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二席也有水分,那差不多收拾一下給始祖滑跪算了, 說不定還能混一個超高階的純血種來當當。
不過時歲也就腦內風暴的時候這麼一想。
應洵頓了頓, 很認真地評定片刻, 給出了還算公正的回答:“實力上沒有太多……但作為搭檔會很糟糕,他的情緒不是很穩定。”
雖然還沒開始搭, 但時歲蠻認可地點了點頭。
時歲和應洵的話說到這個份上,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關系不是那麼清白。
朝暮在另一邊有些不滿地“喂”了一聲,他抬步朝著時歲的方向走過來。
朝暮自來熟地和時歲靠得近了些:“你想和應洵組隊?……你加入協會也沒多久吧?關系怎麼會這麼好?”
時歲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不然呢?你猜猜為什麼他是一席而你是二席。”
四席在旁邊冒出頭:“因為應洵是時歲的老師?她之前沒經過專業訓練,名師出高徒嘛。”
“老師”應洵蹙眉, 不太高興。
知道時歲隻訓練了不到半年的朝暮也不高興。
他在時歲身上看見了某個影子, 又是在這個留有著許多回憶的訓練場上……這種感覺讓朝暮非常不舒服。
時歲沒在意兩位男性的表情, 她點了點頭:“差不多的意思。”
那邊訓練營的高層們進行了一通規劃:“今天麻煩兩個小組駐守一個晚上, 我們派人加緊修復外牆。”
原本為了抵御血族,外牆上都有塗抹一定量的聖水。現在有這麼多個缺口,就算代行者不回來, 其餘血族也能對訓練營造成創傷。
很不幸,時歲正好是留下來的那一組, 還有一組是五和九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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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編制有好有壞,好處就是鐵飯碗, 福利好——雖然做獵人的代價是可能會付出生命。
壞處就在這裡。不僅需要隨叫隨到,就算是加班也沒有加班費的。
應洵想留下, 但冬日血族的活動實在太過頻繁, 現在血族的擴張還在加快。
……他作為首席, 任務接踵而至。
“注意安全,”應洵說, “如果需要幫助,隨時呼喚我。”
時歲的巡邏區域在另一邊。
這個訓練營涵蓋了很多部門,時歲最開始看到的那個專門負責訓練對抗血族的獵人,算是正面部隊。
另一側則是主要負責培養臥底,送入四大家族。
時歲還不了解朝暮,雖然對方和時年有過接觸,但聽他語氣裡的各種情緒,又不像是和時年關系很好的樣子。
所以她和朝暮保持了一定距離,按照給出的路線前往受到損害的另一處據點。
走了一段,結果是朝暮先憋不住說話。
他從時歲的左邊繞到了右邊,嘴上一刻都沒有停下:“怎麼你看起來挺能說,結果那麼沉默?”
時歲猜自己主動問的話,朝暮一定會笑眯眯地說“不告訴你”。
所以她決定和他反著來。
時歲加快腳步:“我們很熟嗎?”
朝暮偏了偏頭:“不熟,但陌生人就不能聊天了?”
時歲沒有接話,他蹙了蹙眉:“你難道不想問問我,時年在這個地方的生活嗎?”
訓練營不會情報留檔。
特別是訓練臥底的區域,朝暮的過去能被翻出來說,無非是因為他臥底後活著回來了。
大多數人都死了。
時歲憋了憋:“我隻想知道他是死是活,現在在哪裡。”
朝暮拖長了尾音:“……原來你們的感情不太對等啊。”
時歲腳步微頓,但貓眼的獵人加快了腳步,輕快地朝著目的地走去。
不出時歲所料,這人就是喜歡反著來。
你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是來勁。
一旦表現出任何興趣,對方就會狡黠地離開,徒留對面的人自己跳腳。
……性格真夠惡劣的,還好時年不是這樣。
他們一路來到了臥底訓練營的片區。
這裡的損毀程度沒有另一側高,隻有兩個教練受傷。
與另一側相同的是,也有一道高處可以向下觀察的玻璃通道,穿過這條長廊可以下樓,近距離接觸那些受訓的小孩。
時歲問:“既然是培養臥底,被外人知道那些孩子的樣貌沒關系麼。”
朝暮打了個哈欠,手抬起來搭在腦後,悠闲道:“我是不要緊……你就不一定了。”
時歲垂眸,邊走邊看向下方。
那裡正在進行實戰訓練。
一個混血種被銀器捆住,身上多道傷痕,他的血統大概不是很純粹,再加上沒有食物補充,受到嚴重傷害後無助地哀嚎著——倒是顯得有些可憐。
血族畢竟是以人類的形態出現。
對面的四五個小孩子估計都沒到十歲,看著面龐都很稚嫩。
……除了血族最後自己會化成灰外,殺死血族對於新手來說,和直接殺人大概沒什麼區別。
旁邊有一個面色冷酷的教練站著監督。
下一秒,束縛著血族的銀質鏈子忽然松開了,混血種咆哮著向著最近的人撲過去,一旁的教練巍然不動。
時歲:“……”
朝暮:“就是這樣的訓練……他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每一分每一秒,神經都該是緊繃著的。
做血包要經歷比這更痛苦的事情,要是連這麼簡單的血族都應付不過來,他們未來隻會死的更慘。
時歲看著那幾個孩子剛開始沒反應過來,被狂暴的血族抓傷,但很快有人組織反攻。
大約五分鍾後,原本就受傷的血族死在了某個小孩的刀下。
但也有一個孩子胳膊被咬的鮮血淋漓,但他沒流眼淚,冷酷地掏出繃帶纏繞在自己的傷口上。
收尾的那個孩子仰起頭。
她的臉上還有血族的血,大約是沒什麼經驗,拿著匕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時歲垂在身側的手指小幅度地抽搐了一下。
她問:“如果死了呢?”
“那就死了,反正死在這裡和死在血族的家族裡沒太大的差別,不是嗎?”
時歲沉默。
朝暮語氣輕快:“是不是很殘酷?這個混血種隻有C級,當年我們面對的最少也是A級。”
他盯著下方,時歲的角度隻能看見那隻黑沉沉的眼眸。
其中的感情看不太真切,但就算唇角掛著笑也能看出陰沉沉的。
這裡對獵人協會的二席來說,大概沒什麼好的回憶。
時歲其實不在意朝暮,她還是比較在意時年。
把時年代入下面的幾個孩子,時歲就覺得火氣有點大。
……什麼訓練手法?這樣獵人和耗材有什麼區別?
她扭頭問朝暮:“當年你和時年是共同訓練的伙伴?”
朝暮扯了扯唇角。
他轉過身看向時歲,回答了她的問題:“共同訓練?原本算是……”
時年剛進訓練營就展示出了他與同齡人不同的狠厲。他像是一匹兇狠的小獸,要咬死所有把自己從姐姐身邊帶走的人。
朝暮似乎回憶了一會兒才說:“那家伙一來就差點殺了教官,倒是蠻有意思的。”
朝暮和時年年齡相仿,兩人都天賦異稟,自然而然地分配到一起訓練。
對打是常有的事情,兩人勝負基本對半分,不相上下。
原本還算是朋友,朝暮所知道的關於時歲的一切,都是時年告訴他的。
但朝暮是孤兒。
他的情感觀念中就不存在親情,也無法理解時年講述時歲時所外漏出的那種情緒。
——那對他來說是奢侈品。
一切正常發展的時候,高層發生了變動。他們計劃調一批孩子去各個家族潛入獲取情報。
朝暮的性格更圓滑,不像時年那麼陰鬱、打起血族不要命……而且在戰力上來說,還是時年更勝一籌,高層更希望時年能夠在前線作戰。
所以,朝暮被選中送往十字劍家系。
這是他痛苦的來源。
“十字劍家系……”朝暮在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流露出的情緒比起今晚任何一次都要激烈,“我遲早會殺光那裡所有的血族。”
時歲:……
這家伙怎麼說著說著,總是要把話語的重心拉到自己身上。
誰問了!
不過在話痨式的長篇大論中,時歲還是得到了時年的一部分信息。
……瘋狗?時年嗎?
她思索了片刻,那邊朝暮很快調整好了情緒,他松開攥緊的手,掌心劃出了一點血。
長相漂亮的少年彎起唇角:“不過,最後我的排名還是比時年要更高一位。”
在做獵人這一點上,時年最後還是被他超越了。
他的情緒原本隱藏的很好,在說到排位的時候,那種原本就讓時歲不是很喜歡的惡意終於流露了出來。
時歲緩步從階梯上走了下去。
她透過破碎的牆體向外看,從五層樓的高空向外眺望,遠處沒有其餘建築,隻有樹林,像是和人類社會完全隔開。
教練並未阻止位列十席的獵人的行動。
而那些剛剛殺完血族的小獵人們沒有休息的時間,齊刷刷站成一排看著與他們。
時歲站定在訓練場中央,鼻尖是血族血液的氣味,地面還殘留著血液的痕跡。
不是血族的,是人類的。
心跳平靜,沒有威脅。
朝暮的微笑弧度加大,惡劣的話語傾瀉而出:“現在……時年不自量力接取了任務,是能力不足悲慘地死了,還是抵抗不了苦痛,成為敵人的一……”
他們不是朋友。
是競爭者,是對手……或許還是敵人。
朝暮的話音未落,時歲一拳打了上去。
或許是一邊的眼睛看不太清楚,朝暮被時歲打得側過臉,有些不敢置信地微微睜大眼,像是受到了驚嚇的貓。
時歲的手勁實在不算小,朝暮淺棕色的碎發隨著動作歪向一邊。
時歲收回自己的拳頭往身後藏,動作幅度很小。
……怪不得米迦每次都這樣打人呢,除了手疼以外,確實挺爽的。
訓練場內的幾個小孩有些震驚,由於兩位獵人前輩都沒說話,他們緊張地站在一起,視線不住地在時歲和朝暮身上來回轉。
他們還是經驗不足,做不到處變不驚。
——不過七歲八歲的小孩能有什麼經驗。
朝暮沒把臉正回來,保持著這個動作慢吞吞說:“咳……講真話你就生氣了?”
他抬手碰了碰被時歲打的位置。
表情有些復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歲偏了偏頭:“你不是就想讓我生氣?還想再挨一拳?”
第73章
由於很長的一段時間時歲都在和神經病周旋, 她很清楚地分辨出——
朝暮的種種行為已經向著血族的精神狀況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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