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2024-11-19 10:27:363665

  這事兒甘望舒知道。


  冰涼觸感從腕間彌漫到心頭,甘望舒手指收了收,又展開,微微轉過腕,食指勾了勾蕭津渡的手掌心。


  他笑了聲。


  “改日我給你送個新的,望舒,這幾年沒辦法送你生日禮物,憋死我了。我送個,女朋友版本的。”


  她輕笑,摸了摸現在的镯子,“我還挺喜歡這個镯子的,蕭總是有眼光的。”


  “那當然。”這事蕭津渡就不謙虛了。


  甘望舒把手攀上他的肩頭,彎下腰,湊近親他一口。


  …


  名嘉國際的年度晚宴在八月二十五號,那日剛好是七夕節。


  蕭津渡帶著司機到甘氏接人的時候,車裡就放著一束裹在白紙中的紅玫瑰。


  甘望舒抱著花呼吸都淺了,呢喃:“好漂亮呀。這麼著急啊,來接我路上還買花去啦。”


  “不是,辦公室裡自己包的。”


  “……”


  甘望舒都驚呆了,扭頭看去,“你不工作,在辦公室給我包花呢。”她忍不住笑,想起那年在紐約他的公寓裡,他也是一大早在家裡包花,是粉色的,說紅色更適合送女朋友。


  她拿起他的手看,“讓我看看我家心愛的男朋友手扎成什麼樣了。”


  他失笑,把她摟入懷,“不疼,一回生二回熟,再說第一次那會兒,扎心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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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望舒笑得不行,“真是對不起我們蕭總。”


  兩人聊東侃西,一路到了名嘉國際舉辦晚宴的酒店地下車庫。


  甘望舒把花放蕭津渡懷裡,說:“我先上去。”


  “嗯?”


  “我先上,你等會兒再上,分開走。”


  “……”


  蕭津渡無奈地點頭,看著她推門出了車,“腳走路小心,鞋高慢點兒,有事找我啊。”


  甘望舒聞言,彎下腰搭在車玻璃上對著裡面的人用氣息聲說:“你也不要太久,幾分鍾後就上去了,太久我會想你的。”


  他彎著眼睛滿腔無奈地點頭:“行。”


  甘望舒揮揮手,馬上攏著她的披肩往電梯走。


  不遠處一個電梯門開,出來了鍾承敏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貌似下來送客。


  送走了人,他扭頭就看到了甘望舒,“喲,甘總來了。”


  “鍾先生,好久不見。”


  他握了握手後熱情不已地說請她先上去,他注意到蕭津渡好像來了。


  鍾承敏送下來的人蕭津渡認識,是他曾經在美國認識的一個朋友,但人大部分時間在國內生活,以前見面不算多,這幾年他回國後聯絡才多了起來。


  車子開過他這邊的時候,停下來,隔著車玻璃二人對了一眼,說了兩句話,對方才走。


  鍾承敏還不知道蕭津渡最近一改本色換了邁巴赫開,但是他略略認識蕭津渡的司機。


  所以眼見他送下來的男人和那車子在說話,他就知道一定是蕭津渡。


  他們倆認識鍾承敏知道,剛剛那人還在樓上問他,蕭津渡是不是還沒來。


  鍾承敏和甘望舒擦肩而過馬上走了過來,到窗邊一看,笑容滿面:“喲,蕭總來了。”說著見他懷裡的紅玫瑰,“這是……”


  “前兒才收了小蕭總的喜柬,怎麼我們蕭總也有喜事啊,今兒該不會隻是順道來打個招呼吧?可別啊。”


  不遠處並沒有著急進電梯的甘望舒往這一看。


  蕭津渡慢吞吞地放下花,“說不準,一會兒看看吧。”


  “說起來,剛剛我才碰到甘氏的那位女總上樓,蕭總除了這一位不待見的人,也沒什麼事兒了,你就留下來,別走了,哪怕是見了人家甘總,你還能怕人家嗎?”


  蕭津渡故作整理一下衣著,但笑不語。


  鍾承敏換了話題:“說到女總,你這是,和京城哪個名媛千金談著呢?居然是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啊。”


  蕭津渡怎麼會不知道他打探這些的意思,不就是變著法的想和他有關的人扯上關系,好再拉點蕭安資本的投資。


  整天惦記他那三兩鋼镚。


  他一邊推開車門一邊道:“鍾先生覺得呢。”


  “那我哪兒能知道。”他樂不可支,“數你最神秘。”


  甘望舒遠遠看到蕭津渡下車,轉身火速鑽入電梯,狂摁關門鍵。


第71章 【下章完結】世紀同框。


  十八層宴廳中已經人頭攢動, 衣香鬢影。


  在一眾高雅魅惑的女性晚禮服中,甘望舒著一襲薄荷綠的夏日旗袍,搭著婉約及膝的雪白披肩, 長發及腰,頭上插一根烏木柳葉簪。


  這樣的一幕很難不吸引在場的每一分目光。


  蕭津渡和鍾承敏還沒上來的那兩分鍾裡,甘望舒已經和超過十個北市老總打了招呼, 握手握得都要斷了,還好沒拿酒, 不然一會兒蕭津渡還沒上來她已經喝多了。


  一眨眼宴廳風頭就有了變化, 有點眼色的都去和剛進來的男人打招呼去了。


  蕭津渡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色中山裝, 因為甘望舒早上出門前就做好了今天晚上穿旗袍來就行的準備,不打算再換晚禮服了,她參加這種晚宴需要繁忙地應酬,不像大部分以女伴身份來的名媛, 負責美就好了,所以她覺得穿拖地晚禮服走動起來不方便。


  因此她跟蕭津渡說要不你不要穿西裝,我記得你有中山裝。


  蕭總最聽話啦, 他就穿上了。


  男人進宴廳的第一秒眼神就在四下搜尋她的身影。


  甘望舒在遠處和這家酒店的老板聊工作, 遠遠斜睨了眼入口處, 兩人的眼神跨越無數人在璀璨夜燈下交融在一起。


  蕭津渡嘴角下意識上揚, 轉頭就心滿意足地去應酬自己的。


  一路兜兜轉轉走來,剛剛正和她攀談的席式酒店老板就和蕭津渡在一塊聊起來了。


  今晚單葉心跟著她老公來應酬, 甘望舒和她碰了個面站在角落聊了幾句。


  “你和表哥, 這都, 光明正大參加晚宴了, 那你倆一會兒打不打招呼啊?”


  甘望舒端著香檳杯子和她對視,在她曖昧不明的視線下抿唇淺笑。


  單葉心一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我跟我家那個說你和蕭津渡在一塊, 他不信你知道嗎?他死都不信,說沒人會當這種不肖子孫。”


  擱兩年前,甘望舒自己也不信,所以她點點頭說這可以理解。


  “所以你倆一會兒要是來個世紀握手什麼的,我天,明天的北市報紙,從上到下,全屠版,標題我都想好了 #蕭安甘氏握手言和,世紀同框#。”


  甘望舒輕笑抿酒,不置可否。


  “你別喝酒了,你不是懷著孕怎麼還端著……”


  “哦這不是紅酒,玫瑰茶呢,喝一點無妨。”


  甘望舒和她碰了一下,“我要去和司總說點事,等會兒有空再和你玩,你自個兒小心點。”


  “去吧去吧,我是純來玩的,我們甘總可不是,大老板是來社交的。”


  甘望舒淺笑走出了角落。


  她要去找某個姓司的老總聊一聊兩方近期的一個項目。


  蕭津渡還在宴廳中央和別人說話,正好說完,鍾承敏走了上去,而她路過,就不偏不倚被鍾承敏的網兜住了。


  “甘總。”


  “……”


  有病吧他,站在蕭津渡面前喊她。


  甘望舒放慢腳步,尋聲看去。


  鍾承敏端著笑臉和蕭津渡介紹道:“蕭總估計還不認識吧,這位是甘氏集團的老板,年少有為的女總呢,比你應該還要小上幾歲。”


  話落,扭頭對甘望舒說:“這位是蕭安資本的蕭總,你們兩家現如今也是合作上了,可以打個招呼。我幾年前就想要安排一個大家一起坐下來喝茶的局的,可惜一直未能成行。”


  有病。


  甘望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了眼她家那身著文雅中山服,眼角夾著絲絲縷縷的笑,帥氣得她心突突跳的男人,她咬咬唇,還是走了過去。


  “真巧,碰上了傳說中的蕭總。”她淡淡瞄了眼他,又轉頭看鍾承敏,不留情地道,“不過鍾先生說錯了,那隻是兩家共同參與了一個項目,我們的直接合作方是林州的合作方,不是彼此。”


  “有一就有二,下次就可以直接合作了嘛哈哈哈。”鍾承敏毫不在意地表示。


  甘望舒覺得他今天是專門故意惡心她的,雖然現如今她和蕭安私下裡關系美好和睦,但是他這司馬昭之心,實在明顯。


  “希望吧。”她索性如他所願,伸手遞給蕭津渡,“蕭總,久仰大名。”


  蕭津渡一手端酒杯,一手插在口袋裡,見此忙掏出來握上去,“甘總晚上好,一早就看到了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身影,還得感謝鍾先生牽線搭橋。”


  鍾承敏:“……”


  兩人有問題吧,還真握上了,尤其蕭津渡,說的這是什麼話?友好成這個樣子,還捧起了她了。


  周邊這時候也已經傳來無數目光,紛紛對那握著的一雙手驚訝到無與倫比。


  甘望舒淡定地抽出手就轉頭就去找那位司總說話了,一副不想過多攀扯的意思。


  蕭津渡去了宴廳陽臺,鍾承敏下一秒就跟上去了。


  “蕭安最近,具體是什麼情況,蕭總有時間就說說吧。”鍾承敏可以說今天晚上就是為了這一個事情而已。


  蕭津渡單手搭在陽臺玻璃,喝著酒,淡淡看他一眼,很平靜地說就是蕭安後期的投資方向不和名嘉國際的項目一致了。


  “可我聽說你前幾天才籤了京徽集團的一個項目,京徽的項目和名嘉沒有區別。”


  蕭津渡面若平湖,望著天際一絲月牙彎,淡然道:“半年前就聊的項目,隻是程序走到最近。”


  鍾承敏見此,知道他似乎是鐵了心不和名嘉國際拉扯了,就說:“蕭總既然改變業務方向,咱也隻能遺憾擦肩,那名嘉這些項目,隻能和朔方資本合作一個了。”


  “鍾先生請便。”他碰了個杯。


  鍾承敏咬著後槽牙微笑著和他喝了酒,轉身進了宴廳。


  甘望舒和鍾承敏嘴裡的京徽集團老總剛好談完話,就一路應酬著準備去陽臺了。


  快到時,剛剛進來後在附近的鍾承敏過來攔住了她說:“甘總。”他意味深長地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嗯?”


  “蕭安資本的蕭總在外面,我看你也不待見他,咱就不去了,別弄得進退不得,尷尬。”


  甘望舒彎起唇角:“多謝鍾先生,但是無妨,你覺得我怕他嗎?”


  “……”這……


  甘望舒臉色冷漠:“再說,我們兩家再鬧不和,他一個大男人,還能打我一巴掌啊?呵,他又沒瘋,你放心,他不敢的。”


  “……”


  鍾承敏覺得她今天有點暴力,他不是那個意思。


  甘望舒徑自出去了。


  宴廳陽臺外,蕭津渡正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手機,有點像在等她,兩人今晚還沒有獨處的空間。


  甘望舒挨到他身邊去,睨了眼他在橘色水晶燈下朦朧的下颌線。


  蕭津渡拿手機給她看,“喜歡嗎望舒兒。”


  甘望舒好奇地低頭,屏幕上是一隻擺在拍賣會展臺上的帝王綠手镯。


  “這是……你之前說要送新的那個?”


  “嗯。”


  甘望舒馬上道:“別破費了蕭總,一個能上拍賣會的镯子,多少錢呢。”


  “無妨,拍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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