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不是大路,上周和西奧多的跟班捉迷藏時,時歲發現了這個捷徑。
走這條路幾乎看不見人影,足夠隱蔽。
時歲剛想繞過牆角上樓,忽然發現了一對緊緊相擁的人。
……是情侶嗎?
怎麼在教學樓底下摟摟抱抱的,好歹換個更隱蔽一點的地方哇。
時歲正打算自認倒霉換個路走,忽然發現那個被擁抱著的女生正虛弱地掙扎著。
那手分明是推拒的動作。
就是這一下遲疑,那個女生掀起眼簾,看見了時歲。
是上周騎射課上見過的那個學姐。
時歲心中警鈴大作。
那個學姐朝著時歲的方向伸出手,蒼白的臉上瞬間閃過了見到救星的表情。
“救命……!”
這一聲讓血族意識到有人接近。
未被馴化的人類不能知道血族的存在,需要立刻處置。
這個血族正好飢餓,送上門的食物沒有不要的道理。
他迅速扭頭看來,那雙因為興奮而色澤很深的血色眼眸盯住了時歲,令她驟然產生了被盯上的發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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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秒的時間,這名血族就出現在了時歲面前。
時歲的反應同樣迅速,幾乎是條件反射,她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向上劃去。
首先是脖頸。
好在銀制器具足夠給力,對方沒料到人類手裡還會帶武器,時歲的力氣大、傷口深,切肉似的劃開了他的頸部動脈。
血族發出了破舊鼓風機一樣的呼吸聲,他不敢置信地抬手觸碰脖頸,碰到了噴湧而出的血液。
“血……獵……”
時歲臉上濺到了一些,她餘光瞥見癱坐在地上的學姐捂住嘴要尖叫。
電光火石之間,她壓著聲音:“別說話。”
隨後她立刻手起刀落,匕首這次捅進血族的腹部,借著力道時歲將他按倒在了地上。
月光幽幽地注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幕,時歲抽出匕首,手下血族的呼吸逐漸停止。
她重重喘了口氣,幾秒後將銀制匕首拔出來,下意識地又朝著這個陌生血族的心口處扎了下去。
——西奧多被襲擊的那天,對方的目標應該是心髒位置,時歲覺得那裡對血族來說應該很重要。
這個血族看到了自己的臉,還是多補幾刀比較安全。
萬一復活了怎麼辦?
時歲有點脫力,但她還是迅速起身,走到另一邊抓著地上那位學姐的後衣領,用力把她拖了起來。
“走,別告訴別人你來過這裡。”
圍著絲巾的學姐踉跄兩步,她捂著流血的頸側,扭頭神色復雜地看了時歲一眼。
隨後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時歲看著手中的匕首,有點惆悵。
殺了血族會不會被判死刑啊?
她本來也沒想要毀屍滅跡,但地上的屍體逐漸風化,變成了人形的沙。
時歲抬手碰了碰臉,剛才血液濺到的位置也有砂礫感。
地上還有一條項鏈。
最前端有野薔薇的圖案。
時歲:“……”
我草,幹掉了一個特權咖。
此地不宜久留,時歲的心跳得很快,她迅速縮到了不遠處的牆體後面。
她很快知道了危險感源自何處。
就在時歲藏在牆後,剛屏住呼吸時,她聽見了腳步聲。
借著隱蔽的掩體,時歲往那裡投去一瞥。
不知什麼時候,兇案現場出現了兩個樣貌相似的少年,他們一蹲一立,正看著地上的人形灰塵。
從時歲的角度,可以看見他們如綢緞般色澤的淺金色,兩人都有很長發尾辮,少年氣十足。
其中一個語氣嫌惡:“好臭啊。”
另一個回答:“畢竟是爛掉的花嘛,哈哈哈。”
同類的死亡並未讓他們產生額外的情緒,語氣中還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他們背對著時歲,後者自然看不見兩人胸口的十字劍徽章。
“不過,學校裡有血獵。”
“要告訴德米拉嗎?”
“當然不,告訴他我們還玩什麼?”
“也是……否則要等到狩獵日,手已經痒了。”
“找找看,說不定還沒走遠呢……”
時歲正全神貫注地屏息聽著他們的對話,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喂,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一聲靠得太近,耳朵邊緣迅速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覺,但時歲來不及在意這些了。
她迅速伸手,抬手捧住西奧多的臉拉著他向下,少爺被她一下子按在了自己的肩頭,驟然和那片肖想已久的皮膚貼近。
“你……!”
時歲壓著聲音:“咬我,快點。”
他的耳朵莫名其妙地紅了。
西奧多下意識張嘴,在獠牙剛剛劃破淺層皮膚時,他驟然意識到另外的血族的存在。
少爺面色不善地向著後方看去。
短短幾秒的時間,那對雙胞胎已經出現在了拐角處,看著埋在西奧多懷中的背影。
“怎麼在這裡進食……好香的味道。”
“你要把她吸幹嗎?留一點給我們怎麼樣?”
是十字劍家系的瘋子雙胞胎。
西奧多警告性地扯了扯唇角,露出尖銳的獠牙:“滾遠點,兩個神經病。”
第13章
十字劍和野薔薇的血族都是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前者每次狩獵都充斥著血腥氣,喜歡玩弄獵物、看他們四處逃竄驚慌失措的樣子。
而後者則喜歡引誘獵物,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走上飯桌,就餐還有一套優雅的儀式。
完全相反的理念從頭貫徹到尾,兩個家系互相覺得對方死裝。
學校裡的這些血族自然延續了他們的傳統。
每年的狩獵日兩個家族都要暗搓搓給對方使絆子,這兩個家系的血包在狩獵日時最可憐,會是最開始受攻擊的目標。
除此之外,他們的很多行為舉止在西奧多看來很沒分寸。
比如,覬覦別人的食物。
少爺一手搭在時歲腰上,另一手按著時歲的後腦勺埋進自己懷裡,不讓那對雙子看見時歲的臉。
“啊,傲慢的新生兒……”
“你的家族沒給你吃飯嗎?這麼護食。”
兩人並不在意被西奧多說成神經病,雙子盯著時歲頸側溢出來的血珠。
出血量很小,但空氣中彌漫著甜美的氣味。
每一個人類的血液都是不同的。
比如健康的人體和常年熬夜吸煙的人,血液的口感天差地別。
在血族看來,食物分為好吃,一般和難吃。時歲的血液,光是從氣味上就超過了好吃的範疇,一定很美味。
雙子心照不宣地思索一件事:
既然是新生兒的獵物,要怎麼樣才能順利的搶到手呢?
他們沒有明確地說出口,但落在那個背影上的目光絕不友善。
如果時歲現在扭頭,原本就快的心跳絕對會再加速。
不過現在,她的內心被另一件事情佔據了。
……雖然前兩天看到過,但跟真的接觸還是沒辦法比啊。
時歲的手撐在西奧多腰側。
也不知道是少爺有鍛煉,還是血族擁有得天獨厚的身材條件,他的腰在制服包裹下看著細,摸起來卻很有料。
雙子的話還在繼續:
“說起來……”
“剛才有血獵經過,死了個野薔薇的家伙。”
“你出現在這裡太巧合了。”
“權杖家系應該不想摻和進來吧?”
“你把她交給我們,我們替你保密,怎麼樣。”
用食物交換,聽起來就是個很合算的買賣。更何況他們兩方的家系並沒有太大的矛盾,構成合作總比對立要好。
西奧多這次是真的不耐煩了。
時歲被覬覦而產生的煩躁感令他看這對瘋子的不順眼程度增加了許多,燃燒的火焰在空中懸浮。
“最後一次,滾出我的視線。”
雙子對視一眼。
“火焰?真少見的能力……”
“好吧,那群花枝招展的家伙找上門,你自己解決嘍。”
那兩名危險的血族總算離開了。
他們來時輕巧,走的時候也幾乎沒有聲響,時歲感覺到西奧多似乎放松了一些。
她才推了推西奧多的腰。
完全沒推動。
時歲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就算西奧多之前表現出來的有多好拿捏,他也是獠牙尖銳,能夠隨時咬破人皮膚血管的血族。
而就在兩天前,他還想殺了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時歲原本趨於平緩的心跳又迅速加快了。
她艱難地向後仰了仰,試圖和西奧多說兩句話,但自己高了許多的血族在這時候低下頭。
時歲看不見西奧多的表情,隻感覺到搭在腰側的手力道比起一開始重了許多。
冰涼涼的呼吸灑落在肩側。
西奧多在舔舐時歲肩上的傷口。
他剛才咬的很淺,溢出來的血不多。那些血跡被他舔幹淨,舌尖停留在傷口邊緣,一下一下舔舐著。
舌尖掃過傷口,像是要擠壓出更多的血液那樣。或許是當時情況緊急,最開始咬下去時沒有痛感。
此時倒有點像是被碘酒塗過,有些酸麻。
時歲:……
現在,時歲感覺西奧多是真的想繼續吸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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