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泊寧出聲終止她的擔憂。
“不用,我得陪昭昭產檢。”
這小妮子又和季容禮鬧別扭,偏不要他陪同。
要是被媒體公布出去,季家少奶奶不在自己醫院生產,反而跑到對家醫院掛檔。
季氏聲譽受不受損先不說,首先陳家的醫院股價絕對能漲不少。
可陳泊寧不會這樣做。
沈恩慈最欣賞他的就是這份明光爍亮。
-
陸昭昭懷孕快六個月,可身型偏瘦,憂思過度,產檢結果一直都是胎兒偏小。
肚子隱在寬松裙子下,幾乎難以察覺她已進入孕中期。
進診室前季容禮打電話詢問情況,沒說幾句話陸昭昭又和她吵起來,威脅要打胎,季容禮怕再說惹她生氣,連忙收尾掛斷了電話。
隨後沈恩慈收到季容禮的消息,請求她到時把檢查結果也發給他看一下。
沈恩慈偷偷答應下來。
這件事根本無需問陸昭昭,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沈恩慈回完消息心虛看陸昭昭一眼,發現她眼尾緋紅,睫毛甚至沾有湿意,情緒非常低落。
沈恩慈連忙從包裡拿出紙巾,手忙腳亂替她擦幹眼角的淚,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安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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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昭撲到她懷裡哀切道,“我就告訴你一個人…”
“我想用孩子去栓男人。”
“是不是很好笑。”
作天作地的虛張聲勢,源自謹小慎微的挽回之意。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想生了。”
她醒悟得太晚。
陸昭昭不停威脅季容禮要打胎不過是想聽他一遍遍肯定。
肯定愛她,肯定愛她肚子裡的孩子。
沈恩慈眼睛發酸,她該怎麼告訴她的好朋友。
這個方法無濟於事。
她媽媽做過,蘇阿姨也經歷過,她們都有沒有好下場。
好在陸昭昭有足夠強大的娘家,千嬌萬寵的豪門小公主,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愛情隻不過是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挫折,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她一定會比媽媽和蘇阿姨幸運。
沈恩慈拍陸昭昭的背,像哄小孩子。
“就當給我生的,我們一起養。”
陸昭昭這才破涕為笑。
進診室後,沈恩慈又幫她約了心理科。
路過繳費窗口,竟看見熟人在排隊。
江知。
他身型纖長,即使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襯衫,依舊在人群中非常扎眼。
陸昭昭風風火火走過去跟他打招呼,問他:“怎麼著?又是兼職?替人排隊繳費?”
“不是,我奶奶在這家醫院住院,心髒病。”
他平靜回答。
陳家私人醫院的心內科聞名全國。
隻是價格同樣矚目,也怪不得江知要打那麼多份工。
明明比他大快十歲,可也許是性格使然,陸昭昭在他面前格外有孩子氣,她咦了一聲:“姐有人脈!”
轉頭便對沈恩慈喊:“能打折不?”
“陳太太。”
難得陸昭昭心情變好,沈恩慈賣她這份面子。
“打骨折。”
她說。
醫院怎麼可能打折,這賬單自然走陳泊寧的私人賬戶。
江知松了口氣,他向陸昭昭和沈恩慈鞠躬:“我知道我不該接受,但是……”
“但是。”
他欲言又止,最終說:“謝謝。”
江知請兩人在醫院門口的餐廳吃飯,陸昭昭無知無覺地點了好多菜,沈恩慈低聲提醒她。
江知連忙道:“沒事,應該的。”
服務員過來拿菜單,陸昭昭忌口多,沈恩慈習慣性要開口叮囑服務員。
卻不想被江知截走話端,他甚至知道得更為詳細。
話末,他又問:“我們點的菜有沒有不適合孕婦吃的?”
服務員看了一遍,勾掉兩個菜,拿菜單出去。
陸昭昭哼了一聲:“助理本職工作沒忘嘛,看來我該返聘你了。”
江知沒說話,低頭將她面前的茶換成了溫白水。
“恩慈姐要喝什麼?”
他抬頭問。
服務相當周到,沈恩慈說茶水就行。
下午要回劇組,沈恩慈叫陳家的司機送陸昭昭回去。
車上跟陳泊寧說了在醫院幫他攬下的事。
陳泊寧要了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問她到劇組沒有。
“陳總大氣。”
“就到了。”
回消息的功夫,車子穩當停在劇組門口。
剩下的內容並不多,僅剩一個場次和一些細節補拍,很順利就可以完成。
誰知原計劃殺青那天導演突然說之前吻戲的路透在網上傳得到處都是,他準備把那場戲刪除換衣服重新拍一場。
還是改成吻額頭。
夜幕之下,氣氛隱隱,兩人坐在河岸邊。
沈恩慈很快進入情緒,以春崖的視角看愛人,眼中柔情似春水漣漪。
柔軟的手輕輕勾住陸亙的脖頸,她正要俯身吻他額頭,誰知陸亙欺壓式的吻率先落到她唇角。
她有一瞬驚訝,緋紅羞意湧上眉梢。
前半段是沈恩慈,後半段是少女春崖。
夜風中化為一絲旖旎。
餘訊的人設克制隱忍,因此點到為止。
導演喊咔,大贊陸亙不愧是三金影帝,這段即興發揮發揮得太妙了!
陸亙卻低聲:“情難自禁。”
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
拍都拍完了,沈恩慈也不想跟他再計較,微惱地偏頭擦了擦嘴角。
餘光卻瞥見熟悉身影。
陳泊寧捧著一束弗洛伊德坐在導演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隻是剛才被導演身形完全擋住。
現在導演起身才漏出他。
他在旁靜觀,神情甚至有幾分事不關己。
直到沈恩慈望向他,陳泊寧才冷淡地看她一眼,放下玫瑰利落起身離去。
一句話也沒說。
周圍人都為殺青雀躍,氣氛和諧又熱鬧。
沈恩慈看著陳泊寧凜冽的背影,卻覺得身上血都開始逆流,一隻灰色鴿子的翅膀遮蔽她天空所有的光。
她突然就很煩陳泊寧這個樣子。
好像她是個什麼物品,不值得多耗費情緒。
沈恩慈不知道哪裡來了脾氣,愣是站在原地沒追上去,她已經主動了太多次。
她這次倒要看看陳泊寧的底線在哪裡。
工作人員來邀請她參加殺青宴。
“殺青宴加提前給亙叔過生日,有好吃的蛋糕哦~”
“小慈,大家都很希望你去。”
陸亙溫聲邀請她。
大家圍著起哄,沈恩慈倏然一笑:“好。”
也許存著跟陳泊寧賭氣的心思,沈恩慈和眾人吃完飯又去唱歌,玩到晚上三點多才坐陸亙的車回家。
他們都住壹山,坐個順風車,這很合理。
在樓下跟陸亙說再見。
從陽臺望去燈還亮著,沈恩慈知道陳泊寧一定沒睡。
果然一進門,陳泊寧就坐在沙發上問她去哪裡了。
明知故問。
沈恩慈脫高跟鞋,小花湊過來蹭她。
她彎腰摸摸小花毛茸茸的耳朵,嘴角漾開一抹嬌矜的笑:“你不都看見了嗎?”
第60章 嫂子
陳泊寧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愣神片刻, 他恢復平日一貫的沉穩自持,恍如無聞地告訴沈恩慈:“我給你放好了熱水,洗漱完早點休息。”
輕描淡寫的語氣, 仿佛沒事發生。
沈恩慈卻突然想起她當“嬌妻”的那幾年, 黑粉喊她大婆, 給她取黑稱叫主母,說以後陳羨找的小三懷孕她都得上趕著去伺候月子。
無端聯想到眼下,她都跟正在追求她的男人大晚上出去了,甚至還坐他的車回來。
陳泊寧還能鎮定自若放好熱水等她回來。
陳泊寧是她的“主母”。
沈恩慈被氣笑了,她沒想到自己一個“乙方”還能享受到這樣的崇高待遇, 於是她負氣說:“我明天還要去給他過生日。”
“就在雙子大廈的露天餐廳。”
“就我們兩個人。”
她強調。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 小花睡著了,在貓窩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絲毫無法緩解緊張氛圍。
陳泊寧彎腰撿起並放好她的高跟鞋, 不疾不徐開口:“如果是陸亙的話,可以。”
“做好決定告訴我。”
什麼叫如果是陸亙的話可以。
沈恩慈為證實自己的猜想,故意說:“那我還是覺得嫁給陳羨更方便, 所有事都不用改變。”
“反正他現在也挺喜歡我的。”
誰知陳泊寧立馬反駁她:“陳羨不行。”
“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怎麼照顧你?”
“心智不熟, 恐怕連什麼叫喜歡都搞不清楚, 三心二意,今後難免遇見更喜歡的人辜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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