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找我幹嘛?為了罵我?我現在夠鬧心的了,我爺爺說我是不肖子孫,我看你們也沒把我當一家人啊。”
“……”
蕭津渡坐入車子裡,換了個手拿手機,閉上眼睛講電話,“爸,你跟我爺爺洗洗腦,他那腦子全是仇恨,一點他孫子的幸福都沒有。”
“……”蕭舜清扯了扯唇,“這事兒不怪你爺爺惱怒,你還是先考慮考慮分了吧。”
“我分不了。沒必要分的事幹嘛老讓我分,您說說,當年那件事,誰對誰錯?”
“現在壓根就不是誰對誰錯的事兒,是這個事情已經定型了,定型了幾百年了。你懂不懂?”
“既然你們都知道,問題不是對錯,而是定型了,完了你們寧願一輩子這樣,世世代代這樣,工作上生活上都去避免和甘家接觸,不考慮做個改變。
平時沒有交集就算了,沒必要主動去改變,現如今我有需要,家裡也不願意,不同意,寧願讓我分手,說實話,這想法您覺得合適嗎?”
“不合適,我知道,但你跟我說沒用。”
“那我跟誰說啊?我爺爺左一句蕭家輪不到我當家做主,右一句我當蕭家都死光了,我還怎麼跟他說?”
“……”
“我都不敢跟他說拋開感情不講,蕭家和甘家都是北市巨頭,合作隻會有利無害,會讓蕭安在北市在行業裡都更上一層樓,我要是說了,我爺爺該覺得我為了錢奴顏婢膝喪權辱國背叛家族,看不起他的企業看不起蕭家,甩我一句蕭家寧願餓死也不需要去和甘家合作,蕭家沒有我這種不肖子孫。”
蕭舜清在電話裡嘆息:“那你想怎麼做?不能分手,非要結婚,非要合作是嗎?”
蕭津渡:“先合作了,結婚可以往後稍稍。”
“……”
自然知道他想要合作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試水,最後合作多了關系自然就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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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渡……這事,這事我不說你,但是我跟你說,難辦。我也不能為這事兒去跟你爺爺吵一通,沒必要。”
“我沒讓您去吵,但是溝通溝通總要的吧?”
“那我也成了不肖子孫了。”
“爸……”他拖長了尾音,語氣惆悵萬千,“我這為蕭安東南西北跑為了啥啊,您是一點苦勞都不看啊,我平時跟您要求什麼了沒?”
“好了,我去說說,但是你這事啊。”他無奈道,“我還是希望你考慮考慮實際情況,要改變也很難在一時之間。”
“這一時之間不改變,以後也不可能了,我知道你們的託辭,別說了我三十三了不是三歲。”
“……”
蕭舜清在另一端罵他,“你就是仗著我不會揍你,你料準了我會站在你這邊是吧?”
蕭津渡笑了聲:“沒呢,我就覺得我父親英明得很根本不會那麼守舊,沒必要,咱倆考慮事情一直在一個頻道上的。”
“……”
“您說您罵我,我冤不冤枉?我爺爺罵就罵了,去世的畢竟是他姑姑,他可以不講道理直接給甘家定罪,我理解他憤懑的情緒,但您不講道理地也罵?合適嗎?我是生來繼承仇恨和挨罵的?”
“……”
“好了我不說了,我就當這事兒已經成了。等我抽空帶您兒媳婦給您和我媽見見。”
“……”
蕭舜清還要說什麼,電話已經掛了。
蕭津渡從機場飛馳到滬檀林,已經快深夜十二點。
小區裡靜得夏夜蟬鳴聲都很清晰,風吹草動的滿滿夏意。
他把車子停在鄰居家門口,試探性給甘望舒發消息。
小姑娘還沒睡呢,秒回。
他問她睡沒,她回了個表情包寫著“失眠”。
真可愛。
他下車摁了門鈴。
甘望舒驚呆了,摸手機回復:“你不會在我門口吧?”
“可不,千裡陪.睡來了。”
“……”
甘望舒火速開了門。
蕭津渡重新上車,穿過園裡風景如畫的長長私道到了主屋門口,下來,一眼就看到從屋裡跑出來穿著睡裙的小姑娘。
赤著腳,白玉般的小腳丫踩著木地板跳出來,踩到了門口飄落的枯葉,咔嚓一聲,好聽極了。
蕭津渡一把將她抱起,讓她雙腳離地,“別踩到樹枝兒了,你這兒應該找個管家的,落葉多,及時給你收拾收拾。”
“我明天都要打道回府了,你怎麼還來啊。”她埋在他肩窩蹭,被抱進屋裡還是一路很不真實。
蕭津渡抱著她慢悠悠往裡走,“尋思著我家望舒兒今兒可能被家裡罵了,我來看看,在北市睡不著,急死了。”
甘望舒軟綿綿地蹭一蹭他肩頭,在他耳邊問:“那你被罵了沒有?”
“你猜。”
“……”甘望舒一下惆悵道,“我剛剛其實已經睡了一覺,夢見你被趕出家門了。”
“喲,那你收留我不?養我不?”他調侃。
“我也被趕出家門了。”
“……”蕭津渡笑得不行,把她放在沙發上。
她跪在沙發,摟著他的腰是一點笑不出來的,“真的,我還沒接家裡電話,說我出差了,但我覺得天一亮也是這樣的結果。”
“那咱就當亡命鴛鴦去啊,多好啊,這集團誰愛繼承就繼承去,咱多自在啊。”蕭津渡勾勾她小巧的下巴,“望舒兒你別擔心,我都工作十來年了,夠我們甘總退休揮霍到老了。”
第59章 下了班隻想聊愛情。
他永遠都那麼雲淡風輕, 無所謂,和無所畏懼。
甘望舒卻越發擔心他了,“有沒有罵你嘛。”
蕭津渡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反正事情沒什麼懸念, 你別擔心。”
“啊?”她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蕭津渡環視一圈她這裡,“我今晚能不能在你這兒留宿啊, 望舒。”
“……”
甘望舒低下頭,輕點了點下巴, “你讓隔壁阿姨給你拿衣服過來吧。”
蕭津渡眉開眼笑, 馬上就打了個電話到隔壁去。
幾分鍾拿了衣服回來, 兩人就一起往樓上走。
甘望舒還是問了句他事情的過程,相比較於結果,她更想知道過程他有沒有被罵。
蕭津渡也沒真的想瞞著什麼,因為他隻要結果好, 過程無所謂。
“老爺子罵了,但我爸沒罵我。”
“你爺爺?”
“嗯。當年投河自盡的人是他姑姑。”
甘望舒吸了口氣,“那你爸, 真的沒罵你?”
“沒有, 我爸一直比較靠我這邊的, 我倆工作理念基本一樣, 很多事兒能說到一個點上。”他雲淡風輕地跟她解釋,安撫她的心, “所以這事兒我一開始就估摸著我爸不會有太激烈的反應, 我爺爺的反應我也是意料之中。”
“你爸爸比較疼你, 但是……他也不能忤逆你爺爺吧。”
“我知道, 但是他說不通還有我大哥。沒事兒,我是一點不擔心的。”
“你大哥?你爺爺聽你大哥的嗎?”
“對, 他就愛他大孫子。”蕭津渡笑了聲,摟著她拐入她的房間,“我大哥不從商的。”
“哦,他沒有在蕭安工作。”
“沒,所以我爺爺欣賞他。”蕭津渡攤開手指,“士、農、工、商,老爺子覺得隻有最沒能力的人才繼承他的家業,有能力的自立門戶去了,所以我大哥走仕途,他欣賞得很。”
甘望舒恍然。
蕭津渡:“但他也不想想,我們家就兩兄弟,都沒人從商那他打算捐出去啊?”
“……”
“屬於是異想天開想一出是一出,還一想幾十年,我煩他這點很久了。
我爸讓我別去管老人家,好好過我自己的好日子,反正公司都是我的也挺好的,家產都不用分,他是樂得輕松,反正我哥也沒意見。”
“……”她失笑。
蕭津渡甩上門,把她摁在懷裡蹭,“但是我今兒是有點後悔從商的,你說,我要是走仕途多好,我爺爺就聽我的了,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甘望舒被說得,真想親親他:“那你大哥疼你不?他會幫你嗎?你們家的關系,不會像我們家這麼差吧?”
“不會,他幫,所以說這事兒沒懸念,我大哥做那種工作,思想覺悟才不會困死在這種局裡呢。”
她笑了,摟著他親一親,“那你別惆悵了,你從商多好啊,我覺得咱倆每天下了班可以在家裡一起聊工作,多好,你做別的我就沒人聊啦。”
蕭津渡眉一擰,“別了吧,上班本來就煩,下了班還要和老婆聊工作。”
“……”
“下班我隻想和你聊點兒,”他眼尾吊著愜意,“咱倆喜歡的。”
“……”
她笑得不行,拍了拍他的肩頭,“好了,你去洗澡吧,好晚了。”
“我明兒不上班,不著急。你先睡。”
“你明天是不是又準備上我辦公室去睡覺啦?”她調侃。
“是啊,你真聰明啊寶寶。”
“……”
蕭津渡捧著她的臉深深親了一口,才去洗澡。
甘望舒去衣帽間取了個枕頭出來,丟在自己枕頭邊上。
“望舒兒。”蕭津渡在浴室喊。
甘望舒走了過去:“嗯?”
“毛巾放哪兒了?”
“哦……”她蹙眉,“好像讓我拿去洗了,準備走了我曬了好多東西。你用我的吧,那條米白色的。”
“這,合適嗎,這麼親密的東西。”他聲音夾著笑。
甘望舒倒是很淡定,“接吻的時候沒見你說太親密,少假惺惺的了,蕭總。”
浴室裡傳來細密低笑,沒有說話。
甘望舒默默回去爬上床,把臥室的大燈調整成睡眠模式,在淡淡光影下安心地玩著手機等洗澡的人。
她還沒考慮好明天要怎麼跟家裡人回話,她說她明兒就回覽市來,今天出差了,但是具體要怎麼回復,她還沒想好,剛剛就是因為想這事兒所以醒來後失眠了。
其實蕭津渡剛剛在樓下開的玩笑是不錯的,她是可以什麼都不要的,比起甘家給的東西,顯然他更值錢,離開了兩年回來接手甘氏,也隻是覺得不要白不要罷了。
但是他肯定不行,他也許願意放棄家裡的東西跟她在一塊兒,但是她總不能那麼自私,真的和他孑然一身拋棄所有去過自己的生活。
她不要甘家的東西是因為和甘家完全沒有一絲親情可言了,但是他不一樣,他有美滿的家庭,家裡人是疼愛他的,除了爺爺因為之前的仇恨不願意一下子就答應他,其他的,父親大哥都是站在他那一邊的。
想著想著,熟悉的腳步聲踩著木地板輕而穩地飄來了,床側陷入一分,甘望舒心也隨之往一側傾斜。
一隻長臂朝她摟了上來,把她圈到懷裡去。
“想什麼。”渾身放松的男人聲音有一絲蘇啞,好聽極了。
甘望舒心頭仿佛有一根絲線纏繞,再隨著他話音收尾而拉緊,她痒得忍不住蹭了蹭他。
他身上都是湿潤潮湿的氣息,冰冰涼涼的肯定洗冷水澡了,但是蹭起來好舒服。
她完全沒動,任由他調整了一個兩人都很舒服的摟抱姿勢,再在他心口輕聲說:“想那事兒,明天要不要也一樣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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