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第一次和陸時祁對局,完全不知道陸時祁什麼路數,逐漸被他牽著鼻子走。
很快局勢到了中後期,老爺子想重新調整布局已經來不及,最後輸了棋局。
姜凝有點不可思議,又極為興奮:“爺爺,我這軍師怎麼樣,厲害吧?”
老爺子坐久了難受,起來活動筋骨。
要離開時他看向陸時祁:“今天累了,下次有機會,你單獨跟我下一盤。”
陸時祁忙起身:“今天是晚輩投機取巧,論真正的實力,我不是您的對手。”
老爺子笑而不語,拄著拐杖走了。
姜凝側目看他,還為剛才的事得意:“贏就贏了,怎麼就是投機取巧,你要大大方方承認。”
陸時祁失笑:“確實是投機取巧,下次單獨應對爺爺,我贏不了。”
“為什麼?剛才不就贏了?”
陸時祁跟她解釋:“剛才我看你和爺爺下了三局,摸清了他的路數,也找到了破局的辦法,所以第四局的時候才能贏。但爺爺不可能隻會這一套,下次他重新調整戰術,從一開始便對我謹慎防範,我就沒了先機。如果單論棋藝,我怎麼可能比得過爺爺?”
姜凝這才反應過來,前三局他為什麼一直看著她輸,卻一句話也不說。
原來他在找破綻。
不過他能這麼快找到破局的辦法,反敗為勝,還是很厲害的。
老爺子特地說找機會再來一盤,說明心裡很認可他。
姜凝捧起男人利落英俊的臉,倏地在他嘴角親一下:“不管怎麼說,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爺爺輸掉象棋,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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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祁攬過她的腰肢,把人帶進懷裡,垂眼看她:“我讓你這麼開心,就隻親一下?”
姜凝掀起眼睑:“那你還想怎樣?”
“你說呢?”男人晦暗的眸子望著她,眼底一片洶湧。
年關工作忙,他們兩個已經一周沒見了。
陸時祁扣在她腰上的力道收緊,恨不得現在抱她回房間。
這時,不遠處管家恭敬地開口:“小姐,姑爺,可以吃晚飯了。”
姜凝定了定神,平靜應聲:“知道了。”
待管家走後,她準備去餐廳,陸時祁還摟著她不放,眼神熾熱。
姜凝輕輕推他:“別鬧,先陪爺爺吃晚飯。”
年夜飯很豐盛,因為照顧到陸時祁的口味,廚師還做了好幾樣童城的家鄉菜。
晚飯過後,老爺子早早睡了,三房的人也都上了樓,留下大房一眾人在一樓。
沈寂不知從哪弄來許多煙花棒和小煙花,帶著妥妥去外面放著玩。
姜凝和宋暖栀看到覺得喜歡,也跑過去一起放。
沈宴和陸時祁站在門邊,看著他們幾個玩鬧。
沈宴轉頭看向陸時祁:“我把梵尼斯菲轉入小五的個人名下了。雖然小五又創立了韻漫珠寶,但梵尼斯菲畢竟是她一手經營起來的,沒有小五,就沒有今天的梵尼斯菲。她理所應當,該是梵尼斯菲永遠的老板。”
沈宴的安排,在陸時祁的意料之中:“這是你們兄妹之間的事。”
院子裡歡聲笑語。
沈宴朝那邊掃一眼,半揶揄地問他:“陸二,在我們家過年,比你以前一個人怎麼樣?”
陸時祁沒有說話,始終落在姜凝和妥妥身上的視線已經給出答案。
她們母子每人手裡拿了兩隻煙花棒,絢爛的小煙花在手中綻放,高興地又跑又跳。
陸時祁以往的每一個除夕,大都住在童城的秋水灣。
透過玻璃窗,他經常看到外面有人放小煙花,但熱鬧是別人的,隻會襯得他孤單冷清。
而眼前的這份熱鬧,是屬於他的。
這個除夕,是他過得最溫暖的一年。
新年即將來臨,他也迎來了好的開端。
陸時祁很慶幸當年姜凝會把他作為目標,找上他。
即便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可正是因為那段邂逅,他才能擁有此刻的幸福。
唯一遺憾的,是因為他曾經的高傲以及對她的誤解,導致他們分離四年。
不過未來很長,他會努力竭盡所有,補足那些遺憾。
-
姜凝在陸時祁的幫助下成立了JL集團,旗下含蓋珠寶,科技,遊戲,醫療,食品等多個領域,其中以韻漫珠寶,梵尼斯菲,以及陸時祁從簡馳集團高價收購的路馳科技最為突出。
夫妻二人忙於事業,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與此同時,姜凝發現自己懷孕了。
不同於第一次有孕時的慌張和無措,這一次,她和陸時祁早有準備,也一直期待著寶寶的降臨。
陸時祁很激動,也格外小心謹慎。
為了方便照顧,他提前從陸氏集團分離出來,把工作的重心放在瀾城。
姜凝孕期反應不大,她不願意待在家裡,堅持繼續工作,陸時祁尊重她的意願。
反正兩人都在JL集團,他可以時時刻刻照顧她。
小寶寶出生在冬天,如姜凝所願,是個女兒。
那天剛好瀾城在下雪,姜凝給女兒取名姜落雪。
希望她如雪花般純粹,擁有簡單快樂的人生。
病房裡,她一覺醒來,陸時祁和妥妥兩人正圍在嬰兒床邊看寶寶。
傍晚十分,落日餘暉斜灑進來,照在他們父子三人的身上,給這室內鍍上一層溫暖的色調。
床頭擺著新鮮的莫吉託玫瑰,清雅好聞的花香沁入鼻端。
姜凝一個側目,瞥見玫瑰花上放著小卡片。
眉梢輕挑,她伸手取下來,看到上面凌厲遒勁的字跡:
[我們一家四口,永遠在一起。——愛你的陸時祁!]
這句話的正下面,還用鉛筆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醜字:[——ai你的妥妥!]
姜凝捏著卡片,嘴角淺淺一勾,心底浮出暖意。
卡片貼在心口,她滿足地重新閉上眼,心裡默念著那句話:一家四口,永遠在一起。
第70章 if番外01
酒店套房內,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將童城夜晚的繁華隔絕在外。
服務人員送東西進來,陸時祁裹著浴巾去開門。
折回來時,看到女人攏著被子坐在床頭,長發散落在光潔纖細的肩膀,她微垂著眼睫,雙頰有極不自然的羞紅。
床邊的柔軟地毯上散落著兩人的衣服。
女人的紅裙和男人的西褲攪在一起,畫面淫靡,旁邊還丟著一隻撕開的安全套。
不過那隻安全套沒有被使用過。
陸時祁第一次知道這東西還分尺寸,酒店套房裡提供的尺碼小了,他用不了,兩人關鍵時刻無奈叫停,他打電話讓服務人員送大號的安全套過來。
因為這番折騰,酒後的那點激情稍稍退卻,陸時祁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看著床上的陌生女人,他也不知今晚怎麼鬼迷心竅了,居然和她搞到如今這一步。
晚宴上,這個女人紅裙搖曳,舉著酒杯走向他,他就看出了她在蓄意接近,故意釣他。
這是他平時最不屑看到的,今晚卻出奇的有耐心,竟由著她和自己攀談許久,甚至和她一起進了這間套房。
先前入門後激烈的吻以及此刻地上剝落的衣物,告訴他剛才的衝動不是幻覺。
看來是喝的有點多。
不過已經到這一步,好像沒有再退縮的餘地。
他颀長的身姿站在床沿,彎腰把手裡新尺寸的安全套放在床頭,垂眸望向裹緊被子的女人。
她一直低著頭,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像是被他欺負了一樣。
又或者,她正在盤算接下來該怎麼繼續勾引他。
陸時祁沒有拆穿她,淡聲問:“要不要先醒酒?”
男人的聲線偏冷,像沒有溫度的金屬質感,清冽中透著幾分嚴謹,哪還有半點方才的失控。
姜凝攥著被子的指節微動。
燈光把床邊高大的男人投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那道暗影恰巧把床上的她完全罩住。
姜凝依舊沒有抬頭,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他為什麼突然要醒酒,不會後悔了吧?
都還沒進入正題呢,這算怎麼回事?
姜凝承認自己第一次做這種事有點心慌,但聽到陸時祁說這話,她更慌了。
她早就知道這個人很難撩,明明是為了追陸時祁才進的陸氏集團,結果兩個月了,她連和他能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
姜凝這才迫不得已,費這麼大心思制造機會。
大哥為了逼她回瀾城停她的卡,今晚在宴會上為了能吸引陸時祁的目光,禮裙和珠寶她都是花了大心思的,幾乎把她所剩不多的積蓄給掏空了,她餘下的日子怎麼過都成問題。
好不容易陸時祁上鉤了,如今卻忽然要醒酒。
難不成她要功虧一簣,人財兩空?
姜凝堅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壯著膽子抬起頭:“不用。”
對上男人幽暗卻犀利的眼眸,她又匆忙避開視線,再開口時帶了點怕被他察覺小心思的忐忑,音量很低,“現在這樣挺好的,不用醒酒……”
陸時祁沒錯過她一瞬間的眼神躲閃。
她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把自己的目的性暴露的徹底。
陸時祁見過太多蓄意接近他的女人,眼前這個,今晚的手段實在算不上高明,有種笨拙的青澀感,時而透出一點嬌羞。
直到此刻,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有點矛盾。
一邊不願醒酒,想跟他發生關系,一邊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胸口都怕被他看到。
深深凝睇她片刻,陸時祁在床沿坐下,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試圖往下拉。
姜凝渾身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感覺被子下滑,她下意識抱緊,不安地看他。
陸時祁幾不可見地挑眉,眼神裡透著些許玩味,抓著被子的手沒有松開,甚至又加了些力道往下扯。
姜凝攥得更緊了,雙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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