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挺起胸膛:“是的。”
紅鞋女孩:“讓她來決定是否原諒你。”
女人愣住,誰?
這時場地中央豎立的其中一塊光屏出現一個陳舊的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昏迷的少女,接著是一個婦女入境述說:“……她們是朋友。一個很有錢,一個貧窮,因為喜歡同一支搖滾樂隊而成為好朋友。那是當地很酷的一支樂隊,年輕女孩們都愛他們,學校裡的少女追捧接近樂隊、和樂隊談戀愛的女孩們。
為了保持被追捧的滋味,被樂隊拋棄的她蠱惑未成年的梅拉成為樂隊們的性奴。
後來女孩們開始追星,她不再受捧,於是瘋狂追捧女孩間最受歡迎的明星,把精神不正常的梅拉當成禮物送出去,換取明星的合照、親筆籤名和視頻,她把這些都放到推特,她很快成為網紅,不再滿足學校少女們的追捧。
為了成為最受歡迎的網紅,她不斷拋棄追捧的明星、不斷利用完全精神失常的梅拉,為了獲取熱度,她造謠剛火的歌星、明星,物色美麗的未成年少女,洗腦、蠱惑她們為偶像獻出純潔的身體。”
婦女目光如刀,話語如尖刺,剝開血淋淋的吃人真相。
“撒謊。”女人冷漠地回應。
舞臺下有觀眾大喊:“她是蟬聯三屆年度最火的推特網紅帕拉拉!她和很多明星的關系好得異乎尋常!業內早就流傳她利用和控制未成年少女和男孩為某些高官貴族、明星政治家提供特殊服務!”
“滾下去!醜陋女巫帕拉拉!殺死她!殺死醜陋女巫帕拉拉!”
有人喊出這一句,立刻贏來無數人的附和,帕拉拉有些驚慌,而兔頭人和紅鞋女孩的笑容裡流露出病態的興奮,好戲終於開始預熱。
婦女:“梅拉瘋了十三年,在她27歲生日這天偷偷跑出療養院找到帕拉拉的家,試圖殺死她,反而被帕拉拉指使下屬撞成植物人。
她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作為她母親的我決定讓她獲得新生。殺死女兒的罪名就讓我來承擔,進監獄也好,下地獄也好,主告訴我以眼還眼,祂會替我報仇。”
說完,她在眾目睽睽下拔斷氧氣管,‘嘀——’地聲響,病床上的梅拉失去呼吸。
與此同時,舞臺燈光閃爍出火花,一道黑影迅捷地閃過,岑今敏銳地投以目光,很遺憾沒能捕捉到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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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你沒有獲得原諒。”兔頭人說。
“你將為你的虛榮付出代價。”紅鞋女孩說。
帕拉拉咬牙:“神經病,你們真以為自己是神?別裝神弄鬼了,這件事同步直播發布出去,警察和教廷都注意到,肯定在趕過來的路上,你們最好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蠢事。”
兔頭人和紅鞋女孩的笑臉越來越詭異,瞪大雙眼,帕拉拉惶恐地後退,頭頂忽有一黑影猛地墜落,重重砸在帕拉拉的頭頂。
但聽‘咔擦’聲響,帕拉拉的脊椎骨從中斷裂,她發出慘叫,整個身體折成兩半,後背還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性,看她身上的病服可以猜到她應該就是梅拉。
黑兔樂隊不住向後退,惶惑地看著帕拉拉無法倒地,雙腳像有自我意識般來回跳動,身上背負著一個成年女性的重量、脊椎還斷了,感受痛楚的神經完好,帕拉拉悽厲地尖叫著、哀嚎著,祈求路人救她、悲痛懺悔,可惜梅拉如磐石屹立不動。
她必須背負人命的重量不停地跳舞,直到皮膚幹癟、白骨成灰。
群情激憤頓時熄聲,恐懼、殺戮和以眼還眼等情緒刺激著他們的心髒和大腦,仿佛回歸到人人平等公正的原始時期,人種、地位和財富的鴻溝被抹去,隻剩下有罪和無罪的審判。
舞臺底下有人的嘴角緩緩勾起,頃刻間爆發大笑:“哈哈哈哈……神明在上!神跡降臨!新世界果然不是政府的謊言,是真實的!神明真實存在、信仰崛起,秩序將會重建——你們害怕什麼?隻要無罪,懲罰不會降臨到我們頭上,神明會庇佑我們啊!!”
他的話引起宗教信仰者的認同,他們自認無罪或罪不至死,經得起拷問,因此問心無愧,收起他們對罪人正在遭受酷刑的同情,變成冷眼旁觀,以及一縷‘罪有應得’的情緒悄悄盤踞大腦。
還有一部分非宗教信仰的人平時經常當義工做好事,動保、環保人士自認罪不至死,便也安心將這場舉世無雙的審判當成表演來觀看。
剩下自覺平凡的人們正竭力思索他們曾經犯過的小錯小罪,試圖從其他做過的善事彌補。
此時此刻,人間的律法被悄無聲息地抹除,神明的權威和神制定的行事準則將借由這件事牢牢刻印在圍觀這場審判的觀眾的靈魂裡。
人們骨子裡盲隨、從眾,容易被群體性事件煽動,也容易被某種集體思想洗腦,這也是傳銷、邪教和恐怖主義思想歷經千百年不曾被消滅的原因。
毫無疑問,宗教是實現集體洗腦的最佳載體。
岑今撥弄著話筒套,從容地觀望鬧劇,眼中無悲無喜無怒,隻有看透本質的平靜。
這不像印象裡的黃毛。
偷偷觀察岑今的王靈仙如是心想,黃毛雖喪但真正遇事不會退縮,該他承擔的、他會承擔,慈悲仁義兩種美好品質在他身上也發揮得不錯,否則一路遇到的詭異死靈不會那麼信任他。
除了以上兩種品質,或許還有絕對的公平。
他以為黃毛身處眼下的困境應該會憤怒於兔頭人、紅鞋和金發萊妮假借神之名擾亂秩序的行為,然而出乎所料,黃毛表現冷靜甚至於冷漠。
他不打算阻止荒唐的審判行徑,沒有拯救人類、維護人類律法的意圖,那模樣好像在旁觀。
不、不對,有一點說錯了,黃毛並非放棄人類,他主動主持和建議就是在拯救人類,冷漠旁觀也許是因為他認可罪人的審判?
王靈仙臉色微變,眉頭不自覺皺起,黃毛認可神明的秩序嗎?
沉思間,王靈仙不自覺瞥向黃毛,忽然渾身緊繃,瞳孔急縮,再定睛一看卻什麼都沒發現,不由疑惑難道臆想過度眼花?
他剛才分明看見一道瘦削高挑的西裝身影撐著把黑傘站在黃毛身側。
那道身影有些眼熟了。
丁燳青:“動用山海昆侖可以控制這方天地,就算神明在場也會忌憚幾分。”
黃毛:“那不就是主動跳進人家挖好的坑裡了?我要是用山海昆侖,就是通過人家所謂救主的考驗,你親手打造出來的‘岑今’變成別人預言的‘彌賽亞’欸。漂亮的果實被摘走,你不瘋啊。”
丁燳青乜著他:“我能理解成‘你為我著想’嗎?”
黃毛笑了聲:“你高興就好。”他垂下眼皮,玩著話筒,不忘聽那二十人的申辯。
有前車之鑑,沒人再敢浪費時間,這個搖滾樂隊說他們圈養了一群性奴小妹妹,用毒品等操控,為了成名殺死隊友、搶奪對方的詞曲,結果火了一兩年就迅速flop下去。
那個中年男的自稱高官,三十年來濫用權力害死無數人,願意捐出家財贖罪……還有沉迷酒精、毒品和賭博等男女,也有自打自我引導校園暴力以及輕蔑神明,汙蔑牧師戀童等等。
當他們陳述罪名,沒人因他們的痛哭流涕而感動,全都在憤怒地請求‘殺死他們’!
後臺導播間的直播數據超過九成是網友們的請求,‘殺死他們’,不管出於正義還是獵奇,沒有人在乎了,因為那是一群死不足惜的罪人,人人有權譴責並要求他們死亡。
人類社會可以用財權打通,律師能找到寬容他們罪行的律法,司法還會廢除死刑——然而偉大公正的神明不會寬恕任何有罪之人。
他們的不公、冤屈都將在神明的仁慈下得到申訴。
“秩序被打破中,目前進度……5%。”黃毛抿著唇笑,笑意不及眼底:“這些神比西王母和帝釋天都聰明。”
丁燳青隨口問:“西王母和帝釋天輸在哪?”
“傲慢。”黃毛說:“放不下高高在上的地位,蔑視人類,視人類為爬蟲,他們不知道人類其實很好操控。隻要打破穩定的秩序,注入混亂無序和恐慌,祂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鏟除全人類。”
丁燳青沉默。
“嚇到了嗎?”黃毛偏著腦袋,眼瞳裡的紅霧擴散彌漫幾秒,再度重聚成一個圈。“開玩笑的,某些非人類可能不會覺得是玩笑。”
他回頭,輕聲說:“剛才隻是揣測某些神的想法,不無可能對吧?你說過那是個愉悅犯,一個愉悅混邪種必然也會犯下傲慢的罪,行事好像比西王母他們聰明了一點,核心本質其實還是一樣。”
一樣對人類想當然,何嘗不是絕頂的傲慢?
二十人的審判結束,隻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被無罪釋放,她的頭發和背心都被汗水打湿,渾身瑟瑟發抖,眼睛卻亮如群星,表情虔誠狂熱,嘴裡喃喃著‘我的主’。
她的主,耶穌。
金發萊妮壓抑著憤怒,開口質問:“第一輪審判結束,該開始第二輪了。”
“當然,女士。”
岑今沒有開口,這回復不是他的,臺上的王靈仙幾人也發現這點,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一個黃金豎瞳的俊美男人拿著話筒自後臺一步步靠前。
“大衛——是教廷驅魔神父大衛!”
自知有罪的人連忙撲到舞臺前,可憐地祈求:“大衛,我的大人,您是奉命而來的教廷神父嗎?請救救我們,斬除那群假借神之名的邪靈魔鬼!”
大衛隻是微笑著,看向兩邊說道:“我代表梵蒂岡教廷、以神之名,散播神的道,我們擁有相同的信仰,所以請允許我參與審判並有駁斥、提出異議的權利。”
金發萊妮龇牙:“你算什麼東西!”
兔頭人和紅鞋沉默不語,也沒好臉色。
大衛徑直笑說:“不僅如此,我還接受傳奇女巫恩多的指示,決定作為第三方插手這件事。”
“不!”金發萊妮暴怒:“我拒絕!他——”她指著一臉無所謂的黃毛說:“我要他作為第三方!”
兔頭人和紅鞋動作一致地看著金發萊妮、大衛和黃毛,共同陷入沉思,幾秒後,他們表態:“我們同意他代表教廷出場做第三方。”
金發萊妮怒目圓睜,濃霧波動激烈,傳出悚人的鼓聲,奇形怪狀的‘恐怖天使’不約而同暴躁,恐嚇、精神威壓齊齊逼迫,觀眾抱頭痛苦不已。
大衛目光一暗,提出建議:“那就讓我們兩人都做第三方,誰有私心,立刻判出局。”
兔頭人和紅鞋:“我沒問題。”
金發萊妮不滿,可是沒辦法,隻好同意。
黃毛:“我都可以。”
大衛:“那就開始第二輪審判,還是猜拳嗎?”
無人反對猜拳,兔頭人和紅鞋出布,金發萊妮還是剪刀,贏下第二局,她臉色轉陰為晴,笑容燦爛天真:“那麼開始第二輪審判,但這回我們不自述,私以為人會撒謊、言語不夠誠實,隻有身臨其境才能讓我們看到罪人是否真心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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