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勾了勾唇,緩身上車,清冷聲音消息在薄薄的月色裡,“在他定的包廂隔壁再開一個包廂,看看這位小齊總要搞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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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炀此刻心情非常糟糕。
他此刻非常後悔應了老頭子的要求去好好伺候他未來的女上司。
傅清瑜到底是哪路的牛馬蛇神,怎麼一聽他今天要宴請她一個兩個都跟他打招呼要赴他的宴會!
他的哥兒們就算了,他也理解他們想觀望欣賞大名鼎鼎的傅總風華的想法,但這位林助理又是哪一位,他這麼想泡他老板的前妻?
這麼想是一回事,但董事長的總助他還是惹不起的,心底腹誹著,行動上卻是趕緊把包廂位置發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林特助,又擔心他找不到位置,馬不停蹄去酒店接他。
人一上車,齊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年頭,做特助都得是這麼風姿卓絕的模樣嗎?
這氣度,比他老爹高出幾條街不止。
而且出奇的年輕,根本看不出年過四旬的模樣。
被這麼一個大人物陪著,齊炀接電話都小心翼翼起來,不小心翼翼不行,那邊也是個大人物,傅清瑜的總助,雖然不及這位林特助,但地位還是比他這位賦闲在家的人高的。
他小心說了個“喂”,臉上的笑意隨著那位特助的話越發璀璨,掛了電話,他有些歉意對身邊矜貴清雋的特助說:“不好意思了,傅總說她隻想見我,要不然,我再把您送回去?”
他心裡打算著給狐朋狗友發消息,一一回絕他們面見傅清瑜的請求。
今天啊,傅總你們是見不著了,她隻見我~嘿嘿~
那位特助依然是平靜淡然的模樣,修長手指不停,眼也不抬處理著郵件,“她會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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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自信吶?齊炀抬了抬下颌,“林總,您現在沒有辭職的想法吧?雖然傅總跟董事長離婚了,到底她也是你的前老板娘,撬牆角不能撬得這麼明目張膽吧!”
趙孟殊抬起深沉幽邃的眼,目光直視過來。
齊炀被他看得發麻,手心冒汗,“我說得是實話,你別一副要殺人滅口的表情。”
趙孟殊勾了勾唇,語調很平,“齊總把齊公子養的很好。”
齊炀驕傲起來,“當然!我爹當然得把我養得好!”
趙孟殊並沒有挑明身份,任由這個有趣的誤會一直持續下去,一直走到包廂,人還沒來,齊炀笑嘻嘻說:“我老頭子說傅總就愛壓軸出場,果然沒錯!”
他捏起橘子吃起來,又給郎思文打電話,“郎總,我們已經到了,傅總還在路上嗎?”
郎思文正跟傅清瑜一起聽著服務生的匯報,鈴聲響起來,她按了免提,將手機放在傅清瑜面前。
聽筒裡,齊炀的聲音爽朗而熱情四溢。
傅清瑜偏下頭,柔聲說:“您稍等,我馬上過來。”
她聲音很柔,音色清婉,如春風化雨。
齊炀下意識攥緊手機,站起身,脊背繃緊,聲音絲絲發顫,“您是傅總?”
現在他有點理解林特助為什麼要撬牆角了,要是他,他也撬!
接完電話,他笑成一朵春花,哥兒倆好坐在“林特助”邊上,“林總啊,問你一下,傅總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
他有理有據猜測著,“既然她跟董事長離婚,,所以他肯定不喜歡董事長那種老謀深算類型的,她肯定喜歡簡單的,開朗的,活潑的。”
就跟他一樣。
趙孟殊垂眸翻著文件,姿態從容優雅,自動屏蔽掉發春的齊炀。
沒過五分鍾,包廂門輕輕打開。
先進來的是穿著唐裝襦裙的服務生,一個個都是水靈靈俊俏的小美女。
最後走進來的是傅清瑜。
齊炀直勾勾看著她,眼都忘記眨。
傅清瑜的目光在趙孟殊身上落了一落,而後定在直愣愣的齊小公子上,她笑起來,如冰雪初融。
她纖細指尖在齊炀手上握一握,語調輕柔,“幸會,傅清瑜。”
齊炀抿唇,耳根泛紅,“齊炀。”
最後,傅清瑜望向趙孟殊,眼底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這位是?”
她沒弄清趙孟殊在角色扮演什麼身份。
如果他是以趙孟殊的身份赴宴,齊炀不可能是這個態度。
齊炀小小聲,“他是林助理,咱們董事長的總助,您不認識他啦?”
傅清瑜靜默片刻,下一刻,含笑跟新鮮出爐的“林特助”握手,“林助,一月沒見,沒想到您年輕這麼多。”
林亭比趙孟殊大十歲,他這個樣子過分年輕。
趙孟殊輕輕捏了下她指尖,漫不經心說:“上了年紀,總是會更加注意保養的。”
傅清瑜用了極大氣力保持住面色平靜,溫柔說:“林助說笑了。”
圓形紫檀餐桌上隻坐了三個人,在“林特助”和齊炀陪同下,傅清瑜理所應當坐在C位。
上菜前,大廚過來介紹晚餐。
大廚耐心介紹完前菜、正餐和甜品。
齊炀得意說:“我特意從米其林三星請來的特級大廚,他做的菜沒有不可口的!”
“久仰大名。”傅清瑜抬眸望向廚師,語氣溫和,“我不能吃蝦蟹,將馬賽海鮮湯換成奶油蘑菇湯。”
趙孟殊望過來,平靜道:“傅總竟然也不吃蝦蟹。”
傅清瑜小口喝著佐餐酒,微笑說:“是董事長不吃,我跟著他也改了口味。”
齊炀抿了下唇,心底澀澀的,“你為他改口味,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啊。”
傅清瑜說:“我跟董事長的感情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坊間傳聞說得那麼差,總歸是正常夫妻。”
齊炀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直接,好奇心被勾起來,“坊間傳聞說你是董事長初戀的替身,我是不相信的,但真的是這樣嗎?”
傅清瑜垂眸想了下,“我確實是因為長得像桑小姐才入了董事長的眼。”她笑了笑,語調溫柔,“這世上若說我最感謝誰,第一個是給我生命的母親,第二個是給我助力的董事長,第三個就該是桑小姐。”
她悠緩說:“我感激桑小姐跟董事長有那樣一份緣,讓董事長愛屋及烏,看上我。”
齊炀不相信她會這麼平靜說出這樣刺人的話,他轉過頭看她,昳麗明豔的一張臉確實是平靜的,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輕輕一聲響,是酒杯輕輕放在桌子上的聲音。
趙孟殊起身,語調依舊是平靜溫和的,目光望向傅清瑜,“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抬步離開,背影修長挺拔。
齊炀沒有留意,那道清雅修長的身影走到門口時頓了幾秒鍾,見沒有人跟過來,才抬步離開。
齊炀詫異,“林助理這是怎麼了?”
傅清瑜不再讓他蒙在鼓裡,眼神含笑,“他不是林助理,你弄混了。”
齊炀瞳孔微縮,心底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傅清瑜輕輕點頭,無聲肯定他的想法。
齊炀咽了咽口水,“……他是……董事長?”
傅清瑜笑得隨意,眼底很靜,“是的,他就是那個不吃蝦蟹,娶了我當太太的董事長。”
“砰”一聲,齊炀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
好在地毯柔軟,水晶酒杯沒有碎掉。
傅清瑜柔聲安慰他,“沒關系,他不會在意的。”她幽幽嘆氣,“比起你,他應該更生我的氣。”
剛剛說完“不甘心”,又說這樣煞風景的話戳他心窩子。
齊炀立刻拉椅子,坐得離傅清瑜遠一點。
他臉色微微蒼白,“傅總,董事長不會因為我不長眼為難我們家老頭子吧?”
他都要碎了。
傅清瑜:“在商場上,董事長的風評還是很不錯的,我保證,這件事對齊總沒有任何影響。”
傅清瑜話說得堅定,齊炀放下心。
經此一事,他沒了應酬的心思,神思不屬。
傅清瑜了然,溫聲說:“年後我就會到深城就職,我們之間的緣分不急在這一時,今天就先到這裡。”
齊炀如釋重負,站起身,眼神有些閃爍,“我家老頭子讓我好好招待你……”他這算是搞砸了。
傅清瑜微笑起來,“我感覺自己被小齊總招待得很好,要是有緣在西疆遇見齊總,我得好好向他表揚你。”
齊炀心直口快,“那簡單,老頭子後天的飛機,到時候我讓他請您吃飯!”
傅清瑜輕笑,跟他加了聯系方式,“那就一言為定。”
她是一定得在就職之前見一面齊邵的,借助他,提前探探深城分公司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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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炀走了之後,傅清瑜倒沒急著走。
她沉靜坐在餐椅上,慢條斯理吃著大廚精心烹制的菜。
奶油蘑菇湯她一動沒動,吩咐大廚還是煮一碗馬賽海鮮湯。
西疆的夜很靜,每一盞霓虹燈流動得似乎都是靜謐的光輝,這裡的時間好像流動得慢一些。
包廂靜謐,加湿器安靜工作著,流動著助眠的白噪音。
包廂門被重新推開時,傅清瑜剛剛吃好放下筷子,喝著爽口解膩的起泡酒,聞聲,她輕輕抬一抬眼,望見人,她一點不驚訝。
他走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會回來的。
傅清瑜處理其他事情或許有不確定的時候,但處理感情問題總是遊刃有餘的。
她看得清自己,更看得清別人。
趙孟殊推門進來,神色依舊平靜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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