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將臉埋在枕頭裡,默默地收緊了兩側,蓋住耳朵,“……”
虎狼之詞。
汙染她純潔的耳朵!
況且,況且他那兒那麼長……她怎麼可能完全吃得下!!!
會死吧。
資本家真的一點虧都不吃。
這都能拿來當交易。
見她掩耳盜鈴似的動作,像是一隻埋床的貓,朝徊渡薄唇勾起極淡弧度,聲線沉靜,仿佛在說什麼重要的醫學研究結論:“你的身體,很適合性……”
啊啊啊。
檀灼恨不得原地把自己耳朵捅聾。
沒等他把最後一個虎狼之字說完,轉身一個枕頭砸過去,“不許說了!”
真該把他的話錄下來,給那些網友們好好聽聽。
怎麼就不是膚淺的男人了?
他膚淺起來都不是人!
朝徊渡正將擱在床頭的族徽戒指緩緩推進左手尾指,隨即用這隻手輕松接住了少女砸過來的枕頭,重新放回床上,便準備離開。
檀灼問了句:“天還沒亮呢,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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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戒指上‘朝’字族徽。
語調淡了幾分,“我去祠堂。”
檀灼想到自己此時的身份:“我要陪你一起嗎?”
見她眼皮都睜不開,朝徊渡雲淡風輕:“繼續睡吧。”
檀灼太累了,沒細問,朝徊渡讓她睡,她便安心地睡了。
不用就不用。
再次醒來,已經快要將近中午。
陽光穿透窗戶的雕花鏤空,投下斑駁光影,她又賴了會兒床,渾身酸軟的厲害。
檀灼扶著床柱,才慢吞吞地站起來,腦海中浮現出朝徊渡那句話。
這還隻是一半,她就受不住了,若是全部……
不行不行。
想都不敢想。
一樓早就有管家準備好午餐,等檀灼一起床便可以用餐。
檀灼這才想起來,差點忘了,這算是婆家,她起這麼晚是不是不大好。
剛準備問管家,朝家有沒有什麼一定要全家人吃飯的規定,畢竟她記得大家族隻要長輩還在,大部分都有這樣的規矩。
朝家要是沒有就比較稀奇了。
誰知下一刻。
隔著木質的大門,外面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侄媳婦在嗎?”
是朝徊渡的親姑姑。
之前檀灼跟朝徊渡了解過他家情況,老爺子共有三子一女,他父親排行第一,排第二的便是姑姑朝書蘊。
朝書蘊之前也在朝氏集團任職,後來朝徊渡掌權,把朝家那些佔著位置沒能力的族人全部辭退。
檀灼親眼見識過,朝家那些人,個個都充滿了算計,昨晚朝書蘊還力挺葉蓁蓁當侄媳婦,今天就能毫無芥蒂地喊自己侄媳婦。
她不願跟這些人有過多的交流,免得被挖坑,隻禮貌地招呼了句,“姑姑請坐。”
“有什麼事情嗎?”
朝家沒有長得醜的,朝書蘊生得典雅,即便歲月留下痕跡,但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美麗。
不緊不慢地裹緊了肩膀上的披肩,在檀灼面前款款落座,“我就來找你隨便聊聊,沒打擾吧。”
有被打擾到。
檀灼望著一桌子美食,瞬間沒了食欲。
朝書蘊見檀灼不動筷子,拿起公筷親自為她夾了一塊烹制絕佳的椒鹽小銀魚,“這是家裡廚師拿手菜,得趁熱吃。”
檀灼沒碰,反而慢條斯理地用勺子攪拌著面前的燕窩粥,“多謝姑姑好意,隻是我沒吃早餐,想先潤潤胃。”
“這是我們朝家人從小吃到大的,也想讓你嘗嘗。”
朝書蘊想到來意,自然不會擺長輩的譜兒,她慢慢放下筷子似陷入回憶道,“說到這,當年朝家每次用餐,都是最熱鬧的時候。”
“可惜……”
檀灼捏著勺子的指尖微微一頓,狐疑地看向對面似是陷入了回憶的女人。
她到底想說什麼?
最煩這些大家族的人,說個話都彎彎繞繞,能不能直白點。
檀灼忍了秒,紅唇輕啟:“姑姑想熱鬧還不簡單,我昨天看到園子裡還有戲臺,您一邊吃飯,一邊讓戲班子演給您下飯,豈不是熱鬧。”
朝書蘊先是愣了下,大抵是沒想到檀灼是這樣的直性子,真當她是嫌冷清呢。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姑姑指的熱鬧可不是這種熱鬧。”
“我大哥有很多私生子,為了爭奪繼承權,飯桌就是戰場,每天都有熱鬧看。”
私生子,還很多。
檀灼生出了幾分好奇,她面上不動聲色,隨口問,“怎麼一個都沒看到?”
按理說老爺子大壽,這種直系應該都得到場吧。
“徊渡掌權後,把自己這些弟弟妹妹全部去送國外,就連想跟他爭權的親生父親都關進療養院了,我這個侄子呀,骨子裡流淌著朝家每一任掌權者薄情狠心的血。”
“倒是可惜他那位書香門第的外公,從小用聖賢書教養了十年,最終還是沒抵過朝家的血脈傳承。”
檀灼眼睫微微垂落,擋住了眸光,記起自己與朝徊渡那紙婚約,正是他外公訂下的。
這時,卻見朝書蘊拿起一直放在膝蓋上的精致禮盒,打開放到桌面上,終於說明了來意:“這是我這個做姑姑的見面禮。”
昨晚她站隊老爺子,算是徹底得罪了朝徊渡,如今他名正言順的掌權,她必須示好。
朝書蘊現在根本不指望朝徊渡念及親情讓他們重回朝氏集團,隻希望別記仇他們就行。
檀灼看著一整套無燒紅寶石首飾,天然光下,便流光溢彩,少不了大幾千萬,這見面禮可真是厚重。
再一次確認了朝徊渡在朝家的不可撼動的地位,連宅鬥都免了,被欺負了還要上趕著送重禮。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珠寶首飾,尤其是貴重又漂亮的。
但檀灼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拒絕:“姑姑這禮太重,我不能收。”
給過來的禮多重,說明她要付出的代價就多高。
她可不準備吹枕邊風。
朝書蘊看著少女烏黑幹淨的眼瞳,沒有貪婪,沒有虛偽,如同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讓人看個分明,她話鋒一轉,突然道:“我母親鬱鬱寡歡多年,不到四十歲便早早逝去。我大嫂自產後便重度抑鬱,生下徊渡沒多久自殺身亡。”
檀灼細眉擰起。
重度抑鬱,自殺?
按照她這段時間對朝徊渡的了解,他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親爹關療養院的人,還有那堆私生子,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總之無論是朝徊渡的妻子,還是朝家的女主人,都不好當。”
朝書蘊沒有帶走珠寶,隻留下一句,“這是朝家的規矩。”
人走了之後,檀灼隻喝了幾口燕窩,餐桌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了,她沒什麼胃口的讓人撤下去。
看著那留下來的紅寶石。
讓人帶她去祠堂。
朝氏祠堂。
背陰的緣故,檀灼一踏進來正殿,感覺一陣涼嗖嗖。
入目是供桌上方前前後後擺放著的上百個牌位,很是壯觀。
她環顧四周,輕易便發現端坐在一側桌前,正執筆書寫的矜貴雅致的公子哥。
“你一直在這兒啊。”
從天還沒亮到現在,得好幾個小時了吧。
檀灼感覺有點點冷,今天外面有點悶熱,她隻穿了件真絲吊帶裙,看到朝徊渡放到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很不客氣地穿在自己身上。
兩條纖細小腿因為溫度緣故,而微微並攏。
朝徊渡冷靜抬眸看她一眼:“有事?”
檀灼渾身裹滿白檀香的氣息,在他旁邊坐下,“剛才你姑姑來送了套紅寶石首飾。”
“很貴的那種,說是家規。”
朝徊渡嗅到她身上與自己混合的淡香,難得耐心地嗯了聲,“那你就收下,這是她的投誠禮。”
“好吧。”
檀灼舉手發誓,“我不會幫她吹枕邊風的。”
隨即欲言又止,悄悄看了他一眼……
朝徊渡不置可否,觸及她的視線:“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檀灼:“……”
在他面前,她真是跟透明人一樣,毫無秘密。
“說了很多。”
“說你是十歲之前跟你外公生活,我們的婚書,是那個時候訂的嗎?”
“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他們一直沒有開誠布公地談過婚書。
自從昨天檀灼看到朝徊渡把婚書拿出來當作他名正言順得到族徽傳承以及掌權的證據,便想問了。
朝徊渡雲淡風輕,“如果我不回朝家,婚書會在你成年禮時公布。”
“為什麼?”
“這裡是錦繡窩,也是龍潭虎穴,檀爺爺很疼愛你,不願意你卷進來,所以婚書暫且按下了,直到外公得知爺爺想讓我娶葉蓁蓁,便將婚書交給我,讓我自己決定選擇完成婚約,還是解除婚約。”
其實外公的目的,是不讓他耽誤人家小姑娘。
誰知,小姑娘主動找上門。
恰好。
他也有此意。
檀灼捋清楚了,感謝外公!
要不是外公恰到時機地把婚書給了朝徊渡,她那天在遊輪上要丟臉丟大了!
檀灼想起他家裡那一堆私生子‘飯桌開會’的場景,忍不住頭皮發麻,確實挺龍潭虎穴的:
“那你十歲回來的時候,能適應嗎?”
望著男人清雋淡漠的側臉,昨晚他一個人戰全場遊刃有餘,可很難想象,十歲的朝徊渡是怎麼應對那些滿腹心思的族人。
朝徊渡沒想到沒心沒肺的小姑娘還能關心他,輕笑了聲,氣定神闲道:“也就還好,除了每天身邊跟著10個保鏢24小時監視。”
“10個保鏢24小時監視?”
“!!!”
檀灼驚呼了聲,要不是餘光瞥見了桌上砚臺裡的墨汁,她差點就拍桌子了,“這不得煩死!”
比坐監獄還要難受,聲音軟了下來,“你豈不是一點個人空間都沒有?”
看朝徊渡的眼神,仿佛看一個小可憐。
“還好,有一段時間為了甩掉他們,我誤進了後山。”
“後山?”
朝徊渡神色平靜:“嗯,那裡很安靜,還有一大片花海。”
花很美,也很自由。
可惜,後來再也沒去過。
檀灼跟聽故事似的,纖細手臂支在桌子上:“那花有名字嗎?”
朝徊渡琥珀色的眼瞳沁透著淡淡的涼意,沒有回答。
男人修長如玉的指節握著毛筆,在砚臺內沾了沾墨汁,重新提筆。
檀灼這才發現朝徊渡筆下的是繁體經文,能容易辨認。
而且他旁邊已經抄好了一沓,明顯是從床上下來,就在這裡不吃不喝地抄經了。
隨手撿起一疊,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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