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來之後,穆言每天都來,我讓他別來了,他也不肯。
不可避免地,他會和沈琛撞上。
在沈琛第三次下逐客令的時候,穆言和他吵了起來:「你哪位啊?我和若若玩的 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沈琛:「我和若若是娃娃親。」
「娃娃親怎麼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而且你們本來下周都要去解….」 我狠狠捏了穆言一把,不再讓他說下去。
「我要睡覺了!」我怕穆言說錯話,趕緊趕他走,「你快走吧。」
穆言一臉委屈地看我,我用力瞪他,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他走後,沈琛許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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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他:「沈琛?」
沈琛「嗯」了一聲,看了我一會,說:「你還記得,我們下周本來要去幹嘛嗎?
我的心一緊。
為什麼這麼問?他還要和我去解除婚約嗎?
我硬著頭皮說:「不記得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沈琛像是舒了一口氣。隨後,他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對我 說:
「若若,我們下周,原本準備訂婚的。」
6
我和沈琛從小便定了娃娃親。
因為沈琛爸媽做生意的緣故,他們高中前都是在外地生活的。直到高中,為了沈 琛的高考,才回來。
高一開學前的暑假,是我第一次見到沈琛。見到他時,我驚為天人:【竟然有這 麼好看的男孩子!】
那時我在心裏感謝爺爺,送了我這麼個帥氣老公。
他那時便已經是一張冰山臉,一臉疏離,我在他旁邊嘰嘰喳喳地自我介紹,他隻 說了一句:「你可不可以安靜一點。」
我愣住了,有點委屈,但還是閉了嘴。
出師不利,我想好好表現,於是給他剝了個柳丁。然而沈琛一下就拒絕了,我還 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仍熱情地塞給他:「哎呀沒事,你吃一口嘛。」
然而就在推操之間,我的手一個沒拿穩,柳丁掉落在沈琛新買的白襯衫上,一片 狼藉。
我蒙了,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沈琛臉色很差:「你離我遠點,行嗎?」
那天我灰頭土臉地回家了。
後來我一直在想,或許從一開始,我和沈琛就註定了命裏犯沖吧。
如果我聽他的,老老實實不作妖,可能他也不至於那麼討厭我。
但那時我年輕氣盛,越挫越勇,仍不要臉地圍著他轉。
沈琛因為是學生會的,每週五會在學校門口抓遲到和不穿校服的。於是每週五,
我都會特意打扮一番。
隻是穆言那個傻逼,每次週五都睡過頭,氣得我拽著他的衣領就往學校跑。等好 不容易到校門口時,精心梳好的髮型在風中淩亂。
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狼狽模樣,一邊拽著穆言跑一邊沖沈琛笑:「好巧呀。」
沈琛沒說話,眼神在我拽著穆言衣領的那隻手上停了幾秒後又收回,冷冷地轉過
了頭。
被忽視的我尷尬地摸了下鼻子。
穆言替我打抱不平,手勾過我的脖子,沖沈琛哼了一聲:「拽什麼拽。」
「滾滾滾,離我遠點,別碰我。」我把穆言推開,對沈琛笑嘻嘻地說:「他傻 逼,你別理他。」
沈琛沒說話,看了眼我和穆言,眉頭簇得更深。
我從小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性格樂觀。但再開朗,被無視多了,也漸漸覺得沮 喪失落。
我真正心寒,是有次參加朋友生日派對時,沈琛也在。
切完蛋糕,大家發了瘋般互相往臉上抹奶油。我剛往何禾臉上抹了一把,立馬就 被穆言偷襲,他快準狠地在我臉上糊了好幾坨。
我尖叫著追著他滿屋子跑:「傻逼,受死吧!」
跑著跑著,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不好意思!」我立馬道歉,卻發現撞到的人是沈琛。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隻是看著他愣神。這時,穆言卻突然折返,要拉著我走。
隻是沒走幾步,我另一隻手突然被沈琛拉住。
他聲音很冷:「我的衣服被你弄髒了。」
「啊?」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沈琛胸口處的衣服那沾上了奶油,估計是我剛 剛撞上時蹭到的。
我連忙甩開穆言,拿了紙低頭輕輕幫他擦了起來。
我擦得很仔細,所以費了些時間。沈琛也不說話,靜靜地看我擦拭奶油。
好不容易完成後,我又說了句:「不好意思啊。」
沈琛隻是遞給我一張面巾紙:「你自己的臉上,也擦擦。」
說完就走了。
我拿著那張面巾紙,高興得不行:【沈琛在關心我唉。】
我越想越開心,決定再去找下沈琛。看了一圈,發現他和朋友在陽臺。
我蹦蹦跳跳過去的時候,卻聽見他朋友的聲音:「許若若不是和你有娃娃親?我 看她和那個穆言還挺好的,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偷聽的我立馬想上前解釋,卻被沈琛的話釘在了原地。
「不知道。」他說,「我們不熟。」
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加了一句。
「她很煩。」
我終於打算放棄沈琛了。
我不再繞著他轉,見到了他也不再和他打招呼,反而避著他走。
沈琛不是很討厭我嗎?巧了,現在我也討厭他了。
那一陣子我心情極度煩躁。朋友約我去郊遊,我便答應了。
隻是出發的時候,我才發現,一起出去玩的一夥人裏,有沈琛。
視線相撞的那刻,沈琛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我隻是迅速扭開了頭。
同行的人中有個追我的男生,叫方餘。他非常殷勤地給我拿了瓶飲料:「若若, 喝嗎?」
「謝謝。」我接過飲料,打開喝了一口。
方餘還想說什麼,卻被正在搭烤爐的沈琛喊了一聲:「方餘,過來搭把手。」
方餘應了聲,往沈琛那裏去。
我感到煩悶,打算一個人走遠些散散心。
走著走著,我感覺後面有人跟著我。
一回頭,看見沈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著我,默默加快了腳步,企圖和他保持些距離。
沒想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這下我確定他是跟著我了,停下腳步,惡狠狠地問他:「你跟著我幹什麼!」
比起我的暴躁,沈琛冷靜得多。但他問的問題卻讓我摸不著頭腦:「你要和方餘 在一起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許若若,高中時期不能早戀。」
我不喜歡方餘,但沈琛說教的語氣讓我厭煩,隻想和沈琛對著幹:「你不是覺得 我煩嗎,管我幹什麼?就算早戀也不關你的事吧!」
沈琛滯了滯:「我沒有..
想到他之前的冷漠,想到他說我煩,我越想越委屈,堆積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沈琛,你不想和我說話,我也不想,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
說完,我沒看沈琛的神色,轉身就跑回了露營的地方。
大家遠遠地聽見我和沈琛的爭吵,問我怎麼了。
我平復了下情緒,說:「我先走了。以後有沈琛的活動不要叫我,我和他犯沖。
從那以後,大家都知道了我和沈琛不對付。
我和沈琛也再沒說過幾句話。
直到大學畢業,我媽再次提起這一樁娃娃親,我才打電話約他出來,說要談談娃 娃親的事。
我約他在咖啡館見面。等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那了。
沈琛穿得很正式,白襯衫,黑領帶,頭髮也好像特意打理過。他雙手交叉,微微 握緊,似乎有些緊張。
看到他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這個裝扮,是等下要去參加什麼高級酒會?
見到我,他聲音發澀:「若若...」
我打斷他:「沈琛,我們下周去解除婚約吧。」
在我說完後,沈琛仿佛被按下了靜止鍵,很久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我繼續說:「反正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這個娃娃親也沒有存在的 必要了,是吧?」
雖然不願承認,但那時的我,是希望他否定的。
可過了很久,他隻回了我一個字。
「好。」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
說好的解除婚約呢?怎麼就變成訂婚了?
沈琛看上去這麼正直,撒謊卻撒得這麼自然,臉都不帶紅的。
我直接傻了:「訂婚?」
「嗯。」沈琛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爸媽和你的父母都在催,因此原本是打算下 周訂婚的。」
我腦子要轉不過彎來了:「是不是有點突然了?」
沈琛用他深棕色的眼眸注視著我:「不突然。」
「我喜歡你很久了,很早就想和你訂婚了。」
8
我靠。
他說得很自然,像早已在心裏說過一百遍一樣,完全不像假的。
我的心臟驟停了一秒,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沈琛說他喜歡我。
即使知道這件事蹊蹺得不行,但我已經無法思考了。哪怕前面是個陷阱,我也要 往裏跳。
何禾曾經跟我說:「你也太不爭氣了吧,高中的時候還抱著我哭了好幾天,說再 也不要理沈琛了。現在沈琛一過來,你就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她說得沒錯。沈琛一牽我手,我的硬氣、尊嚴什麼的都沒了,什麼死對頭的都拋 到了腦後。
唉,戀愛腦是病,治不好的那種。
我有一千個一萬個問題想問,但隻問了一句:「可我現在這樣,還能訂婚嗎?」
「能。你安心養病,其餘的都交給我。」
在醫院躺了快兩周,我終於出院了。
出院那天是週一,沈琛請了假,陪我回家。
他幫我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拎回了我租的房子。看著亂糟糟的屋子,他有些不放心 地問我:「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問題的。」
但沈琛還是不太放心地模樣:「中午吃什麼?」
我從不做飯,都是點外賣的。
「不行。」沈琛否決了我的回答,「你現在剛出院,不能吃那些。」
他打開我的冰箱,看到裏面的幾罐啤酒,歎了口氣。
思考片刻,他走到我面前,對我說:「若若,搬來和我一起住。」
我傻了:「啊?」
「你還在恢復期,需要好好補一補。我會做菜,可以煮些有營養的給你吃。」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把我砸得暈頭轉向,一句話也說不出。
沈琛大概以為我的沉默是猶豫,又說:「沒事,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可以做好了 每天給你送過來。雖然我開車過來要一個多小時,還得再開半小時去上班的地
方,可能得很早起床,但是沒關係的,我不累。」
我連忙說:「沒有沒有,我願意的。」
沈琛這才露出笑容:「那我週末來幫你搬家。」
搬家前,我們先辦了訂婚宴。
因為我怕人太多了露餡,就說簡單辦一下就好了。於是也就雙方父母在一起吃了 個飯,沒有邀請別的人。
沈琛媽媽喜笑顏開地握著我的手:「若若啊,阿姨真的太開心了。你知道沈琛從 小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知道隨了誰。但阿姨知道,每次你一來,他就開心。
「後來你不過來了,我問他你們怎麼了,他那個表情臭得呦。」
我感到驚訝,以前我每次找沈琛,他都一副巴不得我馬上走的模樣,阿姨怎麼看 出沈琛開心的。
沈琛媽媽接著說:「我和他爸都怕你們要取消婚約了,每天提心吊膽地,還好還 好。」
被說中,我心虛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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