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邊怔了怔:“顧懷璧他不會這樣吧……”
謝堂拉著張野離開,連聲說著:“算了算了,以後就當不認識他。”
男孩離開以後,邊邊和顧千珏對視一眼,顧千珏說:“你別看我,我跟我哥約等於是陌生人呢。”
就在這時,幾個男孩從樓頂下來,顧懷璧邁著輕碎的步子,經過邊邊的身畔,看也沒看她。
這是邊邊連日來第一次見到顧懷璧。
他又將頭發剪短了些,剪成了很短的小平頭,也越發顯得五官深邃而硬質,他的眼神很冷,過去那種眉眼帶笑的柔和氣質蕩然無存。現在的顧懷璧,戾氣橫生,兇悍可怖。
他與邊邊擦身而過,目不斜視,沒有看她一眼。
顧千珏叫了他好幾聲,他也充耳不聞,不予理會,氣得小丫頭直跺腳:“什麼嘛!真當陌生人啦!當心我回去告訴老媽!”
邊邊看上去有些受傷,悶悶不樂地離開,經過垃圾桶邊,扔了手裡還剩大半的薯條口袋。
顧懷璧走到走廊盡頭轉角處,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呼吸了一下,手撫上了心口處。
他能嗅到小丫頭失落的情緒。
心口處疼得很厲害。
——
那天晚上,幾個新結交的閨蜜拉著陳茵茵去了酒吧,說是要帶她認識新朋友。
陳茵茵從來沒有去過這些地方,覺得害怕又新奇,聽身邊的唐貝貝說,那些男生都是我們學校惹不起的大佬,其中一個還特別有錢,如果能結識他們,以後你在學校就能揚眉吐氣啦。
陳茵茵意動了,她是外地轉學來嘉德中學的學生,許多本地學生本就不是很看得上她,再加上一開學就被顧千珏奚落了,越發讓她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來。
Advertisement
陳茵茵覺得自己也應該多認識一些有錢有勢的朋友。
酒吧包間裡坐著幾個男孩,看上去社會氣息很重,見女生們進來,他們也隻是抬抬眼,算是打招呼了。
這些女生不算漂亮,至少,在他們見過陳邊邊以後,其他女生怎麼看,都覺得差了點味道。
出於禮貌,潘楊還是張羅著讓女孩們一一落座,又給她們點了汽水飲料。
陳茵茵進來便望見顧懷璧了,他穿著黑襯衣坐在沙發正中間,平頭短發幹淨利落,袖子卷到了關節位置,露出一截蒼白的手腕,隨意地擱在膝蓋上。
他頭也沒抬,望著手裡的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茵茵認識顧懷璧,誰還能不認識這位大佬啊,短短不過幾月時間,他讓整個校園變得風聲鶴唳,人人噤若寒顫,不敢再提到哪怕一句關於他的不實謠言。
陳茵茵是不相信人真的會變異成怪物的啦,又不是演美國科幻大片。但是顧懷璧的確是沒人敢招惹的存在,如果陳茵茵能和他交上朋友,她在學校裡可算有靠山了。
於是她主動說:“喝什麼汽水飲料啊,給我來兩瓶啤酒吧。”
潘楊看了陳茵茵一眼,覺得有些意思:“喲,你還要喝酒呢?”
陳茵茵豪爽地說:“當然了,喝酒算什麼,來,我敬你們。”
……
晚上,邊邊趴在房間書桌上寫作業,陳茵茵自放學到現在一直沒有回家,都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陳文軍和王玲可急壞了,他們連晚飯都沒心情吃,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個勁兒給陳茵茵打電話,可是陳茵茵沒有接。
王玲急得都快抹眼淚了:“你說說,能去哪兒呢。”
“多半是和同學出去玩了。”陳文軍安慰妻子道:“你先別急,我問問邊邊,她們一個班,多半知道茵茵在哪兒。”
說話間,陳文軍叩響了邊邊的房門,邊邊打開門,對陳文軍說:“我看到她和她的唐貝貝她們一起走了,說明天不上課,要出去玩,但我不知道她們要去哪裡。”
王玲哀怨地望了邊邊一眼:“你是姐姐,你怎麼不多看著妹妹一些呢。”
邊邊說:“她們又不帶我玩,我怎麼看著她。”
“那你不會跟著她們嗎?”王玲估計也是氣急攻心,連平時裝裝樣子都不肯了,質問邊邊道:“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
邊邊還沒反駁,陳文軍立刻道:“這事不怪邊邊,畢竟茵茵平時也不怎麼愛搭理她,除了問她要衣服穿的時候。”
王玲一聽,丈夫竟然這般護犢子,她抽了紙巾便開始委委屈屈地抹眼淚了。
陳文軍穿上夾克外套,準備出門去找,邊邊也拿起她的手機,匆匆跟了出去:“爸,我跟你一起。”
第21章
陳文軍先去學校附近找了一圈,小吃街,商業城都逛了遍,沒有看到陳茵茵的身影。
邊邊見他這樣瞎找也不是辦法,於是給顧千珏打了個電話。
“寶貝啊,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邊邊拿著電話,離父親稍遠一些,低聲說:“陳茵茵晚上不是跟唐貝她們出去玩了麼,還沒回來,問問你這邊有沒有情報。”
顧千珏忽然笑了起來:“我正要告訴你呢,剛剛有朋友還在群裡說這事,唐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搭上我哥那邊的朋友了,成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面追,打籃球也要去給人家當拉拉隊,那幾個男生又不太愛搭理她們,真丟死人了。”
“那她現在,是和顧懷璧在一起麼?”
顧千珏聳聳肩:“誰知道,反正……我哥也還沒回來,你問問他吧。”
邊邊望了眼焦急不已的陳文軍,於是低頭給顧懷璧編輯短信。
自從“絕交”以後,邊邊給顧懷璧發了幾條短信,但他沒回,於是邊邊也決定不搭理他了,否則他們班那些討厭的女生又會說“陳邊邊被甩啦還要倒貼”這樣的話。
……
喧囂熱鬧的酒吧裡,幾個男孩在玩擲骰子的遊戲,輸了喝酒,女生們也加入進來,倒是玩得挺開心。
顧懷璧就跟開了掛似的,一次都沒有輸過,猜大是大,猜小是小。潘楊連聲說,就懷哥這運氣,真的絕了,要是去澳門賭錢,肯定一夜暴富。
陳舟說:“懷哥這家世還需要暴富嗎?”
“也對,嘿嘿。”
桌對面的陳茵茵好幾次偷偷打量顧懷璧,少年修長漂亮的手拎著骰子盒,眉宇低沉,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五官精致得讓人挪不開眼。
陳茵茵摸了摸自己的臉,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任何看見他的女人,都不可能沒有反應。
就在這時,顧懷璧手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他視線輕描淡寫地掃了手機屏幕一眼,隨即放下手裡的骰子盒。
“顧懷璧,請問陳茵茵和你在一起嗎?她是我繼妹,這麼晚沒回家,我爸現在很著急,在到處找她。”
顧懷璧重新坐回到沙發,潘楊問他:“懷哥,不玩了?”
他鼻息間發出一聲沉沉的:“嗯。”
“誰給你短信啊。”陳舟探著脖子好奇地去看。
畢竟顧懷璧從來不給人留通訊方式,手機也是萬年沒人聯系的死人機,連幾個兄弟都沒他電話號碼呢。
但縱使如此,他還是時常將手機帶在身邊,一刻也沒離開過。
顧懷璧避開了他的視線,低頭編輯短信。
其實也不是編輯短信,他就是怔怔地看著那條短信發呆。
顧懷璧沒回她,很快,邊邊的電話又call進來了,顧懷璧心髒猛地跳了跳,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名字閃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冷靜下來,就覺得自己可笑。
他立刻掛掉了電話,然後給她甩了個地址,沒有回任何多餘的信息。
陳茵茵低聲問唐貝貝:“他有女朋友嗎?”
唐貝貝又問陳舟:“懷哥有女朋友嗎?”
“就懷哥這‘名聲’,誰敢當他女朋友啊,有這心也沒這膽。”
“為什麼呀,懷哥怎麼帥。”
“怕被吃咯,學校傳說,懷哥會吃人。”
“哇,別亂講了,怎麼可能。”
陳茵茵松了口氣,陳舟笑著繼續說:“不過以前有個青梅竹馬的女生朋友,現在也沒怎麼聯系了,可能是鬧掰了,懷哥從來不和咱們說他的私事。”
陳茵茵知道,顧懷璧以前和邊邊是朋友,邊邊那些漂亮衣服都是顧懷璧媽媽買的呢。她盤算著,如果她能成為顧懷璧的朋友,是不是以後他媽媽也會買好多漂亮裙子給她?
半個小時後,陳茵茵終於鼓起勇氣走過來,端著酒杯,坐到了顧懷璧身邊:“懷哥,我叫陳茵茵,我想敬你一杯,跟你交個朋友。”
顧懷璧睨了她一眼,女孩臉頰紅撲撲的,心跳聲很快,臉上化著妝,身上臉頰脂粉氣很濃。
他挑眉問:“交什麼朋友。”
陳茵茵略帶羞怯地說:“就是好朋友啊。”
顧懷璧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輕蔑的冷笑,沉聲說:“可是,你太臭了。”
此言一出,陳茵茵臉頰“刷”的一下,羞得通紅!
“離我遠點。”顧懷璧平靜地說完,揉了揉鼻翼,仿佛是真的嫌棄她身上的味道似的。
少年就這樣口無遮攔地說出她身上臭,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陳茵茵感覺很丟臉。
周圍幾個男孩訕笑著說:“別介意啊,懷哥就是鼻子靈,又挺愛幹淨,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味兒。”
要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陳茵茵更加感覺無地自容了,倒好像她身上真的有臭味似的。
她眼睛紅了,眼淚跟著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包間門忽然被打開,陳文軍突兀地闖了進來,看到滿房間的男男女女,桌上的酒瓶子和骰子盒,還有煙灰缸的煙頭……
如此烏煙瘴氣的環境裡,陳茵茵就這樣坐在一個男生身邊抹眼淚。
陳文軍的腦子瞬間就炸了,頭皮發麻,衝過來一把抓起陳茵茵的手腕,將她往身後拉了拉。
“爸!你怎麼來了!”
陳文軍看到陳茵茵臉上的淚痕,以為她被欺負了,轉身衝著離他最近的顧懷璧一拳砸過去。
全場安靜。
顧懷璧結結實實地吃了陳文軍這一拳,腦袋微偏,嘴角都淤青了,溢出點點血跡。
他“豁”地一下站起身,冷冷看著陳文軍,目光充滿戾氣,滿身兇悍的匪氣,逼得陳文軍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
邊邊剛趕到包間門口,恰好看到顧懷璧和陳文軍對峙的場面。
顧懷璧現在已經高出了陳文軍一個腦袋,有很強的壓迫感,陳文軍隻能死死攥著陳茵茵的手,拉著她往後退。
“有沒有搞錯,居然對懷哥動手啊!”
“你是不是想死。”
“別說我們欺負老頭啊。”
……
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攔住陳文軍的去路,陳茵茵也顧不得哭泣,著急地推了陳文軍一下:“爸,她們都是我朋友,你怎麼能動手呢!”
“他不是在欺負你嗎!”
“沒有!我的事不要你管!”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