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城步看著他。
“那我是誰?”元午笑了。
“你是元午。”林城步說。
“那元申呢?”元午又問。
“你弟弟啊!”林城步再次回答。
“好吧……我弟弟,”元午湊近他,“那我弟弟呢?他在哪兒?”
林城步沒能說出話來。
是啊,你弟弟在哪兒呢?
“上車,回去吧,”元午輕輕嘆了口氣,“我餓了,你剛說去吃什麼?”
“小火鍋。”林城步繞過車頭拉開車門上了車,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滋味兒,感覺似乎是看到了點兒希望,但卻找不到正確的路線和合適的姿勢靠近。
“你是不是,”元午看著他,“很喜歡吃小火鍋?”
“嗯,”林城步覺得自己大概吹了風有點兒受涼了,鼻子發痒,“我們可以吃海鮮的,沒辣椒。”
“好的。”元午點頭。
“你如果想吃別的,”林城步扭臉看著他,元午不噎他甚至是很聽話的時候,他會莫名其妙地覺得心疼,就像看到一匹烈馬被斬了蹄兒似的,“我們就吃別的。”
元午看著他沒說話。
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說的,於是就跟元午四目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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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以前這樣的機會真的沒有過,這麼近的距離,這麼長的時間……元午從無動於衷到翻臉走人有時候隻需要三秒。
林城步看著元午的眼睛。
元午眼睛很深邃,有時候他覺得看不透元午在想什麼也許就是因為他的眼睛太深了,看不到底。
但是很漂亮。
“你……”元午看著他,“在想什麼?”
“嗯?”林城步頓了頓,“沒想什麼,就看你眼睛很漂亮。”
“這句應該是真話,”元午從旁邊抽了張紙巾遞給他,“你流鼻血了大爺。”
“……操,”林城步接過紙巾往自己鼻子下面按了按,一片紅,“我……操。”
就說剛怎麼覺得有點兒痒呢,還以為是鼻涕沒好意思老吸。
這簡直是,林城步回過神來之後一陣狂風般的尷尬,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感受了,自己居然看元午看出了鼻血?
自己居然飢渴到這種程度了?
第20章
天幹物燥,小心鼻血。
林城步覺得自己不至於飢渴到這種程度,還是因為天氣太幹燥了,但畢竟是在盯著元午看的時候流的鼻血,還是很尷尬,而且還沒法專門跟元午解釋自己是因為天氣太幹了……
聽著太假。
他拿著湿紙巾下了車,收拾完了鼻血之後才又上了車。
“別吃小火鍋了吧,”元午說,“吃完該七竅流血了。”
“……那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林城步問。
“沒有,”元午說完又想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沒有,我不知道我想吃什麼,喜歡吃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林城步發動了車子,把車載加湿器打開了,“你經常去的那家館子……離我家不遠,去嗎?”
“什麼館子?”元午問。
“一個專做蛋包飯的館子。”林城步說。
元午嘖了一聲:“我就這點兒追求?”
“嗯,不過我去吃過幾次,做得的確很好,花樣也多,而且店主喜歡hyde,全天候放他的歌。”林城步把車子掉頭的時候一眼又掃到了旁邊的廠房,他猛地一腳踩下油門,車飛快地順著路離開了。
陽光下的這個廠房顯得格外破敗,本來這樣的地方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在林城步看過那些牆上的塗鴉,知道了這裡曾經可能發生過的事之後,再看到就有種陰森森的絕望感,隻想快點離開。
元午的抽風果然是沒什麼規律的,林城步以為他會在廠房那兒有什麼爆發,但元午除了那道淚痕就再也沒有別的反應。
隻是他依舊說自己是元申,這讓林城步有點兒無奈。
也許還是應該繼續在元申身上找突破口?
但是怎麼找,去哪兒找,又怎麼突破,林城步嘆了口氣,茫然得很。
林城步有兩年沒去那家蛋包飯的店吃飯了,差點兒沒找到那條小街。
“是我去買回來,還是……”他把車停在路邊,看著元午,“還是我們一塊兒進去?”
元午沒說話,往那邊看過去。
“稍微要走幾步,”林城步說,“不在當街這面兒,不過吃飯的人不算多。”
元午打開車門下了車。
林城步跟元午並排往蛋包飯那邊走過去,這是他第二次跟元午一塊兒過來,第一次是在酒吧玩牌的時候元午輸了他一頓飯,於是帶他過來吃一次。
“有印象嗎?”林城步問,“以前你帶我來吃過。”
“不記得了,我請人吃飯也這麼沒追求麼?”元午說。
能請就不錯了,這還是因為輸了呢。
店裡跟兩年前沒什麼不同,擺設什麼的都沒有變過,隻是看得出不久前應該重新裝修過,東西都變得新了很多。
這會兒吃飯的人不算多,五六個,都坐在門口的陽傘下,元午進去,坐在了靠窗的桌邊。
服務員過來點餐的時候林城步有些期待,他希望服務員能認出元午這個老顧客,但讓他失望的是這個服務員他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而當他點完餐看到第二個服務員經過的時候,發現這個服務員他也沒見過。
兩年了,這種小店大概除了老板和店裡hyde的歌,都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連元午都跟換了似的。
林城步點了兩種口味的蛋包飯,一份蝦仁雞蛋的,一份什錦的,元午帶他來吃的那次點的就這兩種,然後一人一半換著吃的。
“我們一人一半,”林城步說,“你先吃哪種的?”
元午拿著勺在兩個盤子上來回點著,最後停在了蝦仁那盤上:“先這個吧。”
林城步拿了什錦那份切開了:“我都有點兒餓了。”
“為什麼不帶我去你們那個私房菜的館子吃你的拿手菜?”元午吃了一口。
“你不去。”林城步說。
“嗯?”元午看著他,“為什麼?”
“我哪知道,”林城步也吃了一口,他跟元午說過至少四次請他去吃,元午每次都不去,最後一次說不去的短信都還在手機裡存著,“以後你想起來了跟我說一下為什麼唄。”
元午笑了笑:“你可以趁我想不起來的時候帶我去吃。”
“你去嗎?”林城步看了他一眼。
“有空的時候可以去啊,”元午說,拿過旁邊的水喝了一口,“你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兒也想趁這機會幹了?”
林城步偏開頭咳了兩聲:“沒。”
“沒?”元午吃了塊蛋皮。
“我不敢,”林城步回答,“你脾氣太爛了,後果我怕我承受不住。”
元午笑了起來,笑得還挺開心,林城步看著他的笑容,突然覺得有些陌生,說實話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元午這樣笑。
“我脾氣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元午說。
放屁。
林城步條件反射地就想反駁他,但頓了頓又沒有說出來,脾氣好?
元午的脾氣從哪個角度都不可能有人說好,但……也許……
元申脾氣好?
飯很簡單,所以吃得也挺快,林城步感覺自己還沒有享受夠,兩個人都吃完了,連之後點的飲品也喝完了。
林城步挺不情願地結賬,跟元午一塊兒走出了小館子。
今天天氣挺好的,下了這麼久的雨,氣溫已經降下去不太爬得起來了,午後的陽光很燦爛,照在人身上的時候卻也不會再覺得熱。
按說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林城步應該把元午送回沉橋去,但他卻有點兒不願意。
明後兩天他都要上班,沒辦法過沉橋去,他就想跟元午多待會兒,可去沉橋待著……那地方其實挺舒服的,隻是元午的狀態他總是希望元午能離開沉橋,或者盡量少在那兒窩著。
“想走走嗎?”林城步試著問了一句。
“上哪兒走?”元午問。
“前面有個小公園,早上和晚上是大媽天團的地盤,中間的時間就沒什麼人了,”林城步說,“去遛達遛達?”
元午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吧。”
小公園挺好的,綠樹草地,小亭子,長廊,以前林城步覺得沒有一個小湖是遺憾,現在覺得沒水挺踏實。
人很少,工作日裡的這個時間,公園基本就是空的。
他倆在公園裡轉了幾圈,元午看到了小路邊的一片草坡:“去那兒。”
“下面沒路。”林城步說。
“我困了,”元午過去,順著草坡往下走了一段,然後坐下了,“我要睡會兒。”
“嗯,”林城步跟過去坐到他旁邊,“那你睡吧。”
元午每天睡覺的時間挺多的,以前就是,除了酒吧和每周去健身房的時間,他基本都在家睡覺,現在在沉橋也差不多,大頭說他除了打字,基本都在睡覺。
今天跑出來這一通,要說沒有精神上的壓力,林城步覺得不可能,哪怕這一路元午都表現得出奇的“正常”。
現在肯定是又累又困了。
元午躺到草坡上,把口罩往上扯到了眼睛上,沒幾分鍾呼吸就放緩,慢慢睡著了。
林城步不困,特別是眼下這種時候,他就算困也不會睡。
他揪了根草放到嘴裡咬著,偏過頭看著元午。
元午的臉被口罩遮掉了大半,能看到隻有嘴和下巴。
好看。
元午的臉線條不算柔和,幹脆利落,看上去帶著傲慢,但立體的五官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充滿了吸引力。
林城步看了一會兒,拿過嘴裡叼著的草,輕輕地從元午的唇上滑過。
元午沒有醒,隻是咬了咬嘴唇。
你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事兒也想趁這機會幹了?
有啊,我操太多了。
林城步盯著元午,太多了。
他不像江承宇,追人約炮兩不誤,他在這方面沒那麼放得開,或者說他的欲望自從碰到元午之後就全部集中在了元午身上。
以前他甚至想過,如果元午對他一直不冷不淡,他能忍多久,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還是十年二十年,會不會把功能給憋失靈了?
還想過自己會不會哪天憋不住直接給元午灌醉了拖上床。
他嘖了一聲,一個活在腦子裡的流氓也夠傷感的了。
元午咬嘴唇咬了挺長時間,慢慢松開之後,下唇留下了淺淺的齒痕。
林城步盯著看了幾秒鍾,又看了看四周,沒人,就算有人也不太看得到草坡下面的情況。
他半躺到元午身邊,低頭小心地元午唇上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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