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請二仔帶她去醫院,輸完液開藥後才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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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泊寧接到二仔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他還在找白日丟失的戒指,去過的地方一寸一寸細細查找。
找東西這種事有時效性,越早越好找回來。
可二仔在電話那端對她說:“陳總,嫂子發燒剛從醫院回來。”
“但感覺狀態還是不太好,我不方便到房間照顧,所以想請您多留心一下。”
陳泊寧望還沒找過的寸寸角角,當下心裡有了偏向:“好,我馬上回來。”
到酒店恰好四點,踏入房間陳泊寧抬手看時間,凌晨四點零三分。
沈恩慈被子埋得嚴嚴實實,此刻發著汗正迷糊討水喝,她閉著眼,小臉紅彤彤泛著熱氣。
剛才路上問過二仔相關,二仔說這是吃藥後的正常反應,隻需要照看著不要再起高燒就行。
陳泊寧倒杯溫水過來後用手背探她額間溫度,低燒。
“喝水。”
沈恩慈還在喃喃。
“好,喝水。”
陳泊寧試過水溫後扶她起來,發燒的女孩像塊熱軟糍粑一樣靠著他,水到嘴邊,卻又不肯喝了。
“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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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心極好,先放下水杯,然後拉被子起來蓋住沈恩慈:“不是要喝水嗎?”
沈恩慈混混沌沌睜眼,看清是他後執拗道:“你回來啦?我們來做。”
“我發燒了,可能會熱熱的,你不想試試嗎?”
陳泊寧垂眸看她,很認真問:“小荷,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略微停頓,“還是,你在怕什麼?”
沈恩慈燒得迷糊,思維根本就不清楚,絲毫沒注意到陳泊寧對她的稱呼。
片刻後她竟放聲大哭:“我怕肚子餓。”
很快又伸手捂住自己的下臉頰,抽泣著:“我牙疼。”
“治牙好貴,我沒有錢。”
“哥哥我好痛。”
第33章 嫂子
天光乍亮。
沈恩慈醒來的時候揮手打到半臥在床邊的陳泊寧。
似乎守了整夜, 沈恩慈當下第一反應是掀開自己被子查看衣物是否完整。
事不如所願,完完好好。
想象中的事情並沒發生。
此時陳泊寧倒了杯溫水過來給她,十分自然地伸手試探她額間溫度, 確認退燒後才起身整理衣服。
“東西找到了嗎?”
沈恩慈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喝水, 她依稀記得陳泊寧是半夜過來的。
“沒事, 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沒睡多久,陳泊寧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卻像柔軟指腹劃過有質感的磨砂紙。
“今天還有事要處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陳泊寧頓了頓, 拿出張銀行卡給她:“密碼等下發到你手機, 裡面可能有幾百萬,不多, 你先用著。”
“等回羌城我再開支票給你, 數額多少你自己填。”
不是,這超大餡餅也掉得太莫名其妙了,沈恩慈怕自己被餅砸死, 小聲問他:“昨晚我們真的沒睡嗎?”
“沒有。”
陳泊寧面不改色:“你可以當作這是陳家給你的精神補償。”
精神補償。
不會是說陳羨和林清意在酒店被拍到的事吧?
“支票金額隨我填?”
“那我可以填五個億嗎?”
她說了個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數字。
結果陳泊寧點頭, 看她的目光平和:“可以。”
他說可以, 那就是真的可以!沈恩慈激動得差點兒跳下床連翻十八個後空翻。
“下午想去逛街的話讓二仔陪你。”
“有什麼看中的東西, 喜歡就買。”
沈恩慈人生中最美的四個字,喜歡就買。
驚喜之餘,她努力回想昨天半夜到底發生什麼,想到頭都疼了也隻想起自己抱著陳泊寧大哭一場。
至於說了什麼, 半個字都想不起來。
到底是哪句話讓陳泊寧的態度大變?
“我昨天晚上說什麼了嗎?”
自解無果, 她選擇直接問陳泊寧。
陳泊寧走到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 並未回頭:“記不起來就忘了吧,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話落,隻留脆利關門聲。
手中的水杯仍有餘溫,沈恩慈半晌後才回過神來,她先去衛生間洗漱,出來的時候酒店侍應生正好送早餐上來。
邊吃邊看手機消息,二仔給她發了好多條。
“嫂子退燒了嗎?醒了嗎?”
半夜都還在發,也算是有心了。
沈恩慈回復他:“退燒了,麻煩你昨天大晚上還送我去醫院。”
想了想,沈恩慈給他發了個一萬塊的紅包:“請你吃飯。”
二仔沒收,大大咧咧發語音:“嫂子你客氣什麼?”
“陳總才真是關心你呢!昨天我凌晨三點打電話告訴他,嫂子你發燒了,他馬上就放下手裡的事回來照顧你。”
陳泊寧找東西的事他是知道的,昨天白天去過的有些地方進去需要權限,難免要找他幫忙。
“那他東西找到了嗎?”
沈恩慈問。
“今天早上陳總還叮囑值班人員幫忙留意,應該沒找到吧。”
陳泊寧私人去過的地方應該都找過了,那就隻剩下個慈音寺。
剛想到這裡,二仔就又發消息過來:“我今天也去慈音寺的失物招領處看過了,沒有陳總要找的東西。”
慈音寺地處半山,古樹環繞地形復雜,若是掉到哪個角落了,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視線無意落到從包裡探出的紅繩一角。
那個主持說她會再去慈音寺,還真被說準了。
陳泊寧剛才說,並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可沈恩慈知道這隻不過是應付話,他媽媽留給他的遺物,怎麼可能不重要。
沈恩慈又想起蘇京粵,印象中總是捧著聖經的女人,永遠對所有人都和顏悅色。
沈驚月女士對此恨鐵不成鋼:“神都自顧不暇了,哪有空管我們!”
沈恩慈知道媽媽說的是氣話,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媽媽比誰都希望神率先向蘇阿姨施以援手。
她這輩子過得實在太苦,一生良善,最後竟也不得善終。
就算隻是為了蘇京粵,她也想將這枚戒指找回來。
在慈音寺門口遇見主持,沈恩慈雙手合十向他問好。
主持微笑看她,對於她今日再來似乎並不驚訝。
“我可能遺失了一枚戒指在這裡。”
沈恩慈直言自己所行目的。
結果主持隻道六個字:“月老殿,拜月老。”
沈恩慈:“……”
可能因為小時候蘇京粵經常講聖經給她聽,她對西方神明有幾分感情,但又源於中國人骨子裡對佛教的天生敬仰崇拜,沈恩慈對東方神明也十分虔誠。
以至於左右搖擺,什麼都信什麼都拜。
這樣牆頭草半罐水的信仰有個壞處在於,她有時候什麼都不信。
比如現在,她就完全不能把找東西和拜月老這兩件事聯系起來。
這聽起來實在荒誕。
但月老殿自然是要去,那天兩人在月老殿停留過不短時間。
如果要找戒指,月老殿是重點查找地段。
不知是什麼好日子,今天月老殿前求籤者甚少,還願者多,有人甚至直接帶了結婚證來。
沈恩慈本來默默低頭細看每個可能藏匿戒指的角落,結果看得太細致投入,“咚”一聲,撞向放置籤筒的桌子。
趴踏掉出兩支竹籤。
所有人的目光朝她聚集。
沈恩慈有點尷尬,連忙道歉著要把籤放回去,結果解籤的小師父攔住她:“籤文出筒後未解不可放回。”
“那怎麼辦?”
沈恩慈不由緊張。
“施主,請擲月半吧。”
她隻是來找東西的,但是看著小師父正經嚴肅的表情,沈恩慈半個字都不敢多說,隻好將手中兩支籤交給他。
連續三次一正一反,一次通過。
解籤前,小師父讓她提前在心裡默念自己的姓名生辰八字和理想對象要求,若是有鍾意人選也可問兩人姻緣,隻需對方姓名和生日即可。
其實沈恩慈沒有想過另一半需要是什麼樣子,對於她來說,有錢足矣。
一時半會想不出具體要求,又怕光說個有錢就行讓月老爺爺覺得她太敷衍,於是想到小師父說的,問跟某個人的姻緣也行。
她猶豫十幾秒,在心中道出陸亙二字。
睜眼,小師父從兩支籤中隨意取出一支。
沈恩慈忐忑不安,當下便有些後悔說了陸亙的名字,有點怕是不好的籤文徹底終結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明知不可能,但可笑的是她又期盼上上籤。
“第三十籤,中籤。”
“話別無長夜,相思又此春。瑤姬不可見,巫峽更何人。運石疑填海,乘槎欲問津。”
“引用楚襄王與巫山神女的故事,雙方都知道沒有結果,空相思,緣分欠缺,無可如何。”
“若問緣分,壓雪求油。若問婚姻,謹慎出軌三角戀。”
談不上失落,竟覺得就該如此。
沈恩慈怔怔接過解籤文,視線落到緣分欠缺四個字上,眼角有點酸澀。
“施主現在可以拿解籤文去主神殿尋你所尋之物。”
“若未尋到,再返回解第二支籤。”
沈恩慈驚訝抬頭,她並未對小師父說她來慈音寺的來意。
頓時覺得這籤文的可信度又加幾分。
去主神殿拜佛請香,環繞一圈後未見戒指。
於是折返月老殿解第二支籤,本不死心還想問一問關於陸亙,結果小師父似看穿她,提前告知解籤不可為同一人。
思來想去也沒有適合人選,總不可能問陳羨。
那就陳泊寧吧。
反正今天也算是為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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