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昵的叫嚴青為“小青”,可卻隻叫自己為“嚴總”。
這樣可笑的“偶遇”還有過很多次,每一次都被嚴與牢牢記在心上,偶爾從回憶裡翻出來,都能如數家珍般,甚至記得清楚,某一天虞繁穿的什麼裙子,是扎的馬尾還是麻花辮。
可是結婚後,卻隻等來虞繁一句。
——“可我好像沒怎麼在嚴家見過你。”
他視若珍寶的,虞繁視若無睹。
就像現在這樣,他和虞繁才是夫妻,他們並肩坐在一起,十指緊握,可虞繁的眼神不曾停留在他身上,她言笑晏晏的和別人交談著。
嚴與心裡像是裝著一頭困獸,竭斯底裡想要掙脫出來。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能把虞繁關起來,她隻能對著自己笑,隻能和自己說話,她的目光,永遠隻能停留在自己身上。
“嚴與,嚴與!”
一連叫了兩聲,男人才微微回過神,他垂了一下眼,遮住了漆黑眸底泛起的紅意,聲音微啞,“怎麼了?”
虞繁擔憂的看著他,“是你怎麼了?看著狀態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有點累了。”
嚴與不置可否,“也許吧。”
旁邊的嚴母適時開口,“正好,嚴青也回來了,這兩天就讓他去公司幫你,給你分憂。”
嚴父當年急病去世,嚴與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承擔起了公司的一切,直至今日,整個嚴氏已經被他牢牢握在手裡。
看來母親是怕他不給弟弟留位置,有些急了。
嚴與心底諷刺一笑,面上冷淡,“可以,想進公司的話,就從銷售部開始輪崗,一年後再進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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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折騰嚴青嗎?”
“最開始我進公司的時候,不也是從底部輪崗走上去的?”嚴與抬眸不輕不重的看著嚴母,“怎麼輪到他就不行了?”
嚴母氣急,“你!!”
“行了!”嚴青有些煩躁道,“媽你幹什麼啊,我都說了我不去公司,我要和幾個朋友合伙做遊戲工作室!”
“你看你,咱們自家有公司,做什麼遊戲,你這孩子……”
這是嚴家自己的事,虞繁不好插嘴,就在一旁剝橘子吃,剛要塞進嘴裡,又突然被旁邊伸過一隻大手給拿走。
嚴與垂眸,認真的把橘子上面白色的絲絡都摘了下來,才喂到虞繁嘴邊,
虞繁頓了一下,慢吞吞的把橘子吃進嘴裡。
嗯,挺甜的。
母子倆拌了幾句嘴,不過嚴母一向慣著嚴青,怎麼也拗不過他,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又和和氣氣的了。
虞繁忍不住看了看在一旁面色冷淡的嚴與。
從前她怎麼沒發覺,嚴母似乎對嚴與和嚴青的態度截然相反。
都是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偏心太甚了。
嚴母倒是很喜歡虞繁,她自己釀了果酒,晚飯的時候非拽著虞繁和她一起喝,虞繁推拒不過,跟著喝了兩杯。
卻沒想到這個果酒後勁這麼大,等離開嚴家的時候,虞繁走路腿都在打晃,還好旁邊的嚴與一直牢牢扶著她,才沒讓她出醜。
司機在前面開車,車內擋板升起,隔絕出一個小空間,男人扶著虞繁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處,溫聲開口,“歇一會兒吧,很快就到。”
虞繁頭暈暈的,理智隨著酒氣飄散,說話也沒有了之前那麼顧及。
“我怎麼感覺你不高興,嚴與,你和家裡人關系不好嗎?”
虞繁似乎怎麼躺都覺得不舒服,毛茸茸的小腦袋在男人身上胡亂蹭。
嚴與渾身繃緊了,聲音微微沙啞,“為什麼這麼說?”
“就是,你今天和嚴青說的那些,然後……”
不等虞繁說完,嚴與就暴躁的打斷她的話,“你是在為嚴青說話嗎?想給他求情,想讓他直接進公司?”
虞繁一懵,她腦子轉的慢,語氣訥訥,“我不是。”
可是晚了,男人很難再繼續壓抑情緒,已經掐著虞繁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同於以往的溫柔,他這次吻的很兇,帶著發泄,帶著懲罰的意味,幾乎要把虞繁整個人都拆吞入腹,一點不剩的吃下去。
男人像是逮著肉不撒口的餓狼,一旦察覺到少女有退縮的意味,非要把人再拽回來,強硬的不許她躲避!
被親過後的虞繁顯得很可憐,眼睛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夜燈一晃,水淋淋的。
這一幕更大的刺激到了嚴與,他喉結上下滾了滾,眸色更加深濃。
車子已經停到了地庫。
司機過來開車門,眼觀鼻鼻觀心,目光不敢多瞥一眼。
男人抱著虞繁下車後直接上了電梯回家。
喝醉了的少女很好擺弄,乖順的不像樣子,小貓似的偎在男人懷裡,腦袋就搭在男人肩膀處,輕淺的呼吸噴灑出來,痒痒的。
到了家,關門落鎖。
嚴與沒松開虞繁,仍舊是抱著她直接往浴室走。
“寶寶,給你洗澡,好不好?”
酒精上頭,虞繁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的回應。
一直到走到浴室邊上的時候,純白色的內褲被男人勾下來,從裙擺處掉下來,順著白皙的小腿滑落到腳踝處,晃晃悠悠的又掉下來。
水溫調的正好,嚴與很認真的把老婆洗的香噴噴的。
他故意給老婆用了自己的沐浴露,似乎這樣就能讓虞繁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就像是猛獸圈地盤那樣。
但是還不夠。
洗了澡回到臥室。
老婆就躺在自己枕邊,像一塊小糖糕,對嚴與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最開始,他隻是握著老婆的手,想了想,又去含著老婆的指尖,沒舍得用力咬,隻是在齒間磨著,像是發泄著什麼。
老婆今天和嚴青說了四十八句話,笑了二十三次。
嚴與知道自己有病,他對虞繁有著狂熱而偏執的佔有欲和掌控欲,結婚這一個月,他以為自己的病症有所緩解。
可是今天一回到嚴家,看到虞繁對著嚴青笑的時候,嚴與又崩潰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數年前,他在門內,隔著縫隙,嫉妒的眼睛發紅,聽著虞繁在和嚴青說說笑笑。
怎麼辦?
老婆為什麼不聽話。
是不是非要把她關起來才行。
老婆是我的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
男人無數次的在心裡默念,好像這樣就能緩和心底的暴戾。
嚴與握著虞繁纖細的手腕,想起來那天看到虞繁雙手被麻繩捆起來的樣子,有著一種破壞欲的美感。
不過如果是他捆老婆的話,肯定舍不得用那麼粗的繩子。
老婆皮膚這麼嫩,要打造一副金鎖銬,裡面要墊上小羊皮。
抱著虞繁,男人微微合上眼,一同沉入夢裡。
他夢到了他在嚴家遇到虞繁的時候。
嚴與也是人,會有七情六欲,對於一向受寵愛的弟弟,他說不嫉妒是假的,隻是他這個人一向是情緒都藏在心裡,鮮少外露。越是羨慕嫉妒嚴青,越是表現的冷冰冰的。
一來二去,隻要他在家裡,總是氣氛尷尬。
嚴與也不願意再回去了。
碰到去嚴家的虞繁也是偶然,他回去取東西,剛上樓梯,就看見莽莽撞撞跑下來的小姑娘,兩個人險些撞到一起。
那個時候虞繁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像個軟乎乎的小包子。
她不認識嚴與,尷尬的愣在原地。
過了幾秒,虞繁小聲說,“叔叔,你是來找人的嗎?”
叔叔……
嚴與在心底默念這兩個字,沒生氣,反而是覺得有些好笑。
他一向冷漠的性子在此刻破功。
嚴與沒回答虞繁的問題,故意說,“你是嚴家的?”
虞繁趕緊搖頭,“不是,我是嚴青的同學。”
聽到嚴青兩個字,嚴與眸中的興致一下子消散了。
恰好這個時候,嚴青也跟著下來,“虞繁,你等會兒,你東西沒拿……哥?”
聽到最後的這個稱呼,虞繁也驚愕的瞪圓了眼睛。
哥?
她之前倒是知道嚴青有個哥哥。
所以,他就是嘛?
天啊!她居然管嚴青的哥哥叫叔叔?!!!
嚴與垂眸看著小姑娘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微不可查的彎起唇角,又在抬眸看著嚴青時冷了下去。
他沒有什麼反應,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就和兩個人擦肩而過了。
嚴與故意走的腳步慢一些,把兩個人的交談聽的清楚。
“嚴青,這是你哥?我剛居然叫他叔叔?!!”
“沒事兒,我哥才不在乎這些,說不定他都沒仔細聽你說話,虞繁,你去找林夭,咱們一起唄。”
交談聲漸漸遠去。
嚴與眯了眯眼,慢慢的在心底咀嚼那兩個字。
——虞繁。
第8章 第八章
嚴與從夢中醒來,屋內還是一片昏暗。
他一時竟沒分清是夢中還是現實。
男人重重喘了一口氣,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手機。
凌晨四點。
老婆還在熟睡。
想起夢裡的場景,男人眸色愈發暗沉。
虞繁睡的這麼熟,他做點什麼,應該也不會被發現吧。
沉默幾秒,他鑽進被子裡。
虞繁穿的睡裙被卷到腰間,偏偏她喝醉熟睡了,對此一無所知。
男人熟絡地抵指按上去,寬大粗糙的骨節並不太用力,睡夢中的虞繁卻抖了下身子,無力的瞪了一下小腿。
被子裡沒有一絲光亮,連氧氣都稀薄的厲害,薄荷味混著甜腥味,交織著順著男人的鼻腔蔓延到心尖,幾乎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的厲害。
他看不見,卻又精準的知道,老婆的腿根處有一枚紅痣,小小的,很可愛。
嚴與沒忍住的咬上去,又怕留痕跡,不敢用力,最後隻能用粗糙的舌頭舔舐著。
虞繁做了一場冗長而怪誕夢。
她像是在一處原始森林裡奔跑,沒有獵豹和止咳糖漿,隻有一條巨蟒,很快,她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身上的衣物全部被剝得幹幹淨淨,像是一隻待宰小羔羊,她掙扎著,卻又叫不出聲,似乎是蛇尾,又或者是蛇吐的信子,劃過窄窄的縫隙,來回打轉。
她也許是被蛇咬了,渾身都動不了,隻能難耐的啜泣著。
一時間,她好像又變成了一顆紅豔豔的櫻桃,周圍不是可怕的叢林,而是白茫茫一片,她被放在了奶油蛋糕的頂端,陷在了綿密的奶油裡。
有人掐住了她,似乎是知道,她是品質最好的櫻桃,甜滋滋的,皮薄餡大,微微一用力捏就會爆漿,汁水四濺。
夢的最後,混亂不堪。
一會兒是遊蛇在鑽入甬道,一會兒是汁水爆開的櫻桃。
到最後,皆化為一片白光。
被子被掀開一角,男人起身,外面的月色透進來,晃在男人俊朗的容顏上,高挺的鼻梁處都是水光淋淋的。
嚴與舔了一下唇角的水漬,哼笑一聲。
“甜死了。”
-
虞繁從“噩夢”中驚醒,天已經大亮,身旁已經空了。
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臉頰還很燙。
天啊,她……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虞繁來不及多想,匆匆忙起身趿拉著拖鞋進了浴室。
水聲哗啦啦的響起。
虞繁心髒口像是藏了團火,燒得整個胸前又熱又燙,嗓子眼也被冒出來的煙堵著,腦袋裡都開始黏糊得難受。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啊,天啊怎麼亂七八糟的,真服了啊啊啊!!!不會她自己……
救命啊!!!!那嚴與睡在她旁邊沒發現什麼吧。
丟死人了啊啊啊!!!!!!
洗了個澡,換了幹淨的衣服,虞繁臉上的紅燙才稍稍減退。
她想著一會兒要去一趟中藥店抓點藥材回來給嚴與做藥膳。
再這麼養胃下去,她快死掉了。
可憐她青春年少,過的這是什麼日子啊。
到了餐廳,意外的沒看見人,卻見到桌子上貼了一張便貼。
【公司有會,早餐做好了在蒸籠裡,粥在鍋裡,熱一下就可以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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