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麼手握寒冰嗎?”溫思茗臉頰微紅,舉著手中杯子道。
甘棠配合搖頭。
“因為幸福如履薄冰。”
“……”
這杯“破碎的心”搭配的杯具是藍色碎冰玻璃杯,深沉淡雅,顏值極高。
藍色憂鬱,玻璃心碎,酒的度數還高,極度適合向失戀患者推薦,不得不說,老板挺會起名字。
不知何時,溫思茗身旁高腳凳上坐了一個男人。
藍發男人給她點了一杯水果賓治,抬手拂過頭發,並露出邪魅迷人的微笑:“最芬芳的酒,獻給最迷人的……”
溫思茗看也沒看他,直接打斷:“滾。”
藍發男人微微一笑,也不惱,波瀾不驚換個位置,來到甘棠身前,手裡的那杯水果賓治都沒換,繼續抬手拂過頭發,邪魅一笑道:“最芬芳的酒,獻給最迷人的你。”
“……”甘棠不敢喝陌生人送的酒,婉拒道,“不好意思,再喝多一點,我老公會生氣的。”
秦屹淮不一定會生氣,但她一定會惡心。
“妹妹看起來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老公?”男人擺好憂鬱造型,突然回眸,咧開嘴,回眸一笑,wink一下,“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
果然是小眾,還能碰見神經病。
甘棠忍住把酒潑他腦門上的衝動,沒了在這裡呆的心思,拉著溫思茗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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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溫思茗卻完全不慣著他,指著他胸膛問道:“你誰啊?哪條道上的?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媽是誰嗎?!敢這麼調戲我姐們兒?信不信我一酒瓶砸爆你的狗頭!”
酒吧裡的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今天真是有點倒霉。
“走了走了,不要搭理他。”
甘棠連忙握緊她的兩隻手,她們兩個單獨在外,還是不要徒生事端的好。
溫思茗顯然不想走:“你拉我幹嘛,心情不好正想找人撒氣呢。”
甘棠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撒氣了,我們打不過。”
“……”
話還沒完,甘棠繼續道:“你忘記你警察局的媽了,上次進局子,她可沒撈你。”
“……”短短幾句話,足夠叫人理智清醒。
“哼,放你一馬!”溫思茗變臉極快,氣勢極兇道。
兩個人沒了再喝小酒的興致。
甘棠拉著溫思茗從酒吧裡出來,沒有注意到,室內角落裡,有一個男人,眸閃一瞬冷光,正暗盯著自己。
這條街不算繁華,酒吧隱於小巷中,路上行人並不多。
兩人在外等車,晚風寒涼,甘棠一把抱住溫思茗,腦袋擱她肩膀上,溫思茗順手揉揉她的腦袋。
“周煜林真的要結婚了?”甘棠問了一句。
周煜林就是她那個炮友。
“別提他,沒用的男人。”溫思茗煩躁道。
大概是因為周煜林放不下家裡產業,聽從家裡安排要跟陌生人結婚,所以溫思茗才覺得他沒用。溫思茗可是挫敗許久,都沒有向家裡屈服,當然瞧不起他。
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說好了炮友就是炮友,溫思茗也知道自己沒資格指責他,就是覺得自己以後很長時間都沒那麼好的肉吃了,可惜而已。
“那你還參加他的婚禮嗎?周家都給你發請帖了。”甘棠蹭了蹭她溫熱的頸窩問了一句。
“我怕他老婆砍我。”
沒仇沒怨的,沒必要給人添堵。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她哪個笑點,甘棠抱著她莫名其妙開始笑。
溫思茗給她潑了盆冷水:“別笑了,你還不是怕你老公。”
甘棠笑著的唇立馬閉緊。
“我沒有怕他,我最近跟他相處得很好,我讓他送房子他就送房子,完全不帶虛的。”
一棟房子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
但人越心虛什麼就越想證明什麼。溫思茗對這句話把握得很精準,淡淡道:“哇哦~”
“……”
甘棠吭哧吭哧用腦袋頂她,心裡琢磨哪天請他們吃飯,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家庭帝位。
秦屹淮肯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不遠處車燈閃爍,溫思茗抬眼看見,拍拍她手臂和她說道:“我先回去了,待會兒到了地方給我發消息。”
兩個人一南一北,完全不同路,甘棠的司機也還沒到。
“好哦,寶寶再見。”她軟聲道。
“再見再見。”溫思茗敷衍回完,穿過斑馬線上了車。
晚風寒涼,甘棠低頭掏出手機,問了司機一聲。
甘棠大部分時間都會自己開車,因而也導致她喊司機的時間完全不固定,還得等一會兒,做不到隨叫隨到。
旁邊人影稀少,甘棠得了消息,手機上方有彈窗,震動聲同步響起。
秦瑜淮的電話。
“怎麼沒看見你?”
寂靜的夜裡,男人的聲音稍顯低沉。林港沒有很亂,都被人收拾好,但他不見女主人。
“我有點無聊,出來跟思思喝了一點點點點酒。”女生的聲音帶些嬌憨。
秦屹淮大概能想象她用手指比劃那一點點點點的神情,不由得輕笑一聲,把主臥門帶上:“別在外面呆太晚。”
“沒有太晚,我司機在路上了,要不了幾分鍾就能到。”甘棠輕聲說著,抬眼看著頭頂的路燈,眼睛水亮,腦袋有些發暈。
“那你……”巷子另一頭,鳴笛聲響起,蓋過了秦屹淮的聲音。
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影漸漸靠近。
第30章 030
“你說什麼?”甘棠沒聽清,微睜朦朧眼睛,又問了一遍。
“那你回來的時候可別又失憶了。”秦屹淮眼睑低垂,端起杯子喝口水,掩去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還記得上次在君悅的事情。
甘棠才不想被他取笑,輕哼哼一聲,死鴨子嘴硬道:“你懂什麼?失憶是一種人生態度,不愉快的事情就應該被忘掉,一直鬱結於心的話,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抑鬱了。”
秦屹淮上位許久,在哪裡都是最受人尊敬的那一個。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教育,用近乎不屑的語氣輕嗤問“你懂什麼”。
不得不說,這感覺非常微妙。
她詭辯向來很可以,聽起來竟然很有道理。
秦屹淮微揚了揚眉,問道:“所以你可以選擇性失憶?”
甘棠乖矜道:“是的呢,我從小就有超能力。”
秦屹淮不由得勾起唇。
秋夜的涼風吹過,頭頂投射的落葉陰影搖搖晃晃,女生的背影在街道上略顯單薄,聽秦屹淮陪她聊天。
身後發出一陣聲響,一個穿著皮甲外套的中年男人拎著酒瓶朝她走過來。
甘棠聽見動靜轉身,發覺男人正陰狠狠盯著自己這邊,目光發冷,叫人從後背生出一股寒意。
她不禁蹙眉,覺得奇怪,下意識後退兩步,往周圍打量幾眼,才發現空無一人。
“怎麼不說話了?”秦屹淮在手機那邊問她。
甘棠驟然害怕,後背發涼,沒心思回答,剛想大喊一聲警察叔叔,趁他分神撒腿就跑。
忽然,不遠處傳來鳴笛聲,司機到了。
隔著半條馬路,司機探出半個頭喊她:“甘小姐?”
這一聲猶如救命稻草,甘棠立馬應和,轉身朝司機奔去:“來了來了。”
不過兩分鍾,她坐在車上才陡然松了口氣,往外一看,中年男人已經悄然無影。
“坐車上了?”秦屹淮的聲音將她思緒拉回來。
“對。”甘棠驚魂未定,心中暗下決定,下次再也不要聽溫思茗的話來這種偏僻地方找樂子。
“我馬上回去。”她按捺下緊促的呼吸道。
“好。”秦屹淮以為她的緊張來源於即將到來的同居,也沒有多問。
外面月亮高高掛起,車子步入繁華街道,甘棠眼神虛焦看向窗外,腦中湧入中年男人的面孔,粗眉野誑,眼神陰鸷。
她莫名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甘棠想起甘佳璇在壽宴那晚提醒她的話。
十幾年前,城北徐家當權人有個潛逃的弟弟,綁架她的人當時被抓住,但那個弟弟沒有參與,隻是經濟犯罪,最近被放了出來。
溫阿姨有提醒他們,讓他們最近多注意一點兒。
難道會是他嗎?
甘棠閉上眼,仔細回想,記憶像是蒙了層層的霧,什麼細節也想不起來。
她深呼口氣。
以防萬一,還是得叫保鏢。
法治社會,能不能當個守法好公民,熱愛世界和平,別動不動踩線?
甘棠心裡氣惱,邊發消息邊暗戳戳地想。
給保鏢打好招呼,她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落回原地。
甘棠按下車窗,涼風簇擁著暄雜人聲蜂擁而至。
她趴在車窗上,看著夜晚喧鬧的榆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繁華如許,她走過榆城的許多角落,對腳下這片土地熟悉又熱愛。
秦屹淮不是榆城人,他對這裡應當沒有她熟悉。
要是感情再好一點,他們或許可以一起散步,在榆城的夜晚走走停停,她用他的錢買買東西,吃吃喝喝。
他這點時間總會有的吧?
甘棠看向窗外,腦子一抽,竟然開始想他。
單純“想到”他而已。
外面的24小時便利店不會打烊,甘棠記起什麼,直起身子和司機說了一聲停車。
她下了車,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外套,從包裡掏出一個口罩戴上。
才晚上八點多,便利店的裡的人還真不少。
大多是年輕男女,甘棠有些打退堂鼓。
她沒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先欲蓋彌彰,去別的貨架上轉轉。
要先買什麼呢?她還真不知道。
甘棠拎著購物籃,像隻無頭蒼蠅一般,最後幹脆來到零食區,一股腦地往裡塞零食,每天吃一點,反正總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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