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認識都不行了,難道她是什麼晦氣的小女孩嗎?
不過她和程音一樣,生怕給任何人添了麻煩,惹得對方厭惡——好容易才有了這麼個舅舅,她還是別冒險了。
如此,她才將主意打到了陳嘉棋的身上。
陳嘉棋當然跟她一拍即合,他正愁要怎麼潤物細無聲,全面進駐程音母女的生活。
瞌睡有人遞枕頭,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他仔細讀了讀運動會宣傳單的措辭:首屆,大型,隆重……估計工會是把它當做年度重點員工活動來安排了。
也就是說,還能順帶在所有領導同事面前做個官宣,完美。
“我們老師說,這次請了電視臺,比賽前還得練一練,你有沒有時間呀?”鹿雪問。
“有啊,隨時都能奉陪,不過我建議,暫時先不要告訴你媽媽,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陳嘉棋提議。
鹿雪問出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你……在公司裡是什麼大人物嗎?”
“我……”他仔細觀察鹿雪的表情,“你希望我是嗎?”
鹿雪搖頭。
“哈哈,我當然不是了,就是一個普通員工而已。”
“那就行。”鹿雪滿意點頭,接受了他的提議。
第54章 metoo
其實如果程音稍加觀察, 便能發現鹿雪和陳嘉棋之間的“密謀”,然而她這幾日著實過於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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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量飽和不說,精神壓力也不小, 季辭最近當哥哥上癮, 對她體貼得超乎尋常。
小冰箱裡永遠有他親手做好的新鮮三明治,有多新鮮呢, 都是在她家廚房現場制作。
他來她家的理由,她也無法拒絕。
鹿雪養的那隻名叫Ruby的小白鼠,據說見不到主人就不肯吃飯,必須鹿雪親喂……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孩的寵物餓死。
養在她家也不可能,她不能接受晚上跟一隻老鼠同睡一個房間。
多雪白、多乖巧、眼睛多像紅寶石都不行。
所以季辭每天過來送一趟小鼠,等鹿雪喂完再帶走。
鹿雪喂寵物, 他做早餐喂鹿雪,聽起來很是公平合理。問題在於,喂完之後他不會立刻離開,還會陪小孩睡前閱讀,直到將她哄睡。
然後邊做三明治邊和程音闲聊, 大部分時間關於羲和的宣講會,偶爾也聊些生活瑣細。
譬如問程音,鹿雪要上哪個小學,戶口弄妥沒。
或者讓她幫忙遞個調味料, 就放在哪格抽屜裡。
實話說,這樣的季辭,程音有點招架不住。
雖說當年也是如此, 他在廚房準備她第二天上學要帶的便當, 她在外面餐桌上寫作業。
但,今非昔比。
季三的背影比早年更加秀色可餐, 系上圍裙那叫一個肩寬腰窄兼臀翹,難怪某片區會有專門的廚房主題。
食。色。性。
成年人就連YY,都比年少時細節豐富、味美多汁,她根本管不住自己飄移的眼神,更管不住她那縹緲的腦子。
激素過度波動真的不好,很影響她的睡眠品質。
何況季總矜貴人兒,進出陋室必然惹人側目,每次程音開關門,都像兔子進出洞,警惕的眼睛四處打望,生怕被鄰居看了去。
看了必有闲話要講,寡婦(?)門前原本是非就多。
她倒是不怕闲話,主要怕闲話廣為傳播,萬一汙染到了職場,總歸會平添一些鬧心。
好比當年在學校的鬧心事,至今都還餘毒尚在。
是了,最近Z大暗潮湧動,曹平江的院長之位,怕是坐不穩了。
程音接到蔣知韻的電話時,想了幾秒這人是誰。
搬磚一天,人間十年,她剛上了幾個月的班,學生時代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
直到小姑娘叫了聲“師姐”,她才反應過來——是他們系的那個小美女。
說要實名舉報她導師曹平江的那個。
蔣知韻說到做到,過去幾個月,當真聯系了幾個同受曹院長騷擾的女生,要向校方集體舉報。
“程師姐,我們能有這個勇氣,也是受到了你的鼓舞,到時候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程音無動於衷。
這事如果落在程敏華頭上,必然要拍案而起,她素來自有俠女的品格。
程音可沒有。
她孤僻成性,從不參加任何形式的團建,更別提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活動。
當初她之所以會去設計曹平江,也隻是想拿他個把柄,用做自衛武器。最後沒有使用,純粹因為一時腦抽。
“我不參加。”程音直接拒絕。
她忙著呢。
忙了一下午,居然效率十分低下,臨到下班程音情緒不穩,把電腦一關,出門去打電話。
“醫生,請問這又是什麼原理?”她有點生氣。
“你想去嗎?”熊醫生笑吟吟問。
“完全不想啊,搞不懂我在心神不寧什麼。”
“可能是因為,你曾經接受過的教導,還在繼續散發餘溫。”
“你是說我媽那套假大空?”
程音很沒好氣。
毫無疑問,她從小接受的教導十分偉光正,畢竟她媽有一顆普照眾生的聖母心。
但那一套人間美好,她早就不信了,好人有沒有好報她不知道,反正程敏華沒得到什麼好報。
正因如此,她不想再對世界繼續熱忱。
涼薄一點吧,涼薄的人才能過得更好,別輕易承諾愛,相信愛,給出愛。
無愛一身輕。
“去了未必心裡舒服,不去心裡肯定不舒服,不是嗎?”熊醫生分析她的心理。
“好像是。”程音沮喪承認。
“所以,你打算怎麼選?”
“答案很清楚了吧。”程音十分不爽。她是理性主義者,當然會理智地規避掉確定的壞結果。
待到晚上,進一步找蔣知韻了解了一下事態進展,程音更加確定……
這場“倒曹運動”她非參加不可。
姓曹的手段太厲害,但憑那幾個胸無城府的小姑娘,搞不好要被他玩死。就算隻是為了讓自己爽一下,她也得想辦法去抽丫的一頓。
曹平江是一個很懂得掩埋痕跡的老妖怪。
在行騷擾之事時,他絕不會將確鑿的證據很少落於紙面,電話中也保持道貌岸然,隻有私下無人才會暴露本性。
因此,盡管他作惡多年,卻始終沒有露出馬腳。
上一回要不是程音技高一籌,連環設套,降低了他的防備,也不大可能叫他著了道。
所以,當他走進督導團聽證會,發現隻有兩三個黃毛丫頭在場,沒見到那隻詭計多端的小狐狸,他大大松了一口氣。
果不其然,一群人來回扯了快一個小時,反正就是“口說無憑”。
到最後,曹平江甚至還擺出語重心長的模樣,手指頭一個接一個點過去:“你們幾個,是不是因為被我掛了科,所以心懷怨恨?”
明明是因為不肯就範才被掛了科,這一招顛倒黑白,直接將幾個小姑娘氣哭。
這麼問下去沒個結果,督導專員趁機也順水推舟,開始講場面話,接下來會讓學院進行調查雲雲。
曹院長在新聞學院隻手遮天,這不就等於不了了之。
正在曹平江得意忘形,蔣知韻狠抹眼淚的時候,穿化纖襯衣的女人敲門進了會議室。
人一旦開始上班,就會有班味兒,程音面無表情的臉上明確寫了“很煩”“別惹”“這女的不好弄”。校方對她明顯要比對幾個在校生客氣,詢問了她的來意,讓她自己找地方坐。
曹平江大驚。
他不錯眼珠地將她盯住,神態警惕如同野獸——要不是屋裡坐滿了人,程音覺得他還真有可能撲上來將她生吞。
前一次交鋒之後,曹平江不是沒聯系過程音,一度想要高價從她手裡買下那段要命的錄音。
程音完全不為所動,表示那是她的戰略核武,藏於庫中,但存一個威懾作用。
確實挺有威力,第二天曹平江就主動調整了獎學金報送名單,將程音重新加了回去。
錄音不給就不給吧,他大致了解程音的風格,向來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給了她應得的公平,後續找茬的可能性不大。
再後來程音順利畢業,消失於眾人的視野,他才徹底放下了心。
真沒想到這次她竟然管起了闲事。
程音目光掃過全場,走到蔣知韻身邊坐下,先給她遞了張紙巾,再對督導專員微笑問好。
“老師,您剛才說,下定論要有證據?”她從包裡拿出了錄音筆,“各位請先聽聽看,這份可算證據。”
蔣知韻頓時淚崩,轉身抱住了程音,將腦袋埋進她懷裡,痛痛快快哭出了聲。
程音當初演的那一場“羊入虎口”,臺詞都是預先設置,句句暗藏心機,目的就是留有證據。
曹平江微信裡的“可疑”名單,她挨個問了個遍,不同代號指代誰,關系發展到哪種程度,盡管他努力搪塞,話語間也都露了罅隙。
便可順著往下一查到底。
這段錄音何其精彩,蔣知韻也是頭一回聽完整版,手在桌下與程音緊緊相握。
告倒曹平江,她總算有了信心。
“錄音我不能給你們,其中涉及太多人,未必人人都願意出面。但我希望,以此為契機,能夠成立專門的督導小組,嚴查曹院長是否學術不端,道德失範。”
程音回頭,看看坐在她身旁的幾個女生。
“我願意和她們一起,成為第一批實名舉報曹平江的人,並會從我的角度,給出其他相關證據。”
“另外,我已經畢業了,但深愛我的母校,不希望它有清除不了的毒瘤。”
“如果你們做不到嚴查、徹查,”她的目光輕輕掠過校方代表的臉,“我不介意讓上級部門一起聽聽這段精彩錄音。”
程音說話時,還是一貫的輕言細語,面如止水。
她最知道校方,永遠想著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態能壓住就壓住,這是他們面對危機時,最經典的處理路徑。
尤其當面對在校生,他們還握著“畢業”這個命門。
所以她強調也好,威脅也罷,直接拿出已畢業的校友身份,說話的份量自然更重。
對面那一排中年男人,肉眼可見地挺直了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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