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濠的臉色一陣青紫,“那又怎麼樣”
江嶼瞥了他一眼,薄唇動了動,聲音很低,而後將手裡的喇叭扔進林子濠的懷裡,轉身離開。
林子濠握著喇叭,盯著江嶼離去都不背影,有些憤懑。
隻有他剛剛聽到了江嶼說的什麼話。
笑話。
江嶼諷刺他成了一個笑話。
–
回到宿舍,寧芮星聽著萊音幾個對林子濠今晚舉動的看法,心裡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林子濠好是好,可和江嶼學長沒法比啊。”
“就衝他今晚這麼招搖的舉動,他和與與就不合適。”
“我不喜歡他,他今晚,甚至讓我覺得很困擾。”
“話說江嶼學長該不會真的喜歡你吧,與與,”許佳雯的眼底滿是調侃,“不然他幹嘛阻止林子濠的表白。”
“怎麼可能。”寧芮星開口反駁,“你們可別亂說”
她剛說完,放在桌上的手機便傳來了新的提示消息。
寧芮星心頭一跳,點開信息,一眼就看到江嶼的名字。
“除了英語演講指導,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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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芮星有些疑惑發了個問號過去。
“林子濠指導你演講之外,還有什麼聯系”
寧芮星對於江嶼知道自己因為英語演講,而和林子濠認識的事情感到有些怪異,但也沒有多想。
剛想回一句沒有,想了想,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打著字。
“他之前說過教我打籃球。”
她的體育一向不是很好,大一一進門便要求三步上籃,正巧林子濠來找她修訂演講稿的時候看到了她在練習,順口便提了一句教她。
不過寧芮星也沒當回事,隻是江嶼提起,她才回想起有這回事。
消息回了許久,反復打開手機幾次,卻等不到江嶼的消息。
沒有等到他的消息,一顆心總是不上不下的,像是被吊著一樣。
寧芮星拿著浴巾正想進去洗澡,手機叮咚一聲傳來消息。
她呼吸一窒,稱得上有些亟不可待地拿起手機。
屏幕早一步於社交軟件顯示信息。
聯系人顯示來自江嶼。
“英語演講,我來教你。”
接著又跳出一條信息。
“你的籃球,也由我負責。”
第14章 聲控
寧芮星原本以為江嶼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卻是真的說到做到。
隔天上午剛下課,回到宿舍她立馬就接到了江嶼的信息。
“下午你沒課,四五點的時候來學生會的辦公室找我,我指導你英語演講。”
寧芮星是知道學生會做了部門成員的無課表,江嶼想要知道她的上課時間不是難事,可時間定在四五點……
想著,她給江嶼發了條消息過去。
江嶼仿佛是守著手機等消息似的,編輯好的話語剛發出去,他的信息就跟著發了過來。
“不會影響到晚自習,相反,這個時間點很合適。”
講臺上,教授正在講解略有些枯燥晦澀難懂的線性代數,江嶼低頭看著自己置身於桌肚的手機屏幕,在看到對方回了個好字後,唇角不自覺地往上揚。
四五點見面,中途一個小時的英語演講訓練,剛好是晚餐時間。
正合適。
-
五點多的辦公樓已經鮮少有人,四下一片寂靜。
遠遠傳來幾聲嘈雜的吵鬧,伴著清澈輕柔的娓娓女聲,漸漸地傳開,打碎這表面寂靜。
當著江嶼的面演講,寧芮星不由得有了幾分扭捏,臉蛋燒得緋紅,嗓音緊繃,說不出的緊張灼燒著她。
原本三分鍾的定題演講被她硬生生地縮短成了一分鍾半。
江嶼皺眉,抬眼看向站著的寧芮星。
女孩穿著九分的黑色休闲長褲,露出了白皙伶瘦的腳踝,腳尖呈現“內八”的狀態朝向他,修長的手指扯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也不敢去看他。
江嶼不免覺得有幾分好笑。
明明上一次的招新演講還十分大膽地侃侃而談,如今單獨對上他,倒是一副膽怯的小心翼翼,像是一個犯錯等待責罰的學生。
江嶼收回自己的目光,蜷縮著手指,摩挲著手裡捏著的演講稿,輕咳了一聲,“語音語調沒有問題,就是需要放慢一下演講的節奏,保持語言流暢性的同時確保演說效果。”
寧芮星低聲應著,她自然不敢說是因為面對江嶼的原因。
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單獨待在一起,總是說不出的緊張。
語速過快無非就是因為自身的緊張,江嶼翻了翻手中的演講稿,開口的嗓音低柔,“放輕松,不用那麼緊張。”
“平時的訓練努力做到最好,才能確保比賽現場的萬無一失。”
“把這裡當做是比賽的現場,把我當成比賽的評委,現在來進行現場問答部分。”
江嶼說完,再開口的聲音已經變成流暢的英文。
寧芮星先前聽別人說過江嶼熟知多國語言,哪怕心裡已經做了準備,聽到江嶼開口的一瞬間,還是有種靈魂被震懾的感覺。
江嶼的發音純正,咬字清晰,聲線幹淨泠泠,聲場開闊,如電臺裡詠誦人間百態的男音,似一股電流,激起一陣從身至心的酥麻。
寧芮星不受控制地抬起頭,眼神落在坐得筆直的江嶼身上,怔怔地看著。
世上有那麼多的手控,顏控,足控,她偏偏是其中的一個聲控。
她喜歡英語,更喜歡聽好聽的男音,若這兩者結合,她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林子濠語音流暢,卻稱不上蘇,可江嶼此刻帶給她的感覺,遠遠無法與他人比擬。
那是靈魂深處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湧動的興奮,心髒在鬧騰,甚至眼眶,都在不自覺地發熱。
江嶼好似沒有察覺到寧芮星的注視一般,隻是盯著演講稿,耐著性子,重復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久久等不到回答,江嶼終於移目落在寧芮星身上。
對上他詢問的眉眼,寧芮星陡然回過神來,有種害怕被他發現自己看他看呆的羞恥感,磕磕絆絆地開口。
等過了找到感覺的適應過程,寧芮星倒是沒有在多想什麼,全身心投入到與江嶼的互動對話中,變得遊刃有餘。
聽著耳畔傳來的婉轉女音,江嶼便知道寧芮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他抿著薄唇,隨意翻著手中的薄紙,卻是有些出神。
大二那年的假期,他回了一趟母校。
彼時的紅色橫幅掛滿了高三教學樓的教室門口,空氣中彌漫的都是緊張嚴肅的氛圍,正是下午第一節的上課時間,整座校園安靜地有些不像話。
經過學校小操場的時候,不期然地就聽見了一道清脆幹淨的女音。
天空透藍,蟬鳴聒噪。
女生背對著他坐在樹蔭下的石椅上,從他的角度看,可以看到她並攏著,包裹在校褲下的雙腿,以及腿上放著的幾張,在陽光下泛著金黃色澤的薄紙。
她在念著百日誓師的稿子,手裡還拿著一支筆,時不時地停下來修改稿子。
高三的學生,多的是自習,應該是自習課跑出來練習發言。
樹葉繁茂,樹影投射在地上的金色光圈晃動,微風夾帶著一絲熱,燥意正盛,她卻好像沒有察覺一樣,兀自沉醉而認真。
江嶼平靜的心湖在那一刻,有著輕微的震動。
因這副認真的姿態。
他這些年,聽到太多關於他做事認真,處事嚴謹的誇獎,可沒人知道,所謂認真的表面下,藏著是漫不經心,甚至是隨意的態度。
他並非真像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認真嚴謹。
自小所受到的“精英”教育,以及信手拈來的小技巧,足夠讓他將任何一件事件辦得出彩。
不用花費任何的心血,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和場面。
就連當年他的發言稿,都隻是用了十幾分鍾匆匆而來的產物,隻是冰冷的文字,毫無任何澎湃的感情。
他從未體驗過認真去做一件事,用盡全力得到一件東西的感覺。
做什麼事情都是輕而易舉的。
這個世界,乃至存在的事物,於他來說不過爾爾,伸手可得。
女生又在開始念著發言稿,江嶼沒在多待,轉身離開。
帶著隻他自己所知的狼狽。
隔天下午,他再一次去了學校。
隻是剛走到操場,經過喇叭的擴音,熟悉的女聲便傳進了耳裡。
循著聲音,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主席臺上的女生,穿著一身單薄的校服,雖柔弱,目光卻是堅定,像是穿透半空,勢如破竹,朝他直直看來。
明明生得文淨乖巧,從她口中說出的,帶著她情感的每一個字眼,仿佛擁有著自身的生命力,饒是他這般從不在乎的人,情緒竟是被她帶動了起來。
江嶼心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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