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幫主、平大人、李將軍。”文一鳴朗笑著跟眾人一一打招呼,招呼完這邊,接著招呼那邊,“李少莊主、秦當家、秦幫主,柳副幫主、白長老。”
招呼一圈下來,務求將溫煦的眼風掃到每一個人身上,要多周全便有多周全。
平煜等人紛紛下馬回禮。
等文一鳴打完招呼,文崢又上前一步,噙笑跟眾人見禮。
洪震霆朗笑道:“我雖是武林盟主,但以往忙於主持中原地區的武林大會,江南的武林大會還是五年前來過一回,今日幸得文莊主相邀,我正好前來開開眼界,不知今日來了哪些門派?”
文一鳴忙極言洪幫主太過謙遜,又道:“下了帖子的江湖門派一個不少,全都來了,共一百二十家,如今已陸續到了大殿中,就候著洪幫主了。”
說著,請洪震霆一行人往內走,看一眼平煜身後的馬車,笑道:“沒想到平大人到底還是採納了在下的建議,帶了傅小姐前來。
“用傅小姐引金如歸出現的這法子,真說起來,失了幾分厚道,但是自從昨日平大人遞了消息後,一來,在下已做了萬全安排,務求將傅小姐護住,絕不會讓她落到金如歸手中。二來,金如歸在金陵作惡多年,實乃武林一害,我等作為武林正道,早有除去之心,雖然法子失了幾分急躁,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委屈傅小姐一時,換來的卻是金陵的長治久安。”
一番話算是為前日提建議時失之急躁做解釋。
王世釗抱著胳膊立在一旁,聽見此話,極為不屑地嗤了一聲。
平煜臉上卻笑容不變,點點頭,負著手闲闲往內走,一邊打量兩邊景致,一邊笑道:“我跟文莊主的想法不謀而合,深覺此法算得一勞永逸,所以才會在昨日特令人給文莊主送信,商量具體行事的法子。除此之外,我還帶了不少人馬過來,就為了怕金如歸聞訊前來趁亂擄人,另外,秦當家和李少莊主為了擒住金如歸,也提前做了不少安排。”
前面秦勇聽見,回頭跟平煜對了眼色,笑道:“金如歸乃武林一害,我等身為武林中人,既有機會將其除去,自是義不容辭。”
文一鳴目露欣賞地仔細打量一番秦勇和秦晏殊,捋捋須,正色道:“當年我曾與令尊在一處切磋過武藝,當時便覺得秦幫主是難得的英雄人物,這也就罷了,誰成想他能將後生晚輩教養得如此出類拔萃,真叫我不欽佩都不行,相形之下,我這犬子就差得遠了。”
眾人都知文崢文武雙全,文一鳴此話不過是自謙罷了,便忙誇贊文崢幾句。
在一行人沿著進山莊寬闊的漢白玉磚路往前走時,那兩輛馬車始終跟在眾人身後,平煜沒有叫馬車停在山莊外的意思,文一鳴也沒有過問的打算。
等穿過大門後的亭臺樓閣,到得主殿,殿外熙熙攘攘,站著各大門派的門徒及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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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殿內,則是一百多位江湖門派的頭目。
虧得這大殿極大,裡頭又布置得氣勢恢弘,一百多人坐在其中,竟絲毫不覺擁擠。
可不等進殿,平煜便令那兩輛馬車停住,少頃,從其中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名氣度高華的窈窕女子,雖戴著帏帽,但遠遠看著,正是那位傅小姐無疑。
那女子下了車,緩緩走到平煜身邊,一言不發立在一旁。
另一輛馬車裡頭,卻始終死氣沉沉。
等幾名護衛將那輛車的車簾掀開,眾人都是一陣驚呼,連文氏父子都面色微變,就見裡頭裝的竟是一具黑沉沉的棺材。
李珉等人合力將那棺材抬下,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將那棺材抬到大殿內,放在空地上,環立在側。
平煜這才轉過頭,對文一鳴笑道:“這裡頭裝的是具女屍,我等剛到金陵那日,該名女子曾前來府中夜探,不慎死在牆外,因死因有些可疑,我特令人將她的屍首運來,打算在今日赴會的武林中人裡頭找出兇手。”
李攸見文一鳴不答,似笑非笑道:“平大人慮得有理,此女身上的傷口委實奇怪,兇手內功之高,令人刮目相看,且這女子正是金如歸手下的奉召紅棠,又牽涉到坦兒珠,故今日將她屍首抬來,說不定可以借武林大會查清當日真相。”
文一鳴和文崢對看一眼,詫異道:“沒想到竟有這等事!雖說這女子是昭月教的人,平日定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但平大人既覺得此女死因有些蹊蹺,不妨趁此機會查個明白,我等別無他話。”
平煜在前頭聽見,回頭,淡笑道:“文莊主果然明白事理。”
說著,領著傅蘭芽上了臺階,往大殿走去。
文一鳴等人幾步追上,笑著引眾人入殿。
剛進殿,裡頭本正飲酒的眾人放下酒杯,齊刷刷朝門口看來。
見到平煜等人,反應不一。
平煜立在門口,迅速掃了一眼,見大殿極明亮綺華,貴而不奢,而殿中諸人,有男有女,無一不是內力高深的高手,牽牽嘴角道:“今日當真是高手如雲,平某可以好生開開眼界了。”
第99章
殿中的人飲酒的飲酒, 寒暄的寒暄,說得正熱鬧,誰知外頭竟無故抬進來一口黑黝黝的大棺材。
眾人隻當有什麼邪魔外教前來砸場子,霍的一聲齊刷刷起了身, 抄家伙的抄家伙,擺招式的擺招式。
一時間, 全都如臨大敵。
不料下一刻就見文一鳴和煦地陪著幾名男子進了殿, 行走間神情輕松, 笑語晏晏, 一眼不多看那口分外礙眼的棺材。
可見棺材抬進殿中之事, 早已得了他的默許。
等見到洪震霆,眾人再顧不上猜疑,立在原地, 紛紛含笑打招呼道:“洪幫主。”
江湖不比官場, 諸人行走江湖, 除了武功, 也講氣節,雖推舉了洪震霆做武林盟主,此時雖見了洪震霆, 卻自恃身份,不會如官員見到上級時那般做出謙卑熱絡姿態。
洪震霆一邊大步在文一鳴的引領下往殿中走,一邊拱起手,笑著朝兩邊的江湖門派一一回禮。
瞥見諸如少林寺老方丈及霹靂掌戚勝這等武林中的老前輩,他還會特意停下腳步, 走到幾人跟前噓寒問暖。
經此一遭,殿中氛圍頓時由僵硬冰冷變得融洽起來。
諸人笑了一晌,似乎渾然忘了大殿當中還有口棺材,再次將注意力落到洪震霆身邊那幾人身上。
秦勇姐弟及李由儉等人,諸人都頗為眼熟,等他們從身邊走過時,彼此都不忘點頭示意。
唯有平煜、李攸和王世釗幾個,眾人以往從未見過。
尤其那名戴著帏帽的女子,雖看不見面貌,但從背影及步態來看,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窈窕佳人。
今日來的眾武林高手中,雖大多是男子,卻也有幾名女子在列。
譬如峨眉派及逍遙山莊的掌門人,心思比旁人略細些,見這美人跟一名身著玄裳的俊朗高挑男子並肩而行,兩人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忍不住盯著兩人多看了幾眼。
正暗自猜測這幾人身份,就見文一鳴請其中那名男子坐了上首之位,跟洪震霆並列而坐,而這名男子偏偏還毫無愧色地受了。
諸人這回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詫之色。
平煜坐下後,無視殿中四面八方投來的審視目光,對文一鳴含笑說句什麼,文一鳴點點頭,令下人領著傅蘭芽到殿旁的珠簾後,設座請她坐下。
少頃,文崢闊聲道:“諸位前輩,這位是錦衣衛指揮使平大人,那邊兩位是明威將軍李攸及錦衣衛同知王大人,他三位前些時日因公幹路過金陵,手頭有幾樁要案與江湖中人有關,聞得武林大會召開,故賞光前來,幾位大人最是隨和,諸位前輩不必拘束。”
對傅蘭芽卻隻字不提。
殿中鴉雀無聲。
平煜的名字他們以往多有耳聞,卻萬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以這種方式見到這位年輕的三品高官。
洪震霆見大家都有些驚疑之色,笑道:“實不相瞞,我也是因著故人之託,這才跟他三位一道同行,這位姓李的將軍叫李攸,是我早些年收的關門弟子,算得我八卦門正兒八經的門徒,平大人如今掌管錦衣衛,是出了名的英雄人物,諸位想必早就如雷貫耳,今日一並向諸位引薦。”
許是顧忌王令在江湖上的名聲,洪震霆踟蹰了一會,末了,到底未單獨介紹王世釗。
他話一說完,平煜便端起酒盅,笑道:“事急從權,來前未打招呼,眾英雄莫嫌咱們唐突。
李攸也大咧咧笑道:“論輩分,我需得叫在座各位前輩一聲叔叔伯伯才是。”
眾人見二人毫無架子,防備的態度多少有些松動,又聽李攸說起“稱呼”,歷來愛開玩笑的太極宗掌門人王德忠大笑起來,一指不苟言笑的峨眉派掌門人劉玉子和逍遙莊主道:“李將軍,這還有姑姑輩的人物呢。”
眾人哄堂大笑。
王世釗見洪震霆未向眾人單獨介紹他,隻當洪震霆有意忽略他,心中極為不悅,在一旁不冷不熱地撇撇嘴。
這時文氏父子見殿中氛圍重又活絡起來,便令立在殿中的萬梅山莊的眾僕從給諸人斟酒。
因萬梅山莊處處種種梅花,山莊以“梅”為標識,這幫下人衣裳胸口處都繡著梅花,衣飾整潔,做起事來極懂分寸,論起體面程度,倒一點不比勳貴人家的僕從來得差。
未幾,等上了酒,文崢擊了擊掌,殿旁便有一行手持樂器的垂髫少女魚貫而入。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囑咐,這幫女子到了殿中,對殿門口那棺材視若無睹,齊齊屈膝行了一禮。
文崢指了指那幫樂姬,笑道:“武林大會雖每年舉行一回,咱們萬梅山莊卻已經許久未做過東道了,難得今日高朋滿座,我和父親唯恐有什麼不到之處,慢待了諸位,趁比武未正式開始,不如一邊飲酒一邊聽聽絲竹,也好助助酒興。”
平煜見那幫樂姬雖無輕浮之態,然衣著華貴綺麗,奏起絲竹又分外空靈,也不知一年養下來需得多少花費,再垂眸看了看杯中價值不菲的百花酒,眯了眯眼,這萬梅山莊的排場倒遠比自己想的還要闊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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