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密碼是多少?”
朝暮手環胸,他對上時歲的目光:“……那是你弟弟,我怎麼知道密碼會是什麼?”
時歲摸出手機,本來想問時年。
聊天的置頂隻有弟弟,她從半年多前發消息至今還沒有回復,對方像是死了一樣安靜。
問他密碼,大概也是沒有回復的。
算了,還是猜一下吧。
時歲盯著密碼鎖思索片刻,她試探性地輸入了自己和時年共同的生日。
……開了。
這個密碼也太簡單了吧?一點挑戰性也沒有啊!
沉重的鐵門緩慢拉開,不過這個通道依舊很狹窄。
要應洵和朝暮這兩個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的人鑽進去還是有些為難,時歲彎下腰往裡面看了眼。
光線不是很充足,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面類似於防空洞的構造,不大,且沒有別的入口。
時歲簡單地思索了一下朝暮會不會騙她過來殺,時歲很快做出了決定。
得進去看看,關於時年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她以為自己了解雙胞胎弟弟,實際上對對方一無所知。
時歲沒怎麼猶豫:“你們在外面等我。”
Advertisement
朝暮竟然先一步反對:“你自己進去?萬一裡面有什麼……”
時歲擺擺手:“沒事,如果有不對,我也有應對的能力。”
——好歹也是獵人,況且她還有心跳預警。
時歲說做就做,她麻利地爬進了那個狹小的通道,時刻注意著手機的信號。
入口的通道不太長,很快讓她來到了時年的秘密基地。
裡面光線不足。
這是個密閉的空間,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人類還是很容易在黑暗的環境中感到恐懼,不過時歲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
手機手電筒的光亮照亮了一小片區域,時歲掃了地上一圈,發現除了地面上有灰塵落葉和一些暗色的痕跡,並不算亂。
隨著光線緩慢的上移,時歲聽見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
手機的燈光停留在了牆體上,時歲微微睜大眼眸,心跳的頻率在一瞬間飆升加快。
“時歲!”
時歲沒有回答外面的呼喚,她的目光完全凝滯在牆體上。
牆上刻滿了字。
好痛…又斷了…流了很多血…姐姐…我想你…為什麼非我不可?
混亂的語句密密麻麻,血紅色的。
第85章
“時歲, 還好嗎?”
第二次詢問沒得到回復,獵人首席就差強行將洞口劈開。
為了避免這裡塌陷,時歲深吸一口氣, 她趕緊回答了外面的應洵。
“我沒事, 裡面除了我沒別人在。”
心跳還是很快, 時歲視覺上一下子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耳裡還有嗡鳴聲。
她定了定神, 繼續看。
牆體上的紅色字體由於數量過多, 交匯在一起像是某種符咒,在昏暗的環境裡呈現,特別像是恐怖片才會出現的畫面。
這肯定是時年的字, 時歲認得。
從一開始, 時年隻是記錄一些任務, 寫著自己很痛, 再到字裡行間裡都表達著不想活的情緒。
他把這裡的牆壁當做了日記本。
她舉著手機,視線一行行從上面錯亂的字跡上掃過,最終定格在角落。
那裡的一行字被暗紅色的線條反復塗抹, 看不清楚具體寫了什麼。
但可以看得出寫的時候,時年的精神狀態很不對。
時歲:“……”
雖然都說雙生子之間總能了解彼此在想什麼, 但那種感覺隻在冥冥之間產生,偶爾冒出來一下, 並不明顯。
他們分別跟著不同的長輩長大,相處的時間不多。而且時年在時歲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很正常。
所以時歲從來都不知道時年竟然那麼痛苦。
甚至, 死亡對他來說都有可能算是解脫。
字裡行間的情緒影響到了時歲, 她緩了好一陣,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共情的狀態中抽離。
因為太難受流了眼淚,時歲隨手一抹擦幹眼角, 情緒詭異地平靜下來。
……當時要是她來做獵人就好了,時歲想。
小時候她就比時年更厲害,而且目前看來,她對殺血族的接受度也比較高,能更快地適應獵人的生活。
隻是很可惜,時間沒有辦法倒流。
“……呼。”
除了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字以外,這個所謂的秘密基地就沒什麼別的東西在。
時歲仔仔細細掃了牆壁一遍,發現最多的任務目標是十字劍家系,有些血族的名字明晃晃地刻在牆上。
不知道死沒死。
時歲默默地在心裡給他們記上一筆。
獵人協會的賬之後再算。
這裡提到的名字,沒死的先讓他們死。
裡面灰塵太多,進來的時間太久,時歲感覺喉嚨裡有點痒意。
她最後拿著手機環顧四周一圈,從來時的路離開。
外面陽光正好。
驟然從黑暗處來到陽光下,時歲還有些不適應光亮,她眯了眯眼睛,對上外面兩人的目光。
朝暮原本抱著長槍站在門口,看著時歲鑽出來,正準備問她看見了什麼。
忽然發現時歲的眼眶有點紅。
異色的貓眼猛地睜大,他下意識看向站在旁邊的應洵,試圖從和時歲比較熟的首席這裡找到合適的應對方法。
可惜沒有,素來反應很快的應洵也呆愣著。
朝暮有些手足無措:“……喂,你還好麼?”
裡面有什麼東西能讓時歲露出這樣的表情?
明明是要用這個來道歉的,現在反而把人弄哭了。
朝暮飛快解釋:“我隻見過時年往這裡走,不知道裡面有什麼……不是我放了什麼在裡面嚇你!”
時歲倒是很冷靜:“沒什麼,和你沒關系。”
應洵垂眸,獵人首席並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他人的人。
他能察覺到時歲情緒的波動。
應洵猶豫了很久,他大概猜測到了那個洞窟裡有什麼。
應洵開口:“……人類和血族先天就有差距,隻能用經驗去彌補。”
“我知道,我沒事。”
就是知道,所以有點鬱悶,且不妨礙時歲為時年的遭遇感到悲傷。
雖然獵人協會現在的高層都是蠢貨,做不了什麼有用的決策。
但既然成為了獵人,經歷這些就是應該的。
時歲在伊萊學院上學,知道血族很輕易就能讓某個人類消失。對獵物都是這樣,更不用說是對宿敵。
她隻是覺得,最後時年接了去殺始祖的任務,或許不是為了殺血族。
……隻是單純的想要赴死。
不能想,一想到、一共情,時歲就覺得要呼吸不上來。
她又深吸一口氣:“沒事,走吧。”
朝暮跟在兩人身後,他頻頻回頭往後看,洞口重新關上了。
時歲走得快,落在地面上的樹葉被踩出清脆的聲響。束起的黑發隨著走動的姿態左右晃動,陽光落在她的肩頭。
應洵:“……”
他加快了一步,伸手握住時歲的手,隨後手向下。應洵很少這麼主動,掌心將時歲的手完全包裹住,感受她細微的顫抖。
時歲表現的很平靜,實際上情緒還沒有完全平復。
“……別難過。”
應洵實在是不會安慰別人,許久後隻是輕聲說:“獵人和十字劍家系接觸最多,時年應該也是。”
應洵想,他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奉獻給時歲。
“如果你想剿滅他們,我隨時都可以為你所用。”
時歲停下腳步。
她原本想,既然時年變成了血族,那起碼還是活著,見到他的事情可以暫緩。
雖然她不想變成血族,但活到六七十歲應該沒問題,這麼多年足夠和時年談心了。
但看了時年的那些日記,時歲做了另外的決定。
時歲扭頭看向朝暮:“……你當時是怎麼進入十字劍家族做血包的?”
朝暮聞言微微一怔。
“你要去做血包?你瘋了?”
時歲沒回答。
她耳上的十字架耳釘在光線照射下閃閃發亮。
朝暮暗暗嘟囔了一聲瘋子,黑色眼眸緊緊盯著她:“十字劍家系的血包馬上會有一次擴充……”
“如果你想去,要在十月之前找到機會。”
時歲:“我知道了。”
……
由於訓練營被毀,原本定下的巡邏也沒了。
十席被調往東區這樣的血族大本營,維持社會的秩序。
獵人協會持續性忙碌,在這樣的情況下,報導人員失蹤的新聞也越來越多。
政府呼籲群眾盡量晚上不要出門,可惜沒起到太大的效果。
不過那些和時歲沒什麼關系。
——因為伊萊學院總算開學了。
學校裡熱鬧極了,尤其是國際班的血族情緒都很高漲。
誰能想到作為血族走入人類社會踏板的伊萊學院裡,一下子有了兩個親王呢?
不過時歲早知道會是這樣。
她花了兩天的時間從時年的負面情緒裡走出來,隨後忙著從朝暮那裡獲取做十字劍血包的經驗。
來學校的時候早已化悲憤為動力。
就說了……光從心態來看,也該是她先去做獵人才對。
教室門外的拐角處,過往的學生不是很多。
舍友拉著時歲的手,憋了一肚子的悄悄話總算有可以說的地方。
“時歲,你還記得西奧多嗎?他上學期最後一段時間不是沒來學校嗎?”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