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邊不想再這樣坐以待斃,任人宰割,她對忙碌的顧懷柔說:“我想上廁所。”
顧懷柔調試著儀器,頭也沒回,說道:“這裡沒有廁所,等你變成跟我一樣的人,就不會再有這麼多麻煩事。”
“難道你們血族都不用上廁所嗎。”
“不用。”
“胡說,我看到過陸衍師兄從男廁走出來。”
“陸衍。”
顧懷柔冷笑:“他在人類堆裡呆久了,居然也學著像人類一樣生活,真的很可笑,但是不管他怎麼模仿,血族就是血族,永遠成不了人類,也永遠不可能繁衍後代。”
“那你為什麼想要變成血族,難道僅僅隻是因為羨慕顧懷璧嗎?”
像是被戳中痛處,顧懷柔踹了一腳身邊的椅子,調子提了幾分:“誰說我羨慕他!”
邊邊也是為了拖延時間,所以盡可能地與他扯淡聊天:“哇,你還不承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羨慕嫉妒恨,寧願當一個怪物,也要把自己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隨便你怎麼想。”顧懷柔冷靜下來,覺得沒有必要跟這女人解釋什麼,他所遭遇的一切,他所犧牲的一切,她又怎麼可能理解。
“很痛苦對不對,雖然是一母同胎的雙生子,可是他有那樣的能力,而你卻隻是個平凡普通的人類。”
“你真的很吵。”
“顧懷璧也說過我很吵,嘰嘰喳喳像隻麻雀似的。”
邊邊說:“如果你受不了的話,要不再好好考慮一下,我真的不是可以和你手牽手共度永生的那個人,你要是沒耐心肯定會被我煩死的。對了,我有好些個安靜的女性朋友,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你喜歡什麼類型的,蘿莉喜歡嗎,我們狼狼社有個偽娘……不是,有個妹子叫雲景,他乖得不得了……”
顧懷柔走過來,一把將她從水晶棺裡薅出來,抓著她的衣領,毫不客氣地把她扔在地上。
Advertisement
“出門左轉,自己去上廁所。”
他實在受不了她的嘮叨了。
邊邊手和腳的繩子都被解開了,她扶著牆站起身,拉開門朝外面走去,一開始還用走的,後來發現顧懷柔好像沒有跟著她,周圍也無人監視她,邊邊心頭一陣狂喜,加快了步伐朝前方的通道走去。
這裡的結構是一個房間連接著一個房間,中間是狹長潮湿的甬道,房間的裝修風格復古,幾乎沒有現代的家具,所有的用品都是非常古老的木制風格,甚至桌上還擺著一個雕刻精致的燭臺。
邊邊走到一個看上去像是飯廳的房間裡,費勁地爬上桌,想要打開桌邊的那扇巨大的雕花窗戶。
卻沒想到,打開窗戶之後,邊邊看到的……依舊是一堵牆。
沉沉的壓抑感籠上她的心頭,她嘗試著打開了房間其餘的窗戶,無一例外,後面全都是牆壁,窗戶隻是裝飾而已。
邊邊慌了,她開始瘋狂地奔跑,朝著甬道的盡頭跑去,這裡的甬道連通的房間就像是迷宮一般,跑了一圈之後,她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難怪顧懷柔不會跟著她,因為他料定了她根本逃不出去。
就在這時,邊邊遇到了一個端著盤子走過來的年輕女孩,女孩打扮成了女僕的模樣,面色蒼白,嘴唇殷紅,是典型的血族女孩的模樣。
不過她的裝扮很古風,長長的裙子拖曳在地面,身上披著一件類似於褙子的紅色披風,頭上掛著精致的發髻,想是從古畫裡走出來的女孩。
乍眼一看,其實還有些}人。
邊邊與她擦肩而過,她打量她,同樣,她也在也在打量她,兩人的目光都有些怪異,像是看不懂對方的打扮。
忽然,邊邊牽住了她的手,低聲問道:“我要怎麼出去?”
那女孩沒成想邊邊會問得這般直接,她用力將她的手拉開,防備地望望四周,低聲告訴她:“你出不去的。”
“這裡到底是哪裡?”
“血族的密室,狼永遠找不到的安全之地。”
“你有手機不?”
“有,但都是用來玩單機遊戲。”女孩坦誠地說:“這裡沒有信號。”
“那肯定也沒有wifi。”
女孩眨眨眼睛:“有。”
邊邊眼前一亮,然而女孩又道:“但不知道密碼。”
邊邊:……
“你是什麼人啊?”
女孩拎拎自己的裙子:“看不出來嗎,我是密室的丫鬟,我叫晴雯。”
“晴、晴雯?”邊邊有些懵了:“這是你的真名?”
“對啊。”
“你是顧懷柔的丫鬟?”
“才不是呢。”晴雯搖搖頭,憤懑地說:“那家伙剛來這裡沒幾天,把這裡搞得一團糟,我在這裡服侍百年了,我的前主人很愛幹淨的。”
“你的前主人是誰?賈寶玉嗎?”
提及前主人,晴雯眼底浮現一絲崇拜的光芒:“什麼賈寶玉,是初代陸衍啦,是他救了我,讓我在密室侍奉,給我一個容身之所。”
“陸衍?你說的是A大醫學院的那個陸衍嗎?”
“前主人的確醫術精湛,我早年間就跟著他遊歷四方懸壺濟世,不過後來戰爭爆發了,世道太亂,我就決定留在密室不出去了。”
邊邊總覺得和這個晴雯說話,有種穿越到古代的感覺,雖然她知道血族人不老不死,但是真讓她和一個古代人對話,她還是覺得非常奇怪。
“所以顧懷柔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提到這個,晴雯真是一肚子火兒:“之前來了個莫名其妙的家伙,跟我主人一頓PK,結果他把我主人KO掉了,氣死我了!”
邊邊聽著這個古代小姐姐又是PK又是KO,倒還真是非常時尚的小姐姐。
“是這樣的,我和你的前主人是同學,我是他師妹,我們平時關系還不錯,所以你能不能想辦法,放我出去?”
晴雯皺眉:“這個……恐怕不行,陸衍為了保護我的性命,讓我和密室結了血契,我在,密室就在;如果我消失了,密室也會消失。但是與之相應,我必須聽命於密室的新主人,不能做出違逆他的事情。”
邊邊這就明白了,為什麼陸衍被顧懷柔重傷之後,晴雯卻能夠安然無虞地留下來,是因為她才是這個密室的守護者。
邊邊臉上浮現失望之色,但她也不能勉強晴雯,畢竟,事關他人的性命。
“那我自己到處找找,你總不會阻止我吧。”
晴雯搖頭:“不會,你隨意。”
邊邊朝著前方甬道的左邊分叉口走去,晴雯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道:“哎,那什麼……”
“什麼?”邊邊回頭。
晴雯指了指右邊的那條路:“你要不試試這條路?走過去之後,看到一個水池,唔……水池裡有水。”
“水池裡有水,怎麼啦?”
“哎呀,你怎麼那麼笨吶!為什麼狼族找不到這裡,你自己動動腦子去想啊!”
邊邊皺眉思忖片刻,仿佛明白了什麼,臉色一喜,跑回來抱了晴雯一下:“謝謝你!”
晴雯無可奈何地說:“別耽擱時間了。”
“嗯!”
邊邊朝著右前方的通道跑去,跑了約莫百來米之後,在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裡,看到一汪水池。
按照顧懷柔所說,狼族永遠不可能找到這地方,隻有一個原因,他們嗅不到這裡的氣味,如此一來,隻有一個原因,這裡的氣味被什麼東西給隔斷了。
邊邊蹲在水潭邊,伸手觸了觸池水,池水冰寒刺骨,她哆嗦了一下。
她不確定這片池水背後是否別有洞天,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她水性好,下去探探也無妨。
就在她深呼吸,準備著要跳下池水的時候,遠處房間盡頭傳來女人的慘叫,是晴雯!
“我什麼都沒說!真的什麼都沒說!”晴雯顫慄的聲音傳來。
邊邊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池水,又望了望黑漆漆的甬道。
逃出生天的希望就在眼前,現在是最後的機會。
可是她的本能讓她邁不動步子,就算是血族……好歹也是一條命。
邊邊起身便往回跑,就在剛剛的走廊甬道裡,顧懷柔的手緊緊地掐住了晴雯的脖子,掐得她快要喘不過去來。
“嗯,回來了?”他微笑著望向邊邊:“找到出口了?”
“什麼出口啊。”邊邊裝蒜:“她告訴我這裡沒有廁所,但是那邊有水池,讓我自己去池邊解決,咦,難不成那裡就是出口?”
顧懷柔望了晴雯一眼,垂死掙扎的晴雯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終於,顧懷柔松開了手,晴雯重重落地,捂著喉嚨大口呼吸,臉上毫無血色,狼狽不堪,眼底的恨意也越發明顯。
顧懷柔走過來,拎住了邊邊的衣領,想把她揪回房間,而就在這時,不遠處水池忽然傳來了動靜。
顧懷柔耳廓微動,扔下邊邊,朝著水池房走去。
“沒事吧!”
邊邊爬過去將晴雯扶起來,晴雯劇烈地咳嗽著:“他媽的,居然敢掐老娘,老娘這把歲數,夠當他太奶奶了!現在的小孩,真是沒大沒小!”
“你別貧了,那邊好像出事了。”
晴雯似乎也察覺到有人來了,眸中閃過一絲驚喜:“是主人回來了!”
邊邊抬頭,隻見一人一狼出現在甬道的盡頭。
巨狼抖擻著湿潤的毛發,嘴角裂開,露出鋒銳的利齒,鼻翼泛起褶子,發出低沉的威脅聲。
邊邊當然認得那隻狼,那是顧懷璧!
“阿懷,我在這裡!”
邊邊站起身衝他揮手,狼見到邊邊以後,不顧一切地猛衝過來,瘋狂地嗅著她的身體,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哎喲我的媽,老娘最討厭狼了!”
晴雯一跳三尺高,遠離了邊邊身畔,靠牆站著,看著那隻狼狂舔著邊邊的臉,說道:“喂,你當心狂犬病啊!”
狼回頭,威脅地低嘯一聲,晴雯立刻閉嘴,扭頭看到了全身湿漉漉的陸衍,驚喜地撲過去,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肩頭,一頓撒嬌:“先生,你回來了!嗚,你看這個變態把這裡搞成什麼樣了。”
許崎剛從水裡爬上來,抬頭就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古代美人靠在她師兄肩頭撒嬌,而且還是個味道極其讓她不爽的血族。
許崎猛地瞪大眼睛,瞬間眸子裡就翻起一圈金色,手臂肌肉膨脹,當場想撕碎她。
陸衍察覺到身後洶湧澎湃的殺意,拉開了晴雯,輕咳一聲道:“那個……大敵當前,不可大意。”
“就是這個變態,剛剛差點殺了我呢,嚶嚶嚶。”她拉起了陸衍的衣袖,嚶嚶嚶。
許崎“嗷嗚”一聲,撲過來把陸衍兜回自己身後,衝晴雯呲牙。
晴雯皺眉:“怎麼又來一隻狼啊,先生,咱們的密室都快被狼給佔領啦。”
“先不說這個。”
“怎麼不說啊,她到底是誰。”
許崎不客氣地說:“你又是誰啊。”
“我是晴雯。”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