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愣了兩秒鍾,捏了捏手裡的瓶子:“哎。”
男人頭都沒抬:“幹嘛,坐你家凳子了啊?”
“你吊水?”元午問。
“你管我?”男人抬起頭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元午知道自己脾氣不太好,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沒發過火,自己都挺奇怪的,總覺得是不是被元申的好脾氣給同化了。
但這男人一臉欠抽地斜眼瞅過來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了一直沒有真正蘇醒過來的深藏於體內的洪荒之力。
突然就一陣欣慰。
“起來。”元午說。
“你神經病吧?”男人說。
“說對了,”他點頭,“還沒好透呢。”
“想抽風去掛精神科,”男人指了指輸液室的門,“出去左轉掛號。”
元午沒說話,抬手整了整臉上的口罩。
林城步剛把輸液的單子交給護士,就聽到身後一陣混亂的驚呼。
他回過的頭的時候就看到元午站在輸液室後門的椅子旁邊,一個男人摔在了他腳邊的地上。
“幹什麼啊!”護士馬上喊了一聲,“這裡都是病人!不要打架!”
林城步本來想要過去,但看了看元午之後,他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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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忍住地笑了笑。
有多久了?
他終於又看到這樣的元午了。
地上那個男人跟元午差不多個頭兒,但他站起來以後的氣勢,以林城步的經驗,他絕對不是元午的對手。
“要打出去打啊!”林城步喊了一嗓子,“別磕了碰了別的病人!”
這麼慫恿人打架挺不好的,但他在看到元午回到以前樣子的那一瞬間,就顧不上好不好的了。
打吧!哪怕是當作發泄。
雖然他並不確定元午到底有沒有什麼需要發泄的。
反正元午打架有數,跟這人打架也吃不了虧。
林城步見過元午打架,而且不止一次。
有一陣兒18號經常有人鬧事,動手的時候隻要不靠近吧臺,元午都是看熱鬧,但隻要有人過去了,他就會動手,林城步老覺得這人是不是天天站吧臺表演有感情了。
一直到他忍不住問了江承宇。
“你真可愛,我當老板的都沒有捍衛吧臺的激情,”江承宇說,“他就是懶得走過去,有人送上門兒了,他才動手。”
元午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往這邊看了一眼,一把揪住了那人衣領,扭頭就往輸液室外面拽。
那人一邊想要掙脫,一邊往元午身上一腳蹬了過去。
元午沒躲,直接往他腿下面一撈一拉,這人立馬再次摔倒在地上,想站起來已經沒什麼機會了,元午拖著他走得很快。
就看著他一路掙扎著就那麼被拖了出去。
“那個是不是你朋友!”護士瞪著林城步。
“啊,”林城步笑了笑,“是。”
“你去拉一下啊!”護士皺著眉,“在醫院這麼打架是幹嘛啊!”
“肯定不會在醫院打的,”林城步說,“我朋友特別有數,相當穩重,的一個老年人。”
護士白了他一眼:“一會兒保安就去了。”
“嗯。”林城步點點頭。
他覺得元午在保安直到之前就應該能結束戰鬥了,咔咔兩下完事兒。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護士剛給他扎好針,元午就已經從外面進來了,衣服整齊幹淨,連口罩都沒歪。
“完事兒了?”林城步有些吃驚地問。
“就沒開始,”元午捂在口罩裡說,又指了指身後,“碰上個認識我的人。”
“誰?”林城步順著看過去,頓時一陣緊張。
以及不爽。
元午身後站著一個年輕男人,臉上帶著笑,還……挺帥。
“你認識他?”林城步感覺有點兒危險,他對元午朋友圈的了解隻限於18號,18號以外就一個楊輝,還是在他開始找元午之後才認識的。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帥哥……呸帥個屁,是哪兒來的?
“不認識。”元午說。
“林哥,”這人笑了笑,“我也認識你。”
“嗯?”林城步愣了。
“不好意思,”他回頭看了看輸液室門口,“剛那個是我朋友,我替他給你們道個歉。”
“他挨揍了沒?”林城步比較關心這一點。
“挨了,”他笑笑,“我數著呢,三拳。”
這人走了之後,林城步舉著輸液袋子,跟在元午身後。
元午把他帶到了之前跟人幹架的地方:“坐這兒吧。”
“嗯,”林城步坐了下去,“你剛才……”
“那人搶座,又不是病人。”元午說。
“哦,那他那個朋友呢?”林城步有些不踏實地問,“剛那個人,還說認識我,他誰啊?”
“不知道,”元午說,“18號的客人吧。”
“是麼,”林城步捏捏輸液管子,小聲說,“你粉絲啊。”
“管他是誰呢。”元午看著他。
“也是,”林城步嘖了一聲,“管他媽是誰呢。”
元午找的這個座在一排座位最邊上,林城步坐著,他就靠在旁邊的牆上。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輸液室裡開始有些空位了,但元午一直也沒過去,就站在旁邊。
“你坐會兒吧?”林城步說。
“不了。”元午說。
“不累麼,站這麼長時間了。”林城步往四周看著,想找兩個挨著的空位。
“我以前一站倆小時也沒覺得累。”元午說。
“嗯。”林城步應了一聲,這倒是,而且他也沒看到挨著的座兒,如果讓元午離他老遠的坐著,他又挺不情願的。
一袋水快吊完的時候,林城步旁邊的人走了,他趕緊一連串地說:“這兒這兒這兒這兒……坐坐坐坐……”
元午在他旁邊坐下了:“幹嘛急成這樣,現在都沒人了。”
“聊天兒啊,”林城步說,“你站那兒也不說話。”
“我坐下來了也未必就有話說。”元午看了他一眼。
“還是……不舒服嗎?”林城步小聲問,“要不你去理發?”
“你看我這頭發是有多不爽啊?”元午嘆了口氣。
“挺不爽的。”林城步說。
元午沒理他,過了一會兒他從兜裡摸了根皮筋出來,在腦袋上抓了幾下,把頭發胡亂扎上了。
“哎,這樣也行,”林城步盯著他,壓低聲音,“你把頭發這麼扎著很性感,你知道麼,就你調酒的時候……哎我不知道怎麼說,就特別……特別……想撲過去啃兩口,按吧臺上……”
“越說越來勁了啊,”元午拍拍他的腿,“當心大庭廣眾的再把自己說硬了。”
“靠!”林城步愣了愣,正想聲討元午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倆面前晃過。
“小午哥。”那人一屁股坐到了元午那邊的空位上。
林城步猛地轉過頭,衝那邊瞪了過去,發現居然就是剛才那位,他實在沒忍住:“你怎麼又來了?”
“我朋友走了,”那人笑笑,“我就過來聊聊。”
“不是,”林城步突然有點兒想發火,“你誰啊你就聊聊?”
“我叫常語。”那人衝他伸手。
林城步下意識地伸了右手想握一下,結果伸出去了才想起來今天針扎右手上了,於是有點兒沒好氣兒地在常語手上拍了一下。
常語笑笑,又看了看元午。
元午伸手跟他握了握。
林城步轉開了頭,不想看,簡直煩。
“小午哥,”常語似乎並不介意林城步的態度,“有兩年多了吧?18號見不著你,別地兒也沒打聽到你。”
“嗯,”元午應了一聲,“跟家待著哪兒也沒去。”
“是麼,”常語嘆了口氣,“以後還會回18號嗎?”
“過陣兒吧。”元午說。
林城步盯著對面的椅子揚了揚眉毛,這個常語讓他不太爽,但元午這個回答卻讓他一陣開心。
他一直沒敢問元午回18號的事兒,怕元午會有壓力,現在突然發現元午居然有回去的打算,他頓時覺得病都好透了。
“那太好了,”常語的聲音裡透著笑意,“之前我問江承宇,他還說不知道。”
“沒跟他說。”元午說。
“以前你在的時候,我可是天天去,”常語說,“換了人以後感覺去著都沒意思了。”
林城步轉過頭盯了他一眼。
萬萬沒想到,元午的迷弟在醫院都還能碰上!
常語避開了林城步的視線,看著元午笑著問了一句:“男朋友嗎?”
“嗯?”元午的目光很快地從林城步臉上掃過,頓了頓,“不是。”
“以前總能見著林哥,”常語說,“你不去之後就見不著人影兒了……”
常語和元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林城步沒再細聽他們說了什麼。
心情有些剎不住地往下滑。
可是有什麼好往下滑的呢……
元午沒有說錯,的確不是男朋友,甚至熟悉起來也就這幾個月的事兒,在別人眼裡,他也許就跟常語這種熟客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那在元午的心裡呢?
應該是有區別的。
是的。
隻是這種區別元午沒有辦法表達,跟一個並不熟的人,元午也沒有必要詳細分出這個級別來,高於粉絲,低於男朋友。
這個回答並沒有問題。
林城步很清楚。
但情緒還是低落,無論他能不能想通。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盡管他嘴上一直說著,並不指望元午能以身相許,並不指望元午有什麼回應,隻是因為太喜歡,他願意為元午做各種各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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