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宏遠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晚晚的爸爸的?”
“這也是野哥的渣爹吧?這種人也太該死了吧!”
“他現在怎麼好意思來找晚晚的?!”
“感覺這人跟有預謀似的,專門挑野哥不在的時候來,嘖嘖!”
“不是啊,沈晚晚和邵逾野也太過分了吧!怎麼說也是親爸啊!”
周圍圍觀的人越多,邵宏遠就越來勁。
他來之前,有和一家媒體籤了合同,隻要將這件事情放大曝光,不愁流量,媒體那邊將付給他50萬元的酬勞。
50萬對於曾經的邵宏遠來說,連塞牙縫都不夠,但對於現在的邵宏遠來說也是一筆巨款。
反正混到這個境地,臉面早已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萬一忽悠成功,沈晚晚能替他把債還了更是再好不過!
他們甚至已經模擬好了劇本,隻等徹底引爆了。
到時候輿論也會站在他這一邊,沈晚晚和邵逾野兩個不孝子,竟然讓親爸落得如此悽慘地步,網友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足夠淹死他們了。
“嚀嚀,幫爸爸把債還了,把咱那棟別墅再買回來,好不好?”
“你哥哥之前還特意留了你的房間呢……”
“邵宏遠。”
她的聲音很輕。
Advertisement
但語氣裡自如的威壓感卻如同嫻熟的上位者一般。
邵宏遠掙扎的動作停了一瞬。
沈晚晚腳步向前,小皮鞋踩在水泥路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邵宏遠兩隻手臂都被保鏢架著,腰背被迫彎著,必須仰著臉才能和沈晚晚對視。
他臉上浮起討好的笑容:“嚀嚀——”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清脆響聲響徹校園。
有飛鳥驚叫從樹梢飛走,周遭也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一時鴉雀無聲。
唯有邵宏遠一張臉被打得偏了過去,臉上一個新鮮出爐的巴掌印,看得出來沈晚晚用了十足的力氣。
沈晚晚居高臨下望著他,如同望著死物一般,目光嫌棄而冰冷。
“這一掌,是為我媽扇的。”
邵宏遠那點兒偽裝出來的討好迅速隱去,他憤怒道:“邵嚀!”
“啪——”
又是一巴掌。
沈晚晚揚起眉,“這一掌,是為了曾經的邵嚀扇的。”
……她敬重的父親,為了整個家庭辛苦操勞的父親,都死在了六歲那一年。
“我最後重復一遍。”
“我叫沈晚晚。”
“至於你是誰,是死是活,是生是死,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人群裡一時無人敢言。
寂靜了幾秒後,忽然有個聲音大斥道:
“沈晚晚也太沒良心了吧!”
“生到這種女兒簡直是奇恥大辱!!”
與此同時,一隻香蕉皮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直直朝著沈晚晚而去。
人群裡有眼尖的人率先“啊——”了出來。
沈晚晚的兩個保鏢都還在桎梏著邵宏遠,在所有人都要以為,那隻香蕉皮必然擊中沈晚晚的臉部時,那香蕉皮驟然被人打掉。
向來眼神淡淡,與世無爭,一雙眼裡常是笑意的男人,眼神冰冷地看著香蕉皮被丟擲出來的方向。
人群裡爆發出尖叫——
“啊啊啊!”
“洲神!!!”
“洲神怎麼也在這裡!”
“洲神也太帥了啊!啊代入一下晚晚直接心動了!!”
誰都沒有看清他剛才是怎麼過來的。
隻感覺到似有一陣風刮過。
同祁洛洲一起過來的校領導扯著嗓子在喊:
“欸,保衛處人呢?這種闲雜人等也能放進學校來?!保衛處隊長給我過來!!”
沈晚晚也從短暫的震驚裡回過神來。
如果說邵宏遠的出現隻是個意外,那麼這根香蕉皮的出現,預示著今天這一波都是對方有備而來。
丟香蕉皮的是個校內的學生。
在校方的嚴肅問詢下,他很快就表示,是有人讓他這麼幹的,事成之後將支付他兩千元的報酬。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他心動了。
沈晚晚輕蔑笑一聲:“那你知道如果你提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我,你將得到三倍報酬嗎?”
三倍!
那個學生頓時眼睛一亮。
沈晚晚找回了主場,惋惜地為他嘆一口氣。
“可惜現在沒機會了。”
她從祁洛洲手裡拿過那隻香蕉皮,然後穩準狠地丟到那人臉上去。
嬌養長大的沈小姐一點虧都不能吃。
-
嫌棄地在水池邊,將手洗幹淨後。
沈晚晚才迤迤然走出學校。
邵宏遠的出現對她造成的傷害為0。
但輿論議論她是邵宏遠女兒,討論她的曾用名,才是沈晚晚最受不了的。
祁洛洲的出現,直接將大眾的焦點轉移。
比起邵嚀往事,大眾們更想知道的,一定是洲神為什麼會如此恰到好處地出現。
坐上車後,她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微博。
果不其然,熱搜上,# 祁洛洲霸氣保護沈晚晚 #已經蹿到了第一位。
而# 邵嚀 #之類的熱搜,在沈晚晚的要求下,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學生拍下了全過程上傳到了網上,大家都對祁洛洲的出現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
[ 洲神真的人品沒得說。 ]
[ 啊啊啊,洲神出現的那一秒真的帥呆了!!! ]
[ “晚風”批又磕到了!晚晚,期末考,洲神,C大! ]
[ 洲神在C大出現應該不是因為晚晚,看視頻裡,他是和校領導一起聊著天走出來恰好發現這一幕的。 ]
[ 洲神就是洲神,這種時候也願意幫死對頭的親妹妹,洲神真男人! ]
[ 他們畢竟一起錄了節目,他幫沈晚晚也是正常的。 ]
[ 哎,真的好心疼晚晚和野哥啊,有這麼個渣爹也是心累死了吧。 ]
很快祁洛洲也坐進車內。
沈晚晚當即放下手機,將自己的右手遞到他眼下,嬌氣道。
“手疼。”
“你給我揉揉。”
“知道疼還親手打?”
沈晚晚的皮膚嫩,剛才用了那麼大的力氣,現在掌心紅了一片。
祁洛洲動作輕柔地幫她按摩著。
沈晚晚舒服地眯了下眼,傲嬌道:“想這一天好久了。”
就像哥哥惦念著見了母親後,一定要將那些傷人的話說出口。
她也在腦海裡想了很多年,如果有一天見了邵宏遠,一定要賞他兩巴掌。
當然,她對邵宏遠除了憎惡沒有另外的感情。
出完這口惡氣隻覺得渾身舒暢。
沈晚晚的心情瞬間又由陰轉晴。
她贊賞地誇他一句:“祁洛洲,你出現得真的很及時。”
蓋掉一件醜聞的最好方式,就是出現一件話題度更大,更有討論度的事。
此時網上感慨一片,特別是“魚魚”們和“晚風”們,更是心有餘悸地感謝。
[ 當時那種情況,真的有點危險,如果沒有洲神的話……真的不敢想象…… ]
[ 嗚嗚,雖然互為死對頭,但是這一波,“魚魚”真的謝謝洲神! ]
[ “晚風”也是,洲神真好,謝謝洲神! ]
……
車子一路平穩駛向目的地。
十分鍾後就在南岸公館的地下車庫停下。
沈晚晚隨祁洛洲一起上樓,好奇道:“你該不會是準備做飯給我吃吧?”
這並不是一個很有新意的選項。
“嗯。”
祁洛洲打開門,等她先進門後再跟上,將房門關緊的同時問道:
“不喜歡嗎?”
沈晚晚隨意道:“我的嘴很叼,如果味道不好我不會撒謊。”
她的目光落在玄關處的一雙白色女士拖鞋上,看著很新,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但她還是警戒地扭過頭問他:“我是第一個來這裡的女生吧?”
祁洛洲換了鞋子:“當然。”
他順著她的目光,視線落在那雙拖鞋上。
“是特意給你準備的。”
沈晚晚這才將腳塞進那雙拖鞋裡。
時間尚早,沈晚晚有足夠富餘的時間打量他的住處。
牆面都被刷上了米白色,原木色的家居風格,整個空間看上去溫暖而明亮。
沙發邊收拾整齊的架子上擺放著不少老式CD碟片,他整間屋子都充滿了幹淨清爽的單身男人的氣息。
祁洛洲脫掉風衣外套,挽起內裡襯衣的袖口,隨意道:
“有空去看看婚房,喜歡哪一處就住哪裡,裝修風格都由你來敲定。”
沈晚晚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好。
她在他柔軟的地毯上坐下,隨手將碟片塞進放映機。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碟片看電影了,祁洛洲放在這裡的這些都是些老片子,敘事風格沉悶的文藝片看得沈晚晚昏昏欲睡。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影片的緣故。
她的心裡意外的柔和。
心底像是有播放起非常舒緩的樂曲聲,是愜意而闲適的。
她側過臉,隔著廚房的磨砂玻璃,看見祁洛洲模糊的忙碌身影。
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沈晚晚的思路。
她看一眼,將電話接起來。
邵逾野後知後覺得到消息,可惜人在外地,一時半會趕不回來,在那頭聲音急切道:“邵宏遠找你了?有沒有受傷?”
“沒,我有保鏢的。”
沈晚晚勸他安心工作:“我一切都好,不用為我擔心。”
邵逾野還是有點放心不下:“我現在就回來,你等著我!”
沈晚晚被他的緊張逗得有點哭笑不得,“隻是一個邵宏遠而已,你看視頻了嗎?我還扇了他兩巴掌,好解氣的。”
“臥槽?真的假的?手痛死了噢!”
邵逾野又開始心痛了。
沈晚晚被哥哥逗笑了。
“嗯。痛死了。”
她嬌氣地皺了下鼻子,“不過很開心。”
邵逾野在電話那頭無語了下,“行了,你沒事就好,真有什麼問題你跟我說。聽到了嗎?”
“知道啦!”
“你安心工作吧。”
哄完操心的兄長大人,沈晚晚看向餐桌方向,祁洛洲已經將燒好的菜端上桌。
“來吃飯了。”
沈晚晚走到餐桌邊,祁洛洲準備的並不豐盛,兩葷兩素。
他將碗和筷子一起遞過來:“嘗嘗我的手藝?”
雖然賣相比哥哥做的是要好不少,色澤看著也都非常誘人,但沈晚晚仍舊將醜話說在前頭。
“祁洛洲,你讓我等了這麼久,等會要是不好吃,我要發火的。”
她等了一個小時。
沈晚晚小心翼翼將一塊糖醋裡脊放進嘴裡。
酸酸甜甜的滋味一下在口中蔓延開,竟然意外得好吃的!
剛才還一臉抵觸的沈小姐當場靈魂發問:
“你以後都會給我做菜嗎?”
她的眼睛看起來亮晶晶的。
祁洛洲笑了下:“如果你喜歡的話。”
沈晚晚“嘖”了聲,小聲道:“別太完美。”
他事事都如此與她適配,叫她心底浮起一絲不真實感。
世間當真會有如此與她合適的人嗎?
祁洛洲笑意盈盈:“勉強當你這一句是贊賞。”
兩人吃完飯,祁洛洲洗了碗後,嫌身上油煙味重,去浴室裡洗澡。
聽著浴室裡水聲哗啦,沈晚晚還沒來得及想歪,身上的小光團倒是率先紅了臉。
【你們接下來該不會要發生醬醬釀釀的事情了吧……】
熱門推薦
洞房夜,屋裏紅燭紅緞紅紗帳,一派喜慶。王爺將我丟在榻 前,獨自到桌邊端坐,問:「你希望本王留下嗎?」「不想。」我脫口而出。
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他忽然前來退婚。 後來我告到太後面前,強令他娶了我。 成親後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甚至帶回一個女子,宣布要休妻再娶。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連太後也不肯再替我做主。 可我一身烈骨,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委屈,在他們新婚之夜,一把火燒了將軍府。 再睜眼時,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
人人都說祁崢愛我。年少時,他身邊女 孩來來去去,但隻要我回頭,他一定在 身後。
我媽二婚嫁了富豪,他有四個兒子,三 個被我甩了,一個即將被甩。
我穿越成一本書裡的路人甲,本來隻想苟劇情,卻喜歡上了 心裡隻有女主的反派。他為了擺脫和我的婚約,與父親做了 交易,綁架女主逃走了。
校霸家破產了,看著被眾人奚落嘲笑的 校霸,我把自己存了幾年的2萬塊錢硬塞給了他。後來才知道,他家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