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走後,這裡驟然冷寂,隻有樓道口可以聽到樓上敞開的主臥大門後,隱隱傳來水聲流動。
主紗之後又是一套月白色的晚禮服,緞面材質,很襯肌膚。央儀拉開腰側的隱形拉鏈,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恰好過道上腳步聲漸近,她往外探了下腦袋,看到孟鶴鳴一手高腳杯,一手瓷碗走了進來。
她用散開的禮服勉勉強強遮住自己,笑:“這是什麼搭配,中西結合?”
“樓下太亂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杯子。”他收回視線,把端來的東西都放在窗邊茶幾上,“這麼點夠了?”
“夠了夠了!”
禮服都是貼合的尺寸,多吃一口都怕不完美,央儀一整天除了水什麼都沒進肚子。好幾次被他嚴厲的眼神盯著,她都拒了回去:“不行,會有小肚子。”
她的拒絕有效,主要是拿捏了孟鶴鳴不敢兇她。
這會兒桌上一杯熱牛奶,一碗燕窩粥,就是她今天所有熱量的來源了。
沒來得及泡澡,央儀先換了件寬松的睡袍。
兩條腿在睡袍底下若隱若現,那道開叉的邊緣極有心機地將底下美景暴露眼前。
見她坐下,小腿交疊在一起,孟鶴鳴斂眸:“誰挑的?”
“什麼誰挑的?”央儀小口小口喝著粥,又抿一口熱牛奶,抬頭時嘴邊沾了一絲白沫。
這副表情又純又欲,很是挑戰人的克制力。
孟鶴鳴朝她拍拍大腿:“過來。”
“幹嘛?”
她嘴上說著幹嘛,腿倒是很誠實地邁了過來。非不好好坐,還橫跨在他兩條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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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了下眼:“嗯?”
她從鼻腔發出哼哼,理直氣壯地說:“你讓我過來的。”
這麼做無異於羊入虎口。
央儀當然知道。
她探出身子,端起桌上的瓷碗,故意看他:“我繼續吃了?”
“好,你先吃。”他極有耐心地扶著她的腰,“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呵。每個字都有它的言外之意。
央儀想要還嘴,嘴皮子剛動了一下,就聽到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今晚照理不會有任何人這麼沒眼力見兒地前來打擾,疑心是有什麼急事,她探出身子去取。
兩人坐在一塊兒,想避也避不開。
她的手機屏幕就敞亮地擺在眼皮子底下,一打開,信息不講道理地冒了出來。
周周:【知道你今天會很忙,沒時間看手機。這會兒有空了嗎?】
周周:【我這剛好十二點,那我應該算是新的一天第一個祝你新婚快樂的人了吧?】
周周:【新婚快樂,姐姐】
周周:【願你每一天都快樂順遂,無憂無慮】
周周:【太忙的話不用回】
周周:【晚安。】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耳邊忽然想起男人波瀾不驚的聲音,“怎麼隻祝你一個人?”
“……”
在看到消息是誰來的時候,央儀就覺得不妙了。
她不安地扭動了下屁股,想從他腿上滑下來,卻被按住。他低頭,眸光深深鎖住了她:“周周?存的不錯。”
“……”
親哥結婚,路周說澳洲有事纏身,實在回不來,於是成了婚禮上黎敏文眼中唯一的缺憾。
至於周周這個稱呼……
央儀覺得他們早就說開了,如今家裡人特意避開那個未改的姓叫他周周,她也順其自然地改了過來。
況且,稱呼小名反倒有種長嫂的代入感。
她把手機倒扣在他腿上,努力賣乖:“你們不都這麼叫嗎?”
“祝你新婚快樂,祝你快樂順遂,祝你無憂無慮,怎麼光忘了祝你和我——”男人找到另一個醋點,加重語氣,“百年好合。”
“……這你要問他。”央儀小聲說。
“確實。”男人不動聲色地解開領帶,“明早我親自打電話關心。”
“那……”她試探,“我先下來?肚子還餓呢。”
“真餓?”他的氣息變得危險。
“真的!”央儀舉手發誓。
素白的手上鴿子血矚目,落在他眼底熠熠生輝。孟鶴鳴掌著她的腰,不容分說:“我可以喂你。”
第91章 濃夜
央儀第一次知道言出必行也能變成缺點。
一碗燕窩粥下肚, 他居然還有耐心問她要不要再添點。小肚子微微往外鼓出一點弧度,央儀搖搖頭。
孟鶴鳴不強迫,慢條斯理地替她擦幹淨嘴角, 又問:“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
她依然是橫跨的姿勢,兩腿懸空, 睡袍邊緣被扯得大開,裙擺一直縮到腿-根。
這樣的姿勢仿佛真空, 很沒有安全感。
尤其是他的存在感還那麼強, 面上一勺一勺不疾不徐地喂,底下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經動了想要辦她的心。
一碗粥, 將時間延遲到數分鍾之後。
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後, 又端起了牛奶杯。
央儀吃不下,抿了小小一口, 而後往外推。
他的指腹擦過她的唇, 誇她這樣很漂亮。
很突兀的一句漂亮, 把她弄得緊張起來, 忍不住抿了下嘴, 恰好把他的手指給抿了進去。
柔軟的口腔內壁與指腹上的薄繭蹭在一起,她的舌頭悄悄後退, 被他攪了回來,手指溫柔地蹭著舌面, 讓人痒得一時找不著支點,仿佛萬千隻螞蟻在骨頭裡爬。
指節磕到牙齒。
央儀唔了一聲。
他問:“難受?”
央儀搖搖頭。不是難受,是渴望,是舒-爽, 但她沒好意思說, 睜著一雙水光潋滟的眼睛去看他。
“那就是爽了。”他下定論。
被說中心事的感覺更羞恥了。
到底還沒修煉到孟鶴鳴的境界。
她的表情瞬間出賣自己, 一眼便能看穿,被他攪弄得泫然欲泣,眼尾像上了妝似的粉。明明早在他送點心進來時,她就已經卸幹淨、素著一張臉了。
臉頰陣陣發燙,卻又無法反駁。
但她不是全無殺手锏,於是裹緊口腔。
男人倒吸一口冷氣,氣息不穩地看她:“急了?”
犬牙細細地磨他的指腹,她又唔得一聲。
他的喉結不自在地滾了一圈,另一隻手下移,託住她的兩半渾圓:“去那邊?”
他說的那邊自然指的是中間那張難以讓人忽略的Kingsize大床。也不知道是他特意安排的還是怎樣,這張床從尺寸到墊子的軟硬程度,和他常睡的那幾張一模一樣。
迎親剛回來時,央儀就坐上去感受過了。
當時沒太在意,這會兒被他壓著躺回去,背上一硌,搭在他肩胛上的手往身後摸了摸,從滑膩膩的絲綢被面下摸到一手紅棗長生果。
她抓著滿手“早生貴子”,表情既困惑又可愛。
迫切的氛圍一下被打破了。
孟鶴鳴也停下手裡的動作。
“先弄地上?”他頓了幾秒,“今晚看來隻能將就了,這個時間佣人應該不會再來。”
萬事有條不紊的孟總也有這種時候啊。
央儀借他的力仰起上半身:“可以弄地上嗎?會不會不吉利啊?”
不知是榕城的風俗還是杭城的。
在一些奇奇怪怪的細節上,李茹和黎敏文達成了某種一致,這些必然是兩位母親大人的示意。
兩人一籌莫展,但某人似乎對“不吉利”三個字很介懷。最終還是他拍板:“先下來,我看看裡面還有沒有什麼別的。”
男人襯衣領口已經被拽得歪到了一遍,衣擺也露出了一個角,甚至西褲——央儀悄無聲息望了一眼,西褲上明顯的弧度還沒下去。
他伏身,以這麼個凌亂的形象彎下腰去,細細檢查被面下的一切。晚宴上的金粉還沾在他發絲上,頑固的一片兩片,隨著他動作伏低而反射出細微的光。
央儀抱胸站在一旁,好像此刻才真正意識到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過往種種飛快在腦中掠過,篇幅最大的仍是今天令人咋舌的婚禮。她的確如他所說,當了一天這個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她有點舍不得,說不清出於對這種感覺的依依不舍,還是對於人生重要時刻即將過去的惋惜。
等男人檢查完被面,將床上的吉祥物都請去了一旁的床尾凳再回頭,看到的就是她略有些迷茫的臉。
“床上沒別的了。”他走過來,手掌在她的腰上,“繼續?還是先洗澡?”
失落一下被“繼續”兩個打散。
但冷了幾分鍾,再續上之前的事似乎不太可能,央儀還是選擇先去洗澡。
今晚不是他們第一次,但一定是最值得紀念的一次。她仍然想以最漂亮的狀態來面對,而不是累的酸軟的小腿,被巨大射燈烘得微微汗湿的身體,以及仍有發膠殘留不那麼柔軟的頭發。
隻不過這個放松的澡泡到一半,隔壁淋浴房響起開關門聲,沒多久,男人腰裡裹著浴巾出現在她面前。
這裡的燈光亮如白晝,央儀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腰腹上那根沒入浴巾下的青筋。
它仿佛富有強大的生命力,隻是跳動的節奏,就讓她泡在浴池裡的腿不由地並到了一起。
她將身子往綿密泡沫的水下沉了沉,用迷惑的表情問他:做什麼?
開闊的空間裡一時隻留有水聲。
直到貼著她坐下,把她安置在自己敞開的腿間,他才懶洋洋地靠上浴缸壁,任由按摩的水珠一下下剐蹭自己的背:“這樣泡澡更節約時間。”
央儀被他裹在懷裡,身體騰起誠實的反應,嘴上卻說:“你急著幹嘛?”
他故意曲解,下颌抵在她耳側:“嗯。急。”
“……”
央儀忍著身體的感覺細細感受了一會兒。
嗯……的確挺急的。
她又何嘗不是。
於是扭頭,小貓似的舔了舔他的下颌。
身後原本已經逐漸放松的身體倏地緊繃起來,他的手臂環了過來,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她敏感點上。
“膽子越來越大了。”他的聲線暗啞了幾分。
“是你自己說急的。”央儀主動仰首,吻他的唇角,“我幫幫忙,不好嗎?”
他握住她的手往下,屈指。
“BB好人做到底,再多幫一幫?”
這個澡泡了好長好長時間,重新去淋浴房衝洗後,央儀才耷拉著困到不行的眼皮回到大床上。手指的皮膚已然被泡皺了,再多磨一磨甚至會破。
她蜷起來,手臂仍因為過度酸痛而微微顫抖。
身後有人抱了過來。
她說:“不要。”
“沒打算再折騰你了。”他低笑。
央儀撇撇嘴:“你的話現在不可信了。”
說就一次的,結果不止一次。
說隻用手的,結果也不隻是手。
還說BB乖,你可以的。結果撐得她快要崩潰。
三十幾歲的老男人,沒事精力那麼好幹嗎?!
有這工夫怎麼不去書房多辦幾件公?
他環在她腰上的手筋脈突兀,仍在熱烈地跳動。央儀在他的滾燙裡不安地動了動。她的確不信,什麼不打算折騰她,不過是豺狼猛獸吃掉獵物前一點小小的撫-慰,作不得數。
神思在困倦中逐漸模糊,直到睡意來臨,她依然強撐著用手掌開一臂的距離,好像這樣就不會再惹到他似的。
懷裡的呼吸趨於平緩。
孟鶴鳴緩緩撐起身,看了眼睡著的人。夜色美麗,月光從薄紗般的窗簾後透了進來,泳池的水波仍在白紗上蹁跹跳躍。他懷裡的人安靜地趴在枕頭上,以一個很可愛的睡姿蜷縮著,手臂曲起,那麼刻意、又無用地與他保持距離。也正是因為這個姿勢,他隻好伸長手臂,替她枕一枕酸軟的脖頸,這會兒難以抽回,早被壓得失去了知覺。
等人睡得再實了一些,他才徐徐起身。
針扎般的感覺一陣一陣,逐漸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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