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陸川是個很適合作朋友的人,我不否認今後如果深入交流下去,我會有喜歡上他的可能。
祁延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他喉頭滾了滾,嗓音喑啞低沉。
「林阮。」
「能別這樣嗎?」
餘光頓住,那支煙在他手上一點一點燃著,祁延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甚至帶著點乞求的意味。
我怔愣了一瞬。
要是以前,我絕不可能想像到祁延也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
「哥哥有點受不了。」
我手撐在椅子上,眼眶漸漸發酸,視線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菸灰色的外套,穿在他身上就很好看,好看到我在熙攘人群中一眼就能發現。
可那不屬於我。
12
過了幾天我就回學校了。
臨走前是陸川來送的我。
「以前還不知道你有個哥哥。」他笑得溫潤和煦,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Advertisement
我立刻抬頭看他,目光詫異
陸川則安撫性地拍了拍我肩頭:「別緊張,我隻是覺得,你哥哥是個很可靠的人o」
我眼睛睜得更大。
「可靠」這個詞放在誰身上都合適,唯獨在祁延這,聽著未免有些諷刺。
「你們認識的話,那我就不拆他的臺了。」
我打趣de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猜到了祁地延肯定是從我媽那得到了陸川的消息,並且看樣子兩個人私下還交流過。
原本以為祁延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警告陸川,讓他離我遠一點。
出乎意料的是,陸川似乎並沒有對祁延表現出反感的情緒,反而讓我覺得他們聊得挺融洽。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陸川將行李箱交給我:「說了很多,你先趕飛機吧,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頓了頓,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一隻花來,嘴角掛著淺淺的梨渦。
「好好學習。」
13
回學校後,我立馬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畢業在即,除了課業的壓力,我還要開始著手準備實習的事。
導員介紹我去了一家科技工作室。
我準備了一陣子後,去面試了助理的崗位。
當天平穩發揮,面試官也對我很滿意。
幾番面試下來,我順利拿到了這個崗位,下月一號上班。
趁著這個工夫,我又去找了中介租房子,以後每天上班的話住寢室肯定不方便,我也早就有搬出來的打算了,乾脆一次性辦妥當。
等安定下來後,已經過去幾周了。
陸川時不時地跟我聯繫著,這段時間忙,我也沒怎麼回過他消息。
晚上我收拾完最後一間房,洗了個澡後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的小窩裡,順便給陸川回了個電話。
「終於有空理我了?」陸川語氣聽起來愉悅輕鬆,反而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閒聊了幾句,我試探性地小聲問他:「上次……你們怎麼說的?」
陸川輕輕笑了笑,好像就在等著我開口問這件事。
我有些窘迫,接著便聽他徐徐講起。
那天祁延喝了酒,吐出的話卻分外有重量。
陸川說,既然他拋開了哥哥的身份,那麼他們之間就是公平競爭。
「不管你們曾經有什麼樣的糾葛,現在看來都是我更能讓她開心,我非常願意花很多時間去治癒你帶給她的那些不開心。」
祁延沉默了很久,顯然陸川輕描淡寫的一席話給他帶來的殺傷力很大。
他也很清楚,自己在這場男人之間的較量中早就失了先手。
「可是他說...陸川刻意頓了頓。
「是他罪大惡極,那麼早就對你動了心。可是對於你的逃避,他也需要一個解釋。
簡而言之,我和祁延之間硝煙四起的交戰,是我單方面宣布的。
這讓陸川忽然有了種自己在插足一段感情的錯覺。
他笑了笑,帶著開玩笑的語氣,默默安撫了我揪在一起的心臟
「總要讓我贏得名正言順吧。」
14
我不明白,祁延那句「早就動了心,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根搖擺不定的藤蔓好像有逐漸放緩的趨勢。我收拾了下心情,接下來的時間安安心心準備上崗。
帶我的老師是個年輕姐姐,看起來很好相處,第一天給我分享了很多經驗和注意事項。
「老大平時非常忙,除了工作上的協助外,還要適當提醒他注意休息之類的。
「一切按照培訓時候的標準來就沒什麼問題。
「唯一就是老大脾氣不太好,可能要你稍稍擔待一些。」
她朝我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我要做好隨時被挑刺的準備。
我深吸了口氣,對這個即將謀面的老大心裡多了幾分壓力。
原來能力強的人,隻是聽著就已經很有壓迫感了。
但可惜的是他今天不在。
我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無措地看了眼帶隊姐姐。
她顯然也沒想到,指了指對面收拾出來的小塊辦公區域對我說:「你先去熟悉工位,老大應該一會兒就到。」
然而一直等到中午,我也沒見到我的boss大人。
桌上的咖啡已經涼透了,倒了又浪費,我看了眼外面,依舊沒有動靜。
所以乾脆倒進了自己杯子裡,一會兒再去準備熱的。
「我的咖啡?」
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進來,我手一抖,咖啡灑了一桌子。
「對不起...」
我下意識道歉,一抬頭,對上那雙凜冽的黑眸,心口忽然一緊。
他把手裡文件丟在桌子上,眼神無辜地看了眼桌上的狼藉,把我往後拉了拉。
感覺到小腹處衣服微微濕潤,我頓覺不妙,低頭就看見襯衫裙沾上了一大片咖啡汙漬。
濕處隱隱約約透出裡面的肌膚,我腦袋嗡的一聲,場面略顯狼狽。
他抽了幾張紙遞給我,眉頭輕挑,主動背過身去。
我腦子嗡嗡的一片,感覺一切都太不真切了。
什麼情況,等了一早上的老大,是祁延?
15
祁延臉上倒是看不出一絲詫異。
看樣子是早知道我投了簡歷。
等收拾完,我面色不佳,和他雙雙沉默。
他裝模作樣地拿著我的資料看了半晌,抿了口杯子裡被我打翻剩下的咖啡。
「簡歷是不錯。」
「焦老師推薦的學生大多能力出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善始善終了。」
他掀掀眼皮,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說出話的似乎也意有所指。
像隻搖著尾巴的狐狸。
「看著我做什麼?」他一挑眉。
「去跟著各組組長了解情況準備資料,下午開會。」
我堵著氣從他辦公室出來,去找人事老師要求換崗位。
結果被冷臉訓斥了一番,讓我不想幹就走人。
被拒之門外後,我的心情屬實不太好。
來往的同事小姐姐見我眼生,便笑意盈盈地給我遞了顆糖。
我慢慢坐下,仔細想了想。
實習機會是我自己爭取的,推薦名額也是焦老師留的,我要是因為私人感情貿然離職。
真的很不像話。
半顆糖在嘴裡化開,我冷靜下來。
深呼吸了口氣,最後拿著筆記本朝小組辦公室走去。
公事公辦,隻把祁延當作上司供著就行了。
好在祁延並沒有讓我很難做,工作時間非必要不交流,很多事情還是我迫不得已先開口找他。
閒下來的時候,我的視線總是控制不住地想往他那邊瞟。
我百思不得其解,祁延是什麼時候跑到臨市來開了家工作室的?
直到中午和同事吃飯時才聽說,之前這邊的負責人項目出了事,走了快半年的程序才調來了祁延這位新老大。
聽起來像是巧合。
帶隊老師說得沒錯,祁延一工作起來就沒日沒夜的。
中午飯點,我出去前他就在看文件,回來時還在看文件。
想起帶隊老師的囑託,我想開口提醒他注意休息來著,卻總覺得像在刻意關心他。
好幾次我偷躲在電腦屏幕前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忽然有種奇怪的衝擊感。
畢竟他在我這,可是跟「靠譜」二字毫不沾邊的。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身邊還飛著多少花蝴蝶。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視線,祁延冷不丁開口:「好看嗎?」
被抓了個正著,我迅速別開眼,動作難免有些不自然,眼神飄忽著,嘴上卻不肯承認。
「少自戀了,我隻是想提醒你別忘了晚上的應酬。」
祁延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漆黑的眸底映著點笑,一副看透卻不說破的欠揍樣。
「阮助理,第一次應酬要好好準備,別搞砸了。」
明明其他人都叫我林助理,這死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偏偏特立獨行要叫我阮助理。
我冷著臉瞪他,他用一種無辜的眼神回望過來,語氣頗為疑惑。
「你不軟?」
晚上,我跟著祁延一塊去見張總。
來之前我仔細檢查了準備好的資料,把自己收拾得乾淨利落,卻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
這次是我入職以來第一次跟祁延出來應酬,並且據我所知,這位張總很重要。
我怕真被祁延說中了,因為不懂規矩搞砸了他的項目。
祁延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下車後隻簡單整理了下襯衫上的褶皺。
我低著頭跟在他後面,默默複習在辦公室裡背好的專業話術。
面前男人走著走著,忽然停下。
我沒防備,直接撞上他後背,這才一下子回過神。
祁延輕嘖了一聲,下一秒直接伸手過來將我的手攥住。
然後在我詫異的眼神中,牽著我繼續走。
「慢死了。」語氣裡夾雜著明晃晃的嫌棄。
我不滿,想把手抽出來,但又礙於在公共場合影響不好,掙扎兩下無濟於事,索性忍著先作罷。
剛剛背詞時有點緊張過頭,手心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我像隻鵪鶉一樣被迫跟上他的步子,感受到那雙大手將我緊緊包裹。
不知不覺間,緊張的情緒逐漸消散。
一瞬間,我竟然覺得,就算搞砸了,祁延也會給我兜底。
進入包廂前,我趕緊用力掙脫開祁延的手,眼神幽怨地睨了他一眼,心跳恢復正常。
差點又被他莫名其妙散發出的所謂「安全感」帶跑偏了。
17
所幸沒有人發覺異常。
這位張總和祁延年齡相仿,兩個人看起來也非常熟悉,整場下來很少聊到工作上的事。
倒像是好朋友私下聚餐一樣。
熱門推薦
我生的花容月貌,妹妹卻長相普通。凡 是妹妹看上的獸人最終都會被我吸引。
影後直播採訪。 臨時環節,主持人讓影後給生命中最遺憾的人撥打電話。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問我:“當年爲甚麼要離開我?就因爲我窮嗎?” 我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淺笑著說道:“江柔,能借我十萬塊嗎?” 電話被猛地掛斷。 她在直播間說:“現在沒有遺憾了,唯有慶幸。” 那一刻,我笑得釋然。
太子與太子妃十分恩愛,但我是太子的側妃。我嫁進東宮的時候,太子與太子妃的嫡子都已經十一歲了。而我才堪堪十五。 大婚當晚,太子坐在床邊取下了我手中的喜扇,卻沒有與我行合巹禮。他隻是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喜扇放在牡丹團錦的喜被上。
我被抄家了。為了不被流放,我趕緊跑好友家裡,求他納我為妾。 好友一臉清冷:「真要嫁給我?」 我拼命點頭:「嗐,都是男人,到時候你再放我出府就行。」 於是,崔玨納我為妾,助我查明真相,還家門清白。 一切塵埃落定,我拍他肩膀:「兄弟,謝了啊,那啥,咱們離了吧。」 然後我發現,離不掉了。
媽媽在綜藝節目裡摔傷,她掙扎的一幕被節目組拿來玩梗, 同場嘉賓譏諷她矯情賣慘。直到媽媽在醫院重傷不治身亡。聞訊趕來的影帝隻來得及看到她未蓋白布的屍體。
豪門父母把我從拐賣村尋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