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轉身出了門,沒兩秒鍾又回來了,看著元午:“小午哥,歡迎你回來。”
元午衝他舉了舉酒杯。
林城步回到了酒吧大廳,跟江承宇一塊兒坐在角落的那個桌子後面,就是元午很喜歡的那個桌,今天照例是留出來了。
吧臺已經有調酒師在,跟著音樂隨意地表演著。
服務員拿了點心小吃和果盤過來,還有瓶不知道是什麼的酒。
“還有一會兒,”江承宇倒了杯酒放到他面前,“一會兒大齊過去你就可以擠吧臺旁邊兒開始尖叫了。”
林城步笑著看了他一眼:“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挺好的,”江承宇說,“年輕人嘛,厚臉皮都應該是標配。”
沒等林城步說話,他又往綠植縫裡指了指:“操,就是那小子。”
“誰啊?”林城步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全都是人,坐的站的走著的,昏暗迷離的燈光裡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七號桌,”江承宇說,“今兒晚上我弄死他。”
說七號桌林城步倒是馬上就知道了,看過去的時候卻嚇了一大跳,一個魁梧得如同門板一樣的背影把七號桌連桌子帶人全都擋掉了。
林城步覺得受了驚嚇,轉過頭瞪著江承宇:“承宇哥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熊了?”
“什……我說的是熊對面的!”江承宇說。
林城步終於在熊欠身叫服務員的時候看到了他對面坐著的那個人,接著再次驚呆了:“常語?”
“你認識?”江承宇也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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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林城步轉回頭,“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是,”江承宇招手,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他指了指七號桌那邊,“讓人盯著點兒,那小子今兒晚上不管從哪個門走,都給我攔下來,打一頓也得給我攔住了。”
“好的承宇哥。”服務員點點頭。
“你要幹嘛啊?”林城步看著他,江承宇雖然開個酒吧,混了這麼多年應該也幹過不少混事兒,但林城步還是第一次當面看到他安排人劫道的。
“我要幹他啊,我要幹嘛。”江承宇拿了根煙叼著。
林城步沒出聲兒,隻是又往七號桌那邊看了一眼,對於江承宇這種狂野的愛好,他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了。
時間過了十點,在吧臺表演的調酒師沒看著人了,林城步正想問問是不是差不多了,江承宇推了他一把:“去吧,到點兒了。”
林城步站起來的時候,看到大齊拿了那個熒光瓶子從走廊往吧臺走過去,他也顧不上矜持了,趕緊跨過凳子往吧臺那邊擠過去。
今天晚上人還真是很多,反正天兒冷了,擠一塊兒喝酒暖和。
林城步在吧臺正前方的一個木頭架子前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吧臺那邊大齊已經就位,居然很熟練地開始拋瓶子。
林城步有些意外,認識大齊這麼些年,還真沒看出來,玩得還挺順手。
“林哥。”有人在他耳邊招呼了一聲。
“嗯?”林城步轉頭,看到一個有些面熟的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遞過來一根挺粗的熒光棒,“承宇哥說這個給你,顯眼。”
“……我操,”林城步頓時有些無語,接過熒光棒塞到了褲兜裡,“讓你們老板消停待著別老擠對我。”
就在說話的這一瞬間,吧臺的燈光暗了下去,一束光從頂上打在了吧臺旁邊的一根方柱上。
吧臺四周先是一片安靜,接著就響起一片尖叫聲。
光束在方柱上打出來的是元午的那張剪影。
林城步的呼吸跟著頓了頓。
大劉手裡的熒光瓶子突然被高高拋起,劃出了一道弧線,往吧臺的側後方飛了過去。
黑暗裡伸出了一隻手,接住了這個瓶子。
緊接著就看到瓶子在黑色的背景裡翻轉騰起落下,熒光閃得讓人眼花繚亂。
當瓶子最終落在了吧臺上,燈泡重新慢慢亮起,元午站在了吧臺後面。
冷淡的眼神,前額垂落的幾绺頭發,遮掉了表情的口罩……
林城步在一片尖叫裡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從兜裡掏出了那根堪比大號火腿腸的熒光棒,舉過頭頂晃了幾下。
第47章
林城步一直以為這次元午回來,江承宇就是給準備個前期的宣傳,把元午的粉絲們攏回來就行。
沒想到江承宇把一個回歸表演弄得跟演唱會似的,帶著懸念的眩目出場,燈光,樂隊,全都配合上了。
之前他沒聽元午提過,看樣子元午也並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具體安排,幾次燈光閃過的時候他都像是被嚇了一跳似地眯縫起眼睛。
但是帥。
還是辣麼帥。
無論是眯縫的眼睛,還是隨意的動作……
元午的粉絲還是不少的,男的女的都有,這會兒都面衝吧臺的方向,出神地看著,時不時會鼓掌歡呼,林城步非常能體會這些人被他的眼神和動作牽動著的所有反應。
畢竟他從曾經到現在,都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不過拿著熒光棒還這麼粗的熒光棒的……林城步環顧四周,隻有他自己。
但是他無所謂了,以前拿著單反一拍一晚上的也就隻有他,在迷弟這一方面,他步子一直邁得很大,引領風潮,而且這也是他唯一不在乎別人目光的場合了。
更重要的是,在他舉著熒光棒揮舞著的時候,他發現元午的視線越過眾人的腦袋往這邊落了過來。
“嗷嗚——”林城步叫了一聲,舉在頭頂的胳膊來回擺著,盡量讓熒光棒的光能擴大面積。
元午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之後移開了,回到了自己手上。
林城步並不在意這一眼短暫得如同蜻蜓點水,反正元午看到他了就行。
“嗷嗷嗚——”他又叫了一聲。
之前元午說自己手生了,心裡有點兒沒底,但現在看他的狀態,林城步覺得他已經恢復了,跟以前沒有什麼不同。
或者還能用比以前更性感了來形容。
是的,很性感。
元午調酒花活兒不少,但他吸引人的地方不在花活兒上,而在於他能把每一個動作做得都那麼隨意瀟灑,就仿佛那些瓶子,杯子,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有幾次林城步都以為瓶子要脫手而去了,卻又在他翻手之間回到了掌心裡。
元午開場這段時間應該不長,根據林城步的經驗,大概差不多可以往前去了,他準備把臉湊到元午跟前,讓元午把這杯酒給他。
林城步深厚的經驗還是很有用的,果然,在他穿過桌子走到吧臺跟前兒的時候,元午突然一抬手。
樂隊的音樂也在這一瞬間停掉了。
接著聽到元午一個脆亮的響指,一小團火焰在他指尖竄起。
吧臺四周頓時尖叫聲口哨聲都騰了起來。
音樂繼續之後元午往吧臺上砸了一個杯子,用帶火的指尖沿著杯口一繞,一圈小小的藍色火焰閃了出來。
他把瓶子裡調好的酒倒了進去。
就是這杯酒!
林城步不知道元午有沒有看到他,趕緊扒拉開圍在吧臺旁邊的人,打算在大家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
但就在他伸出手的同時,一隻手比他先一步拿到了杯子,手掌熟練地往上一蓋,滅掉火焰之後喝了一口。
“我操?”林城步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順著這張嘴看清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震驚了,“常語?”
“嗯?”常語聽到他的聲音,轉過了頭,也愣了愣,“林哥?”
“你完了!”林城步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小子你完了,今兒晚上你完了。”
常語看了看他手裡的火腿熒光棒,頓時反應過來了,把手裡的酒遞了過來:“給。”
“給我幹嘛?”林城步說。
喝都喝過一口了還給我,信不信我抽你!
“你不要嗎?”常語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火腿腸。
“不要,”林城步把火腿腸塞回了褲兜裡,有點兒沒好氣兒地問,“你跑這兒來擠什麼啊?”
“我等好幾天了,”常語舉了舉杯子,“今天晚上本來加班的,我都跟人換了。”
林城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又不好直接跟一個普通粉絲說你喝了我的酒我很討厭你,也不能表現得太沒風度……
隻能不知所雲地說了一句:“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常語愣了愣,回頭往七號桌那邊看了一眼:“哦,不是,就普通朋友。”
接下去林城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跟常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著,但是一看到他手裡的杯子,就挺想撲上去把他給扒光了然後扔江承宇那兒去。
“小步步。”元午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捂在口罩裡的聲音很低,幾乎完全被淹沒在了嘈雜的說話聲笑聲音樂聲裡,但林城步還是聽見了,他覺得以自己對元午的敏感程度,哪天聾了也能聽得見。
他迅速扔下常語轉過了頭。
吧臺上放了一排杯子,裡面都是已經調好的彩虹酒,元午正拿了一把吧匙往最後一個杯子裡慢慢地倒著最後一層。
林城步頓時把對常語的不滿扔到了一邊,有些享受地看著元午的動作。
大齊把另外幾杯調好的酒推到了客人面前,林城步這時才注意到元午沒有完全的這一杯顏色跟別的不一樣。
這杯不是彩虹酒,分層少,隻有兩層,而且顏色……詭異,一層墨綠一層咖啡色。
特別是最後元午在杯口加上了一層厚厚的奶油時,林城步更是不知道這杯該叫什麼玩意兒了。
元午把杯子慢慢推到了他面前,往裡面插了根吸管,聲音還是很低:“你的特調。”
“什麼?”林城步愣住了,“特調?”
“嗯,”元午看了看他,“保證好喝,嘗嘗吧。”
林城步半天才回過神來,手拿過杯子的時候都有點兒發抖。
這是一杯特調。
元午專門給他的特調。
還說保證好喝。
說真的,這是杯屎……他估計也能一捏鼻子灌下去。
盯著杯口的厚奶油看了一會兒,再抬眼的時候發現元午已經沒在吧臺後面了。
他趕緊拿了這杯子,往江承宇那張桌子擠了過去。
元午表演時間很短,一般一晚上來個幾次,加一塊兒的時間比不上他在角落裡喝酒的時間長。
“我的特調呢?”江承宇看到他過來的時候轉頭問了剛坐下的元午一句。
“明天吧。”元午說。
“你特調限量的嗎?”江承宇笑了,“給他做了我的就沒了?”
“手生,”元午活動了一下手腕,“今天感覺跟個沒上油的機器人似的。”
“沒覺得啊,”林城步坐下,“我覺得帥爆了都,炸平這條街沒問題。”
“沒錯。”江承宇點點頭。
“喝了沒?”元午偏過頭問。
“我……有點兒舍不得喝。”林城步看了看杯子,輕輕轉了兩圈。
“喝吧,”元午拿過江承宇給他倒的酒喝了一口,“就跟你平時喝奶茶一樣那麼喝,吸管放在交界的地方。”
“嗯。”林城步笑笑,把吸管往上抽出來了一些,湊過去喝了一口。
奶油味兒他一口就嘗出來了,當然,不嘗也能看出來,厚厚的奶油下面那層咖啡色的,第一印象是可可,但細品的時候又不完全隻有可可的味道,透著一絲絲很淡的茶香。
林城步覺得很意外,這兩種味道居然能在一起混出很招人喜歡的感覺來,他把吸管往下插了一點兒,嘗了嘗下面墨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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