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薔薇整個家系很喜歡花香味,馥鬱的香氣將時歲包裹,柔軟的布匹在身下鋪展。
銀白色棺材的四周都雕刻著繁復美麗的花紋, 看得出主人的審美, 就是撞到很有可能頭破血流。
時歲上臺前看了時間。
她現在不擔心會死, 就是這種被壓制的感覺有點不舒服。
……回去問問能不能做個便攜式針管類型的武器, 就藏在袖子裡。
可惜剛剛才和夜鶯家系搭上線,要是早點獲取到這個情報就好了。
血族沒有體溫,可她感受到接觸的位置在很有壓力地發燙。
外貌帶有神聖感的血族完全不在意這就在光照之下, 肆意地宣泄著食欲。
米迦換了個姿勢貼在她的身後,一手扣著她的手腕, 另一手摟住腰腹,完完全全將她包裹在懷抱中, 親密交纏。
他像是有肌膚飢渴症的患者。
時歲很快就不能分心想別的事情了。這個動作完全限制住了她,找不到其餘的施力點。
她用還可以行動的手攥住米迦的手腕, 力道很大。
這家伙一直在往危險的地方摸!
米迦又慢吞吞問了一遍:“卡繆舔了你的哪裡?”
時歲說:“為什麼那麼說?”
“你身上都是那個叛徒的味道……”米迦的指腹在她受過傷的位置打轉, 他柔和又輕緩地繼續問:“別撒謊, 壞孩子,是不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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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歲吸了一口氣, 她往前挪動腿:“是又怎麼樣?你又沒有為別人治愈的能力,米迦。”
卡繆的能力並不算是秘密。
而米迦的能力作用於大腦,能讓人遺忘一部分記憶,可惜這點對時歲沒用。
銀發血族似乎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他將臉埋進了時歲的頸窩,又一次貼近。
“如果你聽我的話,接受初擁,”米迦咬了咬時歲的肩膀,沒咬破,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那樣就不會受傷,也不需要讓那樣的廢物觸碰你。”
尖銳的獠牙擦過時歲的肩頸處,時歲側目一瞥,能看見他如同霜雪般淺色的眼睫。
米迦本來就不喜歡卡繆。
弱肉強食是血族的生存法則。
逃脫的、背叛的弱者卻接觸了他心心念念的人類。
時歲沒被他蹭的失去理智,冷靜地用手肘抵住他:“你想吸我的血?”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
米迦緩緩道:“我保證,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
背景的女聲仍在詠唱著,時歲聽見了舞臺上交錯的腳步,他們沒有靠近這個棺木,離得不遠不近。
詠唱的聲調有了變化,原本隻是一個人在唱,逐漸各式各樣的聲線加入進來,時歲感到大腦隱隱約約脹痛。
禮堂內細微的竊竊私語聲消失了,腳步聲愈來愈多,時歲忽然意識到不對。
米迦親吻她的耳垂:“別緊張。”
……如果他們隻是普通的戲劇團,她是被選中的幸運觀眾,上來還能貼貼,確實是沒什麼好緊張的。
“冬狩日要到了,”他一下一下地咬時歲的頸側,眼簾微垂,話語含糊不清,“十字劍的都是瘋子,得做好準備。”
米迦不需要,但下屬的血族們蠢蠢欲動,能加入野薔薇的多半也是瘋子,總得給他們補充一些體力。
時歲:“……”
原來是戰前補血,大型獻祭啊。
時歲的手按在匕首上,指腹摩挲:“這裡所有人都是獵物?”
米迦安慰她:“不會有人死亡,他們隻會覺得這場演出精彩絕倫,離開時會忘記這個小小的插曲……至於那些血液,你可以將它們視作為門票。”
米迦自顧自地喘著,柔軟的銀發蹭著時歲的頸部:“……歲歲,別說那些了,讓我幫你把他的氣味都弄掉。”
果然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時歲感慨道,米迦稍稍有些失神,她將手中的匕首挪了挪,尖端向後——
不過米迦想做的事情並未達成。
輕佻散漫的少年音在寂靜的大禮堂響起,米迦眯了眯眼眸。
“啊,就猜到會是這樣。”
“哈哈,每次都這樣大費周章。”
伴隨著兩人話音落下,一個陌生血族發出尖叫:“啊——!”
是十字劍的雙子,他們帶了不少血族,打算來給野薔薇家系找點不痛快。
劍術社的黑紅色制服讓他們很好地隱匿在了黑暗中。
時歲看不見外面的情況,隻聽見背景的吟唱聲驟然拔高,尖銳刺耳。
米迦唇角的笑意很冷,他撐起身,銀白色柔軟的短發垂下,陰影覆蓋住那雙由淺藍轉變為深紅的眼眸。
“我先去處理一點小麻煩。”
在這樣的狀況下,也沒辦法進行想要的初擁。
顯然,被打擾令米迦感到極度不快。
米迦的指尖沿著時歲的手臂往下滑,觸碰到銀制匕首的手柄,微微一頓。
“嗯…暫時就讓你留著這個危險的小玩具好了。”
時歲躺在棺材裡,這些野薔薇家系的血族和蝙蝠一樣從上方掠過,快到基本隻能看見一雙雙暗紅的眼眸。
時歲握著匕首。
薩維說雙子準備大鬧一場,當做是冬狩日的前菜,所以十字劍來湊熱鬧的血族不少。
相比起出去被一群血族盯上,時歲想,還是在這裡先躺著吧。
等到周遭逐漸安靜,心跳恢復正常,時歲才撐起身。
燈光打在舞臺的前方。
借著那道光線,時歲看見在禮堂內的大多數人類都暈了過去。
還行,沒有時歲想象中血流成河的樣子,遠遠能看見舍友歪著頭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的模樣。
時歲:“……”
何嘗不是一種大心髒。
看來打歸打,這些血族目標還是很明確的。
高處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聲。
時歲抬起頭,薩維輕輕一撐就從二樓跳了下來。
他按了按頸側,半是抱怨般說:“這可算是額外的工作量。”
她在來之前就讓薩維準備好待命,一旦察覺不對就進來打亂——正好他們是敵對家系。
時歲靠著棺材,將匕首隱蔽地扣在小臂和身體之間,懶得說他:“我不叫你也會來。”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伙就喜歡湊這種熱鬧。
外面正在打架,室內反倒變成了較為安全的區域。
薩維對這裡比較熟悉,他帶著時歲上了二樓,來到某間視野很好的小房間。
時歲往下看。
大概有七八個人被吸血了——這點數量還得多虧野薔薇復雜的餐前儀式。
米迦剛才明顯的急迫,冬狩日顯然比秋狩日更重要,否則也不必這樣大費周章進行吸血儀式。
時歲問:“有沒有家系會去攻擊權杖家系?”
薩維大概猜到時歲想說什麼,他慢吞吞道:“當然……野薔薇和十字劍的矛盾隻是最為突出,我們中的大多數都看那群傲慢的家伙不爽很久了。”
那是大亂鬥。
看誰不爽就殺誰,就這麼簡單。
時歲問:“冬狩日時,你算是家系主力麼?”
薩維眨眨眼:“可以算,也可以不算。”
時歲冷酷:“那就不算,你去揍權杖家系的血族。”
薩維“啊”了一聲:“我知道了……你要救助西奧多?”
時歲沒回答。
“半個月後有一場晚宴,是屬於四個家系的活動。西奧多現在還被關押在權杖家族的地牢裡,你可以提前去踩點。”
薩維歡快道:“不過就算帶著他跑出來也沒用~權杖家系會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的。”
……說是救西奧多,不如說是殺親王。
趁著冬狩日的一片混亂,她正好可以試著拿下權杖親王的心髒。
薩維察覺到時歲危險的想法。
他眨了眨眼,蜜色的眼眸中迸發出過量的興奮。
“啊……我明白了,不過隻有我這邊的血族去分散注意力可不夠……啊,過來了。”
一個身影從外面翻了進來,穿著制服的銀發血族身上沒沾染一絲血跡,但卻裹挾著血腥味。
“是誰允許你來到這裡,薩維?”
薩維看向時歲,彎眸:“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他語速很慢,似乎是刻意。
米迦歪了歪頭:“……你的舌頭上是什麼?”
薩維站在時歲身後的位置,微微彎腰,他笑意盈盈,蜜色的眼眸中藏著惡劣的挑釁意味。
“你說的是這個?”他張開嘴,“哎呀……她給我的,嫉妒嗎?”
米迦唇角的弧度落下,淺藍眼眸盯著薩維的舌頭。
一場風暴在醞釀。
沒有高位的血族會喜歡自己的獵物沾染太多其餘同類的味道。
時歲心態平穩。
她抬手,薩維微微一愣,旋即露出甜蜜歡快的笑,將下巴搭在了時歲的掌心。
像是小狗。
時歲偏了偏頭,手收握,薩維措不及防被掐,悶哼一聲。
“你也想要?”
……既然可以在卡繆身上試驗,那在米迦身上試大概也沒什麼差別。
時歲不清楚米迦為什麼致力於將自己轉化成血族。但按照他先前的各種行為處事,她猜測或許米迦會自己走入她的狩獵範圍。
周遭一片寂靜。
米迦注視著時歲並無笑意的臉,似乎從被拉進棺材中開始,少女就始終是這樣的表情。
疼痛和歡愉偶爾會畫上等號。
米迦的喉結上下滾動。
第58章
時歲早發現了。
雖然米迦和十字劍的親王德米拉勢均力敵, 能面帶溫和優雅的笑意一拳砸在卡繆臉上。
但每次自己對他稍微暴力點,他的表情都會變得很迷醉,也特別容易激動。
奇怪的屬性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要是放在兩個月以前, 時歲可能還要痛斥惡俗, 現如今她已經完全明白該怎麼面對這種類型。
實在是見的太多了, 次數一上來就習慣了。
……人畢竟是會成長的嘛。
薩維想蹭蹭時歲的掌心,但少女已經先一步將手收了回去, 小狗眼耷拉下來, 刻意在她面前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他臉側被時歲掐出來的紅痕很快消退,蜜色的眼眸湿漉漉地看向她:“有我們還不夠嗎?好貪心。”
薩維刻意在另一個血族面前表現自己和時歲的親昵,餘光輕飄飄地落在米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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