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稚,出來才藝展示。”
……
盛明稚偶爾也會刷到。
不過看到時,內心也十分平靜。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就這麼一晃眼,到了江別出國的那天。
盛明稚之前就知道江別在國內待不了幾天,那時候他跟他還有點認生。
這段時間玩熟了之後,又有點舍不得江別走了。
跟高中時候一個樣。
他朋友不多,越長大就越應該珍惜那為數不多的幾人。
送江別出國的那天,天氣不是很好。
弄得盛明稚心情也有些低落,早飯都沒吃兩口。
臨到檢票,盛明稚終於沒忍住,開口問了句:“你今年過年在哪兒過啊?”
江別甩了下頭發:“還沒定呢。”
他說話聲音有點嘶啞,可能是因為感冒的原因。
帶著口罩,都能看見他有點蒼白的臉色。
盛明稚依稀記得,江別高三的時候身體就有點不好。
Advertisement
感冒發燒似乎是常事。
似乎注意到盛明稚心情十分低落。
江別微微彎下腰,故意去看他的雙眼:“哭啦?”
“哭個鬼啊。”盛明稚無語,拍開他的腦袋。
“這麼舍不得我。那我就不走了唄。”江別笑笑。
他這話,高三那年也對盛明稚說過。
午後的某一天,天氣晴朗,操場傳來蟬鳴的聲音,教室空調壞了,翻滾著熱浪。
江別是他後桌,用黑色水筆戳了一下盛明稚。
“阿樹,你說我出國念書怎麼樣?”
盛明稚熱得心煩:“你出地球去念書吧。”
“真的。問問你的意見。”
盛明稚轉過頭遲疑地看著他。
他其實想說,你不是說好跟我們一起考京大嗎。
但少年不管在愛情還是友情中,都是別扭的。
盡管很想質問江別為什麼臨時變卦,但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隨便你。我能攔著你不成?”
“哦。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
“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就不去了。”
江別忽然坐起身,從他座位走出來。
為了與盛明稚平視,他單膝扣在地上,從下往上看盛明稚。
這是一個近乎於懇求的姿態。
隻是他表情還是吊兒郎當,他說:“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
盛明稚怎麼回答來著。
下一秒,就傳來了他的聲音:“你出國會發展的更好吧,國內的賽車運動那麼少。”
是了。
當年也是這麼說的。
盛明稚遲疑了一秒,想起上次江別出國就音訊全無的結果,這回學聰明了,多問了一句:“你過年會給我發消息吧?”
江別一聳肩膀,道:“隻要你別再拉黑我就行。”
說完,兩人都笑了。
那幾年的時光,忽然一下就回到了他們身上。
“Jenson,你的登機時間快要到了哦,準備和朋友說再見吧。”英國華裔Sare站在不遠處催促,他是在英國照顧江別起居的保姆,已經跟了他四五年,是個卷發圓臉的標準英國女人。
“知道啦。”江別揮手,看向盛明稚。
他似乎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最後又打住了。
“就送到這裡吧,我去安檢了。”
江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後看:“有人在等你,去吧。”
盛明稚一愣,回頭看,陸嘉延正從機場的2號口進來。
他沒跟陸嘉延說自己今天要來送江別,估計是姚深又跑去打小報告了,他該不會以為自己今天要跟江別私奔吧?
這個雷人的念頭一冒出來,就被盛明稚壓下。
同時也覺得好對不起江別,他最近怎麼老這麼不要臉!!
盛明稚尷尬道:“那我走了。記得常聯系。”
江別笑笑:“會的。”
盛明稚轉身走向陸嘉延。
陽光穿過機頂的透明玻璃,被分割成無數的光柱,灑在大廳中。
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江別低聲重復了一句:“常聯系。”
直到看不見盛明稚的背影,江別才轉身安檢。
Sare調侃他:“Jenson喜歡他嗎?”
江別淡然處之:“女士,工作時間請勿八卦。”
安檢時,Sare看著工作人員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黑色的樂器包。
工作人員示意自己要拆開,江別沒阻止。
拉鏈拉開,是一架嶄新的小提琴。
壓著一張薄薄的手稿,裹著遙遠的記憶。
Sara驚呼:“Jenson,你怎麼沒有把禮物送給你的朋友。”
江別伸了個懶腰,嘆了口氣:“不需要了。他會有更想要的。”
碧藍的天空。
開往英國的航班拖出一條長長的尾雲。
-
盛明稚小跑向陸嘉延,又覺得自己去見他的姿態太過於急切。
到他面前時,矜持地止住腳步。
高貴冷豔道:“你怎麼來機場了?”
陸嘉延隨口扯了個理由,神情淡淡:“老吳下午有事,所以換我來接你。”
哦。
原來是接送他的司機下午有事啊……
大哥。
撒謊也不打草稿嗎?
你盛嘉是窮到什麼程度了,接送老板娘的司機有事不會換一個司機嗎。
用得著你親自來接。
盛明稚故意道:“你撒謊!”
陸嘉延替他拉開車門:“撒什麼謊?”
盛明稚終於忍不住,猛地撲倒他身上,大聲嚷嚷:“你還說不是撒謊,你是不是怕我跟江別跑了所以連班都不上了來抓奸!”
陸嘉延微微晃了一下,無奈的笑了下:“那你要跟他跑嗎?”
“你想得美!”盛明稚呵呵一聲:“我跟他跑了好方便你在國內開三宮六院!你是不是嫌棄我驕縱跋扈!我告訴你誰讓你跟我聯姻的,你就得忍著我的脾氣,我才不跟別人跑,我就隻禍害你一個人!”
像是還嫌不夠,盛明稚威脅道:“我禍害你一輩子。”
陸嘉延聽完笑了聲:“有這種好事,下輩子記得也找我。”
盛明稚:“……”
媽的。
突然間撩人幹什麼。
不得不說陸嘉延某些時候冒出來的話還真的挺讓他心動的。
所以後來跟陸嘉延去吃飯的時候,全程都是好心情。
晚餐結束之後,陸嘉延還坐在位置上沒動。
盛明稚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對方慢條斯理道:“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什麼東西?”盛明稚挑眉。
“猜猜。”
“跑車?別墅?手表?遊艇?”盛明稚掰著手指頭數了一遍。
反正他想要的就是這麼樸實無華,又造價昂貴!
陸嘉延搖頭,慢悠悠道:“沒那麼貴重。”
盛明稚:“……”
可惡!
這才剛談戀愛多久,就開始這麼敷衍我了嗎?
以前送禮都是送六千萬的跑車的!!狗男人,你要是送的敢低於六千萬你就死了!!
小盛老師怒火中燒的時候。
餐廳裡的侍應生將陸嘉延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在看到禮物盒大小的一瞬間,盛明稚的心髒就“咯噔”跳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仿佛是,一直以來期待的願望要成真一般。
下一秒,侍應生打開包裝盒。
黑色絲絨上,赫然躺著一把價值不菲的小提琴。
盛明稚的心跳聲都停止了一瞬。
陸嘉延拖著尾音,語氣溫柔:“因為比別墅和跑車要便宜不少,所以有附加禮物,就是我本人。”
說完,怕盛明稚拒絕,厚顏無恥補充:“附贈禮物是強買強送,概不退還的。”
盛明稚像是愣住一般沒有接話。
一片靜默中。
陸嘉延再一次開口,語氣溫柔且堅定:
“明稚。所以你還願意回到舞臺上去嗎?”
75. 表演預熱 陸哥(確信:辣椒油。是辣椒……
盛明稚不是沒想過這個場景。
因為他覺得他還挺了解陸嘉延的。
自從那天晚上, 在陸嘉延懷裡哭過一次之後。
他這段時間都莫名其妙有種預感,陸嘉延可能會做什麼,很大概率是關於小提琴的。
隻是跟自己腦補了千百遍的場景不同。
真的發生在眼前時, 比想象中的更讓他,想哭。
盛明稚試著把手放在琴弦上,連心跳都共震了。
然後他拿起,發現是一把專門定制過的小提琴。
更加貼合他的拉琴習慣,盛明稚絲毫不懷疑陸嘉延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他小時候參加的比賽還挺多的,隻要他想知道,總能了解到。
陸嘉延沒等到盛明稚的回答, 但也不急,耐心地繼續:“要試試嗎?”
盛明稚像是回過神,搖搖頭。
但他怕陸嘉延以為他搖頭的意思是不願意回到舞臺。
連忙道:“需要調音,在餐廳裡不方便。”
這麼安靜, 他跑這兒試琴。
太尷尬了吧!
會被路人當成喜歡裝逼的神經病的。
小盛老師絕不可以丟這個面子。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卻抱著小提琴沒松手。
不知道怎麼,本來想哭的情緒已經收斂了不少, 結果轉過身, 抬眼看到陸嘉延時, 那種莫名其妙的委屈感又卷土重來。
隻是當著人面哭也太丟人了。
盛明稚連忙低頭,結果一想, 惹他哭的還不是陸嘉延?!誰惹哭誰負責!
於是他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在陸嘉延面前停下腳步。
光潔的額頭抵著男人的肩膀,像小動物撒嬌。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