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和顧夕離婚了,一周後,徐然向我提出了離婚。
所有人都同情我、可憐我。
卻不知,這場離婚,我蓄謀已久。
一、
徐然出軌了。
但是直到我們離婚他都不願意承認。
他不承認自己是個渣男。
他覺得自己深情且專一。
隻不過對象不是我。
二、
我和徐然相識於大一,相戀於大二,在畢業一年後領證結婚。
我們的相處沒有轟轟烈烈和驚天動地,但這種歲月靜好的模式卻是我喜歡的。
我們從校服到婚紗,我以為我們是可以相伴到老的。
可是現實卻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三、
事情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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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 2 月 14 日,情人節。
我不是一個富有浪漫細胞的人,對於所謂的節日、紀念日,我向來不在乎。
但是徐然卻總是會給我準備一些小驚喜、小禮物。
這是我們婚後的第三個情人節。
徐然忙碌了一天。
他早早地起了床,出去近兩個小時後才回來。
他買了很多菜,外加一束玫瑰。
他說:「老婆,情人節快樂。」
中午他親自下廚,煎了牛排煲了湯,做了一頓中西結合的午餐。
吃完飯,他說:「老婆,我們去看電影吧!」
我不想去,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
而且情人節又是週六,外面的人肯定多到不行。
「今天哪裡買得到票,我們就在家裏看吧!」
他上前一步摟住我,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票。
「早就買好了,今天情人節,當然要出去感受一下節日氣氛了。」
我很驚訝,「原來你一大早出去就是去拿電影票了。」
徐然親了我一口,他挑挑眉,「老公棒不棒?」
我轉身摟住他,「老公真棒!」
徐然愛睡懶覺,休息的時候他是可以一覺睡到下午的。
我本來還在疑惑,就算他要買菜,也不用起那麼早。
原來他是去取票了。
即使我不愛浪漫,當下也是感動的。
我們驅車去了電影院。
買好了爆米花和可樂。
突然他電話響了,是陸展。
陸展應該問他在幹什麼。
他眼中帶笑地看了我一眼,他說:「情人節啊,當然是陪老婆,不然還能幹嘛!」
電話那頭的陸展似乎說了什麼讓他為難的話,他的眉頭慢慢緊皺。
最後他說:「你瘋了吧,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徐然眼中滿是糾結,他一臉歉意地跟我說:「老婆,老陸那邊出了點兒事,我可能不能陪你去看電影了。」
「怎麼了?」我問。
徐然說:「他要給周寧買房。」
我頓時理解徐然為什麼會說陸展瘋了,換做我,我也想說。
陸展和徐然是發小,兩個人一起長大,同樣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還有顧夕。
顧夕是陸展的妻子。
而周寧,她是陸展的……情人?小三?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界定周寧和陸展的關系。
畢竟裏面的彎彎繞繞我知道的並不多。
不過通過徐然對我有意無意的透露,周寧和陸展現在大概更像關系尚未確定前的曖昧階段。
我曾經問過徐然:「陸展這樣,顧夕怎麼辦?」
那時候徐然抽著煙皺著眉,他說:「就是這段時間小夕不在,老陸手賤撩一撩,不會發生什麼的。」
那時候我以為徐然是擔心陸展做了什麼。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他擔心的是陸展什麼都不做。
四、
徐然和朋友合夥開了家公司,做的正是地產銷售。
陸展打電話來,就是讓徐然給他發一些樓盤的資訊,他要給周寧買房。
徐然覺得陸展瘋了。
他說他要過去攔著他。
對於陸展、徐然和顧夕的關系,我一直是明瞭的。
但是畢竟隔了一層,我不好參與太多。
於是我點點頭,「沒事,你去吧!」
徐然一臉釋然加感激,他親了親我,「老婆,我一忙完就趕回來陪你。」
徐然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我一個人進了電影院。
電影過半,徐然給我發了消息。
「老婆,結束了嗎?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你忙完了?」
「嗯,我在公司。你快結束了就告訴我,我去接你。」
電影院裏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其實我看得有點兒乏味。
我想著:再看十分鐘吧。十分鐘後就讓徐然來接我。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正當我準備給徐然發消息的時候,他的消息又來了。
「老婆,小夕回來了,我得送她回家,你看完了自己坐車回去吧。」
雖然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徐然和顧夕之間的關系,可是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的心還是被刺了下。
我很不高興。
沒有人會忍受一而再地被放鴿子。
但是這個不高興對於我們的婚姻、愛情而言隻是一道小劃痕。
不傷筋不動骨,隻要給我二十分鐘,我就可以自己調整好。
於是看完了電影,走出電影院,我坐車去了明成路。
那裏有一家烤鴨店,徐然特別喜歡吃。
我想去買一份帶回家。
等到他回到家,我們就可以一邊吃烤鴨一邊看電影。
這樣的平靜才是我喜歡的。
五、
可是這世上就是有一個詞叫做:無巧不成書。
正因為無巧不成書,所以才有了那麼多的事故和故事。
明成路就在陸展和顧夕家附近。
我一下車就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
是徐然。
我剛想抬手招呼,車子已經駛進了小區。
我連忙跟了進去。
我想著:太巧了,我們可以一起去買烤鴨,然後一起回家。
我的視力不好,高度近視。
但是我上周剛花兩千三換了一副眼鏡兒,而且出門前我將眼鏡兒擦得幹幹凈凈。
於是,隔著十米的距離,我將車中的徐然看得一清二楚。
車子熄火停在車位上。
徐然在左,顧夕在右。
顧夕好像睡著了。
徐然垂眸看著她。
他的表情溫柔而繾綣,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深情。
他抬起手,輕輕地撩起顧夕額前的碎發。
突然,他的嘴唇緩緩下壓,最後落在了顧夕的額頭上。
那是一個怎樣的吻呢?
渴求?
壓抑?
珍惜?
也許皆而有之。
而作為目擊者,我是個怎樣的心情呢?
悲傷?
痛苦?
絕望?
似乎好像都沒有。
我很平靜。
平靜到我甚至拿出手機,拉近鏡頭,錄了個小視頻。
六、
平靜過後是茫然。
我很茫然。
大學時,顧夕雖然和我們不在同一所大學,但卻是在同一個城市。
當我和徐然確定關系之後,我見到的他的第一個朋友就是顧夕。
顧夕很美,美得張揚,美得帶有侵略性,讓人心生戒備的那一種。
見她的第一眼,我的心裏是咯噔了一下的。
但也就咯噔了那麼一下。
相處下來,我很快發現,顧夕不是個有心機的人。
她大大咧咧,沒心沒肺。
用網上的話說,她就是笨蛋美人那一掛的。
而且她和徐然的相處進退有度。
除非有事,他們很少會有微信和電話的往來。
徐然竟然喜歡顧夕?
這個發現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那麼,顧夕知道嗎?
我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可是這個我一點一滴佈置出來的家卻完全沒有給我任何安全感,反而讓我緊張。
在這種緊張的驅使下,我逃了。
我拿了個行李箱,裝了幾件衣服,落荒而逃,仿佛我才是那個犯錯的人。
我需要靜一靜。
我需要時間和空間去把所有的事情捋一捋。
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想見到徐然。
七、
我給徐然發去了消息,告訴他我臨時要出差,就關上了手機。
我沒有說謊。
我本來是準備去酒店冷靜冷靜的,可是剛出門就接到了領導的電話。
說是臨市的項目出了問題,讓我趕緊過去處理一下。
我是建築設計師,臨市的項目是一個城中村改造,我設計的圖紙。
其實這個項目我很不喜歡,因為甲方太不專業了。
他們這個項目部唯一的工程師已經將近 70 歲了,是退休返聘的,他連 AutoCAD 怎麼打開查看都不知道。
當初就因為很多常識性的問題浪費了很多時間。
但是沒辦法,甲方是爸爸,而且他們給錢爽快。
因為要工作,手機沒有辦法關機。
我下了高鐵,打開了手機,徐然的消息立刻「噔噔蹬」地彈了出來。
他問我出了什麼事,去哪裡,多久回來。
我沒有回復他,直接打電話給了小蘇。
小蘇是項目部的司機,平時我來來去去都是他接送的。
他雖然是司機,但是連項目部的總經理都要禮讓他三分。
據說他是某一位股東的兒子,之所以讓他在這,一是磨一磨他的性子,二是監督監督工作。
其實在我看來他的性格挺好的,嘻嘻哈哈、勤快負責,完全看不出是個驕縱長大的富二代。
「唐工,這裏!」
遠遠地他就在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他笑著說:「唐工,這次又麻煩你了。」
「沒事,應該的。」
上了車我問他出了什麼問題。
小蘇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宋工說什麼尺寸不對,什麼 1.8,2.0,聽得我頭疼。」
我失笑,「之前你不是說要考建造師證嗎?」
小蘇一臉的如臨大敵,「不考了不考了,那玩意兒,跟天書似的!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你靜下心來學,挺容易的。」
小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天生就不是讀書的命。」
很快我們到了項目部。
稍作休息我就跟宋工研究起了圖紙。
我發現他手上的圖紙還是最初版本,我後來又根據實際情況和工程進展做出了修改,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他們。
目前可見他們並沒有列印出來。
我向宋工提出了疑問。
宋工戴著老花鏡,一臉無奈,「王總嫌列印圖紙太貴,說在電腦上看就行了。」
我哭笑不得,貴又能貴到哪裡去?上千萬的項目都接了,現在卻摳著這百來十塊的列印費?
「這個必須列印出來,就算為了應付檢查、存檔,也需要列印出來。」
宋工看著我。
我點點頭,「一會兒我跟王總提。」
這個王總也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他是另一位股東的妹夫,挺頤指氣使、欺上媚下的一個人。
不過他對我還算客氣,其他的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正聊著,樓下突然傳來了「砰砰」的聲音。
我和宋工探出頭一看,小蘇正舉著一個滅火器猛砸車玻璃。
而那輛車是王總的。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
宋工連忙沖了下去。
我也尾隨而下。
宋工拉住小蘇,「你幹什麼?你這是在幹什麼?快住手!」
小蘇一個滅火器直接扔了出去,「我操你媽,姓王的,你給老子滾出來。」
見小蘇被控制,王總終於從車上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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