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晚上八點多,她正準備帶著妥妥回家,沈寂打電話給她,說他在拍夜景,喊她過去看。
怕她不肯來,還派了助理過來接她。
他一向喜歡孔雀開屏,這麼積極顯然是想讓人過去誇他。
姜凝有點無奈,但還是決定和妥妥過去給他捧捧場。
和妥妥一起坐在車後座,姜凝問前面開車的沈寂助理:“沈寂在哪拍攝?”
助理說:“在城南的觀星臺,今天天氣好,有星星,最近又剛好是螢火蟲的季節,那邊景致漂亮著呢。”
車一路開上山,停在觀景臺邊上。
姜凝和妥妥一下車,頭頂滿天星辰閃耀,像一大塊黑色幕布上嵌滿了鑽石。
數不清的螢火蟲翩翩起舞,恰似星星墜落人間。
姜凝牽起妥妥的手邁上臺階去觀星臺。
停在最上面的臺階上,姜凝步子頓住。
偌大而空曠的觀星臺上,在鮮花、氣球、蠟燭、燈光的裝點下被布置得極為溫馨浪漫。
玫瑰花瓣鋪在中央,兩邊幸福樹花燈做路引,道路的盡頭,西裝革履的男人手捧莫吉託玫瑰站在月亮拱門前,正含笑望著她。
妥妥激動地大喊:“媽媽,不是舅舅,是爸爸!”
他眼裡亮著星光,扭頭對姜凝道,“爸爸把這裡弄得好漂亮,這麼多鮮花和樹燈,比天上的星星還好看,他要和舅舅一起拍MV嗎?”
姜凝望著遠處的男人,沒有說話。
Advertisement
妥妥沒等到回答,決定去問爸爸。
他許久沒見到爸爸了,於是撒開姜凝的手就要跑過去。
結果還沒跑開,身後忽然一隻結實的手臂攬住他,妥妥掙扎著回頭,人已經被沈寂抱在了懷裡。
他驚訝地正要喊人,沈寂捂住他的嘴巴,輕輕“噓”了一聲。
妥妥不明所以,但還是摟著沈寂的脖子安靜下來。
一扭頭,大舅舅也在!
驚喜來得突如其然。
今晚找她的是沈寂,她沒想到陸時祁居然能說服沈寂幫他求婚,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終於等來了這一刻,她心跳忽然加快。
深吸一口氣,姜凝一步步走過去,在陸時祁身前站定。
柔和的光線灑在男人英雋利落的臉上,他深深凝睇著她,漆黑的眼眸中似乎也藏了星星。
“抱歉,讓你等這麼久。”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繾綣。
姜凝注意到他說話時捧著鮮花的修長指節微微收緊。
他好像有點緊張。
姜凝長睫簌簌顫動兩下,輕微彎了下唇角。
整理好情緒,她平靜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後呢?”
陸時祁頓了下:“你給我的時間有限,我也怕你真的等久了改變主意,所以這個求婚的布置有些倉促,不過還好今晚瀾城的天氣不錯,星星和螢火蟲很配,大自然本身就很浪漫,有它們的襯託,才讓今晚的鮮花和燈光不至於太俗氣,也算是上天幫了我一把。”
這個觀星臺位置特殊,不僅能看到星星和螢火蟲,還能看到瀾城市中心的林立高樓,萬家燈火。
確實如他所說,大自然本身就很浪漫。
不過能找到這個地方,也是要花心思的。
姜凝在瀾城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覺得這裡很美。
燈光和鮮花的點綴,讓這裡多了些溫馨甜蜜的氛圍感。
一隻螢火蟲落在陸時祁的肩膀上,姜凝伸手過去,螢火蟲飛到她做了美甲的指甲蓋上,又很快扇了扇翅膀飛走了。
壓抑著內心的喜悅,她紅唇微揚,矜驕地開口:“還可以,及格了。”
她這幾天每天都穿著漂亮的裙子,化著精致的妝容,就怕他突然從童城回來不給她準備的時間,導致她的衣服和求婚的場合不搭。
還好,今晚的這身紅裙,姜凝是滿意的。
唇角一彎,她從陸時祁的懷裡接過玫瑰花,伸手過去:“戒指呢?”
陸時祁神情微怔,眸中閃過一抹訝異。
原來她讓他求婚,想要的就僅僅是個簡簡單單的儀式。
陸時祁沒有著急給她,寬厚溫熱的大掌捉住她伸過來的手:“凝凝,你跟我說過,你不敢結婚,所以也不想結婚,我知道家庭的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深遠,有些觀念一旦建立就很難改變,我原本真的打算一直追著你的,哪怕沒有名分都沒關系。”
“上周你忽然說讓我跟你求婚,我很激動,也很動容。我知道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你願意跟我嘗試走進婚姻,想必也經歷過內心的掙扎和猶豫,我很感激你最終選擇相信我。”
“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夠有機會擁有這麼美好的女孩子,我心裡一直告誡自己,在以後的生活裡我要對你再好一點,更好一點,不能辜負你的這份信任。”
“我們最初在宴會上相識,你是蓄意接近,但對我而言是個美麗的意外。說我是一見鍾情也好,是見色起意也好,但那晚在宴會上我一眼就看到你了,後來你拿著酒杯過來跟我搭訕,我看出你別有意圖,卻並不反感,甚至有些慶幸,慶幸你那天晚上的目標是我。”
“凝凝,你是第一個我想要走近的女孩子,也是唯一一個。我很榮幸,我喜歡的人主動跟我說她願意跟我結婚。你說以後的每一個新年,你和妥妥都會陪我一起過,這些天,我總是忍不住去構想那樣的畫面,然後像個孩子一樣,迫不及待地盼著下一個新年早些到來,也盼著我們能盡快成為一家人,陪在你和妥妥身邊。”
他轉身,從身後的一個架子上拿起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雙手遞過來。
姜凝的眼眶有些湿,她沒料到會有後面這些臺詞。
又看到他遞來的盒子,裡面是一份很長的清單,上面記錄著他名下的各種財產。
清單實在太長了,姜凝沒有看完:“聘禮是不是太多了?而且這好像不是求婚的時候要做的事情。”
她說話時,睫毛上還沾著淚水,聲音溫啞又柔軟。
“這不是聘禮,是我的全部資產,也是我的嫁妝。”在姜凝錯愕的眼神中,陸時祁終於拿出了鑽戒,“我早就說過,我願意為了你隻身留在瀾城,融入屬於你的生活。你也說過,把澗溪庭你的那套房子作為婚房,讓我搬過去加入你和妥妥。所以,我今天是來求入贅的。”
陸時祁在她面前單膝跪地,紳士又溫和地望著她,眼底含笑,又滿懷赤誠:“姜小姐,你願意跟我結婚,讓我做你的姜先生嗎?”
他是認真的。
陸時祁知道她松口同意結婚的不易,所以他也在想盡辦法,讓她心安。
不遠處,沈寂抱著妥妥在他耳邊低語了什麼,妥妥朝這邊大聲催促:“媽媽,你快點答應爸爸呀!”
姜凝轉頭,妥妥、沈寂、沈宴三個人都看著這邊。
陸時祁仍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對她說:“他們都是你的家人,以後也是我的家人。”
姜凝鼻頭一酸,粘在睫毛上的那滴淚珠終於越蓄越大,啪嗒掉落下來。
終於,她把手伸過去,看他把一枚切割漂亮的鑽戒套在她的指間。
然後輕柔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姜凝覺得她不是一個有大追求的人。
或許深受姜樺的影響,她此生最大的願望,其實就是找個能夠一心一意愛她的男人,不會遭受背叛和傷害,平平凡凡地陪她過這一生。
這一刻,她覺得她找到了。
這個男人,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她。
姜凝看著手上的戒指,上面嵌著一枚紫鑽,在夜晚微弱的燈光下也很有光澤。
她幸福地揚起唇角,抱緊手裡的那捧莫吉託玫瑰。
頭頂猝然有煙花在空中炸開,照亮了整個夜空。
姜凝看到玫瑰花上插著的一枚卡片,上面用剛毅凌厲的字跡寫著一句話。
是莫吉託玫瑰的花語,也是最為動聽的告白:
姜凝,我隻鍾愛你一人!——陸時祁
第59章 獨悅你
求婚成功的當天晚上,姜凝一家三口和沈宴、沈寂一起吃飯。
陸時祁請客。
姜凝和陸時祁二人含蓄地把愉悅藏進心底,面上不露聲色,妥妥年紀小藏不住事,是最興奮的那一個。
這頓飯因為妥妥的存在,一直到結束都不曾冷場半分。
回家的路上,陸時祁開車,姜凝和妥妥坐在後座。
姜凝想到今晚沈寂對陸時祁態度挺好,很是納悶:“你到底怎麼把沈寂給哄住的?”
沈宴和陸時祁兩人有十多年的交情,但沈寂跟陸時祁可不熟。
今天晚上沈寂居然幫他求婚,這太讓人意外了。
搞定沈寂,說容易也容易,但說難其實也很難。
因為他並不是誰的賬都會買。
沈寂若是存心不給陸時祁面子,即便沈宴幫忙說好話都沒用。
陸時祁把著方向盤,散漫牽唇:“也沒什麼,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妥妥接過話道,“昨天晚上二舅舅和爸爸比喝酒,結果輸了,二舅舅今天下午才醒過來呢。”
姜凝訝異:“你怎麼知道?”
“剛才爸爸跟媽媽求婚的時候,二舅舅告訴大舅舅的,我也聽見了。”
姜凝朝前面的駕駛位瞟一眼,陸時祁沒說話,看來妥妥說的是真的。
姜凝揚眉看向前面的男人:“你工作上那麼多應酬,酒量豈是沈寂能比的?他是傻了嗎,幹嘛跟你比喝酒?”
陸時祁微微牽唇:“我跟他說除了喝酒比什麼都行,他反問我為什麼,我就告訴他,比這個他肯定輸,結果他不服氣,非要試試。”
姜凝在妥妥臉上戳了戳,忍俊不禁:“你那傻舅舅,又被你爸用激將法套路了。”
妥妥:“剛才大舅舅也是這麼說的。二舅舅不承認,他說他是看在我爸爸願意入贅的份上,故意給他放水的。”
車駛進車庫,妥妥一下車便迫不及待地跑著去跟薛姨分享爸爸媽媽要結婚的好消息。
先前姜凝和妥妥坐在後座,她把玫瑰花放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她正要去拿,手腕被男人寬厚的手掌攥住。
月色溶溶,陸時祁隨意倚在車身,身形高挑,眉眼利落。
她手腕纖纖,輕而易舉被他包裹,陸時祁的手指又往下滑了幾寸,捉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手指上的鑽戒,帶著某種暗示:“姜小姐,你的未婚夫今晚住哪?”
上周她都去秋水灣陪他待了那麼多天,也說了讓他搬過來住,他偏要再問一遍。
姜凝忍著脾氣,眨了眨眼:“是未婚夫,又不是老公,你既這麼問,當然是各回各家嘍。”
“你不是說我隔壁那套房子裝修不好看,要重裝?”
“現在又沒開始裝修,你還能住。”
“可是我的東西,今天白天的時候已經放進你臥室了。我還看到衣帽間裡給我騰了一半的衣櫃,便自覺徵用了。”
“……那你還問!”姜凝氣得打了他一下。
陸時祁輕笑著,順勢把她另外一隻手也攥住,往懷裡一帶。
姜凝的鼻尖碰到他的衣領,陸時祁垂眸望她:“下周一先去領證,可以嗎?”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