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回舟笑著道:“是的,黃總的太太跟恆山醫療傅總的太太的堂姐是一母同胞,不嚴格論,黃總確實跟傅總有連襟關系。”
狗腿子黃總的表情一時有些陰沉,“哪門子連襟,我們家跟傅家從來沒有來往過,我是以集團大局為念,楊總還是不要東拉西扯!”
傅清瑜支起下颌,輕笑道:“黃總,我覺得您說得很對,這平城裡的人際關系錯綜復雜,不隻你我跟恆山的傅家有關系,咱們在座的就沒幾個能跟傅家徹底撇清關系的,就為了證明一個清清白白,難道連生意也不做了嗎?”
她笑起來,慢條斯理道:“做生意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喊口號,更不是為了清白,至於是收購還是投資,當然是選擇最賺錢的方式。”
纖細白皙的手指輕點屏幕,她溫和道:“剛剛楊總已經對比分析了收購和投資的回報率,在座的隻要是眼睛沒瞎都能看出哪種更賺錢,難道就因為一點點私人關系,所以我們就要放棄這麼大的利益嗎?”
黃總一時半會反駁不了她,眼神求助趙南浔,趙南浔剛要開口,傅清瑜笑盈盈打斷他,“趙董事,我知道我跟傅家有仇怨,所以我也不打算親自參與這項收購項目,我一向欽佩您的能力與您的清正,不如您親自選一個合適的人選參與收購?”
趙南浔嘴唇動了動,咽下剛剛要說的話,表情繃著,說一句,“可以。”
會議結束時,下起瓢潑大雨。
傅清瑜慢悠悠走在後面,楊回舟在她耳側輕輕匯報著消息,“黃總家裡確實出現了點問題,他早早就收了傅家的禮,您不親自收購是非常正確的,保不準到時候他得拖您的後腿。”
傅清瑜輕輕點頭,“黃總做了這樣的好事可不能藏著掖著讓人家不知道,找個機會讓這件事大白於天下,但是——”她的目光清而冷穿過雨幕,含笑道:“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咱們出手的。”
跟楊回舟說完話,郎思文撐著傘過來,雨聲太大,她聲音朦朦朧朧的,“傅總,趙董的車等著您呢。”
傅清瑜很清晰的聽見了,接過傘,“這麼大的雨,你還是別開車了,坐我的車回去,第二天再讓司機去接你。”
“好。”郎思文輕輕抱了抱傅清瑜,提醒,“你的生日快到了,滿平城都在等趙董送你的禮物呢,別讓她們看笑話。”
傅清瑜下颌抬了抬,“我從不會讓人看笑話。”
她撐起傘優雅走進雨幕,身形窈窕纖細,姿態極盡優雅。
趙孟殊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大廈門口臺階下,將傘遞給司機,她推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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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是不同於車外的清涼舒爽,傅清瑜輕輕擦了擦脖頸與臉頰上的水,便安靜坐在車廂裡,眼神沉靜看著窗外的雨幕。
記憶裡,也有這樣一場大雨。
母親瘋瘋癲癲跑進傅家別墅,她沒有穿鞋,腳掌和膝蓋上都是血淋淋的,頭發亂糟糟,衣不蔽體。
她上前去抓母親的手,母親手腕上都是泛著青紅的針孔,手臂上是被人打出的青紫。
她剛想說什麼,下一刻,母親便被傅家的佣人拖走,母親的膝蓋被鵝卵石磨破,淌了一地的血,不久便被雨水衝幹淨。
從那之後,母親再沒有出現過。
“怎麼不說話?”翻文件的聲音停了,傅清瑜聽見一道清冽而沉冷的聲音,她回神,意識到是趙孟殊在開口,她斂眸,並沒有回頭看他,溫柔道:“我以為你不喜歡聽我說話。”
“早上的蟹粉酥,你也沒吃,不是嗎?”
傅清瑜抬起眼睛,直直盯著車窗,面無表情,語調卻很溫柔,一如既往的溫柔,“老公,我知道我不該奢求很多,我們本來就是無愛的婚姻,但我愛你,所以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好好過日子,我們可以一起慶生,一起吃早飯,一起做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我不強求你不必須愛我,但給我一個希望好嗎?讓我也知道,你是願意跟我一起走下去的。”
夜色昏沉,路燈照耀車窗,即使有雨水衝刷,車裡的另外一個人還是毫無阻礙看清車窗上的倒影,一張明豔精致的臉,隻是與溫柔的聲音毫無關聯,因為她的神色冷淡漠然。
趙孟殊倒仔細想了想,並不能想明白今天發生什麼讓她連演戲的力氣都沒有。
趙南浔不足以使她傷心到這個地步。
“快到你的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傅清瑜回眸,善解人意道:“老公,你已經工作很辛苦了,不用陪我慶生,我自己隨便買點東西慶生就好了。”
趙孟殊斂眸,從錢夾裡抽出一張黑卡,“想買什麼,自己刷。”
“好,謝謝老公!”傅清瑜痛快把卡收下,並給郎思文發消息,“用趙孟殊的卡,刷座遊艇,當做我的生日禮物。”
在她印象裡,趙孟殊給桑榆的生日送過高珠、煙花秀還有高定禮服,但並沒有送過遊艇,勉強,這個禮物也算獨一無二。
第5章 chapter005
在得知桑榆正式安頓在澳洲並被偷走護照後,謝有儀暫時松口氣,打算跟傅清瑜真刀真槍撕一場。
原本,傅清瑜沒有進趙家門之前,謝有儀是趙家當之無愧的女主人,並且她還是京頤集團董事局董事,風光至極。
不要說是傅清瑜,在那個時候,就連趙孟殊都得對她以禮相待,哪像現在,一個小小的內院僕婦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現在桑榆遠在澳洲,她的軟肋已經不在,她也得按住傅清瑜的軟肋好好折磨她一回,好好出一口惡氣!
下午,趁著晚飯時間,她叫來趙南浔來她院子裡吃晚餐。
她遞給他一碗清燉老鴨湯,含笑道:“南浔,你應該還不知道,傅清瑜的母親是個瘋子吧?”她慢慢攪拌著清澈湯底,垂眸溫和道:“傅清瑜把她母親可看得緊,鮮少有人知道她母親住在哪個別墅裡,也就是我還有點人脈,特意打聽出來的。”
趙南浔倒是冷靜,“母親,咱們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要越法律的紅線。”
謝有儀笑了笑,從容擦了擦嘴角,“當然,我隻是想讓她著急而已,就像前幾天,她利用小榆讓我著急一樣。”
謝有儀剛跟趙南浔談完,夏嵐便把趙南浔往謝有儀院子去的消息告訴傅清瑜。
快要祭祖,這幾天傅清瑜都住在老宅。
“大少爺回去的時候一臉沉思,不像是隻在那裡簡單吃個飯的樣子,他倆指定沒憋好屁!可惜不知道她倆聊了什麼。”她興致勃勃提議,“要不然,我偷偷在她房間裡按個針孔攝像頭?”
傅清瑜:“不要,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
夏嵐憂心忡忡,“那怎麼辦呀?隻有千裡做賊,哪裡有千裡防賊的呀。”
傅清瑜指尖點了點檀木桌面,“我的軟肋就有那麼幾個,排除一下就知道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皮鞋踏過青石地磚的聲音,夏嵐眉目一變,“是先生回來了。”
傅清瑜嘆口氣,點頭,“先回去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今晚趙孟殊是在外應酬,傅清瑜沒有留他的晚飯,隻是提前煮好醒酒湯。
他緩步進屋,長身鶴立,領帶略微松散,氣息間有微微酒氣,卻沒有脂粉氣。
除了心底念著桑榆,他的私生活倒幹淨的過分。
傅清瑜走過去替他解領帶。
在他回來之前,傅清瑜便已經洗過澡了,烏潤長發柔順披散在纖細腰際,臉上不施粉黛,五官幹淨明澈,身上是很淡的香氣,似花非花似果非果,帶一點清甜味道。
趙孟殊喉結無聲滾動,微微側臉,避開她的手,“我自己來。”
傅清瑜點下頭,這樣的疏離姿態她已經經歷上百回,現在已經能做得到面不改色接受了。
傅清瑜從廚房端了醒酒湯給他。
趙孟殊接過,一飲而盡,喉結鋒利而性感,傅清瑜倒不為美色所惑,垂著眼睛不怎麼看他。
“怎麼了?”趙孟殊放下碗,好整以暇等著太太的新戲開篇。
傅清瑜抬起眼睛,眼神明亮清澈。
趙孟殊偏頭看著她,意識到她隻在他面前是純澈而柔順的,在別人面前,多是清冷而強勢。
她漂亮的眼睛裡很自然湧上愧意,“老公,真是很對不起,我用你的錢給我買了一座遊艇,我知道我很虛榮,我隻是不想讓別人看我的笑話。”
趙孟殊淡淡一笑,“沒關系,你是我的太太,我們沒有籤婚前協議,我的一切財富都跟你共享,你用多少都沒關系。”
“老公,你真好!”傅清瑜主動湊過來,親昵抱了抱他。
溫香軟玉在懷,趙孟殊輕輕垂眸,目光掠過她挺翹的鼻尖,和粉潤小巧的唇。
剛要主動攬住她,她卻直起身體,避開他的觸碰,仰起眼睛,說得真誠而飽含愧疚,“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你親密接觸,以後我就不勉強你了。”
趙孟殊收起懸空的手,狀似漫不經心道:“怎麼這麼想?”
傅清瑜垂下頭,脖頸白皙修長,嗓音輕柔,“老公,愛一個人總是將心比心,一點不願意勉強他的,以後,我絕不勉強你。”
說完,她站起身,勉強對他笑了笑,而後充滿留戀走出臥室。
趙孟殊輕蹙眉,意識到她這出戲碼不對。
他垂眸沉思片刻,撥電話給助理,“太太身體檢查結果不好?”
趙孟殊是知道傅清瑜今天去了醫院檢查,他知道她去檢查婦科,卻不知道具體檢查情況。
助理道:“太太身體很好,檢查結果沒有任何問題。”
“嗯。”
偏房裡,傅清瑜也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起今天婦科醫生給她說的話,“太太,要是檢查不孕不育的話,最好夫妻兩個一起過來,您的檢查結果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結婚兩年沒有孩子,或許是另一方的問題。”
結婚兩年,傅清瑜跟趙孟殊沒有做過任何避孕措施,她一直很想生一個孩子穩固她在趙家的地位,但沒有任何成效,這個月,她的例假又如期到訪,她有些灰心,例假結束後,她便去了婦科檢查,結果顯示她沒有任何問題,那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趙孟殊了。
傅清瑜忍不住揉額頭,他要是真沒生育能力,她這兩年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她想去父留子的計劃也直接泡湯!
主臥跟偏房之間隔著一間正廳,趙孟殊沒走幾步便到偏房門口,門沒有鎖,有昏暗燈光從門縫裡透出來,照亮外面的一片金絲牡丹紋地毯。
他輕輕敲門,而後便平靜等著傅清瑜開門。
三分鍾後,他聽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而後是柔和的走路聲。
下一刻,門開了。
傅清瑜依舊是不施粉黛的幹淨模樣,隻是頭發睡得亂糟糟的,她沒穿鞋,衣服卻裹得緊緊的,隻露出半截皎白的脖頸。
“老公,怎麼了?唔——”
趙孟殊伸臂抱起她,託起她坐在他堅實手臂上,等脊背貼在牆上時,傅清瑜才意識到他來幹什麼,她低下身,很有服務意識的,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清甜的呼吸縈繞鼻尖,她身上哪一處都是軟的。
趙孟殊眼神暗了暗,目光留戀在她柔軟粉潤的唇,手掌攏住她後頸,輕輕往下壓,剛要吻上,她卻倉惶的躲開,瞳孔微微放大。
輕輕吞咽,傅清瑜眼睛幹淨而認真,說:“老公,我不是故意要親你的,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全都不會幹!”
趙孟殊斂眸,意興闌珊,“哦,我知道了。”
他松開她,將她放下來,而後轉身要離開,手剛放到門把上,腰腹卻被人輕輕抱住,身後的人那麼軟,嗓音更軟,“老公,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第二天早上,趙孟殊第一個醒過來,身邊的人側著身體睡得香甜。
雖然是偏房,但房間的配置還是齊全的,他們睡得是一張oversize的國王床,兩個人睡足夠寬敞,但傅清瑜卻緊緊縮在床邊角,與他劃開楚河漢界。
趙孟殊靜靜凝視她片刻,還未收回目光,傅清瑜突然醒了,她露出明媚笑容,“老公,早上好呀。”
“怎麼睡那麼遠?”趙孟殊淡淡問:“我擠到你了?”
當然不是。
隻是閣樓小床睡習慣了,她就養成縮牆角睡的習慣了,不縮在一起睡,會掉下來。
傅清瑜斂去那些不合時宜的傷感,笑得溫柔又羞澀,“老公,我以為你不願意跟我睡得很近的。”她主動移過去,笑盈盈仰眸,“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以後就貼著你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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