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無意識地做出了吞咽的動作,紅色的眼眸順著時歲的動作移動。
時歲冷酷道:“衣服撩起來。”
安德照做。
時歲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很新奇:“你都不掙扎反抗嗎?”
安德的後腰靠在了桌子邊,聞言偏了偏頭:“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為什麼要反抗?”
她需要一個永遠不會背叛的眷屬,那麼安德就可以充當這個角色——在其餘血族之前。
頂著這張臉說出這樣的話,時歲對他很滿意。
時歲讓他繼續撩著自己的衣擺:“不知道會不會痛,反正你先忍一下。”
按照時歲的經驗,這種圖形的紋路最好的位置就是在腹部,她理所當然地先入為主,讓安德調整了她最好繪制的角度。
他的後腰靠在桌邊,桌子上擺放著羊皮書,角度正正好讓時歲能看見。
這個耳釘並不是很大,和握著筆繪畫的感覺不太相同,時歲適應了一會兒才順手起來。
針尖劃過皮膚,銀制的針頭劃開皮膚,他的軀體從第一道劃痕開始就緊繃起來。
血族的自我修復能力並未起效。
房間內的老時鍾發出滴答滴答的細小聲響,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時歲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拿著書比對了下,安德腹部的紋路和書上繪制的一模一樣。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繪畫天賦呢!就是畫起來好累,下次選一個簡單點的圖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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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歲對那道紋路的滿意程度全都表現在臉上,她掀起眼簾,正想看看是否生效。
正好對上了安德昏沉的視線。
他低垂著頭,依舊用手拉著短袖下擺,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筋脈暴起,冷汗浸湿了額前的碎發,狹長的眼眸在情熱的灼燒下呈現出幾分暗色。
渾身肌肉緊繃,但安德尚在忍耐。
像是等待狩獵的狼犬,視線直勾勾的鎖定時歲的每一個小動作。
時歲:“……”
總覺得稍微有點不對勁……?
怎麼紋個身一副爽到了的樣子,不痛嗎?
她迅速往安德的腹部掃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漂亮繁復的紋路正微微泛紅。
安德松開拉著衣擺的手。
短袖的下擺自然垂下,他的手轉移到了別的位置。血族託住時歲的腰,位置翻轉,讓她穩穩地坐在了桌面上,膝蓋自然下垂、微微打開。
他開始擦手,伴隨著沉而重的呼吸,時歲看見他的指甲修得很幹淨,像是沒有任何攻擊性,那些青筋還未消失,無意間透露與他外貌有些差異的侵略感。
羊皮書就在時歲手邊的桌子上,被風掀得往後了一頁。
【……對了親愛的,你得注意。】
【剛馴服的眷族會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他們不會傷害你,但你還是得做好安撫的準備。】
【就這樣~祝你成功哦~】
時歲慢慢扭過頭。
安德半跪在地面上,側過臉輕輕蹭她的腿,血色的眼眸凝滯而專注。
“沒有血也可以。”
“主人,總得給點別的好處……”
第32章
安德的轉化並不光彩。
在混血種中, 有一部分是被吸幹血,喝了非純血血液轉化的血族,有一部分是血族和人類誕下的結晶。
當然, 後者這種血族少之又少。
更多的是被吸幹了血液卻又活下來, 變成不人不鬼模樣的吸血鬼。
他們像是城市地下見不得光的老鼠, 躲避著擁有可以殺死他們武器的獵人,尋找各種各樣的機會吸取曾經同類的血液來飽腹。
於是在這些可憐的人中, 又有新的混血種誕生, 循環往復。
老鼠是殺不完的。
安德就是這些可憐的老鼠之一。
沒有血族會教導一個他們認為骯髒劣等的混血種,但安德又有些許特殊。
他本能地掌握了能力,一開始隻是讓一些小體型動物停下逃跑的腳步, 後來逐漸的擴大, 變成了牛羊之類的大型動物。
這種原本隻有血脈純粹的血族才能擁有的能力, 令安德獲得了進入伊萊學院的機會。
做那些傲慢純血種的附庸, 繼續在黑暗中做流竄的老鼠……
還是做時歲的狗?
安德掀起眼簾,極快地看了她一眼。她的手撐在桌面上,那個銀制的耳釘被按在掌心和桌子之間, 指尖微微蜷起。
紋身的位置在發燙。
他和她的血液融合了一部分,安德不受控地去想十幾分鍾前她印下痕跡的場面。
……如此專注的注視, 在某個瞬間,他仿佛不再是城市陰暗下水道中的老鼠。
安德已經遺忘了屬於人類的大部分記憶, 但還是憑借本能收著獠牙去觸碰,感受與血液不同的觸感。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他喜歡她的所有氣味, 喜歡她的聲音, 並為此著迷。
一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人類原來來自於這樣溫暖的地方?倘若要他為此而死, 似乎也沒有任何問題。
在安德為此沉醉的下一秒,時歲的手觸碰到了他的短發, 頭發被拉住用力地向後一扯。
她的命令迅速又冷酷:“給我吐出來。”
這個指令晚了一步,在仰起頭的那個瞬間,吞咽的動作就已經完成。
他的攻擊性消失了,有些透明感的血色眼眸無辜地看著時歲,張嘴展示已經空蕩蕩的口腔和湿潤的舌尖。
時歲:“……”
時歲踹了他一腳,她從桌上跳下來整理好裙擺。
好在安德沒有亂咬,她及時命令他收住了獠牙。要是受了傷,奶奶估計會很生氣。
時歲捏了捏眉心,另一手扶著桌邊緣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
好吧,爽是很爽,畢竟是被帥哥服務的那一個。但下次絕對要把說明書看完了再行動……
安德被她一踹,重心不太穩地坐在了地上,他用手背擦過唇角,而後慢吞吞地站了起來。
安德對新的稱呼似乎很滿意:“主人,下次能用別的……”
時歲面無表情:“不能,別那樣叫我!”
走在外面人家聽到這種詭異的稱呼,不知道的又要以為她有什麼奇怪的xp了!
時歲:“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等下還要再洗澡,煩內!
安德低下頭,狹長的紅瞳中情緒平靜,隻是陳述:“好,但這裡離城區很遠。”
他撩起衣服下擺:“在這裡你可以隨時觀察這個紋路的形態,需要觀察嗎?”
時歲往下掃了一眼,沉默了。
存在感太強,不想看也能看到哇。
她妥協了:“把衣服放下,你要睡就睡地板。”
安德沒睡。
血族的作息和人類完全相反,他像是小狗一樣蹲在床邊,時不時看一兩眼時歲,再撩起衣擺看那個繁復的紋路。
就這樣待了一夜。
早上九點,奶奶風風火火地敲響了時歲的房門,時歲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地說了進來。
於是奶奶進門就看見靠著床坐著的,金發紅瞳的血族。
時歲:“……”
奶奶:“……”
安德垂著眼簾,沒什麼反應。
奶奶迅速抽出了綁在腰間的斧頭,語氣陰森:“血族?追到這裡來了?”
時歲一個激靈醒了,翻身下床急忙拉住她的手臂:“等一下!我可以解釋的奶奶!”
安德是她剛收的眷屬,奶奶要是失手打死了她昨晚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時歲的手搭在膝蓋上,坐姿無比乖巧:“這是我同學,就是站在我這邊的那種,我剛給他刻了紋…”
奶奶緊繃著的肩膀這時候才稍松了一些。她坐在對面,視線時不時往安德身上掃,觸碰刀叉的手下意識地摩挲著。
“你說給他刻了紋,怎麼沒看見?”
時歲咬了一口雞蛋,嚼嚼吞下去:“在小腹那個位置哇,衣服遮住了。”
奶奶:“……啊?為什麼要在小腹?”
時歲猛地抬起頭:“啊?這種圖不是隻能刻在腹部的位置嗎?”
奶奶露出困惑的表情:“誰說的?刻在那個位置比刻在手或者脖子要困難得多……誰會選那裡?”
或者說,哪個血族會把這個位置隨便暴露給別人?多危險啊!
時歲驟然想到寫這個羊皮書的祖宗或許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那時候有魅魔那個概念嗎?
可能是僵屍多一點吧……!
時歲決定還是不要給大人科普關於魅魔的諸多設定,畢竟那聽起來實在有點十八禁。
她的視線亂飛,心虛地沒有去看站在另一側始終保持安靜的安德。
哈哈,也真是,這事鬧得。
早點說啊!
奶奶三五下吃完了早飯。
原本她還想和時歲多講講這個能力該如何使用,哪曾料想時歲速度這麼快,真的有備選血族。
在這種事情上,實際操作還是大於理論知識的。
她看著對面慢慢啃面包的時歲,忽然有些恍惚。
就算是混血種的血族,但時歲不是才入學一個月,有這麼快嗎?
人類徵服血族的案例並不是沒有,食欲和愛意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想吃”的情緒。
在某個瞬間忽然有了變化,於是強硬的血族喂給人類自己的血液,將其轉化為同類。或者就這麼用人類的身份和血族糾纏一輩子。
但在她的觀念裡,吸血鬼依舊是沒有心、無法體會愛的生物。胸膛內的心髒不會跳動,卻是他們最薄弱的擊破點。
這個金發的混血種愛上了自己的孫女?
這沒辦法認定。
但很顯然,時歲應對自如,她和吸血鬼相處的模式自然到宛如普通的同學……如果忽略自己孫女偶爾冒出來的命令性言語的話。
或許當時,時歲會更適合去做血獵?
時歲說:“奶奶,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
奶奶頓了頓:“這麼快嗎?你才回來兩天。”
而且就算印刻成功,時歲的奶奶也還是有些不放心旁邊的那個血族。
時歲繼續說:“一席最近在教我格鬥術,我不能放人家鴿子。而且盡快掌握比較好,你昨天不也說了嘛!”
而且確實不是每一個血族都能像安德那樣乖乖忍著,事後還能進行一些服務。
奶奶:“……”
竟然還是血獵協會的一席來教導她。
剛才那個觀念冒得更勤快了。
不過提升實力最重要,想到這裡,奶奶也並未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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