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倒是進行了一次大清掃。
幸好我們當時仔細清理了殺楊主任時的現場,沒有被發現。
我覺得一切太順利。
陸楊卻覺得是上帝在保佑我們。
不過很快,突發事情就來了。
「小姜。」
護士長突然把我叫過來,笑得和藹。
「準備準備去八樓。」
「八樓?」
我第一反應是玩家身份被發現了,怪物們要處決我。
護士長說:「八樓手術實驗最近缺人手,你過去幫幫忙。」
我逐字逐句分析。
手術實驗缺人手..
是我讓我當實驗對象嗎?
我試探地問:「能不去嗎?」
「不能,」護士長過分蒼白的臉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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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層那位指定你去。」
13
到了八樓,我才發現這層沒什麼人。
隻有一間手術室亮著燈。
我躊躇地在門口站了站。
還沒敲門,裡面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進。」
進去之後,我發現八樓手術室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恐怖。
和楊主任那間血腥腐臭的手術室不同。
這間裡面都是正常手術室的配置,很幹淨。
除了燈光暗點。
手術臺上躺著一個病人,或者說是一個死人。
屍體的臉被布蓋上。
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分成一塊一塊。
顧墨遲穿著白大褂,正在拿極細的針縫補。
他神色認真,動作利索熟練,不知道做過多少遍一樣。
全程沒有一點血腥的地方。
反而行雲流水的動作,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屍體被縫上的地方,皮膚詭異般愈合,完全看不出曾經斷開的痕跡。
我站在一邊,靜靜看著他縫補。
說實話,他現在專注的神態,很像在家裡給我織毛巾時的樣子。
雖然顧墨遲現在不記得我了。
但我對他副本大BOSS身份的恐懼感下意識少了很多。
他說:「過來。」
我乖乖走過去。
這半個小時,沒什麼高難度的事,我就在手術室一直負責遞工具。
還順便給他擦個了汗。
顧墨遲額頭沒汗,但是這個醫院規定,實習生在旁邊要給手術醫生擦汗。
即使是象徵性地擦一擦。
我給他擦汗時,他手裡也沒停。
直到把屍體身上所有的斷口都縫上了。
顧墨遲摘下手套,洗了手。
我端來一杯水,殷勤地說:「顧醫生您累了吧,喝點水。」
他看我一眼。
將水接過來,拉下口罩,喝了下去。
盯著那張熟悉的臉,我有點恍惚。
明明才一個星期沒見,又像是過了很久。
顧墨遲喝完,放下水杯。
昏暗燈光下,他才終於在我進來後,正式地看我。
那雙深藍色眼睛冰冷深沉。
帶著審視。
「你認識我?」
我一驚。
他這也太敏銳了!
我試探著說:「不瞞您說,您長得很像我失蹤的男朋友。」
他一愣
隨後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解了白大褂上兩顆靠近領口的扣子。
聲音帶著不屑。
「像你失蹤的男朋友?那樓下那個呢。」
我知道他指的是陸楊。
「他是新交的,我可以立馬和他分手。」
「我現在想追你,可以嗎顧醫生?
顧墨遲因為我的厚臉皮愣了下。
他冷冷抽回身。
「看不上。」
14
我被趕回了一樓。
「沒事吧,」陸楊擔心地走過來,「剛才聽說你去八樓了。」
我笑:「沒事。」
晚上巡夜很順利,期間遇到一些小插曲,也被很巧妙地解決。
又過了一天,馬上就能通關了。
和陸楊這幾天經歷了很多事情,我倆熟絡起來,越發有默契。
「幹的不錯。」
「哎呦哪裡,還是姜姐厲害!」
我倆經常熟練地商業互誇。
陸楊突然抖了下:「怎麼有點冷了?」
我說:「可能是走廊窗戶沒關。」
陸楊:「我去關窗戶,吹得我後脊背涼飕飕。」
我點頭,裝作不經意瞥了眼電梯那邊。
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正好進了電梯。
他面色冷地快結冰了。
距離通過副本還有最後一天。
「小姜,八樓。」
這已經是今天第四次去八樓送東西。
護士長都開始言簡意赅。
來到八樓,又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顧墨遲沒有在忙手術。
我很自在地走進去。
剛一進門,就感覺有什麼向我襲來!
出於危險預知的本能,我一驚,想要躲開。
但是那東西太快了!
我邁進手術室的腳,還沒有來得及收出來,就被什麼東西緊緊纏住。不隻是腳,我的胳膊,身體全被纏住。
索性放棄了掙扎。
乖乖被觸手卷起來,帶進了手術室。
還不怕死地說:
「顧醫生,這麼幾步路,我自己走進來就行哈。」
下一秒我就被抵在牆角。
他冷著臉挑起我的下巴:「你到底是誰?」
果然忍不住了。
即使沒了和我的記憶,他還是會出於本能地在意我。
我挑了挑眉,順勢咬了下他的手指。
「你覺得呢?」
他指尖微不可聞顫了下,抽出來。
「說。」
我閉上眼睛,裝死。
隨即感覺嘴唇被什麼咬了下。
我猛地睜開眼睛。
「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
下巴被對方捏住,冰涼的指尖摩挲我的唇。
顧墨遲陰沉沉說:
「區區玩家,敢在我的地盤殺人,好大的膽子。」
他以為我會害怕。
然而下一秒。
我直接摟上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回來。
「顧墨遲你再給我兇一個試試!還想不想要老婆!」
很少看顧墨遲怔愣茫然的樣子。
現在我看到了。
他完完全全愣住了。
甚至纏在我身上的觸手,都僵住了。
我覺得暢快,學著顧墨遲以前吻我的方式,親他,挑逗他。
他的身體更僵硬。
我又試著摸上他的黑色觸手。
沿著觸手的紋路,手指輕輕在上面畫圈。
猙獰的黑色觸手,肉眼可見地越來越軟,越來越燙。
過了足足幾分鍾。
顧墨遲才像是反應過來。
他喘著氣,慌亂後退一步。
15
我又被趕下來了。
不過想起顧墨遲剛才的臉色。
我心情很愉悅。
下午繼續和陸楊說說笑笑,去藥品室清點藥品。
路上,走在前面的陸楊見我突然不說話了,疑惑回頭。
才發現我不見了。
「姜早?」
護士長正好從轉角走過來:
「我剛才讓姜早去給我拿全勤單,你自己先去藥品室清點。」
陸楊撓頭,半信半疑地走了。
彈幕也跟著疑惑:
【姜早人怎麼突然不見了?上一秒還在呢。】
【我剛才好像看到什麼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逝。】
【我好像也看到了,好像被拖進了某間屋子。】
彈幕間的人們眼睛都緊盯畫面,正疑惑著。
下一秒。
一個面容猙獰腐爛的臉突然貼近直播畫面。
那雙眼睛外凸,都快要掉出來了。
怪物對著鏡頭笑了笑。
就離開了。
仿佛剛才隻是無意識的舉動。
而彈幕間卻詭異地安靜了近一分鍾。隨後: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什麼東西蹦到鏡頭前面了!】
【嚇死勞資了!心髒病都快出來了!】
【我踏馬看了這麼久的副本直播,第一次遇到過怪物貼鏡頭!】
「你和他聊得很開心。」
我突然被顧墨遲弄到了一間很黑的屋子。
黑暗中,我感覺到他在摸著我的眉眼。
動作溫柔,又帶著藏不住的變態陰狠。
我好像激發了他的一些特殊屬性。
我說:「我和你聊天會更開心,要聊個天嗎?帶觸手的那種。」
大概是好久沒有見到顧墨遲,我覺得這個副本的他高冷傲嬌,總忍不住想逗弄。
但是沒多久我就後悔了。
過火了。
鋪天蓋地的吻向我襲來。
其實不像是吻,更像是一種標記和佔有。
我能感覺到舌尖的一點甜腥味。
他卻痴迷般吸吮起來。
這個吻越來越急促,也越來深入。
我知道自己玩大了,求饒般抵住他的額頭。
可最先開口的是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忍不住在意你.但是你贏了。」
顧墨遲將頭抵在我的頸窩,帶著他自己都沒清楚察覺到的迷戀。
他語氣輕啞,像是威脅,又像是妥協:
「和他分手。」
「來追我。」
距離遊戲通關還有最後半天。
陸楊緊張又興奮。
我心裡卻覺得惆悵。
顧墨遲也知道我該離開了吧!
可他突然說讓我追他。
看了眼時間,下午六點鍾。
距離離開副本,還有六個小時。
我是真的想帶顧墨遲回家。
但對於這個恐怖遊戲,我了解得不是很多。
我不明白它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顧墨遲是恐怖遊戲的怪物,又是怎麼來到現實世界。
「你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
陸楊看出我的不對勁。
「不過謝謝你,這個副本多虧你,不然我不會順利活這麼久,據我所知,現在在醫院裡活下來的玩家不超過五個人。」
他指了指我和他:「算上我們。」
我心不在焉,突然問他:「陸楊,你知道自己為什麼進了恐怖遊戲嗎?」
陸楊一愣,隨後苦笑著聳肩:「我得癌症了,進入恐怖遊戲不斷地通過副本,我才能活得更久點。」
我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更沒想到這個恐怖遊戲會有這麼大的能力。
但是,眼前這詭異醫院的場景,和遇到的一系列事情。
也沒太多科學性可講。
「你呢?」陸楊說:「我覺得你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
我確實沒有強烈的願望。
我家庭幸福,身體健康,沒病沒災。
有朋友,也有一份比較可觀的工作收入。
後來還在巷子裡撿了個帥氣逼人的男朋友。
我沒有那種走向人生巔峰的生活,卻一直享受著平凡人該有的幸福。
如果不是顧墨遲將我拉進來。
那我,為什麼會進入恐怖遊戲?
午夜十一點。
我躺在手術臺上。
我對顧墨遲展開半天不到的追求,他就同意了。
「現在我是你的男朋友。」
「和那個廢物斷了關系。」
可能之前演得太過火,顧墨遲就是覺得我和陸楊交往過。
他甚至動了對陸楊的殺意。
是我獻身色誘,他才堪堪放過陸楊。
隨著氣氛燥熱。
我倆親到了手術臺。
情動時,埋在我身上的男人忽然抬頭。
我眼睛開始迷離:「怎麼了?」
「留下來。」
他說:「把你吃進肚子裡,一直在一起。」
我摸了摸他柔順的頭發。
自動忽略他說的變態情話。
但慢慢地,我感覺出一絲不對勁:
顧墨遲親昵地蹭蹭我的臉:「想不想看我的原形?」
現在這種情況露出原形?
我震驚:「不行!」
他咬我耳垂:「怕?」
我無奈,騰出一隻手摸摸他身後的觸手:
「總得有個過程慢慢適應吧。」
「好。」他略有些遺憾地說。
午夜十二點一到,我從副本中消失,回到了家。
同時耳邊又響起冰冷的電子音。
【恭喜玩家成功通過副本《午夜手術室》,下一個副本《地下福利院》將在一星期後開始,請提前做好準備——】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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