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吃得很,我之前專門從家裡帶了個廚師過去,但去年人退休了,我又準備回國了所以沒再帶人去,這一年都是有空就自己做,沒空就瞎對付。”
藍銀霜滿臉的心疼,馬上又給他夾了一塊排骨:“後面人在國內啊,你就常來,我都給你做啊。”
“嗯,行。”
說著見對面女孩子低著頭無聲而優雅地進食,蕭津渡頓了頓,轉而又回絕了:“算了,我回國工作的話也隻能是周末有空來,來了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
甘望舒:“……”
藍銀霜尷尬地看了眼甘望舒。
當事人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一個抬頭就很自然地道:“沒事呀,你要是周末來,我就工作日抽空來。”
蕭津渡:“……”
藍銀霜:“……”
連保姆都愣了。
甘望舒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句話情商低級到無以復加,她尷尬極了地想要挽救,蕭津渡卻主動笑了一聲應了:“行啊。”
看似給她緩解尷尬實際上甘望舒飯都吃不下了。
未免他那“單薄脆弱”的心靈總是受傷,顯得她真的像個沒心沒肺心又黑又硬的,甘望舒就主動開口聊天,把話題引到他身上去。
“你是,做什麼的?”
藍銀霜:“……”她不明所以悠悠看著那孩子。
蕭津渡卻有問有答,難得她主動說話,燒高香了:“我?蕭安資本啊,你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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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望舒:“哦,你在你家公司,做什麼職位的?”
“老板。”
“……”
“總裁。”
“……”
他瞅她:“你要跳槽來蕭安嗎?”
“……”
藍銀霜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不由默默低頭進食,當看不見也聽不見,她相信甘望舒自己開的話題她就有能力左右局勢。
這問題確實,甘望舒連思考都不需要,很快就冷靜地問了回去:“我是建築行業的,我去你蕭安資本,一個投資公司,我能做什麼?”
“蕭安旗下投資的,不是沒有建築行業。”
“小公司我看不上。”
“……”
他笑了,點點頭:“有骨氣,你有當老板的潛質。”
“……”
“努努力,回頭自己出來單幹,我給你投資。”他很認真地望著她,“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別擱甘家打工了,真是埋沒,我指定比甘家好。”
“……”
第4章 屬於蕭總的黃道吉日。
甘望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不計前嫌,如此為她著想,反正她非常後悔自己問他工作的問題。
“等我再攢幾年經驗吧。”她幹笑了聲,低頭默默吃飯。
今天這麼久了,蕭津渡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小姑娘笑起來就是妥妥的江南冰水融化,可甜美了。
他多看了兩眼,覺得有趣,不懂她為什麼忽然願意笑了。
一頓飯吃得藍銀霜膽戰心驚,仿佛放桌上在大戰,硝煙彌漫。
終於散席她都松了一大口氣。
蕭津渡再喝了兩杯茶就走了,很明顯為她們母女的團聚騰位置。
藍銀霜出去送他,回來後有些不自在地和甘望舒解釋他今天的情況:“沒想過他還會來,還是恰好今天來……望舒,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別這樣說,”她搖搖頭,“反正不也吃完飯了,小問題。”
藍銀霜都不免幹笑了起來,隨即就馬上轉了話題:“你也回去吧,天色不好,別一會兒下雨了。”
甘望舒想到冰箱裡那一堆蕭津渡買的東西,都是些水果蛋糕之類的年輕人零食,藍銀霜和保姆都吃不了,所以她不吃的話,隻能放幾天後過期丟掉。
五千塊錢是以前她還沒當老板,在公司旗下當設計師實習時的工資,有時候都沒那麼多。
“我在這住吧,明後再走。”她伸了個懶腰,“消滅消滅那些零食,我可饞呢。”
藍銀霜很驚喜,馬上連聲應好,末了就撐著拐杖要到樓上去給她收拾房間。
甘望舒扶她上樓。
周末兩天北市都下雨,甘望舒在這裡舒服地避世到周日晚上才回甘家。
第二天上班第一天她就給鍾承敏去了電話,感謝他的掛念。寒暄一兩句後,本以為事情了了,卻沒想鍾承敏約她吃飯,說有事要和她談。
“不巧我今天和明天都有飯局了,鍾先生大概是什麼事情?電話裡方便說嗎?”
“這事啊,電話裡可能說不完,不過我現在先跟你簡單提一嘴也好。明年名嘉國際準備啟動一個海灣項目,我心目中主體最佳的承包方是甘氏。”
“哦,是嘛。”
“但這次項目太大,大概有個合資方是蕭安資本。”
甘望舒那一刻完全明白了。
見她沒有接話,鍾承敏比她還明白她的意思,他馬上說:“我知道這個事情你有點為難,望舒。你看,找個時間,出來我當面跟你說,其實前兩天我就打算在你來參加晚宴的時候和你聊聊,沒想你因故缺席了。”
甘望舒坐在辦公室內,舉著手機漫不經心地開口:“這事鍾先生可能難辦的不止我甘氏,蕭安資本那邊,你難道已經談好了?”
鍾承敏坦誠道:“倒是還沒,那天蕭安資本的人來出席晚宴,我還來不及說,人有事也走了,我什麼也沒撈著。”他笑了起來,“但是我已經約了蕭安的蕭總。”
“不會約我倆碰面吧。”
“那不會。”鍾承敏在電話中大笑,“這你不用擔心,你鍾叔還能缺心眼到這個地步啊,後面就算真的合作了,我也能保證你們兩方,從頭到尾不碰面,咱就是金錢交易。”
甘望舒:“其實我在電話裡就能給您一個初步的答復,鍾先生,甘家有百年歷史不和蕭家合作了,到我這一代呢,我未必能把集團推到一個新高度,我隻求,保本,不要讓集團走下坡路就好,所以對於與蕭安合作這種可能讓我名聲遭受滑鐵盧的事情,我可能得觀望觀望。”
“我明白,理解。但我,還是想約你出來談談。”
“可以。不然找個地方我請您喝個茶?”
“好好好,都行。”
茶局約在了晚上八點半。甘望舒今天下班後就幹脆沒有回家,一直在公司加班,待時間差不多便出去。
特助已經下班,甘望舒也沒有喊司機,自己開了一輛帕拉梅拉赴約了。
北市在這個點是夜間高峰期,車子在市區走走停停。
期間某次啟動的時候,甘望舒的車子抖了一下,隨即便莫名熄火。
她重新摁了啟動鍵,起初還有一點引擎制動聲,但沒有成功點火,隨即就徹底沒了聲息。
甘望舒試了幾次無果,已經聽到後面好幾個車子鳴笛,她無奈下了車。
後排車主一看她這情況,手裡還捏著個手機在打電話,大概就猜測出是車子出問題了,便自發繞到其他車道上去。
甘望舒撥了特助電話,隨即便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還沒等到拖車來,有個車子一頭懟上了她的車尾。
這下好了,不報警也得報警了。
那輛黑車上下來的男人上前一看,車裡沒人。環視一圈,找到站在綠化帶邊的一個女人:“你的車嗎?”
“嗯。”
“你怎麼回事啊?”他立刻不爽地抱怨,“是你自己停在這兒的哈,不關我的事,我走了。”
甘望舒抱著手臂,漫不經心地回道:“走可以,不過,失明應該不能考駕照吧。”
“……”對方指著她怒罵,髒話連篇。
甘望舒仰頭望星,沒再去打理。
交警沒幾分鍾就到了,對方也沒走,大概是知道走了就算肇事逃逸,但是警察來了他就一下子圍上去噼裡啪啦一通撇清關系。
甘望舒一直環抱著手,仿佛事不關己一樣站在綠化帶邊。
忽然發現又一輛車停在路中間,她以為又有人開車看手機懟上去了,無奈掃了過去。
那是一輛……勞斯萊斯,黑色,有些致命性的熟悉感。車裡男人穿著一襲黑襯衣,在滿天星車燈下敞開著兩顆紐扣,鎖骨若隱若現,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還夾著一支煙,正煙霧繚繞。
甘望舒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移開眼神不是,繼續對視也不是。更崩潰的是,他在她為難之際下車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怎麼了?你怎麼今天還在北市啊?”蕭津渡走近問她。
甘望舒淡淡扯了下嘴角:“來出差。”
“又出差。”他欲言又止。
甘望舒從他帶著一絲絲笑意的眼神裡看出:你幹脆在北市安家得了,聽我的準沒錯。
“是她自己把壞了的車停在馬路中間的憑什麼我負主要責任啊?這不是欺負人嗎?!”男人看著交警,手指著甘望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蕭津渡瞥了過去,再掃了眼路中間那追尾的兩輛車,大老遠就看到這裡有交警了,但沒想是甘望舒。
不止車壞了還被撞。
他瞥了眼懟她的人:“閉上嘴,眼瞎啊。”
對方一愣,警察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有其他人來,撇來了眼神,但也沒說什麼,直接去和肇事方解釋:“人家已經放了提示的三腳架了,你把三腳架撞倒了一路開來,還開車看手機接電話,你不負主要責任誰負?”
“可要不是她亂他媽停車我至於……”
蕭津渡夾著煙的手抬起來指了指他。男人口中的粗話戛然而止。右手邊是兩個交警,可壓迫感還沒有左手邊男人夾煙的手強。
蕭津渡:“你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會兒得哭出來。”
對方愣了愣,慫下去,但是轉瞬想到這裡有警察,又一下子帶著怒火轉頭看交警:“人這麼威脅我你們聽到沒有??靠!我要報警。”
兩個交警都無奈做記錄,沒人吱聲,煩躁的表情有點壓不住。
拖車來了,打亂了這邊僵滯而危險的氣氛。
甘望舒的特助看到蕭津渡著實大吃一驚,走過去的時候在她的暗示下半個字沒敢亂說,隻弱弱問她:“走嗎?”
“要去哪兒啊?我送你得了。”蕭津渡定睛瞅了眼來人,“你同事?”
甘望舒點頭,對他說:“剛剛謝謝。我坐同事車就行,去談個事。”
蕭津渡也沒有過分熱情,隻是隨口道:“大晚上別應酬太晚了。對了,就你一人?”
“嗯。”
“什麼地方來著?”
“去漢盛喝個咖啡。”她輕描淡寫地說了茶館隔壁的一個地址。
“嗯?順路啊,我就去隔壁。”
“……”
特助此刻比甘望舒還慌,看看她又看看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幫腔了。
甘望舒還是努力端莊地拒絕:“你看我同事都來了,算了,我坐他車子就行。謝謝。”
蕭津渡慢條斯理地點了一下頭,“你不需要就算了。”
“……”
他沒有馬上走,緩了緩在她的困惑下,又開口:“但你坐我車不是更方便?你同事可以回家了,也不陪你應酬,何必勞煩人去一趟。”
“……”
特助在他的言語裡感受到了一點明顯的話裡有話,意有所指,一個大男人晚上讓女同事自己應酬……合理嗎?
甘望舒也聽出來了,斟酌著要如何解釋的時候,蕭津渡卻已經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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