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仙和圖騰齊刷刷看岑今:“黃啊,不知道你還兼職菩薩。”
***
電玩城前臺,長發女笑眯眯地走出來,身後跟著同手同腳的短發女。
長發女停下腳步,側頭對著短發女說:“你清醒了?”
短發女像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猛然跳起來,緊貼著牆面不敢看長發女,但是表情恐懼不已,再三否認:“沒有,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發現……你別殺我!”
長發女笑了笑:“別害怕,老板不允許我們濫殺無辜。另外,為了感謝你剛才的配合,我送你兩張門票,你可以帶你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免費來玩。”
“不不不用——”
“拿著吧。”長發女將門票塞給短發女,淡淡說道:“我喜歡偷竊,卻不喜歡欠人情。”
短發女渾身僵硬,直到長發女離開她才雙腿發軟地逃出電玩城,看到頭頂的日光,驚覺已經天亮。
回想電玩城裡的經歷,短發女不禁打了個寒顫,當時她以為第一個進入2080房間,沒想到裡面還有個長發女,想著結盟好辦事,於是同她聊天。
看著她的笑眼,不知不覺意識模糊,直到岑今問她是不是早就猜到‘手指’這故事裡,死於車禍的兩人才是夫妻,她當時懵住了。
因為故事有一半是長發女在她耳邊說的,而她隻是復述。
到岑今說環衛工的部分,短發女便如當頭棒喝,驟然恢復清醒,意識到長發女的不對勁,本來想開口提醒其他人,卻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以至於無法動彈。
門票如燙手山芋,短發女將其扔進垃圾桶,低頭匆匆回家,腦海中始終徘徊長發女脖子後面盯著她的兩隻眼睛。
另一邊,長發女進入員工房間,將黑發全部挽起,露出優美白皙的脖子,可惜脖子後面長了七八道黑色疤痕,破壞原有的美感。
長發女脫下上衣,姣好的上半身密布黑色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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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所有傷疤乍然裂開,形成瞪得大大的眼睛,自脖子到腰際遍布黑色的眼睛,眼球轉來轉去,仿佛在竊竊私語,空曠的房間裡似乎想起‘桀桀’聲響,宛如群蟲爬過。
原來那些密集的黑疤是無數閉合的眼睛。
中間一道門‘唰’地從中拉開,老頭汗衫沙灘褲的老板用腳拇指夾著拖鞋甩來甩去,同他可愛的員工打招呼:“感覺怎麼樣?”
長發女摘下口罩,露出姣好的紅唇以及左右臉頰兩個同樣裂開的眼睛,柔聲笑道:“感覺被治愈了。”
老板看著百目女豔麗詭譎的笑臉,粗大的神經一閃而過點什麼,沒能及時抓住,便聽到百目女說:“你說過如果有人能夠通關主線,那個人就可以使我們成佛。
我們向死而生,隻有他說出死亡是通往救贖的道路。”
百目女柔情微笑:“他叫岑今,喪得可愛。如果我沒有戀物症,說不定會喜歡他。”
百目女有一個毛病,就是愛情來得太快,好在她有戀物症,不至於禍害人類。
老板聽著這話,終於抓住大腦一閃而過的念頭,剛想提醒百目女,但是晚了一步。
“做詭不能太絕對,戀物症隻是因為沒有遇見對的人。說不定我和岑今日久生情,他能讓我改變性向呢?”百目女款款前行,盈盈笑說:“老板你要不要提前祝福我們?”
下一刻猝不及防地,她整個詭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巨大力氣重重壓在地板上,像被釘在手術臺上的青蛙,四肢動彈不得。
老板捂臉,嘆氣。
百目女: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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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百目女:誰搞我?
第84章 通靈(2)
百目女咬牙:“誰暗害我?”
老板撿起衣服披在她上半身,蹲下來小聲說:“那個黃毛吧,有人提前看上了。”
百目女:“暗中傷人實屬卑鄙,有本事光明正大單打獨鬥。”
老板:“十幾年前,他也能秒殺你,現在也許能秒殺我。”
百目女:“幫我傳達一句話:祝他們幸福。”
老板扒著門衝監控室裡面喊了句‘她就是口嗨,說不定下午就愛上操控臺了。別欺負人小姑娘,才23歲’,幾秒後,百目女扭動肢體,骨頭碰撞發出咯咯聲響,妖娆地起身,盤腿坐在幹淨的地板上,身上斜批著一件絲綢開衫,裸露出一條長滿眼睛的胳膊。
百目女撫摸脖頸,睜開的眼睛一一閉合,她無聲詢問:“裡面是誰?”
老板扇扇手:“回頭再說,想看黃毛同學能不能打通關其他主線就保持安靜,裡面那位以前真屠詭的,指不定這藏起來的十幾年還屠了神,你別進去給片成生魚片。”
頓了頓,他問:“吃蒜嗎?”
百目:“糖蒜?”
老板:“糖蒜滾出蒜界。”
百目:“謝邀,不吃。”
她靠在門框邊朝裡面看,隻見到一個被光影籠罩的身影,西裝皮鞋頗紳士,一頭長發綁成中馬尾垂直至後背背心,烏黑柔亮順直,讓她想起以前某些洗發水廣告千篇一律一個橋段,拿把梳子插進頭發頂端然後松開,它就會暢通無阻地滑落下來。
百目現在就想找把梳子試試裡面那兇神惡煞的‘女人’的頭發是不是真如看起來的柔順,話說回來,這‘女人’是不是有點高大?
肩背也寬了點,但是看著身段風流又還行。
百目女面無表情地打量控制室裡的丁燳青,想著岑今以後恐怕不好消受。
她內心活動異常豐富,不自覺發出‘嘖嘖’聲,很快全身的眼睛都被一股莫名的巨力強迫閉合,除了一雙主目。
然而頭顱也被定格,隻能一直看某個方向,但是裡面那位不在她的視角範圍內就算了,憑什麼岑今所在的顯示屏也不能看?
百目女有些憤憤不平,奈何詭微言輕,沒法開口抗議。
老板不知從哪兒搜來一個聲音外擴器,搗鼓一通後就能接收到岑今所在房間裡的聲音,抬頭一看,丁燳青正平靜地看著他。
“今早那群裁判團緊急集合,提出必須同步觀看競賽,否則分數作廢,校領導經過商討一致同意該要求。轉頭這要求就落到我頭上,你也沒提前說,我房間裡更沒安置直播設備,隻能我親自出馬開直播啰。”
老板一邊振振有詞,一邊架好直播設備,同時在學校論壇用原ID發布一條‘直播個人積分競賽解說員的首次職業生涯’的帖子。
首樓無廢話,直接放房間號。
管理員一看樓主ID,頓時不知道該封還是裝看不見。
老板開論壇APP的直播功能,很多新生詫異於學校論壇居然還有直播功能。
密大論壇起初隻是校內BBS,後來遷移出來形成獨立的APP,再後來又分校內和校外兩個板塊,直到密大有意開設分校,便又有了不同國家或洲板塊的論壇。
學校每年花高薪聘請程序猿維護,有些程序猿技痒,有些眼饞外面APP的部分功能,彼此一交流就想炫技,於是時不時開發新功能填進APP裡,但是低調不說話,導致許多人都不知道功能。
直播一開,立刻湧進來五千名學生,各個年級段都有,刷評內容相差無多:【我倒要看看這十七人憑什麼這麼幸運?】、【丁大佬在哪?就問一句,我還有機會嗎?】以及【求丁大佬再給我一次機會,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老板哼笑,這群學生有夠賊的。
匿名論壇激情輸出,實名直播卑微求全,能屈能伸,有我輩之風。
下一刻,老板手機裡收到分校高層的信息,內容不鹹不淡地斥責他怎麼能開直播以至於其他幾個外籍裁判被擠出去好幾次,沒有實質勒令停止或懲罰的意思。
形式主義,老板懂。
“來自亞洲區的廣大新生&老生們,什麼打招呼的、祝福的廢話就不多說,我這人不喜歡客套話,也不用說些奉承之類的話,我今天就是一解說員。”
老板瞥過幾個一閃而過的ID,姿勢懶散:“還有一件事,這場個人積分競賽是我跟丁燳青聯名權限開辦,最高3分,最低05分。
稍後會發給得分點注釋,再由裁判團給分。
至於第一個通關者,雖然完成主線得到了3分,但他不是憑實力,而單純靠運氣,當然我知道運氣也是加分點,所以我不會扣除第一個通關者的分數。
隻是接下來的分數不好拿,提前通知,讓你們知道哪怕是開場的個人競賽積分也不代表它就輕松。”
同時觀看直播的婆羅多裁判和學生看到這裡頗為惱怒,一些學生血氣方剛,壓抑不住憤怒地輸出,導致評論區有些烏煙瘴氣,被房管了才好些。
百目女在老板這兒打工多年,至今還是不能習慣他這不挑事不舒服的毛病,雖然那個婆羅多學生通關確實是因為幸運。
老板十指飛快地禁言,一目十行飛快掃過去,低頭看眼手機,沒有新信息進來,心裡嘖嘆,太沉得住氣了。
丁燳青瞥他一眼,把旁邊的椅子拉過來坐下,塞上兩個耳機,感嘆他沒將身後的攪屎棍扔出去是近些年修身養性太久,以至於脾氣好太多。
想釣魚沒釣上來,老板開始他的直播解說:“我說下競賽規則。”簡單說完,接著補充:“競賽開始了,你們全神貫注地聽。”
然後把鏡頭對準其中一個顯示屏,簡單介紹房間裡的幾個人就陷入沉默。
【……】
觀看直播的學生們從來沒看過這麼拉的解說,而且競賽規則怎麼回事?
總結來看就三句,然後呢?沒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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