程州搞不清楚狀況,皺眉看向邊上的盛銘世。
盛銘世也聳肩,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三個人都退到場外的網欄邊上。
裁判上場戴好頭盔護具,手勢示意開始。
“哥,你快讓他們停下。”程芯還在擔心,她懷疑就是她哥故意帶著薄聿他們來找周應淮麻煩的。
冰球運動是唯一一項是可以允許在比賽中動手的運動。
而且即使薄聿真的把周應淮給打成什麼樣子,在京港,他也很可能完全不用負責。
但場上已經開始,程州和盛銘世都沒空去管她,隻盯著場上的情況。
薄聿的體力和腦力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們幾個裡面最強的,任何運動和比賽隻要他參加,基本冠軍都是他的。
雖然因為薄家的原因,外界不少人都質疑這含金量,但隻要稍稍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根本不屑於,也完全用不著。
周應淮這種兩年前才被周家接回來的私生子,加上本身資質跟他們圈子裡這群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比起來就一般,更不用說是其中的天才選手了。
場上幾乎是從一開始就勝負已定,周應淮全程被壓著打。
但薄聿似乎也並不想馬上定輸贏,全程遊刃有餘的掌控著節奏,時不時給人點希望和錯覺。
周應淮狼狽的摔了好幾下,球杆好幾次擦過又錯失。
程芯在旁邊看的著急。
盛銘世和程州卻看出來點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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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阿聿跟這小子有仇啊?”
盛銘世壓低聲音道。
薄聿的性格向來直接,從來不會這樣近乎挑釁和壓制性的跟人玩。
程州盯著場上的情況沒說話。
裁判在邊上看的也有些懵,但又不敢懈怠,隻盯著兩人的賽況,就怕他們一言不合開始丟球杆上手。
“阿淮!”
程芯在一旁忽然叫了聲。
場上周應淮丟了球杆,直接上手衝了上去。
冰球運動是可以允許球員動手的。
“我操!”盛銘世也在一旁驚呼出聲,不忘提醒旁邊的程芯,“你看看,你這小男友也不是什麼真聖父啊!”
程州蹙眉沒說話。
周應淮丟了球杆衝上去的一瞬間,薄聿也立刻察覺到反應過來,腳下很輕松的轉了個彎就避開了拳頭。
周應淮撲了個空,再準備起身。
後背肩膀被金屬重物用力推過來,下盤不穩整個人直接倒在冰面上。
程芯翻過圍網直接衝了進來。
薄聿沒繼續動手,隻支著冰球杆,慢騰騰往前滑動,停在冰面上的人跟前幾步距離。
他一句話也沒說,隻隔著黑色頭盔面罩居高臨下的看著冰面上的人。
周應淮也抬頭看著他。
”阿淮。“程芯往這邊過來,圍網後面的程州也不放心的上來。
薄聿丟下球杆,彎腰撿起地上的紅色冰球,一言不發離開。
——
楚葭在宿舍住了兩天。
她加了夏藍的給她的微信,問她知不知道學校有什麼合適的兼職,她想找個時間比較寬松點的工作。
臨床醫學課程安排的很滿,她也不太合適再去酒吧和電腦城那麼遠的地方上班,需要找一個離學校近的,方便的。
夏藍給她發了個地址,讓她直接去店裡跟老板說一聲,是她介紹的就好。
地址就在港大學校裡面,是一家便利店。
這種開在學校的便利店是兼職最方便的,時間也比較輕松。
店裡的人也是學校的學生,楚葭跟她說了下情況,對方馬上就跟她對接了下工作時間和薪資,因為課程表還沒下來,所以楚葭也沒具體的時間,但這兩天就在便利店這邊工作。
開學還有幾天,她在學校的論壇上找了些以前學長學姐的資料和視頻在看。
便利店沒有客人的時候她就帶著耳機看學習視頻,幾天下來也看了不少。
這幾天除了林悅也沒什麼人找她,微信很幹淨,但前兩天她剛剛到學校的時候,晚上洗完澡出來忽然看見薄聿給她發了條微信。
不過她還沒點開,那邊就撤回了。
楚葭也沒管,就放在那邊。
晚上凌晨之後其他兼職的人過來換班,楚葭從便利店出來買了一份三明治打算回宿舍。
走在回去的林蔭道上,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很少有人打她電話,所以她的手機都沒設置靜音。
楚葭翻出手機,上面來電顯示人是薄聿。
她愣了愣,看了眼時間,此刻凌晨十二點二十八分。
可能有事。
楚葭接通電話,還沒開口講話,那邊立刻傳來陌生的男聲,
“那個誰,楚葭妹妹是吧?”
電話那邊的人口吻很奇怪,楚葭皺眉,又看了眼確定是薄聿的手機才開口,
“你是?”
“哦我是誰不重要,阿聿他生病了,發燒了,現在一個人在家,你能不能趕緊帶著藥過來看看!”盛銘世在那邊看熱鬧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自從你搬走後,他天天在家酗酒,勸都勸不住!”
楚葭聽著電話那邊的話,愣了下,
“他發燒了嗎?”
盛銘世看著床上喝醉的人,誇張道,“是啊,燒到溫度計都快炸了!”
“……”楚葭腳踩在落葉上發出吱呀聲響,“如果他發燒的話,你還是打電話叫醫生或者送醫院比較好。”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
“我靠——”電話那邊盛銘世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懵,“這麼狠?”
程州在樓下打遊戲。
他又看了眼床上的人,翻出微信,找到人,拍了張薄聿躺在床上的照片,發過去,配文——
“你看看,人都燒傻了。”
發完消息他叫丟了手機直接下樓。
程州剛打完一把遊戲,問他,“好了?”
盛銘世點頭,“行了,走吧。”
程州不太放心,“這麼晚了,要不我們今晚就在阿聿家住。”
盛銘世拿起鑰匙拉著人就走,“你自己沒家啊,成年人有點彼此空間行不行?”
——
楚葭回到宿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還沒正式開學,宿舍這邊沒有斷電時間,也沒門禁。
她習慣性喝了杯溫水,上床前又看了眼手機。
消息通知欄有兩條新消息。
她點開。
一張薄聿躺在床上的照片。
下面跟著一句——“你看看,人都燒傻了。”
楚葭點開照片。
照片是在薄聿的臥室床上,她再熟悉不過。
下面的黑色床單還是她走之前換的。
真的發燒了?
楚葭想到他上次也發燒,她還在酒吧給他煮了一碗粥。
手機上面的時間顯示已經凌晨一點十分。
這麼晚了,算了吧。
楚葭關掉燈,爬上床睡覺。
黑暗中很安靜。
五分鍾後。
楚葭從上鋪下來,打開燈,換了件衣服,檢查了下手機電量打開宿舍門出去。
——
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公交了。
楚葭叫了一輛網約車。
不過好在距離很近,才起步價的錢。
車停在熟悉的小區樓下,值班的保安還是之前那個,認識她,沒有說什麼就讓她進去了。
楚葭進電梯,按下樓層。
雖然隻離開幾天,但這裡已經對她來說很陌生了。
可能因為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不屬於她吧。
電梯門打開,依舊是熟悉的塗鴉牆面,門口的鞋架又丟的亂七八糟,說明她走了之後薄聿都在回家。
那他之前不回家,隻可能是因為不想見她了。
門是指紋和瞳孔錄入,來的第二天她下樓丟了一趟垃圾結果進不去,最後還是讓物業給薄聿打電話把人給叫回來的。
隻記得當時薄聿特別生氣,很不耐煩的握著她的手,幫她一下一下的錄好指紋的。
楚葭試了下指紋,不知道能不能打開。
來之前她應該考慮到這個問題的,也許會白跑一趟,因為進不去。
手指按上去的一瞬間門滴一聲響了,楚葭擰開門把手。
熟悉的玄關擺放和燈光。
客廳裡沒有關燈,一股很熟悉的冷調香根草味道。
她的拖鞋居然也還在鞋架之前的位置。
楚葭換好鞋,進屋。
剛剛走到沙發邊上,機器狗就從島臺那邊過來了,像認識她一樣,尾巴僵硬機械的動了動,很親昵的湊近。
楚葭又摸了摸它的腦袋,走到島臺那邊燒了壺熱水。
家裡有醫藥箱,她知道位置在哪裡。
楚葭從裡面翻出來退燒藥,熱水也燒的差不多,她倒好水,端著上樓。
她之前很少在薄聿在家的時候去他的臥室。
推開門,房間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空氣裡除了薄聿身上熟悉的味道,還有一股很明顯的酒味。
他喝酒了。
發燒還喝酒?
楚葭走過去,眼睛已經適應黑暗,擔心開燈他覺得刺眼,她隻開了床邊的夜燈。
薄聿睡覺的時候很安靜,呼吸聲靜的幾乎聽不見。
夜燈光線很暗,照亮一部分臥室。
薄聿趴在枕頭上,側著腦袋,頭發凌亂的搭在稜角分明的臉上,鼻梁到下巴的線條在這樣的光線下也顯得精致完美。
走近了她更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楚葭把藥和水放在床頭櫃上,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吃藥。
想了下,她走到床邊,小聲開口叫人,
“薄聿?”
“薄聿?”
整個臥室安靜的隻有很平緩的呼吸聲,甚至很輕。
楚葭有些擔心他是不是燒過頭了,彎下腰靠近幾分準備伸手去碰他的額頭。
手剛剛伸出去,還沒碰到額頭,忽然間手腕一把被人拽住。
楚葭整個人被一股很強硬的力氣直接拉倒摔在床上。
第16章 機器舔狗49%
黑暗中寂靜一片。
呼吸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但楚葭聽到了不知道是誰心髒跳動的聲音。
咚咚咚——
很明顯。
她愣了下,感覺到身下的觸感有些滾燙,顯然不是床。
她好像摔在了薄聿身上。
“……”
楚葭抬起頭,視線跟不知道何時醒了的人撞到一起。
薄聿正拽著她的手腕,垂著眼冷冷淡淡看著她。
他臉上表情很平靜,視線沒什麼情緒地跟她對視著。
眼神既不像醉酒的人,也更加不像發燒的人。
但跟之前又有點不太一樣。
而且他應該從來沒有用這樣直接的眼神看過自己。
可能是此刻過於昏暗的光線給人的錯覺。
楚葭移開視線,想將手抽開。
沒抽動。
她微愣,低眸看著身下的人。
薄聿也看著她,視線很平靜,很清醒。
“你……”
楚葭沒搞清楚什麼情況,猜測他應該是喝多了,將另一隻手從他身上拿開,冷靜提醒道,“我是楚葭。”
薄聿沒說話,依舊垂眼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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