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笙現在跟他一起睡覺也沒有以前老實了,睡到半截還往陸祈臣懷裡鑽了鑽,緊緊地攬著他的腰,還迷迷糊糊喊了聲他的名字:“陸祈臣。”
陸祈臣依舊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樣,很溫柔地回了:“嗯?”
可喊他的人又睡熟了。
第86章 愛人晨間日常
盡管太困了沒有說出口,但江曼笙心裡卻很清楚,她昨晚想說的是,她會對陸祈臣更好的。
想到昨天陸祈臣一整天都那麼照顧自己,江曼笙也覺得自己不能太享受而不回報了。
她也想今天好好照顧陸祈臣。
所以這天陸祈臣醒來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江曼笙已經醒來了,她坐在他床邊。
陸祈臣的第一反應是,握住江曼笙的手:“寶寶?”
“在做什麼?”
江曼笙好殷勤:“你快起來吧。我給你洗臉。”
起初,陸祈臣是極淡地笑了一下,他甚至還伸出手捂了下眼睛。
然後江曼笙就看著陸祈臣躺在床上笑了有半分鍾吧,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輕輕捶了下他小臂:“快點起來啦。”
陸祈臣也真的認命地起來了,江曼笙也真的準備好大展身手了。
但陸祈臣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江曼笙打橫抱了起來,兩個人一起進了浴室。
五分鍾後,江曼笙和陸祈臣並肩站在盥洗池前,江曼笙有點氣鼓鼓地刷好牙,伸手去擠洗面奶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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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氣鼓鼓的原因,那肯定是因為陸祈臣同學不讓江曼笙給他洗臉。
大概是因為有點氣鼓鼓,她連臉上的泡沫都沒衝幹淨,就要往外走。
下一秒,被陸祈臣攬住腰,從後頭抱住了。
他扯出張擦臉巾,擦了下她耳側沒擦幹淨的泡沫,微微躬腰,下巴抵在她頭頂:“寶寶。我的臉洗幹淨了嗎?”
他彎腰蹭她臉的時候,江曼笙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清新的香氣。
江曼笙也是好脾氣,偏頭看了眼,陸祈臣剛剛刮過胡子,側臉上還真的有泡沫,於是她伸出手幫他抹了下臉上的泡沫,好像突然就不氣鼓鼓了。
陸祈臣還在那裡說著:“謝謝寶寶。”
又幾分鍾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浴室。
所以雖然沒有真的照顧陸祈臣。
但她還是很喜歡這個早晨。
這個大概像每一對愛人之間的平凡早晨。
吃早餐的時候,她突然想起王總的事情。她昨天之所以覺得可以繼續做,是因為覺得自己有陸祈臣在。
不管是什麼王總,還是方家。
她覺得對於陸祈臣而言肯定都是小巫見大巫。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陸祈臣也是她的資源。
他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江曼笙不管花他的錢,還是依靠他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沈绾一也一直教育她,不管身處什麼關系裡,都要確保自己的獨立性。
因為這個,江曼笙也想起一件事,是念高中的時候。
她們那所學校浴室很少,但女孩子又很多,洗頭的需求很大。於是經常會看到午休前飯點的時候,一大隊的女孩子,先不吃飯,而是人挨著人,擠在水龍頭前洗頭。
江曼笙也經常是其中的一員。
她曾在那樣的狀況下碰見過一次陸祈臣。
那天她洗頭的時候,大概是洗龍頭壞了,江曼笙頂著湿漉漉的頭發擰了半天也擰不上。
陸祈臣大概是剛從餐廳吃完飯出來,想要洗手。
就那麼走到她旁邊,花了一會兒功夫幫她擰緊了水龍頭:“這個水龍頭壞了,我會報修的。先去旁邊洗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江曼笙抬頭的時候,隻看到他清癯的背影。
她想起這件事,也這麼跟陸祈臣說了:“你記不記得念高中時候你幫一個女孩子擰過水龍頭?”
陸祈臣是真的不記得了。他搖了搖頭。高中生活除了成績,對他而言一直都乏善可陳。
陸祈臣:“你認識那個女孩子?”
江曼笙嚼著早餐,點了點頭:“嗯嗯。我認識的。”
很快早餐就用完了。
所以在今早,她竟然因為那稍微恍惚的幾秒,直到最後都沒有問陸祈臣王總的事。
今天青興倒是沒有外勤工作,在辦公室的時候,她還少有地繞過陸祈臣聯系了方勤眾,請他幫自己查一個人的資料。
方勤眾首先給她回復的是“太太。陸總知道嗎?”
江曼笙說:“先別讓他知道吧。”
方勤眾大概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把那個人的資料發給了她,甚至還特別詳細地備注了對方現在的住址。
時間往後撥了幾天,有一晚陸祈臣有應酬。
而江曼笙打算去見這個人。
這大概是江曼笙第一次以陸祈臣妻子的身份這樣正式地去見什麼人,她還回青瀾換了套稍微溫柔淑女的穿搭。
白色大衣,搭了格子圍巾。
長卷發也散開了。
江曼笙開著車到了方勤眾給她的地址時,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
那是一個漂亮到,艱辛的生活都不曾把她的美麗削減半分的女人。
而江曼笙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陸祈臣跟她長得很像。
女人站在一棵銀杏樹下。到了秋天,銀杏樹葉已經變黃了,還有風將地面上的銀杏葉卷起。
江曼笙聽到了。
一種很溫柔的沙沙作響聲。
第87章 今夜適合愛人
那個女人回過頭的第一秒,江曼笙就知道她認識自己。
女人的目光頓在江曼笙身上,最後她說:“江小姐。”
她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盡管江曼笙如此想,但她還是很平靜地說了聲“您好。”
這附近是那種特別普通的老式居民樓,江曼笙想起陸祈臣是怎麼評價這位親生母親的。
陸祈臣說,她不想見他。
江曼笙也從方勤眾那裡打聽了一些,畢竟是生育自己的親生母親,陸祈臣也曾經讓方勤眾調查過。
但那時候,母子倆時隔多年再見面的時候,她好冷面冷心,說的是:“我不是說過嗎?請你們陸家人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陸祈臣果然不曾再出現。
說白了,她是丟下他的母親,他是被丟下的孩子。他們本來也不是那種普通的母子關系。
時間倏忽轉過數年,而此時此刻,她似乎沒有那樣冷漠了。
這棟老式居民樓甚至沒有電梯,江曼笙跟著她上了三樓,她為江曼笙倒了一杯白開水。
起初,女人有點尷尬,江曼笙先問了第一個問題:“您見過我嗎?”
“你們結婚的時候,祈臣的奶奶給我發過你們結婚證的照片。”
原來是這樣啊。
這兩年她變得柔軟很多,起初和陸祈臣父親離婚,完全是因為對婚姻生活的厭倦。她想要自己的生活。
她和陸祈臣的父親在校園相識,在念書時候,她名列前茅。是他們所有人中最酷、最瀟灑的女孩子。
陸爺爺也不是計較家世背景的人,兩人結婚後,她大概過了一段幸福生活。
但很快她就發現豪門婚姻生活在透支她,兩人每天都在吵架,陸祈臣的父親也剝奪她做自己想做事的自由,愛也漸漸被消磨成了恨。
她當時的念頭是,隻有逃脫這段婚姻,才能讓她找回自己的自由。
但她在離婚後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懷了陸祈臣。
她很擅長獨身一人,最初的想法是獨自撫養陸祈臣長大。
但陸祈臣出生後不久,她就發現自己患了一場重病。
她的第一反應是,得讓陸祈臣離開。
於是她找到了陸祈臣的父親。她不知道陸祈臣的父親是怎麼說服他的新妻子接受陸祈臣的,雖然她們從未謀面,但她很感謝他的新妻子。
她沒有給陸祈臣起過名字,據說這個名字還是她那個新妻子起的。
在那之後,她生了很多年的病,也挨了很多罵。
身邊很多親近的人指責她離開陸家就是在犯蠢,但她不曾有過一刻後悔。
但她喜歡這樣自由的生活。她不需要愛人,也不需要被人愛。
不知道是在生病的第多少年,陸祈臣來找過她一次,她當時大病剛有治愈的趨勢,唯獨精神狀態還處在很糟糕的邊界,那時候時刻被所有人不停掛在嘴邊的陸家仿佛成了她生命中的一場深重罪孽。
在見到陸祈臣的那一秒,她也如此覺得。
在那樣重病的情況下,她還給陸祈臣安排了後路,她以為自己也不欠陸祈臣什麼吧,所以她那樣冷漠地讓他離開自己的生活。
而這些年的時光已經把她變得柔軟,不再有年輕時的強硬鋒利:“當時我隻想著自己,覺得有人照顧他就萬事大吉了。”
“卻忘記了是我自己選擇了生下他,明明是我應該對此負責任。”
這段對話進行了不短不長的時間,要離開的時候,江曼笙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她點了點頭,回答了。
但最後她還是如是說:“江小姐。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我也沒想到自己還能見到祈臣的妻子。我偶爾會下意識地關注他,也希望你們過得很好,但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們……也過得很好,我希望我們都能有各自的生活。好嗎?”
江曼笙向上推了推挎包,在這一刻,她真的相信,他們母子一場,卻沒有任何母子的緣分。
這本來就已經是一樁陳年舊事了。
-
回到青瀾時,陸祈臣已經回來了。陸祈臣今晚喝了酒,在廚房裡煮醒酒湯。他眼圈都是有點紅的。
江曼笙摘掉挎包,趕忙跑過去:“我給你煮。”
但陸祈臣卻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很濃的酒氣席卷在她鼻息間,江曼笙捏了捏他的手:“你今天怎麼喝這麼多呀?”
但陸祈臣壓根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就這樣安安靜靜抱著他。
費了好大的勁兒,江曼笙才把陸祈臣拖回沙發上,陸祈臣的醒酒湯已經煮得差不多了,江曼笙又煮了幾分鍾,盛出來,端到陸祈臣旁邊。
她把陸祈臣扶起來,陸祈臣已經有點清醒了。
江曼笙還拿了個小勺,本來打算喂他的,但陸祈臣愣了片刻,自己接過碗喝了。
喝過藥,陸祈臣看起來還不想動,江曼笙便脫掉外套,在沙發旁邊陪他坐著。
陸祈臣還語氣很溫和地問她:“今天去做什麼了?”
江曼笙想了想,決定誠實地說:“我今天去見你的親生母親了。”
陸祈臣愣了下,語氣也沒有很大的變化:“見到了麼?”
江曼笙點了點頭,在最後離開的時候,江曼笙問了她一個問題,現在江曼笙準備把那句話好好地傳達給陸祈臣。
她不知道陸祈臣現在對於這位親生母親的態度是什麼:“有一句話。你想聽嗎?”
陸祈臣點了點頭。
至於她說的那句話,江曼笙覺得這可能是他們母子倆最後的交集了。
她說的是——
“祈臣,在生下你的時候,我是真的想要好好愛你的。我很抱歉。”
陸祈臣大概愣了片刻,又問江曼笙:“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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