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
電話那端傳來隱隱啜泣聲。
-
月末,沈恩慈跟著春崖劇組上綜藝做宣傳。
陳泊寧給陸亙找的麻煩似乎不小,陸亙至今還在國外無空回國跟組宣傳。
好在如今他事業的重心不在鏡頭前,參不參加宣傳對他影響不大。
沈恩慈沒想到會在後臺遇到喬禮,反應了一陣兒才想起來喬禮是這檔綜藝的臨時主持,已經錄制過好幾期了。
兩人離得不遠,沈恩慈當沒看見她。
直到副導演探頭進來說時間差不多了,聲音打破僵硬氣氛。
提前走一邊彩排,作為嘉賓和主持,兩人難免對話。
沈恩慈回答客氣,疏離得恰到好處,保留僅存的體面。
中場休息,沈恩慈回自己的單人休息室,正值飯點,橙子取餐去了。
多半又是水煮牛肉和拌蔬菜,沈恩慈沒什麼期待,百無聊賴地翻看手機新聞。
有人敲門。
“請進。”
沈恩慈頭也沒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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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喬禮。
沈恩慈放下手機抬頭看她,眼中沒什麼情緒。
“我……”
喬禮欲吐輒止,半天說不完個完整句子。
沈恩慈不想聽她說或者解釋什麼,冷淡掀起眼皮:“以後我們就當沒認識過。”
喬禮破罐子破摔了,口不擇言,竟反問她:“我到底哪裡不如陸昭昭?”
“你為什麼不肯多喜歡我一點?”
“我煩她,我想讓她痛。”
沈恩慈覺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一時沒說話。
空氣靜默了幾秒。
喬禮突然垂頭喪氣:“你再也不會原諒我了是不是?”
“是。”
這個回答擲地有聲。
其實談不上原不原諒,隻是殊途同歸,朋友關系無法繼續。
沈恩慈懶得多費口舌糾正她。
喬禮起碼在原地僵站了五分鍾,她表情痛苦,有幾分懊悔:“我跟季總之間沒什麼,狗仔是我找的。”
“麻煩你幫我向昭昭姐道歉。”
沈恩慈轉身對鏡整理頭發,語氣雲淡風輕:“不重要。”
“昭昭不會怪你的。”
事情的根源始終是在季容禮身上,他身邊圍繞著具體是哪些鶯鶯燕燕,不是重點。
聽到這個答案,喬禮反而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低嘆一聲,安靜走出休息室。
沈恩慈淡淡朝她背影看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節目錄制到下午四點多,下班回家,因為最近總是出鏡,沈恩慈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天輕食。
嘴裡沒味兒,回家路上一直想念火鍋燒烤奶油蛋糕的味道。
餘婕看她想吃得很,念她最近體重控制效果顯著,格外開恩,準她今晚可以選一樣高熱量食物吃。
但要用明天的晚飯來抵。
沈恩慈自控能力不太好,必須有人監督才能完全落實。
不過連監督人都準她吃的話,那她肯定不會拒絕。
隻能選一樣。
沈恩慈糾結老半天,回家洗完澡決定好吃奶油蛋糕。
她給陳泊寧發消息:“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你公司樓下的巧克力慕斯蛋糕~”
配小貓星星眼表情。
幾分鍾後陳泊寧回復小貓say ok!
又來了。
沈恩慈表示賣萌可恥。
“馬上下班,大概一個小時到家。”
陳泊寧選擇性忽略她的鄙視。
蛋糕蛋糕。
沈恩慈斷碳好幾天,此時因為馬上能吃到蛋糕心情心情大好,非常熱情地回復了一個笑臉。
她坐在梳妝臺前擦身體乳,木質玫瑰香。
墨綠色綢面吊帶睡裙在自然光下似水光潋滟,襯得鎖骨下方啃咬出的紅痕似綠野紅玫。
一個兩個三個……
沈恩慈數了,光是睡裙外晃眼可見的就有七八個。
陳泊寧這個狗!
“你怎麼還沒回家啊?”
才過去十分鍾,她故意刁難發問。
陳泊寧說快了。
沈恩慈去樓下沙發躺著,剛脫完鞋,就聽見門口傳來動靜。
還真是說話算數,這麼快就回來了。
沈恩慈故意不穿鞋跑過去,設想十幾秒後陳泊寧一定會問她為什麼又不穿襪子,無可奈何,邊說邊把她抱回沙發上。
她存著撒嬌的心思。
門開。
卻不想進來的人……
是陳置。
第73章 小荷
空氣近乎凝固。
陳置看她的眼神從驚訝到惱怒。
面色鐵青, 嘴唇近乎蒼白。
沈恩慈沒比陳置好到哪裡去。
她本想為自己辯駁幾句先將事情糊弄過去,可肩膀鎖骨的吻痕似鋒利證據直白地擺在面前。
證據確鑿,無可置疑。
像剛燒沸騰的油星子濺落在皮膚上, 沈恩慈覺得那些斑駁現在火辣辣地發燙。
雖然在山莊的時候和陳泊寧商量好找恰當時機把兩人的事告訴父母, 但始終沒說, 現在竟然還以這樣不合體面的姿態被陳置撞破。
沈恩慈局促地理了一下裙子下擺,盡力遮掩腿根:“叔叔,我上去換衣服。”
陳置出身教養良好,萬萬不會為難女人甚至還是小輩,即使氣極, 他還是皺眉讓沈恩慈去。
如得赦令, 沈恩慈小跑上樓。
逃離氣壓極底難以喘息的地方,沈恩慈在房間踱步兩圈, 才想起給陳泊寧打電話說明情況。
陳泊寧語氣平淡, 似乎並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隻讓沈恩慈在樓上待到他到家再下去。
求之不得。
沈恩慈本就沒想好怎麼獨自一人面對陳置的責問。
換衣服時沈恩慈憂心忡忡,不知等下會有怎樣的狂風驟雨降臨, 不過有陳泊寧在的話, 他總會為自己擋去大半風雨。
沈恩慈稍稍安心。
二十分鍾陳泊寧到家, 沈恩慈先是在樓上聽見陳置聲若雷鳴的厲喝, 然後深呼吸好幾口才緩步下樓。
陳置站於客廳中心,因為惱怒失了所有風度,漲紅著臉抬手責罵陳泊寧,語序混亂, 忽高忽低。
反觀陳泊寧坐在沙發, 脊梁靠沙發背挺直又松弛,他脫了外套, 僅穿一件單薄白襯衫,姿態十足地散漫。
意料之外,當下局面看起來反而是陳泊寧佔據主導位置。
沈恩慈走過去,陳泊寧將她拉至身側,視若無人地俯身予她耳邊輕聲介紹茶幾上買回來的小蛋糕。
除了沈恩慈點名要的巧克力慕斯,還有泡芙馬卡龍,各個包裝精致考究,色彩斑瀾,一看就是小孩兒愛吃的。
旁邊有個單獨的冰袋,裡面裝著好幾種口味的冰淇淋。
陳置聲音陡然提高,憤罵聲連綿起伏。
陳泊寧沒說話,拿出一個巧克力的冰淇淋給沈恩慈,慢條斯理替她擦拭勺子。
見沈恩慈吃上了才對陳置道:“你說話太大聲了。”
陳置被這句話堵得一愣,幾秒後暴跳如雷:“你什麼態度?”
“你現在翅膀硬了,覺得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吧?”
陳泊寧淡笑,雲淡風輕斂起沈恩慈耳邊垂發,問她好不好吃。
這種情況下,陳泊寧還能關心冰淇淋的味道好不好,莫名其妙又無關緊要的問題。
房子著火我拍照。
無端給沈恩慈造成一種事情一點也不嚴重的錯覺。
巧克力冰淇淋。
冰涼甜蜜,確實是很好吃的。
沈恩慈點頭配合陳泊寧。
陳置隨手揚起身邊東西摔在地上,巨大聲響終於引二人側目。
他使出最後底牌:“陳泊寧,如果這件事不妥善處理,公司你明天不用去了。”
陳泊寧骨節分明的指尖在沙發皮面上輕叩三下,驀然淡笑:“你以為景元現在還是你說了算嗎?”
“我股權最多我怎麼說了不算?”
陳置脫口而出。
“香港白家。”
陳泊寧抬眼看他,平靜說出這四個字,微妙的嘲諷。
上次陳羨在香港鬧事,沒想到遇上地頭蛇,陳家為平息事端給了景元的股份。
而陳泊寧現在的意思,股份在誰手裡一目了然。
當初為了讓陳泊寧在董事會站穩腳跟,陳置幾乎將名下所有的股份轉至陳泊寧名下,原先還有徐妍的股份份額可以制衡陳泊寧。
可加上香港那次讓出去的,就不一定了。
香港一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莊家是陳泊寧。
陳置難以置信,僵站在原地好幾分鍾後才平復。
他心情復雜,一方面實難接受陳泊寧與準弟媳的荒唐關系,另一方面又欣慰贊許陳泊寧的這股狠勁兒。
所有人都可以算計都可以用來鋪路,上位者需要這樣的魄力狠戾。
被自己最信任的兒子設計失權,陳置內竟感隱隱幸甚。
可眼下最重要的,他嘆氣:“圈裡圈外都知道陳羨和恩慈的婚訊,你這樣一鬧,要陳羨和恩慈如何自處?”
“你把自己的臉面,陳家甚至景元的臉面放在哪裡?”
“他們還有不到兩個月訂婚,所有請帖宴席全部準備好了,難道全部取消嗎?”
失了籌碼,陳置隻得迂回好言相勸。
陳泊寧附身給沈恩慈拆了一個巧克力蛋糕,不鹹不淡開口:“訂婚照常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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