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行,沒什麼忌口的。”她輕聲道,又說,“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名字,不用那麼客氣。”
“你叫什麼來著,津渡叫你什麼書?”
“望舒,望月的望,舒卷的舒。”
“望舒啊,這是月亮的意思?”
甘望舒:“差不多。”
“行,那以後就叫你望舒了。”
“望舒,這個名兒,有點耳熟……”邊上一個男人一邊翻轉兔子一邊嘴裡嘀咕。
甘望舒心頭一涼,好像一瓢水砸在心頭。
她看去。其實他們幾個男人她應該都見過但是除了樓靳她印象深刻一些,其他認不出來。
眼下總不能在這掉馬吧,她馬上先發制人:“除了樓先生,其他人我都不認識呢,那我怎麼稱呼你們。”
蕭津渡懶洋洋抬手,不是很熱情地指著一個穿黑襯衣的男人:“這個姓榮,榮晟,榮氏的二公子,和甘氏沒什麼關系不用認識他。”
“……”
幾個男人大笑。
關鍵是本人也承認,並不覺得怎麼了。
蕭津渡又指向對方邊上一個穿白襯衣很風雅的男人,“這位姓宋,宋此洲,從文搞什麼科研的,也不用認識。下輩子都不會跟這種人打交道。”
笑聲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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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坐在樓靳身邊穿著件衛衣的男人,蕭津渡說:“這我同歲的堂弟,姓蕭。”
甘望舒驚訝,在對方微笑客氣的目光下,心有些虛地笑一笑,末了趁著所有人都去看那幾隻兔子,她扒拉了下蕭津渡的手,扭頭看身後的雨,等他回頭時,她悄悄問:“你們蕭家和甘家的仇,是整個蕭家的吧?不是隻是你吧?”
“當然,從一百多年前流傳下來的,肯定是現在所有姓蕭的都有份。”
甘望舒吸氣:“那,不是多一個人恨我了嘛……”
他皺眉:“恨你幹嘛?我說了你別老代入自己是甘家的人,你再代入一個試試。”
“……”
甘望舒默默回頭去烤火。
但是蕭津渡剛轉過頭,她就忽然又拽著他耳語:“我再代入一個,你連我也恨起來了是嗎?”
“是。”
“……”甘望舒力挽狂瀾,“你不是說你不恨甘家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他漫不經心地挑眉。
甘望舒小眉頭一皺:“你說你平時不和他們交集就行了,你心裡不會沒事老去恨著他們的。”
“是啊,是沒事不會老去恨著,但是不妨礙是仇人,提起來能說是朋友嗎?”
“……”
甘望舒靜靜地沒有吱半個聲。
蕭津渡:“所以你要是老把你代入甘家,我把你也當甘家的人了,咱倆還怎麼玩?”
“……”
“你說呢?怎麼玩?你教我。”
“……”
甘望舒頹然放棄,點點頭轉身看火了。
“你倆扯什麼呢把我們藍小姐扯得這眉頭緊鎖的樣子。”樓靳樂呵道,倒了杯茶遞給甘望舒。
因為剛剛吃了面包,是有點渴,甘望舒就馬上接過:“謝謝。”
“客氣了。”
蕭津渡瞟了眼樓靳那明耀的笑意。
暴雨沒停,驟然又來襲。
甘望舒一邊喝茶一邊看雨,山間能見度已經不足二十米,其實十米開外已經是一片朦朧了。
忽然間出現的白色世界倒是很好看,說它溫柔,它比海浪還激烈澎湃,說它猛烈,甘望舒又能看半天移不開眼,很喜歡。
直到他們烤好了午餐,蕭津渡招呼她吃。
甘望舒也是第一次吃這種純純用柴火烤出來的肉,覺得味道和大酒店裡所謂的純火烤的,還是不一樣。
見她在思考,蕭津渡問:“好不好吃?”
“好吃~”她眉梢彎起。
蕭津渡嘴角上挑,又給她扯了一條腿。
甘望舒平時就是小鳥胃,今天接過那隻腿的時候,雖然猶豫但是也沒有拒絕,有點難以抗拒。
後面吃到還剩一半的時候,她果然吃不下了,但是不好浪費糧食就一直在有一口沒一口地啃。
她起來走動,到天幕邊看雨:“怎麼感覺那裡有魚在跳呀,是我眼花了嗎?”
蕭津渡看去:“河裡跳出來的,等會兒我們去撿,不少的。晚上給你烤魚吃。”
“哇。”甘望舒真是瞬間愛慘了這種純樸不已的生活方式,她舉著兔子腿回去落座,“什麼時候撿?帶我哦。”
“你一會兒去睡覺。”蕭津渡從她手裡拿過那吃得整整齊齊剩下一半的兔腿。
甘望舒愣愣看著,又瞄了眼邊上他那個也看的堂弟,“你,幹嘛?”
蕭津渡把兔腿丟桌上:“吃不下別吃了。”
甘望舒要去拿已經來不及,那肉已經和其他垃圾丟一起了。
她尷尬道:“我,我還能吃的。”
“我還不知道你那個胃,是沒一起吃過嗎?別吃了,一會兒拿去釣龍蝦。”
“……”她悠悠點頭,隨後想起他剛剛說讓她去睡覺,“我現在不困了。”
“你不困晚上就困,晚上估計雨停了,能玩。”
“你的天氣預報一點不準。”
蕭津渡一樂。
兩人扯來扯去,大家都吃完了。
雨勢實在是如山倒,出去也走不穩,甘望舒也不想跟著去搗亂了,就老實鑽入帳篷裡。
剛在看著手機闲走消食,帳篷就有人闖入。
甘望舒回眸。
噼啪噼啪的急切聲勢下,進來的男人對她莫名笑起來:“你穿這衣服,有點可愛啊。”
“……”她無敵尷尬,“什麼?”
“隻剩半張臉了,如果不冷可以不用拉那麼高,不舒服。”他指了指她的下巴,全藏在領口裡了,剩下的臉真的非常小。
甘望舒:“我喜歡,這樣穿,低調。”
“……”蕭津渡一瞬臉上飄了層滿滿當當的不理解,“不低調的話,給猴看啊?”
“……”
她不說了,問他:“你來幹嘛?這不是我的地盤嗎?”
他樂了下:“我來給藍小姐借雨衣,我的讓姓榮的拿走了,他的打湿了。”
“那我不是沒有了?”
“你在這休息,睡覺。”
甘望舒雖然也沒打算跟著,但是他這麼一說,莫名就讓她覺得有點孤單,像個被留在家裡看門的小孩兒,有點笑不出來。
蕭津渡見她耷拉的眉眼,剩下那半個手掌大的臉本來就不夠看了,她還像個蝸牛一樣不開心地縮起來。
他一邊拿起她掛在角落的雨衣揚開披上,一邊朝她走近。
甘望舒原地沒動,覺得穿衣服的蕭總,莫名的帥……
直到人到跟前了,和她距離隻剩下大概二十公分的樣子,她才呼吸有點微微地不平穩。
蕭津渡:“外面風太大了,怕把你這小身板吹水裡去了。”
甘望舒沒吱聲。
蕭津渡看到她手機亮著,不經意間一瞅,是她昨晚拍攝的月亮。
他從雨衣裡的西褲口袋中掏出手機遞給她:“給你。”
“幹嘛……”甘望舒瞳孔裡全是不明所以。
“裡面有你的照片,不想睡的話,你自己打開我微信傳過去。”
“……”甘望舒睜大眼睛,“啊?”
“昨晚拍的,你不是要拍照嗎?你哥哥給你拍了幾張。”
“……”
他把手機塞她手裡,“自己玩啊,乖。”
“……”
甘望舒握著發燙的手機悠悠看著他掀開帳篷,穿過天幕踏入遠處蕭索成瀑的雨簾中。
至少原地呆愣了一分鍾,甘望舒才回神,把帳篷的第二層門簾拉上,隔絕了外面的視線,再回到床邊落座。
脫了鞋躺上床,扯了睡袋鑽進去,舒舒服服躺了會兒,幾分鍾裡看了無數次那個和她同個牌子的黑色手機。
她不想看他手機,不想看他相冊,更不想上他微信……
但是,他手機裡有她的照片……崩潰。
甘望舒糾結了幾次要不要打開來看看。
不看的話,不知道他拍的什麼樣,也不知道他拍了多少張,而這些照片肯定會一直留在他相冊裡的。
他密碼是什麼來著?她記得很簡單……6699?
她拿起來,輸入密碼,找到他的相冊。
蕭津渡相冊裡統共照片還不到二十張。
十九張照片裡,她佔了九張。
他拍了她九張???
除了昨晚新鮮出爐的,餘下的照片都是去年之前的了,拍攝地都在國外。
甘望舒顫抖著手點入一張,是她靠在山頂圍欄閉眼吹風的身影……
甘望舒能感覺到自己臉上飄起來一層溫度。
第二張是她睜眼看月亮的模樣……
各個角度,包括最後她在石頭坐著的……垂首望杯,浮煙嫋嫋,月和她都入境。
被他超強的技術弄得臉紅得不行,甘望舒馬上退出來上了他微信打算傳給自己,末了再把他的相冊全刪了。
沒在最新聊天框找到她的號,好奇他今早不是還給她語音電話嗎難不成隨手就刪了聊天框?
無情無義蕭總。
她上通訊錄去搜索自己的微信名,結果出來一個讓她驚訝的號。
這個號,她記得他聊天頁面的第一個就是,備注巨長,她剛剛走馬觀花沒認出來,最主要還是完全選擇性忽略,因為記憶中上次看他微信,他給她的備注是中規中矩的“望舒”。
甘望舒退出搜索框去看聊天頁面,果然,第一個是她沒錯……
蕭津渡給她的備注:打不得罵不得得捧著的小祖宗望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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