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股高能粒子流劇烈對撞就會發出瞬間將萬物燒成灰燼的粒子束。
如神話傳說,湿婆睜開第三隻眼,連神都被燒毀。
“你有沒有想過人類歷經漫長的冷兵器時代,為什麼近百年內忽然步入熱武時代?有沒有發現一些末日武器的構想遠超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
帝釋天伸出左手,操控巨大眼球漂浮到頭頂,如傳奇壁畫裡刻印的天人,瑰麗的形貌和神秘強大的背景營造出人類崇拜信仰的神明形象。
“比如存在於各種幻想中的激光武器、粒子束武器,還有已經被總機構研發出來的氣象武器——”
巨大眼球的神經末梢自後方向前伸,如觸手般取代機械翅膀吸附在帝釋天的後背,如同蝸牛那臃腫巨大的殼放大百倍,一大一小,差異懸殊,無機物與生命、金屬機械和神明的結合,可怖怪誕又有畸異奇詭的美感。
帝釋天抬頭,居高臨下俯瞰岑今,驕傲、癲狂且理所應當地蔑視爬蟲一樣的人類:“因為人類從神明的遺址中探尋到神紀文明,他們從文明裡窺探宇宙、竊取文明成果,自以為血肉之軀、凡人之力,便妄想比肩神明。”
他的目光越過岑今落在遮天蔽日的雷雲叢,不屑地嘲笑:“踏著神的文明成果研發出來的末日武器就是這樣?殺得了誰?讓你看一看吧,黃毛,親眼看看,真正的末日武器到底是什麼樣子!”
言罷,他頭頂眼球直徑約莫三米的血紅色瞳孔驟然縮緊,雷暴雲裡不斷撞擊宇宙遠古星球殘骸物和太陽耀斑釋放出高能微粒子,進而被眼球瘋狂吸收,形成恐怖的高能粒子流,相互撞擊的微觀場面就如宇宙大爆炸,閃耀的光球匯聚於瞳孔,猛然射向岑今。
剎那間厚重的雲海破了一個洞,竟是連固態微粒的烏雲都被焚燒幹淨!
雷暴粒子流穿過雷暴雲擊向南海海域,正中海面凝聚起來的強大風暴。混亂激烈的風暴粒子流和雷暴粒子流猛烈相撞,霎時爆發出一股宏壯的能量,蕩開海水、狂風和空氣中的水汽,於半空中形成壯大的白色圓圈,仿佛核彈爆炸時產生的那一圈蘑菇雲。
混亂的粒子流瞬間破壞電磁場,裝載移動信號塔的無人機瞬間墜毀,連接特區、首都和總機構的信號瞬間黑屏。
海洋類生物的屍體隨著炸開的海水掉落東南沿海一帶的陸地,仿佛突然下了場太陽雨。
不過很快天空累積的雷暴雲越來越多,烏泱泱、沉甸甸,鋪天蓋地遮住港城和南海的上空,使白晝如夜,而轟隆巨響和不時炸響的白光讓目睹這場面的人們不約而同想到末日天罰。
城市之上,烏黑色的雷暴雲陡然轟天一響,紫白色的閃電緊隨其後,霎時亮若白晝,無數粗壯的閃電自高空徑直垂落,轟炸著公路、高樓、廣場……地面坍塌,建築傾頹,狂風驟雨海浪聲聲,再觀雷暴雲便會發現每當最恐怖的一束白光閃過就會引發雷電轟炸陸地。
雲層光電明滅忽閃,破了三四個大洞,金色的太陽光流瀉而下,浸染著烏雲的邊緣,依然驅不散末日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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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若飛鳥靈活穿梭於雷雲中,猛地扎入雷暴區域,再一頭衝出時,頭發和機械翅膀都攜帶呲啦呲啦的閃電,目光在黑暗中搜尋,驟然定住,俯衝而下,再度沒入重重雷雲,數到高能粒子流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射擊而來,逐漸驅散雷雲,即將露出大片空白區域時,黃毛突然急剎車,轉身停在半空,正面面對遠處高空的帝釋天。
黃毛伸出手,先伸食指然後縮回,豎起大拇指倒翻,秒收回換中指豎起,都是國際問候手勢誰會不懂呢?
“挑釁啊。”帝釋天怒極反笑,眉目陰翳,抽取粒子流對準黃毛:“如你所願。”
這次的粒子流光炮比此前五發的速度高了不止兩三倍,幾乎是眨眼的瞬間便至面前,沒有溫度的光照亮瞳孔,可怕的威壓刺痛黃毛的大腦,他才知道原來之前的攻擊是帝釋天想看他被逼得狼狽逃蹿。
黃毛身上裹覆百萬壓縮重力膜並迅速逃離,反應已經快到化作虛影了,扔被光束擦到,重力膜和機械翅膀頃刻間寸寸灰飛,失衡之下被剩下的機械翅膀拖拽著掉進下方雷雲。
同一時間裡,高空發出曠古爍今的吼聲,帝釋天一驚,而急速下墜的黃毛面無表情地‘哇哦’,卻見雷雲被焚毀後露出阿難陀舍沙龐然的身軀,此時七寸處被洞穿,傷口還在彌漫,光速焚毀大山一般的血肉。
拼著一死,阿難陀舍沙噴出漫天炎火,暗色的天空霎時充斥無數朵火焰。
帝釋天仍震怒:“你算計我!”
阿難陀舍沙就藏在雷雲裡,除掉它很麻煩,雖然發射氣象武器,但如帝釋天所言,威力估計不足以殺死它,所以黃毛一邊激怒帝釋天一邊有計劃地穿梭雷雲,利用帝釋天的強武殺死阿難陀舍沙。
與此同時,阿難陀舍沙蛇膽所在的位置忽然爆開一個洞,從裡面跳出三道身影,於萬米高空中墜落,黃毛認出三個人,分別是巫雨潔、老板和圖騰的師父江白平措。
他們沒有操控飛行的能力,跳出大蛇身軀才發現不知何時身在高空,倒是迅速接受墜亡的命運,缺氧和高空氣壓導致的血管出現爆裂現象並沒有讓他們情緒失控,坦然面對自己像火流星一樣墜落。
禍不單行,強酸雨暴恰在此時凝聚而成,驟然啪啪降落,打在阿難陀舍沙龐大的身軀上發出滋滋聲響,水泡和白色水汽同時冒出,血肉潰爛,而沉沒在海底的另一截身軀卷入風暴,當即絞成碎沫,露出巨大的蛇骨骨架。
岑今見此一幕便了然何謂氣象武器,風暴、雷暴和雨暴三管齊發,大蛇會被困在風暴中心,而後利用高能粒子對流強撞擊爆發的力量絞殺它。
但是總機構忽略帝釋天和強武這一變數,雷暴失去作用,好在殊途同歸,糟糕的是阿難陀舍沙臨死不忘滅世使命,對地噴出漫天炎火,暗色的天空霎時充斥無數朵流炎,仿佛盛大的流星雨。
就在這時,雷雲左右分開,露出帝釋天和他頭頂的強武,後者惡意地笑,張開雙手,瘋狂抽取雷雲裡的高能微粒子,嘭地聲響拉開狂轟濫炸的序幕。
漫天流炎火焰裡夾雜無數白光刺眼的恐怖粒子流轟炸陸地、海洋,真正的末日局面開啟,帝釋天已失去耐心,重重雷雲像被抽幹水分的海綿,補充高能粒子的速度根本及不上強武的索求無度。
“岑今!祭出你的山海昆侖——!”
雷電轟鳴,蓋住帝釋天的聲音,但是岑今聽得見。
“為什麼還不拿出強武?以為憑借自身就能抗衡我和全盛時期的強武,是嗎?看啊!看啊!漫天風光璀璨人間煉獄!你能阻擋強武嗎?你能救多少?”
帝釋天激動狂傲地叫囂,興奮得雙眼通紅,以天神之軀行墮魔之惡,沉浸於即將到來的滅世和創世這至高無上的榮耀光輝,愈加瘋狂。
“——廢物!岑今,人類,你們才是真正的廢物,地球乃至宇宙都不允許你們存活的蠹蟲!貪婪無用,妄圖謀逆,弱小之物,怎麼配和神明比肩——怎麼!敢屠殺神明啊!!”
岑今利用重力做緩衝,墜落速度變緩,收起鐮刀,拆卸剩下的機械翅膀扔掉,揮出左手,操控重力急速追上墜落速度比他快的巫雨潔三人,給予他們緩衝保護,栽入地面僅受輕傷,而後邃然一頓,定在距離陸地兩三千米的高空遙望漫天瑰麗危險的硫磺火焰和粒子流。
嘭一聲落地的巫雨潔迅速睜開眼:“我沒死。”
另二人反應相似。
轟隆!流炎火焰砸落海邊的摩天大樓發出巨響,炮火猛烈,濃煙塵埃滾滾,港城陸地板塊遭受重擊而四分五裂。東南沿海所有超凡者和士兵盡力撲滅或阻擋火焰降落在人群密集地,太平洋島嶼深受海水和炎火的撞擊而地震頻頻,早一步安排送入安全區的人們抱緊親人兒女,或跪地叩頭不起、或雙手交叉祈求救世主……百態不一。
岑今漂浮於高空,安靜地注視著雷雲裡的帝釋天,更準確點來說,他是在凝望這片天地。
他與天地共感,一呼一吸同步。
他能看到狂風刮散流雲的瞬間,也能看到深海深處地殼顫動抖落的藻類。他能聽到沙石滾落的聲音,也能聽到萬物生靈的呼吸和心跳。
“山海昆侖。”
黃毛輕聲呼喚,眼中的天地方圓逐一豎起青銅城牆,虛虛立於邊界。
凡邊界之內,皆為國土。國土之內,皆為王臣。
此方天地,與神比肩。
這才是山海昆侖真正的形態,西王母將其化作漫天光蝶摧毀山川湖海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
所謂山海,喻為天地。天地相應,草木同歸,萬物生靈和生靈汲取之物,都在規則之內運行。
大量流炎火焰和白光粒子流此時距離地面不足百米,千分之一秒內就能毀天滅地,將港城及沿海地區化為灰燼。
電光火石之間,岑今開口:“暫停。”
話音一落,天地凝滯,剎那寂滅無聲,卻仿佛有‘咚!’地重響自高空猛地降落,致天地山河一顫,深處這方天地的所有生靈忽然若有所感,如人類千百年來對神明的信仰那樣,心中陡生一個信念:神明蒞臨,庇佑眾生。
帝釋天不敢置信,向前傾身想看仔細點,但他什麼都看不見,隻見到快落地的粒子流和炎火都在瞬間停滯,仿佛接收到必須執行的指令。
但是怎麼可能?
就算是神明也幾乎做不到這種程度的言靈指令,不是對生靈、也不是對時間和空間的掌控,而更接近於規則。
規則之內,任何物質包括無生命物體或時間、空間都必須遵守規則,不遵守規則者隨時可以被叫停。
黃毛他一個人類怎麼可能做到連神明都做不到的事?難道弱小的人類真能比肩神明?爬蟲一樣的人類有朝一日可以取代神明?
“不!”
帝釋天悍然拒絕,絕不接受這個可能,拖拽著臃腫的強武對準黃毛就開始發射,白光凝聚成球狀,轟地發射出高能粒子流光速,一束接一束仿佛完全失去理智,璀璨白光從天而降如世界神話的支天之柱,宏偉壯觀,隻消這一眼就能窺見曾經屬於神級時代的偉大文明。
——暫停暫停暫停!
一聲又一聲疊加猶如軟件編程運行時電腦發出的一聲聲鏗鏘有力的error!error!刺激精神,令人崩潰。
帝釋天目眦盡裂,喘著粗氣,心態瀕臨崩潰,直至精神疲乏幹澀還試圖操控強武,然後粒子流不足,剛積攢一束還未發射就熄火。
“嗤。”黃毛輕聲。
帝釋天與其相隔萬米,本該聽不見,奈何黃毛刻意讓聲音傳到他耳邊,放大且回音繚繞,頓時發指眦裂,勃然大怒,名為心態和理智的弦啪地一下崩斷,竟然拖著碩大累贅的強武疾速撞下來,須臾間猙獰的面孔便至眼前,一把拽住黃毛將其拖至地面,喀嚓聲一起,瞳孔凝聚光束對準黃毛。
帝釋天瘋了一樣扣住黃毛的肩膀防止他脫逃,哪怕粒子流光束會將他也燒成灰燼,顯見憤怒已使他喪失理智。
黃毛嘲諷地笑,抬眼對強武說:“撤銷。”
凝聚的光束剎時彌散。
然後,仰躺在狼藉地面的黃毛伸出雙手,在帝釋天的耳邊同時打響指,‘噠’地一聲,清脆響亮,驚起灰白色的塵埃,如流雲般環繞著黃毛的胳膊。
下一瞬,暫停的炎火和粒子流以光速返回萬裡高空互相撞擊並在轉瞬間轟然爆炸,雷雲、黑紅色火焰和白色光束於巨響中湮滅,呈十字狀放射,同時蕩開一層環狀灰霧,中間黑紅相間的雲霧不斷翻滾,不時發生小型爆炸,強烈刺眼的光芒使所有人都無法睜眼,劇烈的電磁暴甚至影響到北美洲、歐洲部分地區的信號塔。
天崩地拆的大爆炸無人傷亡,史無前例。
帝釋天難以置信,哆嗦著問:“你現在到底……”是什麼?
話沒說完,喉嚨就突然被黃毛掐住,驟然收緊,一股強大的力度拖拽著他重重砸向地面,地面皴裂、裂紋雜亂,下一刻身體騰空,低空高速飛行,半個身體撞進一棟毀了大半的高樓,沿著外牆咵咵啦啦地撞開一道三四十釐米寬的劃痕。
頭、臉和身體沒裹覆雷電保護膜,尖利的碎石肆虐,傷痕無數,鮮血頓時染透半身。
下一刻,連接肩胛骨的強武末梢被黃毛連根拔起,而後整個人被掼出去,深深嵌入碎石堆裡動彈不得,如同之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岑今,而今方位顛倒,一立一倒,任人宰割。
帝釋天滿目怨毒的恨意,抽動手指掙扎著試圖爬起身,繼續面對戰鬥,但他心神大怒、加之驅動強武極其耗費精神力,此刻身疲力乏,行動困難。
石塊從身上滾落,帝釋天剛仰起頭,迎面就是十萬重力當頭壓下。咚地重響,帝釋天頭部陷入碎石深處,鮮血自口鼻溢出。
“為殘害平西村無辜村民一罪處罰,十萬重壓。”
緊接著百萬重壓,帝釋天頭部和上半身都深深陷入地底,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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