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甚至沒發現岑今是人類,那身裝備令它想起生前不愉快的經歷,忙於工作的父母、偷偷將奇怪的蟲子縫進額頭裡的白大褂,和毒打它們的戴防毒面具的僱佣兵們!
這隻怪醫打扮的異物從頭到腳都充斥著惡心的元素,必須殺死!
怪物一手握住斧柄,一手揮舞斧頭,閃著寒光的斧頭劃向面龐,岑今不得不松手後退,因速度過快、力道過強,鞋底擦過地面發出刺耳的尖叫。
岑今盯著怪物平復急促的呼吸,後者拔出腦袋上的斧頭,左右雙斧對手無寸鐵的岑今。
怪物低頭看岑今的雙手,再看自己手裡的兩把斧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無窮盡的惡意霎時傾瀉而來。
岑今無端從這怪物的動作讀出‘我有利刃你沒有,去死’的意思,不由站直身體,先松指骨,然後左右手插進背包分別抽出砍骨刀和西洋廚刀,滿意地看到怪物僵凝住的笑臉。
“原來你還會思考,保有理智,死前是李振中的伥鬼,死後又是黑蟲的伥鬼。”
黃毛肩膀一抖,肩包滑落,殺氣四溢。
“我殺你,你死得不冤。”
第37章 母親(2)
怪物怒吼,舉起斧頭連環劈砍,岑今轉身就跑。
短刃對長兵,傻逼才硬碰硬。
岑今繞著客廳跑圈,屋內橫七豎八的家具此刻成為擋住怪物的最佳障礙物,怪物被擋數次不耐煩,沒有額葉的它極其容易狂躁,雙斧起落,劈碎所有擋路的障礙。
屋內霎時灰塵四起,一地狼藉,白石灰碎片漂浮半空,被揮舞的斧頭卷起的氣流絞碎成顆粒狀,跟灰塵、血色月光混雜在一起形成朦朧的灰紅色薄霧。
岑今隱匿在薄霧裡,閉眼,深呼吸,睜眼,動用超凡之術,超感官知覺受激發,視覺處理能力大幅提升,怪物在灰紅色薄霧中的行動軌跡清晰可見,如同紅外熱像儀顯示屏上的成像,顯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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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前方三米處的怪物,視線落在它的額葉,活著的黑蟲吞噬被砍斷的同伴繼續安穩地團著。
怪物找不到岑今,將小鬼影當成發泄目標朝它走去,正好背對岑今。
在它下手之際,岑今如炮彈似的彈出去,瞳孔驟然擴大,強大的重力突然自上而下壓在怪物的頭和肩膀,堅硬如銅鐵的皮膚瞬間出現一個又一個可怖的凹坑。
咣!
怪物頂不住超重壓力,雙膝跪地,地面被磕出碎裂的網狀紋路,岑今一個彈跳單膝跪在它的後背上,右手橫向其脖子,左手握著西洋廚刀對準其額葉。
同樣被一層壓縮到極致的重力膜包裹的菜刀利落地割向怪物的喉嚨,重力膜壓碎怪物銅皮鐵骨,青灰色的表皮擦出火花,隨後破開,被利刃抹喉。
西洋廚刀插進額葉,順時針一攪,如攪碎機將黑蟲切成肉沫。
岑今弓著背跳下來,怪物轟然倒地,徹底死亡。
仰著頭睥睨怪物的屍體,岑今表情冷漠,卻沒有之前一動用超凡之術就精神失控的癲狂,隻是太陽穴刺痛,精神狀態有些不穩但是可控。
反手用刀把頂了頂防毒面罩,岑今扭頭乜著其他四隻鬼影,思索怎麼處理,完全不知道他給鬼影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鬼影們察覺到岑今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不禁恐懼地瑟縮成一團,那隻殘疾的大鬼影咬牙開口:“不知道這位大人……您想不想吞並這個裡世界?”
……嗯?
“你會說話?”
大鬼影,即趙廣浩點頭。
剛才沒激活超感官知覺時,這些鬼影的動作是一帧帧的,而現在岑今眼裡,它們行動正常。
岑今感興趣:“你們是什麼?”
趙廣浩:“不知道。我們死後變成白色的影子,被殺多次就變成了黑色的鬼影,不能離開二樓,一到滿月就會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樓道被……被追殺。裡世界血月被追殺,現實世界滿月被追殺,時間不會重疊,每個月至少被殺兩次。”
他一團霧的臉出現起伏,好像苦笑:“但是不管被殺多少次,我們都保有理智,知道生前死後老樓裡所有的變化。”
岑今哂笑:“不能離開二樓?”
趙廣浩以為他看出什麼,硬著頭皮說:“不是不能,我們可以附身在活人身上,隻要碰到他們的頭,但是不能離開太久,必須回二樓。我們沒害過人,有人被嚇瘋也不關我們事,我們盡量不出門,但滿月的時候根本不受控制。二樓除了我們,還有——”
它實在說不出口,畢竟殺它們全家的兇手是自己的親兒子,換誰都心情復雜。
“它們額葉裡寄生的黑蟲喜愛新鮮人腦,活人被發現必死無疑。我們附身活人是為了趕走他們,本意是救他們。”
岑今:“黑蟲到底是什麼東西?哪來的?”
趙廣浩沉重嘆氣,趙妻上前:“我來說吧,我們夫妻是李振中聘請的生物學家,一開始沉迷研究未知生物的基因鏈而忽視大兒子的教育和成長,等我們回過神來,大兒子已經被洗腦,用乖巧的表演成功瞞騙我們。
直到大屠殺當晚,我們才知道李振中私底下一直對二樓所有生物學家的孩子們進行獨裁洗腦和精神控制,甚至剖開他們的額葉放進黑蟲以達到完全控制的目的。
那些黑蟲是蠱蟲。”
岑今:“李振中哪來的蠱蟲?”
趙妻:“一個藏在李振中背後的高人,是他指點李振中建造老樓、全世界聘請生物學家,將七樓打造成科研所供我們工作。就連母體也是他提供,在我們死亡之前,隻有他能靠近母體。李振中策劃大屠殺之後沒多久,就利用二樓培育出的蠱王將那個高人逼殺於四樓。
當時我附身在一個僱佣兵身上,聽到李振中洋洋得意的自曝才知道那個高人是巴蜀生苗叛逃的鬼蠱師,聽令於什麼母神,要求我們破解詭異的基因密碼,攻克詭異不能繁衍的難題。
李振中表面恭敬應承,實則早在聘請生物學家的時候就暗地裡招聘醫生,實驗室設置在六樓,就在我們樓下。趁我們忙得顧不上孩子的時候,洗腦出一批少年兵,後來將他們送去六樓……”
說到此處,趙妻哽咽,心有愧疚。
岑今就問一句:“你們實驗時,沒發現那些未知生物是被汙染的人類?”
趙妻激動地說:“我發誓如果早知道是人類,我們絕對會揭發這場違背人倫的實驗!那些被汙染的人類的基因已經完全突變,跟人類差異極大,我們根本沒想過那居然是人類!就算是核輻射過的基因變異,基礎的碱基對也不會變,地球所有動植物的碱基對是一致的,可是那種未知生物擁有從未發現過的全新碱基對!
那不是人類,甚至不是地球我們熟知的生物!”
頓了頓,趙妻頹然:“我們怎麼可能想到那是被汙染的人類?”
岑今蹲下來,平視它們:“蠱王在哪?”
趙廣浩:“寄生在李振中身上,受他所控。李振中就藏在裡世界很隱蔽的地方,我們不知道他在哪,但我們猜他不是在八樓就是九樓。”
岑今:“十樓呢?”
“不可能。”趙廣浩搖頭:“十樓住著觀音的母親,它不會允許任何人尤其李振中傷害它的母親,它和它的母親都是李振中最忌憚的對手。”
“母體?”
“可以這麼說。”
“母體是李曼雲的母親?”
趙廣浩愣住:“李曼雲是誰?”
岑今皺眉:“李振中唯一的女兒。”
趙廣浩:“李振中根本沒有兒女!”
岑今疑惑,趙廣浩撒謊還是霍小亭撒謊?
趙妻突然說:“李振中有一個女兒,但是聽說十歲那年得了一場熱病死了。至今五樓還保留著她的房間,聽說李太太就是因為女兒身亡而發瘋。”
跟霍小亭提供的信息截然相反,如果趙廣浩夫妻沒撒謊,那他看見的‘李曼雲’是誰?
岑今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西洋廚刀,看得趙廣浩一家心驚肉跳,生怕他一個不開心捅過來。
不怪他們恐懼,實在岑今裝扮太像恐怖片裡出來的變態,血色白大褂和防毒面罩本來就是很經典的恐怖元素。
象徵著病毒和死亡,他還左右雙刀,殺詭如切菜,誰能不怕?
趙廣浩一家除了是鬼影形態,思想還是活著時的思想,理所當然的恐懼岑今,他們以為這是不知道哪樓被汙染的強大詭異。
“敢問大哥,您是哪樓的?”趙廣浩小心詢問。
岑今:“一樓有詭異嗎?”
趙廣浩愣住:“沒有。”
岑今:“我一樓的。”
趙廣浩:“……”
岑今補充:“一樓夜遊神,公正、善良,監督人間善惡,播撒love&peace的種子……”
趙廣浩全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陰陽怪氣的。
岑今一口氣介紹完自己的人設才問到重點:“怎麼搶奪這個裡世界?”
趙廣浩:“讓裡世界原主人主動讓出,或者您取而代之就行。”
岑今眯起眼,怎麼覺得趙廣浩像是撺掇他跟裡世界原主人鬥得兩敗俱傷最好死一個似的?
趙廣浩被瞅得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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