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是個傻子。
他以為我是他的狗。
每天隻有兩件事,親小狗,抱小狗。
攢夠錢準備跑路那天,我給少爺買了條真狗。他大著眼睛無辜看著我。
「狗狗會亂跑的。」
我答:
「買條鏈子拴起來,實在不行教訓一下,乖得妥妥的。」
「有用嗎?」
「絕對有用,我家那小土狗就很聽話。」後來,我看著自己身上的鏈子破口大罵。少爺啄了我一下:
「你不是說有用嗎?」
1
我是京圈太子爺的保鏢。
他是個傻子,總覺得我是他的狗。
我給老爺反映過,說幹不下去了。
他沉思片刻,目光凝在我身上:
「他喜歡角色扮演啊,那我給你加工資。」好,有錢能使我推磨。我兢兢業業地給少爺當狗。
Advertisement
他要親,我看著他櫻花似的唇瓣,驚為天人的俊臉。也不是不可以。他要抱,那更簡單。「阿昭,把衣服脫了。」
他舉著水管滋我。
這不行。
我哄他,「少爺,我的八塊腹肌,隻能給我未來老婆看。」
「為什麼我不行?」
我很殘忍地回答:「因為你又不是我老婆。」
他小小地哦了一聲。
2
其實我跟著少爺沒啥事兒。因為他有整個保鏢團隊。出門幾乎不帶我。
其他壯如牛的保鏢每次看我,都像看吉娃娃。
這對我一個183八塊腹肌的青年是一種折磨。
我決定主動請纓:
「少爺,我要出山。」
他這豪宅就在市中心的一座山上,獨一棟,金錢的氣息飄得老遠。我媽得知我在市中心上班。逢人就說我出息了。
我沒敢告訴她,我在給一個男人當狗。墨敘目光澄澈,示意我進門。
「少爺,我要跟著你出去,天天都是那些保鏢,總該輪到我發揮了。」
他睨了我一眼,指腹摩挲在我唇上。
忘了說,少爺的腦子時好時壞。
他傻的時候,眼神比大學生還清純。
隻要讓他親一親,他瘋狂砸錢給我。
血賺。
但是他腦子好的時候,就有點變態。比如現在。
他捏住我的後頸,將我帶進畫室。
「阿昭,沒人告訴你,我僱你來幹什麼嗎?」我羞憤偏過頭:「不知道。」
他狠狠欺上來,咬得我皺成一團,血腥味鑽進喉嚨,不好受。結束後,他滿意地擦了擦我嘴角的痕跡:
「現在知道了嗎?小狗。」
媽的死gay。
要不是看在你那張臉的份上,我一定扣爛你!
3
我又去找墨先生訴苦。
他看到我嘴唇被血浸得紅豔豔,唇線抿得筆直,似乎在思索什麼。良久,又說上次同樣的話。
「我給你加工資。」
反正連工資加坑蒙拐騙,我的存款已經夠大半輩子生活。我果斷拒絕:「墨先生,我準備辭職。」他左邊眉頭狠狠跳了跳。
「三倍工資。」
說實話有點心動,但我是見好就收的人。
沒聽墨先生挽留,我直接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收拾好後,把行李箱藏進衣櫥,我就出門到集市上買了條小黑狗。它的爪子是白色的,耳朵尖也帶一點白。
少爺問我為什麼選這隻。
「因為它是最可愛的。」
可不能說,因為它最便宜,貴的那隻我買不起。他淡淡地哦了一聲,用腳尖點了點小狗。狗丁點大,但是有小脾氣。撲過去就開始咬少爺的皮鞋。他淡淡笑了笑:「你像這狗。」
倒反天罡!
狗像我還差不多。
不對,我憑什麼和狗比,老子自由了!老子再也不當狗了!看著少爺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澈。
我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少爺,這是你的生日禮物。」他的生日還有十多天。
反正到時候我可不會像往常一樣,滿足他的小癖好,撅個屁股由他抽。死變態,非說在他生日那天,我這隻狗不乖,要抽我。
他和小狗眼對眼。
我嘻嘻地笑,想著再撈一筆:
「少爺,年終獎能不能預支給我。」
「做什麼?」
我胡扯:「給你布置生日場地,少爺對我這麼好,我應當湧泉相報。」
他輕飄飄地點了點頭:
「去找張奇。」
「得嘞。」
剛轉身,墨敘冷不丁問:「狗狗亂跑怎麼辦?」也是,他有潔癖,不敢捉這狗。
我答:
「買條鏈子拴起來,實在不行教訓一下,乖得妥妥的。」
「有用嗎?」
「絕對有用,我家那小土狗就很聽話。」「好,謝謝。」他真摯地看著我。這玩意兒,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我轉身,歡快步子下樓找財務預支年終獎。
完全沒注意身後的冷意。
4
跑路計劃擱置了幾天。
我媽突然住院,我連夜坐車去看她。
進了病房,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紛紛喊我:「顧老板。」我給我媽使眼色。
三姨先插了話:
「小昭,你在墨家做事?大家族哦,小昭真是有前途,從小就覺得這娃娃不一樣。」
狗屁,我初中還沒開始發育,瘦不拉幾。當時還搞了狼尾。
親戚們見了我就教育自己孩子,別跟我學,我本來長得就娘,整個球頭更像女孩o
都讓我媽別亂說我在哪兒工作。虛榮心強得很。
我沒說話,三姨喜眉笑眼把我拉過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看看媳婦了。」她打了個電話,把自己抱養的小女兒叫過來。「星星,這就是你阿昭哥,可有出息了。」
出不出息我不知道,看到沈星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不出氣了。她認出我,神情藏著嘲諷。
我立在原地,歪斜著腦袋不與她對視。這世界真小。
半年前,墨敘和他一群朋友聚會。
那時候我還兢兢業業在做一個保鏢,全程陪伴。
沈星幫她好友找我要微信。
我拒絕了。
那邊堅持,沈星出了餿主意,給我下了藥。
後來的事我不大清楚,藥勁很強,我暈暈忽忽倒在碎玻璃上。
背上縫了八針。
後來聽說沈星那群人都被解僱了。
但如果沈星是三姨的女兒。
她好像就不隻被解僱那麼慘。
我媽之前給我說,三姨的小女兒不知道招惹了誰,沒了工作,還被抓去恐嚇折磨了半個月。
回來在家躲著好久不出門。
「星星,叫人啊。」三姨催促她。
我連忙解釋:「不用了,我馬上就回去,老板就批了半天假。」
她攔住我:
「昭哥,那麼著急回去給你主人當狗啊。」
「說什麼呢星星,你昭哥混得可好了,給你大姨又是買房又是買車。」她哼了一聲:「撅屁股賣得好,老板高興了,他哪能掙不到錢啊。」我捏緊拳頭,有些生氣:「我沒賣過,你別亂說。」
她把手機拿出來翻,邊翻邊喊:「我就給你們看看,大出息顧昭是不是在外面服侍男人!」
「小昭,」我媽眼眶紅了,顫抖著問我,「人家是亂說的吧?」
我點點頭:
「沒有的事。」
5
我媽很傳統,她絕對不能接受這種事。
按照她的性子,大概率會跟我斷絕關系。
但那時我剛畢業,她要做心髒搭橋手術。
墨敘開出的條件真的很誘人。
我就是個窮逼。
想不了那麼多,也沒什麼傲骨能讓我撐著。
沈星翻出一張偷拍照。
畫面是我喝醉酒,跑到墨敘身前跪下,被他掐著脖子吻。
照片有些模糊。
但能看清是我。
「滾出去!我沒你這個兒子!」
我媽氣得渾身顫抖。
其他親戚圍起來安撫她。
那種眼神,就好像回到讀書的時候,同學以我為素材,寫十分露骨的小說。整個班傳閱,笑話。
他們都問我,會不會產奶,會不會水漫金山。那事兒被人捅到我媽面前。
她把頭發給我剃光,天天逼我跑步,連澡堂子我都隻能去隻有大媽的女澡堂。大媽們喜歡揪著我,查看我的發育進度。
我媽說我爸是個喜歡男人的。
我要是遺傳,她就把我殺了。
我逼著自己成為一個正常人。
但墨敘告訴我,正常人不會在他吻我時,露出動情的神色。
他要我正視自己的欲望。
「而且喜歡男人,隻是人類生理需求的一種,無關正不正常。」我沒法做到。
病房裡,我媽對著我破口大罵,沈星在一旁拱火。我把她拉出病房外。
「你放手,死同性戀!祝你做狗做得開心!」
我轉身怒視她:「我不是!你再這樣說,我會打人的。」
她冷冷瞧著我,突然,扯上一抹壞笑,踮著腳在我脖子咬了一口。「你有病!」我說。
我們在樓道裡,這是家小醫院,沒那麼多人。她落腳的那一剎那,熟悉的觸感升上我的後頸。有人捏著我的後頸。
墨敘冷意盎然的嗓音敲擊著我的耳膜。「顧昭,我說過不經我的允許亂跑,是什麼下場吧?」
6
沈星裝作無辜,當著墨敘的面演戲。「昭哥,你不能走,你得對我負責!」她似有若無地露出自己鎖骨上的斑斑點點。我靠,嫁禍我。墨敘剛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他這人嬌生慣養,沒被忤逆過,就連家裡那幾條感覺能吞人的大蟒蛇,對他都乖巧順從。
他絕對不能忍受這種事。
「少爺,你聽我解釋!」說完這話,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小說裡的大誤會,都是從這句話開始的。他比我還高,居高臨下,帶著逼仄的氣息瞧著我。
「大姨!」
沈星喊了一句。
我聽到我媽和她交流的聲音。我媽問她我在哪裡。
「大姨,你過來就知道了。」長長的走廊,踢踢踏踏的聲音,仿佛我的黃泉路。
「少爺,別在這兒。」
我的聲音帶著祈求。
或許在墨敘眼裡看來。
我連夜跑去和相親對象廝混,脖子上有不明所以的痕跡。
相親對象還很受我媽的喜愛。
而我,騙了他的錢就跑路。他的人生不缺什麼。
就連墨先生,都不會逆他的意。
別墅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讓他發病。那種不顧一切傷害自己,甚至殃及池魚的病。我TM的,觸發逆鱗了。
他的眸子墨色如漆,冷著面盯著我。唇角上的半分笑意,我下意識開始求饒:「少爺,你要是敢做,我就敢殺了你。」他漫不經心道:「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他將我壓在白牆上,淡淡道:「等我做完,隨你。」
墨敘用自己的方式,將我脖子上沈星的痕跡蓋住。
甚至外人看上去都是觸目驚心的程度。
他沒什麼技巧,我咬回去,他會更加發狠,還回來。唇角溢出的血,分不清我和他。我媽的尖叫回蕩在醫院走廊。
墨敘在她來之前就把我松開,但那些痕跡是新的。喉尖血腥味濃鬱,我又窒息,又想咳。看到我媽厭惡我的表情時,甚至想吐。她罵了我爸一輩子變態。
現在這個名號,復制給我了。
「操你血奶奶的!老娘就該生了你把你溺死在尿桶裡,省得給我丟人現眼!「喜歡男人,喜歡個雞毛!你就是個垃圾,趁早去死,活著浪費空氣!」
7
指腹挨著唇,我不斷擦拭著所有痕跡。
直到前幾天的結痂都破開,血腥味越來越濃。「滾你媽的,老娘沒你這個兒子!」我媽的背影越來越遠。
有人想來圍觀,被墨敘的其他保鏢擋住了。他一臉無所謂。
我覺得自己渾身都被螞蟻噬咬著,但又找不到螞蟻在哪兒。順著牆壁滑下去,我看到墨敘的臉。
居高臨下瞧著我。
他的輪廓很分明,就算是這個角度,都找不出缺點。但我卻看到那張好皮囊下的毫無人性。
他就是個活閻羅。
墨敘一臉無所謂:「起來。」
我大喘著粗氣,察覺到心髒的猛烈跳動。他伸出手拉我起來。
我狠狠拍開:「滾開!」
他隻說了一句:「這是你自找的。」
他耿耿於懷沈星,耿耿於懷別人的一面之詞。保鏢們護著我們下樓。
我看到他的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飛快鑽進駕駛室。
開出去時,因為撞到路障,我停了下。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