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了藝術漆的牆壁上貼著一張張拍立得照片,幾乎都是人體局部。
少女帶淚的緋色眼尾。
沾了不知名液體的精致下巴。
潮湿的指尖。
吻痕的大腿。
穿著白色吊帶襪的細腿。
勾著黑色薄紗的手臂。
……
等等等,許許多多局部照片,拼湊成她的模樣。
這些應該藏於暗室的照片,此時被正大光明暴露於燈光下。
第48章
檀灼被放到床上,纖細雙腿下意識蜷縮進浴巾裡,然而浴巾不大,從胸口往下,隻能到小腿邊緣,怎麼蜷縮都能露出腳尖。
她仰頭看著儀態從容解開幾顆襯衣扣子的的男人,如同看斯文敗類,不可置信地啟唇,“你、什麼時候拍……”
“還有,這些東西為什麼會、會貼在牆上?”
難怪他出差這兩天,佣人都不敢進主臥。
朝徊渡淺色眼瞳清透如寒潭,隔著薄薄鏡片,就那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Advertisement
檀灼後頸一冷,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足足對視十幾秒,男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聲線沉而靜:“知道嗎,你不在這張床上的每一晚,我都看著這些照片……”
“想象著如何進入你。”
檀灼頭皮都麻了,朝徊渡明明沒變,在這件事情上一直都這麼坦蕩直白,可這次,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
朝徊渡長指打開金屬扣,不疾不徐地繼續道:“明明隻有一牆之隔,隻要我想,隨時可以。”
“但我沒有,為什麼?”
檀灼呼吸間是久違濃烈而熾熱的白檀香。
少了幾分幽涼,卻仿佛能無孔不入地沿著她尚且潮湿的肌膚鑽入骨髓,緊抿的紅唇微松,“我怎麼知道。”
“因為你說你想戒斷,恢復正常生活。”
看檀灼每夜安眠,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菩薩心腸,次次都不忍吵醒她。
誰知,她所謂的戒斷,居然是用安眠藥。
安眠藥用多了會產生更深的依賴性,後遺症眾多,對身體與大腦傷害極大,尤其她還失憶中。
朝徊渡絲毫不遮掩眸底凜冽,緩慢俯身,手臂抵在少女纖薄的身體兩側,讓她無處可逃:“這就是你要的正常生活?”
後面一句如同低喃,“安眠藥的後遺症你不會不清楚。”
檀灼感覺自己像是被鎖定的獵物,落入猛獸的口中。
一剎那,少女恍惚眼神清醒——不再需要朝徊渡身上的白檀香入眠,就是她想要的。
她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所以,檀灼定定地望進他那雙無半絲愛意的淺色眼瞳,吐出幹脆利索的回答:“是。”
“當我不再依賴你,就是最想要的正常生活。”
“朝徊渡,我寧願忍受後遺症,也不需要你身上的香。”
誅心的話語在空蕩寂寥的房間內回響。
朝徊渡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很好。”
“不需要我的香,那我的身體呢?”
隨意抽出腰帶丟在床尾,又把眼鏡同時摘下,男人單手將她從床上抱起,隨即抵在貼了照片的牆壁上,讓檀灼去看牆壁上照片。
最上方那一張張皆拍攝於檀灼歡愉之後,亦是檀灼需要他的證據。
檀灼緊咬著下唇,閉著眼睛,不想去看那些情和色到極點的照片。
然而腦海中卻浮現出濺滿液體的肌膚,手上、身上、臉上……
每一寸,隻要一眼,便記得清清楚楚。
甚至連那濃烈的白檀香氣息,都會讓她呼吸錯亂。
片刻,她艱難溢出來句:“我不稀罕。”
“男人……”多得是。
然而沒等檀灼說完,朝徊渡恍若早知她要說什麼,指尖輕松嵌入花中,花瓣極為嬌嫩,許久未曾觸碰,稍稍一攪,便濺出散發著濃鬱甜香的花汁,讓人想俯身去品嘗。
還是熟悉的荔枝玫瑰味。
檀灼不可置信地看著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與他薄涼清雋的眉目不同,舌尖滾燙,一寸又一寸侵襲她全部神經。
少女細指緊緊攥著的浴巾陡然掉落,小腿軟得像在水裡蒸煮後的面條,站都站不穩。
餘光瞥見牆壁時,面前一張張照片如模糊扭曲的影像,記錄她如何一步步淪陷,檀灼伸出指尖去破壞這些畫面,仿佛隻要破壞了,就不復存在。
她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檀家大小姐。
一張張照片被艱難地從中間撕開,碎片飄落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朝徊渡站起身,影子籠罩在她身前,密密麻麻如一張網,無處可逃。
檀灼瞳孔放大,久久才平復下來。
朝徊渡憐憫地親吻少女湿潤泛紅的唇,口腔內滿滿的荔枝玫瑰的潤澤,檀灼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而後將渾身沒有半分力氣的少女重新抱起,往浴室內走去。
徒留雪白地毯上的滿地狼藉。
水霧蒸騰,男人身上散亂的襯衣與綢緞掉落一地,鋪散在磨砂瓷磚地面上。
朝徊渡抵進去時,低低道:“檀灼,你無時無刻都在渴求我的身體。”
“就如同我渴望你一樣。”
檀灼不想承認,更不會承認,帶著輕軟的喘音:“成年女性正常身體需求,朝總、不愛都能做、我又怎麼不能。”
“無論誰給我舔,我都會……”
朝徊渡最初尚有理智可存,被潮湿花瓣包裹著是他,她卻在說別的男人。
握住她散落在肩頭的一縷柔滑長發,朝徊渡眼底幽森鬱色蔓延。
外公要失望了。
一本本聖賢書,一條條規矩、一道道經文鎖鏈、試圖壓住他野心欲念,想培養出他的聖心、佛心。
如今他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隻想永遠留下這朵隻屬於他的花。
檀灼視線迷離,無意間看向落地鏡鏡子裡映照出來的畫面,男人冷白肌膚上盤旋著一道一道經文鎖鏈,蜿蜒而下。
除了肩膀上浸著血絲的齒痕,而後背,亦是縱橫交錯的鮮豔劃痕,與經文鎖鏈斑駁交錯,構成一幅血腥又美麗的畫面。
身負枷鎖,經文束縛,然而他非聖賢,他是叛神。
檀灼好不容易讓自己冷卻下來的心跳又亂了。
下一刻。
朝徊渡忽然開口:“我雖不能愛你,但我隻屬於你。”
所以,她也隻能屬於他。
朝徊渡果然什麼都知道,明知她要什麼,卻連說一句騙她的話都吝嗇。
檀灼驀然閉上眼睛,眼尾浸著淚。
不想再說。
要做就做吧,總歸……這樣頂級的性、伴,以後也難遇見。
前段時間,檀灼每天都靠安眠藥度過漫漫長夜,其實對正常生活影響很大,比如記憶力衰退。
某次工作時,某些知識點突然有點模糊,她打開旁邊的工具書,童童隨口說了句:“這本書前些天老師不是看過嗎?”
因為檀灼過目不忘,看過一次的書,基本不需要翻第二遍。
安眠藥產生的後遺症已經不自覺地出現。
不過,自被朝徊渡抓到吃安眠藥那天起,檀灼後面再也沒機會吃。
畢竟朝徊渡每夜都會準時接她,十點準時陪著睡覺。
夜夜伴著久違的白檀香入睡,早晨又在他懷裡蘇醒,檀灼每次都唾棄自己一遍,說好了不再依賴,偏偏身體的本能,又讓她在陷入沉眠時,不自覺地靠近。
不過也隻是睡著之後。
等醒來,又恢復冰雕美人。
甚至沒有如上次入住主臥那般,將這裡改造成她喜歡的風格,如今儼然是當成了酒店套房,隻回來睡個覺。
檀灼非但不對朝徊渡笑了,甚至連話都不願意說一句。
偏偏朝徊渡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梅溪汀見檀灼最近心情不好,想著也臨近年中了,便提前組織工作室所有員工團建,可以帶家屬。
地點是所有人投票選的。
選了江城比較出名的‘羨鬱’會所。
與其他會所不同的是,這間會所大廳內由一排排用特殊玻璃展臺隔開不同空間,而玻璃展臺內,據說是老板的私人藏酒,每瓶都價值不菲。
當晚消費額度第一可以點藏酒,並不是誰都點得起的。
大部分人點酒,都隻能點菜單上有的普通酒。
有同事感嘆:“展櫃那些咱們普通人可開不起,都是有錢大佬的遊戲。”
包廂內。
檀灼正懶洋洋地坐在角落沙發,看著他們熱鬧。
基本上有對象的同事都帶了家屬,當然,畢竟場合不對,沒有帶孩子的。
已婚裡,就檀灼沒有帶。
檀灼已婚的事情,不少同事都知道,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似有些困倦地提不起精神。
趁著梅溪汀不在,悄悄和童童打聽:“檀老師怎麼啦?”
“她老公沒來,是不是吵架了?”
前臺小姐姐:“沒有吧,昨晚她老公還接她來著。”
“最近每天都接送,寶貝著呢。”
工作室有個同樣擅長瓷器書畫鑑定的鑑定師許晝對梅溪汀次次給檀灼更好的項目早就不滿,此時趁機嘲諷,“那怎麼今天不來跟大家打個招呼,不會是見不得人吧。”
雖然前臺小姐姐次次都沒看清楚朝徊渡的臉,但那氣場就跟見不得人不搭邊。
童童皺眉:“許老師別開玩笑啦,檀老師和老公好著呢。”
“人家是我們普通人得罪不起的。”
“蠻好笑的,都什麼年代了還分普通人和高級人呀?”許晝是有點自視甚高的傲氣在,檀灼沒來工作室之前,她仗著自己資歷高,所有人都對她尊敬客氣,請她指點。
檀灼來了後,她知識面更廣且基礎更強,所以很多同事都喜歡跟她請教,重點是檀灼在鑑定方面很專業,不會仗著自己懂得多,而隨便去挖苦人。
“許老師別說了,檀老師聽到了。”
前臺想息事寧人。
許晝卻越說聲音越大:“聽到怎麼啦,我又沒說壞話。”
“檀老師,你老公到底多不普通呀,帶出來讓我們這等普通賤民見識見識唄。”許晝笑意盈盈。
檀灼抿了口梅溪汀之前特意給她點的荔枝雞尾酒,莫名想起與朝徊渡初見時,他讓崔秘書給自己送來的那杯。
突然意識到,朝徊渡從未問過她喜歡什麼水果,卻知道她喜歡荔枝。荔枝酒是意外的話,那童話世界那兩座荔枝雕像,總不可能是意外。
眼前燈帶迷離,檀灼記憶有些錯亂。
又抿了口酒,越抿越快。
大腦深處隱約有這方面的記憶,可當她想要搜索時,卻怎麼都捕捉不到。
隱約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不知是安眠藥後遺症上來了還是喝多了,在這種喧囂環境裡,很不舒服地揉了揉太陽穴。
直到還燒到自己身上。
檀灼慢吞吞地掀睫看向許晝,欲言又止:“許老師,你……”
許晝被她看得有些毛,“我怎麼了?”
檀灼很真誠地說:“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如果嚴重的話,得去醫院開藥的。”
許晝哽了一下。
尤其聽到四周偷笑的聲音,感覺他們都在嘲笑自己,全都是惡意的。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