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可憐得很。
陳泊寧倏然輕笑,強調:“我沒有在欺負你。”
又說,“果核,吐出來。”
顛倒是非!還說沒欺負!
沈恩慈根本不想理他,固執偏過頭,把嘴閉得更緊。
像巨龍守護寶藏,誓死守護這三顆櫻桃核。
陳泊寧笑得更暢意,與平日裡嚴謹凌厲的形象十分違和。
“你真的很可愛啊,小……”
話音突然頓住,沈恩慈略驚恐地轉過身來瞧他,直到陳泊寧的“慈”字尾音落地。
沈恩慈松了口氣,但仍心有餘悸地說:“你第一次叫我小慈。”
嘴裡包裹著三粒櫻桃核,說話就很含糊。
陳泊寧故意起身,不緊不慢開口:“你願意叼就叼一晚上吧。”
什麼叫叼?她又不是小狗!
逆反心理再次作祟,沈恩慈豌豆炮手似的一粒一粒把櫻桃核吐在地上到處都是。
吐完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彼時陳泊寧已經耐心拾起了地上分散的櫻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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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浴室,拿來一張溫熱白毛巾,逐漸靠近的時候,沈恩慈心中警鈴聲大響,她哀求:“我今天真的來不起了。”
三次。
已經完全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
陳泊寧嗯了一聲:“給你擦擦。”
可是那種地方,讓陳泊寧動手的話跟再來一次有什麼區別?沈恩慈婉拒:“我自己來就行。”
手沒接觸到毛巾,手機鈴聲響了。
香檳色的被子上手機屏幕極亮,上面來電人寫著陳羨的名字。
陳泊寧淡淡收回視線,非常大度:“你先接電話。”
沈恩慈有點不相信,明明之前陳羨吃個她碗裡的餛飩,這人打要暗戳戳發好大通醋氣。
但又想看看陳泊寧打什麼壞主意。
沈恩慈還是按下了接聽。
她很有誠意地開了擴音,陳羨語氣怏怏:“你下午怎麼不接我電話?”
“我買了花去機場接你。”
活像隻霜打的茄子,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他總是用這招博得身邊人的憐惜喜愛。
活在象牙塔的小王子,總覺得隻要自己一皺眉,天上的星星都該摘下來給他做補償。
沈恩慈本不想理他,卻想“報復”陳泊寧,於是軟聲開口:“下午手機關靜音了,羨哥。”
羨哥兩個字出口。
陳泊寧垂目,不語。
周身縈繞讓人噤若寒蟬的壓迫感。
沈恩慈有點後悔惹他,可話像流水,說出就無法收回。
陳泊寧突然用力,極有技巧地研磨。
帶有顆粒的毛巾浸潤。
沈恩慈沒控制住低喊出聲,柔弱倚賴。
像擱淺的魚,大口呼吸。
陳羨著急問她:“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來找你?”
沈恩慈瞪了一眼腿間的人,他目光平和冷淡,好似進行正常的清理工作。
和陳羨通著電話,她不能光明正大說什麼,隻好隨意找個理由糊弄陳羨,急匆匆掛斷電話。
正要質問陳泊寧,卻見他不慌不忙擦幹手,拿起手機。
轉賬七位數。
沈恩慈的怒氣立馬被熄滅。
嘴角的笑壓不住,她通情達理:“不準有下次了。”
剛才荒唐留下的痕跡還有碾碎的弗洛伊德。
紛繁靡麗的玫色花汁被她蹭得到處都是,顯眼奪目不能忽視,陳泊寧抱她暫時去旁邊貴妃椅上躺會兒。
他到去衣帽間取一套新的床單被褥更換,整理妥當後,沈恩慈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被抱到柔軟床鋪上,沈恩慈親親他的嘴角,含糊道:“陳泊寧,晚安。”
陳泊寧神情舒展,垂笑低頭替她掖好被角。
“小荷,晚安。”
-
重新開工是在三天後,沈恩慈這段時間因為全城玫瑰簡直狠狠揚眉吐氣一把。
粉絲甚感欣慰,有大批回歸趨勢。
雖然網上還是猜測Jakob說她像弗洛伊德,是暗喻她浮華膚淺的意思。
但沈恩慈並不放在心上,這次還真讓那些人說對了,她沈恩慈就是個膚淺的人。
實話實說,怎麼會對她造成傷害呢?
今天工作安排是替方舟拍宣傳片,她跟陳泊寧早晨才在同張床上廝混過。
一起出門,目的地相同,卻要演出對彼此恰到好處的疏離態度。
和過家家一樣。
沈恩慈上午的時候還逮到何助在陳泊寧背後偷偷翻白眼。
轉瞬即逝。
“中午一起吃飯。”
手機收到信息,沈恩慈回復小貓say ok。
陳泊寧學她小貓轉圈。
“你用這個表情有點惡心。”
沈恩慈實話實說。
別看陳泊寧每天穿合襯西裝,面色沉冷,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貴模樣。
背地裡居然學人家用卡通表情賣萌。
就算截圖發出去舉證都會被質疑有P圖的嫌疑。
幾分鍾時間,陳泊寧又發了個小貓哭哭。
沈恩慈:“……”
想到等下要一起吃飯,沈恩慈叫旁邊的橙子:“你幫我去樓下買兩個泡芙上來。”
橙子驚恐:“姐,三思啊!你知道一個泡芙抵多少米飯,多少你最愛吃的橘子嗎?!”
“而且婕姐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吃的。”
“去買吧,我不是自己吃。”
沈恩慈打發她。
橙子這才放心下樓,走之前再次確認:“買上來你不準吃。”
“好好好。”
沈恩慈無可奈何。
化妝師過來給她重新理頭發,沈恩慈百無聊賴看手機,收到餘婕發來的通告。
為配合《春崖》重新上映,她和陸亙要重新拍攝一段……
吻戲。
第56章 嫂子
陳泊寧說過, 希望她不要拍吻戲。
縱使他說完這句話後加了句不答應也沒關系,但一定有過這樣的念頭。
而且這次的吻戲對手演員還是陸亙。
陳泊寧和陸亙對彼此的敵意如同冬日凝結的冰錐,冷漠對峙, 無法忽視。
吃飯時沈恩慈跟陳泊寧說了這件事。
《春崖》復映對她來說是重歸演員身份最重要的一個開端, 按理說她應該無條件配合任何宣傳。
陳泊寧是唯一的變數。
沈恩慈在心裡措辭要怎麼說服他, 比如演員拍吻戲就跟醫生看病人裸/體一樣,工作的一部分,是很正常的事。
隻是還未開口,陳泊寧就說:“可以。”
他吃完兩個泡芙,慢條斯理擦幹淨指縫不小心沾上的白色奶油。
無法忽視的香甜氣息橫在兩人中間。
陳泊寧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 盡力掩去眸中暗湧, 低聲道:“這種事不用和我商量。”
“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又來了,每次提到關於陸亙的話題, 陳泊寧都要跟她扯什麼自不自由的事。
分明在意得要死, 還故意要擺出一副大度模樣。
沈恩慈原本還有點生氣,但看陳泊寧別扭又不說,又覺得他有點可愛。
不管出於什麼心理, 總之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 沈恩慈吃他遞過來的水果, 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
-
「我春」播出第二期的時候, 沈恩慈進組錄制下一階段的「我春」,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她作為小半季常駐,這也是她最後一次錄制了。
陸亙因工作原因會稍晚兩天參與錄制,他的目的很明確, 就是為了沈恩慈而來, 所以鏡頭多少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期間遇上喬禮過生日,老實說, 藝人最怕的事情之一可能就是在錄制節目的時候遇上過生日。
隻要是稍有名氣的藝人,節目組百分之百會準備“生日驚喜”。
明知道當天一切的“不正常”都是在為最後驚喜做準備,還要裝出副全然無所察覺的樣子。
不僅如此,甚至還必須在鋪墊過後,蛋糕推出來的時候表現出感動欣喜。
比拍戲難多了。
頭天晚上喬禮蹭在沈恩慈身邊緊張喃喃:“我怕我明天演不好。”
她今年剛展露頭角,第一次有這樣的待遇,沒有經驗,自然緊張。
但沈恩慈也沒辦法給她很好的建議,說實話出道這麼多年,除了拍春崖那年趕上在劇組,其他時候都是沈家或陳家替她操辦的。
而那年她也隻是新人演員,無名氣無背景,劇組不會特意為她策劃。
或者說,根本沒人知道她過生日。
不過她生日那天蹭上女三的殺青宴,分到一塊糕點。
原本已經心滿意足,可陸亙當天晚上請她到保姆車上,桌子上擺著個精致漂亮的蛋糕。
曾經隻能透過玻璃櫥窗仰望的東西,現在在她面前,觸手可及,屬於她一人。
沈恩慈不知道陸亙如何得知她生日,也不知道地處深山,路遙風遠,他費了多大勁兒才給她弄得這塊蛋糕。
卻記得陸亙當時跟她說生日快樂。
聲音如同穿過群山萬壑,簌簌的風猛力吹開窗門。
沈恩慈絲毫不懷疑陸亙曾經喜歡過她。
隻是。
隻是……
零點剛過,沈恩慈對喬禮道句生日快樂,拿出提前為她準備好的紅包。
節目組好幾天前就建了個小群,把除喬禮以外所有的嘉賓都拉進來,商量怎麼給她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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