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首席的應洵被幾個訓練場的高層急匆匆的叫走,時歲暫時和其餘人站在一起。
房間裡大約六七個人,各有各的風格,看著都帶著不好接近的大佬感。
有些人隻是淡淡掃了時歲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歲覺得某些注視還帶有些許敵意的探究。
她沒走近,隻是站在靠門的位置。
時歲的視線飛快地掃了一圈,發現了自己認識的人。
四席靠著牆正休息呢,聽見響動聲一睜眼,就看見時歲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
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喜。
“時歲!你也來了?”
時歲熟稔地和她打招呼:“是的姐!好久不見啦。”
四席身上多了一些小傷,看起來不是很嚴重,這段時間大概出任務比較勤奮,看著比起上次見面要疲憊一些。
提及到這一點,四席隨口說:“……這段時間血族的活躍度直線上升,以東區為中心向外輻射,混血種的數量也逐步增加了。”
她說:“你看,這屋子裡全是十席的人,大家都被調回來了……反正形式挺嚴峻的。”
時歲:?
原來叫的都是十席啊!那秘書長叫她過來做什麼!
正想著自己這算是無償加班的時候,緊閉著的門扉打開,有人信步走了進來。
他看著挺年輕,大約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短發色澤偏棕,有一雙左藍右黑的異色瞳,貓眼,看著像是混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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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門後得到的關注度可比時歲多得多,但那人看上去很淡定,隨意地朝著認識的人擺擺手。
時歲盯著那個獵人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旁邊的四席:“那是誰?”
四席靠近時歲一些,和她肩並著肩站:“二席,和應洵還有你弟弟一樣都是實力超群的獵人,我想想……大概和代行者是差不多的水準吧。”
喔!除了應洵以外還有能打的人呢。
時歲了然地點點頭,她正打算移開視線,避免打量時間過久讓人覺得冒犯,那個貓眼的二席忽然抬步向著她的方向走來。
他站定在時歲面前,聲音和外貌很匹配,懶懶散散的,尾音拖得有點長:“你就是時歲?”
時歲忽然覺得他來者不善:“我是,怎麼了……?”
“你之前撿到的武器,那是我的匕首,”這位二席偏了偏頭,朝著時歲攤開手,“五百萬積分做的,還我。”
時歲:……
那種事情不要啊!
第70章
異色瞳的青年盯著時歲, 攤開的手擺明了向她索要匕首。
見時歲好一陣子沒反應,這位二席攤開的手勾了勾,貓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非常認真地重復了一遍:“還我。”
時歲帶了那柄匕首。
她幾乎把這個武器隨身攜帶, 比起應洵用積分換取的那柄十字劍, 這把匕首更小巧,用起來更順手。
時歲用那把匕首殺了好幾個血族, 和那把匕首都相處出感情了, 就不能當它已經丟了嗎……!
不過正主都上門討了,時歲也不好意思不還給人家。
冬狩日殺死的權杖親王積分有五百萬,那個分值加上應洵給的積分大概能夠到五席的位置, 距離三席還有很大差距。
……為了換趁手的武器暫時用掉一部分積分, 似乎也不是不行。
時歲和二席的那雙貓眼對視, 小聲道:“……能不能找你買?”
二席偏了偏頭, 那張俊俏不輸應洵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就在時歲覺得有機會的時候,那雙異色貓眼微微一彎。
“不要。”
時歲:“……”
好討厭的人!
看到時歲臉上神色的變化, 二席唇角微彎,他正準備上前貼近一些, 被時歲旁邊的四席伸手攔住。
“差不多得了,是你自己把武器丟……”
二席根本沒聽她說完, 他的動作要更快一些,轉瞬閃身到了另一邊, 伸手隔著裙擺差點碰到了時歲的腿。
她把匕首藏在那個位置。
而時歲——
她大概是被經常搞突然襲擊的血族弄習慣了, 竟然條件反射按住了二席的手。
與時歲的手一起按住二席的, 還有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
異色的貓眼飛快眨了幾下。
“朝暮,”應洵冷淡的聲音響起, “別碰她。”
室內一片安靜。
其餘幾席沒有靠近過來,都是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熱鬧。
畢竟一席、二席和四席都聚集在一起,還有一個沒怎麼見過,但外貌和前三席相似的女生。這種熱鬧不看白不看。
名為朝暮的二席沒怎麼搭理四席,對排名在自己之上的應洵態度倒是還可以。
時歲很識趣地往應洵和四席身後靠了靠。
四席小聲和時歲說:“那家伙性格比較古怪……如果有機會相處,要稍微注意一點。”
朝暮幽幽開口:“背後說我壞話我都聽得到。”
他斜靠在桌邊,似乎是那種天生的微笑唇,唇角上勾顯得開朗燦爛,和應洵完全是兩種風格。
之前,時歲確實有短暫地好奇過當時到底是誰傷了西奧多。
按理來說,對方既然有能夠把西奧多傷成那樣的能力,沒理由留著殘血的少爺,讓他還有機會掉到她的陽臺上。
時歲還是不舍得匕首,手搭在柄上試圖掙扎:“為什麼當時不把武器收走?”
朝暮隨口回答:“……當時我還有別的比較著急的任務,記得應洵好像在那片區域,所以就沒追上去。”
好不負責任!
應洵將朝暮的手打開,又動作很輕地拍了拍時歲的手背。
“撿到的就算是你的。”
應洵頂著一張公正的臉說出了這樣的話,四席臉上想要吐槽的表情壓根控制不住。
大約是察覺大家都在看他,應洵沉默了兩秒,補充道:“……相當於被血族帶走了,沒什麼問題。”
朝暮沒和他爭辯歸屬問題,反倒問應洵:“你解決掉了麼?我記得那是個身份挺高的純血種。”
沒呢,時歲想,西奧多現在還成了權杖家系的親王。
應洵沒說話。
因為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一群人快步走了進來,為首那個臉上掛彩,看著有些狼狽。
“麻煩各位專程跑一趟,”那人說著,示意身後的人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交給場內的各位獵人,“這是幾小時前入侵血族的圖像。”
畫面上的兩個血族一個看不清臉,一個微微弓著背,耳邊的一圈耳釘倒是很明顯。
時歲盯著照片上的圖像沉默幾秒。
看不見樣子的神秘血族時歲不清楚,但另一個耳釘不良哥確實是代行者沒錯。
但獵人都這麼拉了,有必要來新人訓練營找茬嗎?
房間內的氣氛整體變得沉重,時歲左顧右盼,最後還是找了身邊人來解答自己的疑惑。
時歲問四席:“代行者來訓練營有什麼含義嗎?”
四席神色凝重:“……比較復雜。”
眾所周知,血族始祖已經很久沒出現。代行者是獨立於四大家族,又高於四大家族的存在。
這些代行者也不經常出現,他們偶爾會來到人類社會。
要麼驅逐或是審判一些行為過分的血族,要麼就是對獵人或是人類進行一次大型的侵略打擊。
……據說歷史上某些國度的幾次戰爭,就是血族挑起的。
時歲:“噢噢。”
確實是大人物,怪不得之前碰上的時候心跳會跳的那麼快呢。
四席覺得她似乎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非常認真地說:
“總而言之,在大事上,代行者的行為完全代表了始祖對人類的態度。”
就是在他們剛出現時,人類很難把握他們對自己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獵人協會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四席小聲和她說:“他們都很危險,你可以看做每一個代行者都是應洵的水準。”
應洵能打多少個血族,三個代行者就能打多少個獵人——更別說人家還有超能力。
有一個獵人沉沉開口,聽著聲音像是三四十歲,他的語氣凝重:“……這裡面的另一個,不是三大代行者之一。”
訓練營的高層又擦了下臉:“但在過往記錄裡,代行者幾乎不會和家族或是混血種一起行動。”
眾人的目光逐漸落到了應洵身上。
這個橫空出世的人類之光垂著眼簾,仿佛不知道周遭的人都將期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朝暮撐起身:“先去看看受到損傷的部門。”
高層立馬點頭:“和我來。”
一行人齊刷刷的出了門,時歲綴在隊伍的最後方,應洵走在她身側。
四席很有眼力見地往前湊,她走前還向著時歲眨眨眼,比了個你們倆聊的口型。
時歲:“……”
不過和應洵並肩往前走的時間沒持續多久,高層焦急地喊首席上前。
應洵下意識地先看向時歲,時歲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去應付那些慌張的人類。
血獵的訓練場和時歲想象中的那種不太一樣。
時歲對血獵的情況不太了解,這還是第一次來到獵人協會的訓練營。
據說現役的很多獵人都是從這裡出去的,像是自己那樣中途得到編制的人少之又少。
畢竟被血族蠱惑之後,要麼死了要麼成了血包,很難有人能意志堅定地想要自由。
血族很會挑選目標,和草原上的捕食者清楚哪一些獵物會更好下嘴一樣。
訓練營裡還分了類別。
朝暮原本走在前面,不知道為什麼越走越靠後,竟然到了與時歲並肩的位置。
時歲下意識地抬手護住了腿邊匕首的位置。
“你是不是在伊萊學院上學?”朝暮隻是腳步微微一頓,沒側過臉,說話時候那雙貓眼依舊看向前方,“嗯……在做臥底?”
時歲掀起眼簾看他。
靠近時歲這邊,能看見朝暮的一隻眼睛。
那隻黑色的眼眸看著和常人沒什麼區別,但顏色很沉,盯久了就會發現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時歲第一次看見人的時候心跳加快。
她下意識的抬手觸碰自己心口的位置。
時歲說:“……這個你要去問秘書長。”
朝暮眯了眯眼,本來就上翹的唇角弧度加大:“不用麻煩她……隻是好奇為什麼你不用經過審查才來到這裡。”
他語氣輕快,說出的話卻很鋒利:“所有和血族有過社交接觸的獵人都應該經歷嚴格審查,時歲小姐,為什麼你會是特殊的呢?”
走在前面兩個身位的獵人都放慢了腳步,他們其實也好奇時歲為什麼特殊。
“或許因為我是中途收編的,”時歲心跳快,但不代表她會完全跟著二席的節奏走,“畢竟獵人協會能用的人不多,這麼久了也沒人能在伊萊學院多埋伏一段時間。”
真的要調查她的話,大不了時歲拿了武器庫的武器就跑路不幹。
還能順便帶上應洵一起……反正又不是她缺人。
至於自己為什麼特殊,時歲也不知道。她這兩眼一抹黑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關系戶吧?
……應洵這樣維護自己,確實有點像哦。
時歲眨了眨眼,話鋒一轉:“你對我敵意很大。”
朝暮坦蕩地承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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