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告訴我,你沒有在追他。他還告訴我,你每天找他,是為了讓他向我道歉。」
我腦袋空了一下。
這個黃毛怎麼回事,他幹嘛跟江泊嶼說這些?
不知道怎麼,更委屈了。
我哽咽著:「你別多想,我找他也有我自己的目的。你就因為這個所以表白嗎?這算什麼?報恩?江泊嶼,你不是討厭我嗎?你說我煩,讓我離你遠一點,那算怎麼回事?」
他愣愣地看著我,眼圈微紅,聲音越發蒼白:
「對不起,我為那些話向你道歉,但是,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你。」
「那天說那樣的話,隻是因為,我以為你還喜歡歐陽緒,我以為你接近我,隻是想拿我來氣他,讓他反悔。」
「真的對不起……」
我愣住了。
心中似有驚濤駭浪,一下一下地衝擊著我。
是因為歐陽緒?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想起來,他突然對我變得冷淡,似乎,的確,與歐陽緒有關。
那天晚上悅悅來找我玩,我恍惚間,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但回頭時,後面卻沒有人。
我以為那是錯覺,原來,的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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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聽見了。
並且,一直很介意。
我望著他,眼淚汪汪,哽咽著:「那,那周雨倩……」
「雨倩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我跟她,其實也不太熟,她找我,隻是希望我回去看看我媽。」
「那,那你說我的紅豆包難吃。」
「..對不起,那是唯——句真話……」
我哭得更大聲了。
他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哭夠了,我問他:「那你剛剛說的在一起,還算數嗎?」
「當然。」
他說著,卻又自嘲地笑了一下:「不過,你也許聽說過的,離我太近,會招致厄運…..」
「才不會呢!」
我撲進他懷裡:「你不知道,你帶給了我多少好運。」
他怔了怔,用力地,回抱住了我。
22
晚上,我才知道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江泊嶼去見周雨倩時,正好被鍾奕銘撞見了。
他以為江泊嶼在跟周雨倩談戀愛,越想越氣,衝上去揪住江泊嶼。
【老子就罵了你一句,就每天被夏今朝羞辱,說老子不如你一根腳指頭!不給你道歉,她就不肯放過我,你小子倒好,跟別人談上了?你對得起夏今朝嗎?】
這是鍾奕銘的原話。
我實在想不到,他是用什麼表情,說出那句話的。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替我不值。
難道是打出感情來了?
總之,江泊嶼聽到他說那些之後,才決定返回教室找我。
我和鍾奕銘能在一起,還得謝謝他呢。
晚自習,我又去了一趟四班。
鍾奕銘看見我,下意識地想躲。
我把一杯香泡泡奶茶放在他桌上:「鍾奕銘,謝謝你。」
他看了看奶茶,大約明白發生了什麼。
一屁股坐回位置,一手搭在課桌上,吊兒郎當地喂了一口奶茶:「喲,不叫我黃毛了?」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還這麼叫你。」
「滾。」
其實,他人確實還不錯。
「你是個好人。」
「老子才不是什麼好人呢,」
鍾奕銘偏過臉,最奶茶,不想再看我。
我笑笑,轉身離開。
放學後,江泊嶼送我回家。
公交站臺,我們並肩等車。
「真的不用送你到家嗎?」
「真不用!我媽會在公交站等我的,被她看見就完蛋了。」
「好吧。」
他靠在路牌邊,輕輕嘆了口氣。
剛下過雨,路邊有些積水,一輛車疾馳而來。
江泊嶼一把將我拉了過去。
水濺了一地,好在是沒弄身上。
「小心點。」他說。
好近,近到,快親上了。
我臉紅心跳,不敢動。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我唇上,溫柔而迷離。
緩緩地,他的臉,慢慢放大,他的唇,離我越來越近。
滋啦的剎車聲響起,公交車到了。
我清醒過來,連忙退了一步,準備上車:「走了,走了。」
胳膊,卻被他拉住。
整個身體偏了過去。
他低頭,落下短促的一吻,便放開了我。
太快了。
我還沒感覺到呢。
「明天見。」他揮揮手。
「明,明天見。」
我五迷三道地上了車,透過玻璃,看他在原地目送我,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23
我和江泊嶼,就這樣偷偷在一起了。
一起學習,一起努力。
在一起之後,我才發現,其實他也是一個愛笑的人。
我和他說話時,他就總是笑看著我。
第五次月考,我考了620分,排到了全年級第19名。
教務處貼榜那天,我拉著江泊嶼陪我一起去看。
趁著沒老師,偷偷拿出手機一頓拍。
第一次排到那麼高的位置,不得好好紀念一下。
江泊嶼有點無奈,也隻是搖搖頭,笑著看我拍照。
回教室的路上,我喋喋不休地跟他講昨晚的夢。
他耐心地聽著,偶爾打趣兩句。
到二樓時,一個面生的女生跑了過來。
「江,江同學!」
她低著頭,十分緊張的樣子,遞上來一封信:「給你!」
江泊嶼沒打算收。
「不好意思,我…..」
女生直接把信塞進他懷裡,轉身跑了。
跟江泊嶼表白的也不是沒有,但,這個年代,還有人送紙質情書啊?
我酸溜溜地搶過來:「我看看寫的什麼。」
江泊嶼有點無奈:「別看了,扔了吧!」
「就要看,我也學習學習!」
江泊嶼嘆了口氣,伸手來搶,我不給,一邊爬樓梯,一邊打打鬧鬧地拆了信封。
「江同學,見字如晤……喲挺有文化!」
「別讀了,扔了吧,求你。」
「我看看嘛……江同學,也許你不知道我是誰,但那不重要。我真的好喜歡你啊,雖然他們都不喜歡你,雖然每個人一靠近你就倒霉….」
我停住腳步,聲音越來越小:「雖然,你把莫惜語逼到跳樓……」
紙面上的字,像一把把跳躍大錘,狠狠敲在心口。
江泊嶼一滯。
像突然墜入深淵。
「別讀了。」
他搶過信紙,撕成碎片,慌亂地丟進垃圾桶。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從沒見過,他雙手發抖。
莫惜語是誰?那個女生,為什麼要寫這樣的東西?
我頓了一秒鍾,連忙轉身往樓下跑去。
然而,任憑我找遍,也沒有再找到那個女生。
24
江泊嶼變了。
他好像,再一次墜入了無盡的黑暗。
回到教室,他開始瘋狂刷題,沉默著,一言不發。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獲得一點平靜。
我沒有逼問他,我想,他需要冷靜一下。
晚上,我回到家,用爸爸的電腦搜索莫惜語這個名字。
無果。
我想了一會兒,決定進一中的貼吧看看。
我覺得,那裡也許能找到答案。
果然,在翻了無數個帖子之後,我在一個表白帖的評論區,找到了關於莫惜語的信息。
我緩緩翻閱,越來越感到窒息。
那個帖子裡,充滿了對江泊嶼的惡毒咒罵。
我不得不忽視那些咒罵,尋找一點有用的線索。
原來,莫惜語是一中重點班的班長。
去年10月,她突然跳樓了,因為掉在一樓的頂棚上,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但,至今未醒,仍然在醫院躺著。
評論區的人說,莫惜語跳樓前幾個小時,曾告訴朋友,她準備向江泊嶼表白。
而就在江泊嶼離開之後,她跳樓了。
【就是江泊嶼逼她跳樓的,說不定,還是他親手把她推下去的。】
一個叫YY的賬號,發了許多條評論。
【你們不知道,江泊嶼這人,誰靠近他誰倒霉,他們班的人都知道。】
【他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的,背地裡,其實賤得很,經常侮辱女性,那些追過他的女孩,沒有一個不被他罵的。】
我看著那一條條陌生的信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那個形象,與江泊嶼重合。
半夜,我關掉了電腦。
我想,我應該親自問問江泊嶼。
25
第二天清早,我來到了江泊嶼家小區外。
我沒有通知他。
在小區門口,看著他出來,形單影隻,眼底一片晦暗。
看到我,顯然在他意料之外。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但他隻是走到我跟前,問我:「你怎麼來了?」
「泊嶼,我想聽你說說莫惜語的事。」
他怔愣一瞬。
慘笑:「怎麼了?你也覺得,是我害她跳樓的,是嗎?」
「不是的,我隻是想幫你….」
「我真的沒有推過她!」
他咬咬牙,眼底泛淚,鼻尖被凍得通紅。
「我走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還告訴我,她不會灰心,會努力學習,和我頂峰相見。」
「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跳樓!」
他崩潰地說著,眼淚滑落,眼神越來越蒼白:「也許,也許她的確是我害死的……誰叫我厄運纏身,誰碰見我,就要倒霉呢?」
也許是他從前表現得太成熟,所以我想象不到,江泊嶼也會流淚的。
但其實,他和我一樣,也隻是十七歲的少年。
他也會委屈,會痛苦。
「不是的,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我輕輕擁住他:「我知道你沒有推她,我相信你不會做那樣的事,泊嶼,不要自責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好嗎?」
「你真的相信我?」
「當然。」
他靜默片刻,顫抖著,緊緊抱住了我。
26
上了最後一天的課,就過年了。
學校放了三天假,我決定趁著這三天,做點什麼。
我潛伏進了一中的貼吧,從高三的學生那裡,打聽到了莫惜語的醫院。
初一那天,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隻身前往。
莫惜語在這家醫院已經半年了。
她住院期間來看望她的人,似乎很多。
我跟護士說起這個名字時,她一副了然的表情:「哦,你是她同學吧?」
「是的是的。」
「她在16樓9號房哈,左轉上電梯。」
「謝謝。」
我提著一口袋香蕉,上了16樓。
病房內外,搭了許多床,多是陪護的家屬。
我走過一間間病房,到了9號門口。
現在是非探視時間,我隻能透過探視窗,向裡面張望。
在靠近探視窗的床位上,躺著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我看了一會兒才敢確定,那就是莫惜語。
她比照片上的樣子,瘦太多了,閉著眼,就像睡著了一樣。
「你又來看惜語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嚇了一跳,轉身正要回應,才發現,她是在和一個男生說話。
男生一米七的樣子,戴著眼鏡,長得很白淨。
「今天大年初一嘛,作為好朋友,怎麼能不來看他。」
「謝謝,你們這些同學,對惜語真的太好了,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女人抹了一下眼睛,又道:「不過,你今天來得晚了,現在不讓探視。」
「沒關系,我隻要,遠遠看一眼就好了。」
男生抿了抿唇,看向探視窗內,問道:「阿姨,惜語最近有好轉嗎?她,什麼時候能醒?」
說到這裡,女人一下有點繃不住了,搖著頭,眼淚成線一樣往下淌:「不知道,醫生說,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但是我真的不想放棄!」
「是嗎?」
男生又看了一眼莫惜語,眼神復雜,不知在想什麼。
很快,回頭安慰女人:「不會的,阿姨,惜語是個那麼好的女孩,一定會吉人天相,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謝謝。」
女人哽咽著,無力再回應他。
男生放下花籃,看了看手機,道:「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好自己。」
女人點點頭,坐在陪護床上,默默低頭流淚。
過了一會兒,便被醫生叫走了。
我怔怔地立在窗外,看著莫惜語。
她那麼年輕,難道就真的,再也醒不來了嗎?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什麼動了動。
似乎,是莫惜語的手指!
「诶!有人嗎!」
我回頭,想叫醫生,奈何一個醫護也沒看見,慌忙趴在窗戶上仔細看。
可等了好一會兒,莫惜語卻再也沒有動過。
難道剛剛,隻是錯覺嗎?
我失落地後退,待了一會兒,把香蕉放在陪護床上,離開了醫院。
27
第二天早上,家裡來了親戚,吵吵鬧鬧的。
我借口要學習,背著書包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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