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知道她‘出土’了,第一時間發來消息。
檀灼抿了抿唇,心髒莫名其妙地開始加速,輕點開頭像。
入目隻有一張照片。
看清楚照片內容後,檀灼漂亮臉蛋上立刻面無表情,她就不該有什麼期待!
隻見那張擁有她口紅指印的灑金薄絹紙上,又多了幾條。
不過這次並非她的黑歷史,而是朝徊渡真正的冷水澡日記。
沒錯,不是記錄,更像是日記。
就連怎麼解決,最後如何消下,消不下時,緊急情況下,又做了什麼,一清二楚,坦誠的讓檀灼無言——
並不是每天都有,也就寥寥六條,但每條畫面感都很強。
6月15日下午5點21分,辦公室內看到朝太太送的兩株花,硬了,然太太不在,隻好在休息室洗冷水澡,又想起朝太太夢遊時潛入浴室對我上下其手,留下深深的心理陰影,記3次(冷水澡2次+心理陰影補償1次)
6月21日晚10點15分,臨睡前,無意間看到朝太太放在家裡的珐琅鏡子,想起她用鏡子自*的畫面,硬了,然太太不在,隻好洗冷水澡,記1次
6月22日早晨6點,晨起極欲紓解,然太太不在,冷水澡無效,隻好借用太太睡裙,深感抱歉。暫不列入記錄。
7月1日晚9點……然太太不在……記1次。
7月8日上午9點……然太太不再……記1次。
7月22日凌晨3點,夢到太太含了下*,然太太不在,冷水澡無效,極極極硬,睡裙無用,隻好借用內、褲,粉色的軟紗質地,很軟,像她。深感歉疚,不列入記錄,且減1次。
共欠:40次。
Advertisement
7月22日就是今天。
檀灼眼尾輕抽了下,覺得自己眼睛髒了。
她快要不認識‘然太太不在’這五個字了……
要誇他有禮貌吧?誇不出來。
誇他誠實坦誠吧,還不如不坦誠!
人家還覺得歉疚。
你他媽的歉疚就忍著啊啊啊!
就算忍不住,也不要寫在紙上啊,這種事情誰不是偷偷摸摸的,為什麼就他……一副理所當然,並且還要記得清清楚楚。
檀灼輕輕吐息,冷靜,要冷靜。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然而少女蔥白纖細的指尖已經捏緊。
這時,司機恭敬開口,“太太,到了。”
“呼。”
檀灼慢吞吞地關閉手機,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
她必須要跟朝徊渡好好談談‘羞恥心’這件事,以及他們兩個都過目不忘,完全不需要記在紙上。
萬一被佣人或者管家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
想想那個畫面感。
下車前,檀灼給朝徊渡語音回復了言簡意赅的兩個字——
“等著!”
帶著傲嬌的小脾氣。
然後才收起手機下車。
並未注意到‘採花大盜’給她的回復:【等我。】
檀灼剛關上車門,還沒來得及邁上‘梅簡’的臺階,纖薄身子倏地一僵。
剎那間,她感受到了來自於四面八方的窺視,仿佛如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完全籠罩住,動彈不得。
檀灼用力咬著下唇,想要自己保持冷靜。
要麼退回車廂,要麼向前幾步進入工作室。
唇齒間絲絲縷縷的血腥氣,讓她稍稍鎮定下來,然而沒等檀灼行動,突然,一群人從兩側巷子內湧了過來。
十幾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將她團團圍住。
原本安靜的巷子,此時喧鬧至極。
檀灼猝不及防,踉跄著退後,纖薄脊背抵在了牆壁上。
古董巷子為了還原古色古香,牆壁都是作舊的,極為粗糙,很容易磨破皮。
她無意識疼呼了一聲。
茶館老板嚷嚷著:“就是這個女鑑定師,還上過熱搜,居然騙我的殘卷,為了修復她的古籍原本。”
“現在她的古籍倒是修復好了,我的殘卷毫無價值,低價都出手不了。”
“簡直無恥至極!”
“我聽專業鑑定師說過,這個殘卷若非早提前看過古籍原本,是不可能知道它原本是唐譯本。”
他身邊全都是娛樂新聞的小報記者,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些記者,大部份都是為了報道,為了博流量,博眼球,可以看圖編故事的。
其實他們根本不在乎檀灼說了什麼,隻需要拍到她的高清鏡頭,就可以根據照片,來隨便編造一些模稜兩可,且網友們愛看的東西。
看到茶館老板質問,這些記者推搡著舉起話筒到檀灼面前:“檀小姐,這位客戶爆料屬實嗎?”
“您是不是真利用他的殘卷,而達到修復自己古籍的目的。”
被話筒和那些像極了無數眼睛窺視的鏡頭包圍,檀灼漂亮臉蛋蒼白如紙,甚至不敢去看那些鏡頭,更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
什麼殘卷,什麼古籍。
她腦海中被一雙雙眼睛充斥著。
之前住在考古團隊的宿舍裡,檀灼每晚臨睡前,都會讓童童幫她把門反鎖,她再從門內鎖住,保證半夜夢遊時出不了宿舍,不過她運氣不錯,又或者每天太忙碌,廢棄美術館牆壁上那一雙雙窺視的眼睛,她從未想起過,因此也未曾夢遊。
前臺小姐姐也發現不對,趕緊聯系梅溪汀和保安。
但是他們就一鑑定工作室,人手還沒來的記者多。
梅溪汀匆匆趕出來時。
忽然停住了。
因為一輛輛黑色豪車擠滿了巷子,訓練有序的保鏢們下來,將那些原本擁堵在檀灼身前的記者、攝影師們全部隔開。
現場眾人一瞬間驚住。
七月是最熱的月份,臨近黃昏,太陽依舊高懸。
保鏢恭敬地打開中間那輛黑色賓利的車門。
男人如畫俊美的面龐在餘暉映照下,沒有絲毫暖意,琥珀色眼瞳冰冷無情,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徑自走向檀灼。
等看清楚來人後,那些記者齊刷刷愣在原地。
在江城,沒人不認識朝徊渡。
尤其是他們做記者的,要了解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忍。
此時,檀灼後背緊貼著粗糙的牆壁,雪白肌膚上布滿斑駁血絲,她都沒發現,一雙桃花眸覆著水霧,仿佛丟了魂兒。
檀灼在感受到熟悉的白檀香後,屏住的呼吸猛地松弛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整個臉都埋進朝徊渡頸窩。
纖細手臂用力環住,身子卻還在顫抖。
幾分鍾前還在微信上跟他鬧脾氣的小姑娘,此時被他們嚇得再入夢魘。
陽光暴烈的盛夏,朝徊渡神色沉冷如料峭寒冬,他抬手將少女打橫抱起,語調寡淡地命令:“全砸了。”
第40章
天邊火焰般的雲彩燒灼而來,一路蔓延至這幽深古舊的巷子內,現場所有人都如同凝固的照片。
隨著男人淡而清晰的話音落下,畫面終於掀起波瀾。
身著統一黑色西裝的保鏢們面無表情地上前‘請’那些記者們交出拍攝設備,強勢的壓迫感,仿佛戰場上見過血腥,讓他們根本不敢反抗,甚至一聲不敢吭,那個茶館老板見事不對想要逃跑,也被保鏢堵住,讓他親眼見證。
梅溪汀第一次見到朝徊渡,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他也察覺到了檀灼的不對勁,見她依賴信任地埋進那個矜貴冷漠的男人懷裡,便未上前,隻是遠遠看著。
前臺小姐姐湊過來:“那是檀老師的老公?”
梅溪汀:“嗯。”
“我記得檀老師不是說她老公長得很刺激。”
她有點近視,且隔著玻璃門,又離巷子有點距離,簇擁在外面的人又多,前臺小姐姐隻看到一位個子極高,氣場十足的男人將他們檀老師公主抱起來,內心嗷嗷叫的同時,沒看清人長什麼樣子。
但是!
眯著眼睛隱約能看到對方長相絕對不是之前腦補的‘刺激’模樣。
下一秒。
他們看到巷子裡一個個價值不菲的話筒、攝像機等設備,被抽出內存卡後噼裡啪啦砸在青石板上,毫不留情。
黑色機器碎片四濺。
如同一場現場版的暴力美學。
見到這幅場景,梅溪汀反而笑了:“不刺激嗎?”
前臺小姐姐:“啊這……確實,挺刺激。”
就是有點嚇人。
車廂內。
檀灼身子還在輕顫,蜷縮在朝徊渡懷裡。
後背被剐蹭出來的血絲,在她又薄又嫩的雪白肌膚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上面還有細碎的牆渣,朝徊渡第一時間給她處理幹淨,又消毒上了藥。
向來嬌氣又愛美的少女,仿佛毫無知覺。
扣上醫藥箱,朝徊渡扶著檀灼愈發不盈一握的腰肢,能清晰感受到她明顯的骨骼,比一個半月前還要瘦,清雋眉心輕折起,難怪方才抱她時,感覺輕了許多。
察覺到朝徊渡的動作,檀灼以為他要放下自己,雙臂連忙緊緊抱著男人的修長脖頸,臉貼在上面,低喃著:“好多眼睛。”
“不要松開我。”
隱約聽到少女帶著顫音的呢喃,朝徊渡降下車窗,掌心握住檀灼的光滑纖薄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外面,偏冷的音質低柔幾分,“眼睛消失了,別怕。”
大概是男人覆在她肩頭的掌心太溫暖,亦是被極具安全感的白檀香環繞包裹著,少女眼睫慢慢抬起,看向外面。
那些從四面八方圍堵她的鏡頭,此時全部裂成黑色碎片,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如一雙雙窺視的眼睛被打破,再也無法重組,最後消弭於空氣中。
然而檀灼腦海中廢棄美術館內的眼睛,似扎根於記憶。
她以為這段時間逐漸模糊的記憶,以後隨著時間會完全消失,然而今日這一出,檀灼才恍然發現,關於那棟廢棄的美術館,她從未忘記,牆壁上塗鴉的每一雙眼睛,躲藏在集裝箱與玻璃展櫃的狹窄縫隙內都躲不掉的眼睛,呼吸間汽油味,清晰如昨日。
愣愣地看了足足有半分鍾,檀灼重新將臉埋回朝徊渡脖頸,指尖用力攥著他的襯衣領口,大抵是清醒幾分。
瓮聲瓮氣道:“把塑料垃圾打掃幹淨,保護環境,也別影響工作室正常運轉。”
這個時候,還沒忘記保護環境。
“好。”
朝徊渡淡淡看了眼站在車窗外的崔秘書。
崔秘書立刻應道:“您放心!會處理幹淨。”
這個處理幹淨,自然不單單指打掃衛生。
關上車窗。
朝徊渡平靜道:“開車。”
司機:“是!”
檀灼這段時間太累,又經歷一遭無妄之災,還沒到家便蜷縮在朝徊渡懷裡睡著了,隻是睡得很不安穩。
男人倚靠在座椅上,指尖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依舊蒼白的臉蛋,在泛紅的眼尾停頓許久,最後落在少女擰起的眉心,像是再次被噩夢纏住。
車廂內開了空調,朝徊渡將他的西裝外套將檀灼嚴絲合縫地包裹起來。
這下徹底被白檀香完整的包裹著,少女緊繃的睡顏漸漸松弛。
巷子內。
那些本來想道歉的記者們,躊躇著不敢上前又有保鏢擋得嚴實,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輛連號的黑色賓利駛出巷子。
這廂,崔秘書記下所有人的公司或者工作室,並微笑道:“屆時朝氏集團會有專人聯系諸位賠償問題。”
他們連連擺手:“不、不用賠了。”
“是我們過分冒失,不知檀小姐與朝總的關系,才引發了這個誤會。”
崔秘書面色不變:“我們朝總的太太向來低調。”
朝總太太?!
起初他們隻以為是情人之類的,萬萬沒想到,人家居然是正牌太太。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