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傷不已地問:“那,怎麼辦?”
“給你退單吧你找別的車。剛剛來時還好好的誰知道才幾分鍾就積水深了這麼多。特麼的北市這破雨,真服了。”
“……”
一輛勞斯萊斯在雨夜中並排停在隔壁車道。
這樣的瓢潑大雨,那矜貴的車子還降下車玻璃。
甘望舒在後座看著雨水順著風向吹入車內灰白色的內飾上。
“望舒。”蕭津渡喊。
低沉的男聲穿透瓢潑的大雨,仿佛砸穿人心,給予人無限的安心。
甘望舒立刻回:“哎。”
對面車門推開,一把黑傘出現在甘望舒的視線之中,接著是撐傘的男人繞過車尾向她踱步而來。
甘望舒降下車玻璃,在他攝人心魄的目光裡,弱弱道:“司機說排氣管進水了。”
“猜得出來。”
“……”
他一把打開她的車門,“走不走,三,二,一……”
“……”
甘望舒氣笑了,又不知為何真的怕他倒數完走了,迅速往他雨傘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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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知道下面積水格外深,一腳下去,不止五公分高的鞋子都是水,連裙擺都湿透了。
蕭津渡在她遲疑的一秒將她一攬:“你那裙子本來就湿的還在意什麼。”
“……”
他拉開對面的門,將她一把塞進去,甩上門。
車子走了,徒留剛打完救援電話的司機懵逼地看著:不是,有勞斯萊斯幹嘛還費錢打車呢這小姑娘……
甘望舒和後座裡開心衝她笑的小朋友溫柔對視。
蕭津渡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送你去藍姨那兒?”
甘望舒遲疑著沒有說話。
“嗯?”蕭津渡回眸。
甘望舒瞄了眼前面:“你和家人,一起住嗎?”
“不是,我自己呢。”
“那去你那兒吧。”
“嗯?”他有些不太相信的聲音飄了過來。
小家伙的上衣都湿了,還去郊外,太遠了,甘望舒怕孩子著涼,而且這勞斯萊斯在市區還能不熄火,去了北郊就不一定了,如果在那兒熄火了,那小朋友就徹底完了。
“去你那兒。”甘望舒道。
蕭津渡:“為了一萬五?”
“……”甘望舒掃了過去,“當然,我要買房子呢,不是你讓我買的嗎?你還不還我。”
“是我不還你嗎?自己眼都不眨地送。”
“……”
“其次,你要是今晚能不再氣我的話,”他笑了,“就還,還能給你贊助一億。”
“……”
“氣我就算了,當賠我的吧。我都快給你氣折壽了,一萬五也就你藍氏幣了,人民幣還不夠我請合作方吃頓飯。”
“……”
在這金錢交易下,“一家三口”氣氛非常“融洽”地去了市區一片鬧中取靜的別墅區。
蕭津渡的別墅修建得堪比江南園林,主屋四面環水,要穿過一道蜿蜒幽美的長廊才能進入大廳。
在這樣的天氣下,從廳裡往外看,四處水池漣漪不斷,風景北市一絕。
甘望舒覺得他才是建築設計師。
蕭津渡招呼家裡的阿姨帶孩子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又讓甘望舒跟著去:“換下來找個吹風機吹吹你的衣服,我有新的浴袍,你將就一下。”
甘望舒一感冒就要頭暈腦熱,既然已經到他家這種地步了,她就也沒有再客氣,跟著孩子就去了。
其實蕭津渡這兒沒有孩子的換洗衣服,到了休息室,阿姨隻能拿一身幹淨的浴袍給她一小隻裹起來。
甘望舒覺得小家伙更可愛了,裹起來像個棉花糖。
她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拿吹風機給她吹頭發,“我們寶貝叫什麼呀?我聽哥哥叫你什麼來著?”
“綣綣~卷,卷字。”
“哦,綣綣~繾綣的綣?”
“嗷。”
“好甜蜜的名字。”甘望舒滿眼柔光,忍不住親一口她臉頰,“肯定是爸爸媽媽的小天使,長得也是個小天使。”
“姐姐是仙女~”她眼睛也亮晶晶的。
甘望舒甜笑:“太可愛啦~給姐姐當妹妹好了。”
“那我喊,”她認真地想,“什麼?嗯,嫂子。”
“……”
甘望舒失笑。
吹幹孩子的頭發,阿姨正好取了件浴袍來給甘望舒,“您換吧,別著涼。”
甘望舒看了眼就搖搖頭:“不用了。”
阿姨看出來她的猶豫,道:“沒事,是新的。”
甘望舒知道,但是終歸是男人的浴袍,而且那個人,姓蕭。
她說:“沒事,我用吹風機吹就行。”
阿姨微笑,點頭出去了。
蕭津渡在屋檐下拿了罐魚糧喂魚,見阿姨出來,問道:“綣綣換好了嗎?”
“好了。”
“那位藍小姐呢?”
“藍小姐說她用吹風機吹就行了,不換浴袍了。”
蕭津渡也沒什麼意外,讓她穿他的浴袍,估計能要了她的命。
放下魚食,他踱步去了休息室。
推開門,他道:“你湿的都是後背,你自己怎麼吹,讓阿姨幫……”
“嘶……”
女人因為驚嚇而發出的抽氣聲傳來。
蕭津渡定睛一看,前面兩米的女人手忙腳亂地揚起剛穿入半隻袖子的浴袍蓋住幾乎赤.裸的身子。
蕭津渡:“……”
他火速轉身出去,三步就把門關得震天響。
第10章 望舒,你腰上……
蕭津渡在客廳坐下,端起一杯茶灌下大半,深深籲了口氣。
耳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扭頭一瞧,裹著大人浴袍的小綣綣走路晃晃悠悠地朝他過來。萌得跟他水池裡的丹頂錦鯉似的。
蕭津渡起身走兩步一把抱起她:“寶貝,冷不冷?”
“不冷~”她笑嘻嘻地抬起袖子。
蕭津渡回去坐下,把她放腿上,給她卷起長得可以唱戲的袖子,“你剛剛去哪兒了?怎麼沒跟望舒姐姐在一起。”
“望~舒~”她呢喃了一下名字。
“嗯,望舒。遙望的望,舒卷的舒。”怕她不懂舒卷的意思,他又說了舒服的舒,末了問,“綣綣知不知道姐姐的名字什麼意思?”
“嗯?”她可愛地抬頭。
蕭津渡:“望舒是指月神,月亮的意思。”
“嗷~月亮。”她抬頭看外面沒有月亮的天。
蕭津渡又問一句她剛剛去哪兒了,小朋友一眨眼忘了。
“姐姐~換衣服。”
“……”
“我就出來~她,唔,她害羞。”她抬頭衝他笑。
蕭津渡:“……”
對個小孩兒都害羞,剛剛卻被他……
“姐姐不是說,不換哥哥的衣服嗎?”他鬱鬱地問,就是以為她在吹裙子他才沒有敲門就進去的。
“吹不了。”小家伙苦惱地皺眉,“後背,吹不了。我要給姐姐,幫忙,她說太累了。然後,她說,換就換。”
“……”
甘望舒是半個小時後才出去的,衣服後背從上到下大面積湿了,吹了很久。
本來是真的沒想換,但是發現自己完全吹不了身後,她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家裡的阿姨伺候她,隻能認命換了蕭津渡的衣服。
他進來那一刻,世界真是毀滅了,後面半小時她吹衣服都吹得暈暈乎乎的。
出去時蕭津渡抱著孩子又去偏廳屋檐下喂魚了。
蕭總這日子,真是令人羨慕,三十歲的年紀跟退隱田園似的,還不用生孩子就能享受帶孩子的感覺。
看那雨一絲顯小的樣子都沒有,甘望舒鬱悶在心頭,覺得不該來。
蕭津渡沒有看她,隻是遠遠地出聲問:“坐下喝個茶?要麼來喂魚。”
“……”
甘望舒覺得自己在那兒坐著更顯不自在,找個事情做也不錯,有孩子在應該也不會太過尷尬。
她慢條斯理過去。
蕭津渡正在和那小天使科普池子裡魚的名字。
“發光的那條好看是嗎?它名字也好聽,叫光寫錦鯉,光明的光,寫字的寫。”
“嗷。”她興奮得伸長了脖子去看,“好聽~”
蕭津渡往後退了一步,怕她被屋檐下的雨淋到,“不能探頭啊,乖,再淋雨要著涼了。那魚是雜交出來的新品種,原來一個叫寫鯉,一個叫黃金鯉,現在取名,光寫錦鯉。”
“它們生噠~”
“……”他悠悠點頭,“可以這麼說。”
“好看~好聽,嗚,好漂亮。”
“不好意思。”蕭津渡側眸看身邊的女人。
正在認真聽科普的人神色一愣,轉動水靈靈的眸子看他:“啊?”
蕭津渡:“剛剛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
“……”她抿抿唇,欲言又止,身子裡外仿佛被點了穴,動彈不了。
蕭津渡也沒去尷尬對視,回眸去看雨:“我聽阿姨說你不穿我的浴袍,我才進去沒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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