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真挺有意思的。”
薄聿表情有些陰沉,拿起桌上的卡,
“誰需要你這幾個臭錢?”
“這裡面可不止是幾個臭錢。”
蘇絨糾正。
“不需要。”
薄聿將卡丟回去。
蘇絨沒接,隻掃了眼,
“你以什麼身份幫她拒絕這筆錢?”
薄聿頓了頓,沒說話。
蘇絨把卡重新推回去,
“幫我給她,就當是我欠她的。”
薄聿拿起卡,起身就要走。
“不幫我帶一句話嗎?”蘇絨開口。
薄聿腳步頓了下,
“你自己沒她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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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絨笑,“算了,還是就這樣吧,不聯系比較好。”
薄聿轉身直接走,又停下,走回來,
“你想帶什麼話?”
蘇絨低頭喝咖啡,咖啡廳窗外有一對穿著親子裝的母女正手牽手一起往這邊走,
“不用帶了,”
她視線看向窗外,臉上依舊帶著一貫溫柔的笑,隻說,
“拿著這筆錢就夠了,至於我,還是讓她忘了比較好。”
薄聿低眸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行。”
“為什麼不讓他帶話?”
薄聿走後徐芝才從另一邊的位置過來。
蘇絨笑了一下,把桌上另一杯拿鐵推過去,“說什麼?”
徐芝看了她一眼,“說句道歉。”
“然後呢?”蘇絨笑著看她,“讓她知道我其實這些年也很不容易,當年離開是追債的人太多,沒辦法所以拋下她?跟陸博文結婚也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幸福?”
徐芝沒有再說話。
蘇絨往椅背後靠了靠,窗外那對母女已經離開,
“當年選擇拋下她離開我就已經不是她媽媽了,也不配再做她媽媽。”
她笑了下,看徐芝,
“這些年你都比我像她媽。”
“所以就這樣吧,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那筆錢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遠比認回我這個可能不定時炸掉的老媽強。”
“所以多少錢?”
徐芝問。
“怎麼?幫你兒子問嫁妝?”蘇絨調笑。
“幫他問問。”徐芝淡淡道。
蘇絨搖頭,低頭喝咖啡,“那還是不說比較好。”
——
薄聿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晚點。
航班在十分鍾前已經起飛。
楚葭坐在機場大廳的長椅,邊上放著隻小行李袋,正低著頭在吃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爆米花。
搞得他一瞬間以為自己走錯地方。
薄聿走過去,她隻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懷裡的爆米花。
“在路上差點出車禍。”
薄聿在她邊上坐下,伸手去拿爆米花。
楚葭擋開,看了他一眼,
“看見了,你額頭還在流血,現在要去醫院包扎一下嗎?”
“……”
薄聿往她肩膀上靠了靠,
“真不怪我。”
楚葭把人推開,
“公共場合。”
薄聿壓根不管,依舊冷臉賴著她不放,
“是你媽找我。”
楚葭肩膀很明顯的僵硬了下,“她找你?”
薄聿點頭,依舊靠著她的肩膀,但從兜裡拿出來那張卡,遞給她,
“你媽拿錢讓我離開你。”
“多少錢?”
楚葭看了眼那張卡。
“不知道。”薄聿張嘴要她喂爆米花。
楚葭沒喂,
“你都拿了她的錢了,還來找我幹什麼?”
薄聿也不再開玩笑了,
“她給你的。”
“哦。”楚葭直接把卡收下。
“?”薄聿起身,“不是吧你,你直接收了?”
楚葭把卡放進口袋裡,點頭,“要不然呢?”
薄聿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
“我以為你會直接折斷或者丟垃圾桶。”
“為什麼?”楚葭收好卡,繼續靠著長椅,“我看上去很有錢嗎?”
薄聿冷冷呵了一聲,視線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現在看上去確實挺有錢的。”
楚葭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這些都是你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薄聿有點不高興。
“不是。”楚葭搖頭。
“什麼意思?”薄聿站起身,冷了臉,“你是不是要始亂終棄?”
他聲音有點大,路過的人聽見往他們這邊看了眼。
楚葭覺得有點丟臉,扯了扯他的衣角讓人坐下。
薄聿不情願地坐下,等著她給個解釋。
楚葭把爆米花往他嘴裡塞了幾顆,
“卡裡面有多少錢?”
“……?”薄聿盯著她,咽下爆米花,咬了咬牙,冷冷道,“不知道,反正肯定沒有我多。”
“是嗎?”楚葭又給他喂了幾顆爆米花,“那看來我不能跟你分手。”
“錢多你就打算跟我分手?”薄聿要炸了。
楚葭看著他,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
“嗯,錢多就不要你了,找更年輕更聽話不會在機場遲到的。”
“我就隻有這一次遲到!”
“那也是遲到。”
楚葭平靜道。
“行,”
薄聿盯著她,冷冷道,
“你找一個我弄死一個。”
“……”
楚葭看著他的表情,沒忍住笑了,“你不是錢更多嗎?我分什麼手?”
“……你知道就好。”薄聿冷冰冰道,又抬了抬下巴,強調道,“我以後會更多。”
“好的。”
楚葭看著他,又給他喂了兩顆爆米花,
“那以後會錢更多的薄聿同學,你能不能先趕緊想辦法重新訂兩張去梧城的機票。”
下午四點半才到梧城。
企鵝館下午六點半閉館。
趕到的時候人很多,楚葭有點擔心排隊會來不及。
薄聿倒是並不怎麼著急,慢騰騰地走在後面。
場地人很多,一路基本都是擠過來的,又熱又躁。
楚葭趕到企鵝館門口的時候原本以為排隊的人會很多,但到了門口才發現,企鵝館門口根本沒有人排隊。
“今天難道又閉館了?”
楚葭轉頭看薄聿。
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買了兩支冰淇淋。
梧城海洋館的冰淇淋十年如一日,依舊是當地的特色建築樣子的冰淇淋樣子。
“你去問問。”
薄聿把冰淇淋遞給她。
楚葭接過,低頭吃了一口,咬掉建築上半段的屋檐,有些失落的說,
“肯定是閉館了,平常企鵝館的門口都是很多人排隊的。”
“是嗎?”
薄聿走上前。
楚葭站在原地,看見他跟站在前面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對方居然真的走進去,打開了前面的玻璃門。
楚葭愣了愣,站在原地沒動。
薄聿朝著她挑了下眉,揚手示意她過來。
“你怎麼跟他說的?”
楚葭看著前面打開的玻璃門,隱隱能看見裡面有企鵝笨笨的走來走去。
“我說我女朋友想看企鵝,能不能通融一下。”
薄聿神色一本正經。
“怎麼可能。”
楚葭瞪他,
“你提前安排了?”
薄聿笑了聲,點頭道,
“登機前跟這邊聯系了,企鵝館的票都被我買下來了。”
楚葭頓了頓,
“好浪費錢。”
“你男朋友有錢。”
他攬住她的肩膀,抬了抬下巴,衝著她挑眉,
“走吧,再不進去企鵝要被熱死了。”
楚葭點頭笑,“好。”
楚葭八歲時沒有看見的企鵝終於在十八歲這一年看見。
很多年沒有換過的微信頭像也終於在這一天被換下來。
依舊是企鵝。
不過是這一天在進入海洋館時,她看見的第一隻跳下水面朝著她遊過來的企鵝。
而那天穿著漂亮的新裙子被丟棄在海洋館沒有看見企鵝的小女孩,也終於在這一天被人撿到帶回了家。
薄聿訂的機票是當天來回。
回去的飛機上薄聿拿出了兩隻switch,兩個小時的航程,他們終於打通了那關一直沒有通關的遊戲。
遊戲最後的畫面是被汙染後的世界終於得到淨化,主角來到一個像森林小屋一樣的地方,綠油油的草地、藍色的溪流、漫天的星星、飛舞的螢火蟲,很像童話故事的結尾鏡頭。
“居然是這種結尾。”
薄聿摘下耳機,語氣聽起來有點不滿意。
“這樣的結尾不好嗎?”
楚葭轉頭看他,機艙外面是很明亮的雲朵。
薄聿把遊戲機往前一丟,靠著椅背,按了按脖頸,
“不夠好,打了那麼多喪屍,以為最後鏡頭至少是什麼十九禁,剛好我們是兩人組隊,還可以……”
“……”楚葭捂住他的嘴,
“你要點臉。”
薄聿衝著她挑眉,被捂著也說話,
“你喜歡這個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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