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琛一眼就看到了她,扭頭和旁邊的幾個人說了幾句話,接著便朝她走了過來,路過保安時還點了下頭打招呼。
初壹拉著他走到更遠處,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才微微松懈幾分。
“鑰匙呢?”她迫不及待開口,喬安琛表情一頓,從口袋拿出了小區大門鑰匙和門禁卡。
初壹連忙接了放進包裡,才出聲問他。
“剛才那都是你的同事?”
喬安琛點頭,“對。”
“你們打算去哪呢?”初壹隱約好像聽到喬安琛過來時和他們約了地名時間,還接收到了幾道打量的目光。
“下班去吃飯,待會還要回來工作。”喬安琛說完,又想起來。
“你今晚吃什麼?”
“我想去吃麻辣燙。”
“少吃點這些東西。”喬安琛停了停,發問,“對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不是都和你同事約好了嗎。”初壹完全不做考慮。讓她和那群檢察官一起去吃飯,那是想讓她表演當場窒息吧!
“……好吧。”喬安琛也不多做挽留,初壹朝他揮了揮手。
“那你快走吧,我也回家了,拜拜。”
“你路上小心一點。”喬安琛說,看著初壹很快蹦蹦跳跳走到馬路邊攔了輛車子,背影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他搖搖頭,前往跟同事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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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壹是那種從小看到警察叔叔都會不自覺躲到爸媽身後的人,對於這種和國家法律相關的公職人員,她都有種天然的敬畏。
所以第一次見到喬安琛時,心跳就超出了平時範疇。
初壹想,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讓她把這種害怕的緊張感當成了愛情,所以最後才和喬安琛結了婚。
她是絕不可能承認自己當初眼光這麼差識人不清的!
第22章
老師一宣布下課, 初壹就摘下頭頂白色的廚師帽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旁邊昨天的那個男人又湊了上來。
“要回家了嗎?”
“嗯。”初壹不太想搭理他,很冷淡的回。
之前在學習班一直好好的, 但前幾天不知道打哪來了這麼個新學員,老喜歡故意找她說話,即便初壹已經刻意提醒過自己已婚了, 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的。
初壹也不太搞得懂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背著包下樓,男人依舊跟著她一同進了電梯, 他這兩天都是如此, 找著機會就和初壹套近乎, 話還賊多,多到讓人完全不想回應的那種蒼白話語。
比如今天。
“你回去是自己做飯嗎?”
初壹:“嗯……”
“哈哈哈,那挺好, 自己做飯健康又衛生,現在年輕人自己做飯的很少了!”
“嗯……”附加一個點頭。
“我每天在家也是自己做飯, 其實我對廚藝很感興趣, 這不, 還特意來報了個甜品學習班。”
初壹覺得不理人家有點不禮貌,但她又實在是不知該回什麼好,於是隻能尷尬的笑笑。
男人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 這讓初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是看到了另一個高山流水本人站在她的面前。
電梯到了一樓,酷刑結束,初壹在心裡微松了一口氣, 快步走向門口。
她今天特意叫了喬安琛過來接她,剛好周六,他難得有假,初壹有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況且最近真的被糾纏得有些煩,必須要祭出喬安琛來了。
初壹出了大門,旁邊的男人依舊如同甩不掉的口香糖一樣跟著她,不死心的又追問。
“你家住在哪邊啊,我看看順不順路,可以剛好送你過去啊。”他按了按手裡鑰匙,不遠處停在路邊的一輛半舊不新的灰色桑塔納亮了亮燈。
初壹耐著性子再次拒絕。
“不用了,今天我先生過來接我了。”
她左右張望了兩眼,沒見到喬安琛,初壹低頭翻出包裡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
“你老公?真的假的。”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是完全不相信初壹真的結婚了的,像這種故意說自己結婚了有男朋友的女孩他見得多了,更何況初壹看起來就像是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早婚呢!
這可真是太誤會初壹了,她雖然每天來上課穿得都是少女系簡單搭配,頭發綁成了個小丸子方便操作,一張臉白裡透紅膠原蛋白滿滿的。
但她真的已經貨真價實,即將過自己二十七歲生日了。
是一個奔三的已婚婦女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我已經結婚了。”初壹再次強調,很認真的和他說,男人面色變了幾變,似乎受了很大刺激的模樣,站在那裡未動。
初壹沒再搭理他了,徑直往前走著,一邊張望周圍一邊給喬安琛撥號。
“你站住!”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斥,初壹莫名其妙,剛準備轉頭,就被一股拉力拖著轉身。
那個男人緊緊拽著她手臂,不依不饒。
“你有老公還在這裡勾搭我幹嘛!你們女的怎麼一點都不知檢點啊?!這不是欺騙我的感情嗎??”
“……”初壹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她脾氣軟,依舊好聲好氣的和他講道理。
“請問我是什麼行為導致了你有這種‘勾搭你’的荒謬錯覺,再者,在你老是積極湊上來找我尬聊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清晰、明確的告訴過你,我結婚了。”
“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衝我笑幹嘛!你不喜歡別人為什麼要這樣朝別人笑,你們女人就是這樣用欺騙別人感情來展示自己魅力的嗎!”男人怒氣衝衝的說道。
初壹耐心崩潰了,她簡直完全不能理解這個人在想什麼,初壹很生氣,心中罕見被挑起了怒火,她也幹脆撕破臉了。
“第一次見面對別人禮貌微笑那是一種社交禮儀,再者,我已經完全不記得和你的初次見面了。先生,您知不知道有一種病叫做臆想症?如果您不知道,建議去找時間咨詢一下醫生。”
初壹一口氣不停歇的說完,十分暢快,扭著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現在,請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那男人已經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瞪大的眼睛裡頭似乎摻雜了血絲,喘著粗氣,竟然不受控制的揚起另一隻手,像是要打她。
初壹這次是真怕了,不怕遇到流氓,就怕遇見不講理的神經病,萬一在大街上不明不白的被打一頓都隻能吃啞巴虧受下了。
她腦中飛快轉動,卻又一團漿糊,被嚇得六神無主一片空白。
初壹呆呆的想,她下次應該把瑜伽班換成散打才行……
“你在幹什麼?”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含怒的質問,初壹抬頭,看到了冷著臉的喬安琛。
他不知何時過來的,滿身煞氣的站在那裡,直接握住男人抓著初壹的手,往後一折,用力往反方向扭去,男人立即被這股力道弄得後退幾步,站立不穩,抱著手腕痛得直不起腰來。
“啊!你誰呀!——”他漲紅了臉叫道,喬安琛陰沉著眼,面無表情冷冷地回。
“我是她丈夫。”
他說完看向了初壹,目光定格在她手腕上,細白的肌膚紅了一圈,喬安琛臉又沉下去幾分。
“《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他人或者侮辱婦女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喬安琛盯著那個男人,聲音不含任何情緒,明明隻穿著一身便服,卻比起辦案的警察都似乎更加有震懾力。
“這邊路上應該有監控,你,和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你有病吧!”那男人神色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又很快壓下去,眼神閃爍兩下,打量著四周,趁人不注意竟然抱著手飛快跑了。
“哎——”初壹氣得跺腳,不甘心地望著他背影,又轉頭看向喬安琛。
“他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喬安琛隨意道,視線垂落下來盯著她手腕,指腹按上去揉了揉。
“怎麼樣,疼嗎?”
“不疼,就是很氣。”初壹氣鼓鼓的說,“怎麼不把他抓起來送到警察局裡去!”
“他這種程度還不至於,頂多教育一番。”喬安琛看完她的手,黑眸打量著她。
“怎麼回事?”
“那你剛才是嚇他的?”法盲初壹再次上線,驚疑地問,喬安琛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她臉上。
“那人是誰?”
“學習班的一個同學,可煩了,這幾天才來報名上課的,天天找我說話,我懷疑他腦子有點問題。”
初壹不勝其煩的抱怨,把剛才的始末都說了一遍,喬安琛聽完擰著眉頭沒做聲,須臾,才淡淡地來了句。
“那你最近先不要去上課了。”
“為什麼?”初壹很委屈,頓時睜大了眼叫道。
“可這又不是我的錯。”
“我知道。”喬安琛說,“但目前來講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隻有把這個情況反映給培訓機構負責人,最後的結果並不一定會是我們想要的。”
“剛才那個男人我覺得他心理有點問題,不保證過了今天之後他會做出什麼更加過激的舉動。”
喬安琛見過太多太多因為疏忽而引起的慘案,類似於今天這種心理偏執奇怪的男性更是數不盡數,有些甚至到了變態殺人的地步。
這樣一個隱患,隻能盡量避開保持警惕。
“好吧……”初壹知道他說的都對,但是心裡這一關還是過不去,悶悶不樂的低著頭。
“我們先上去看能不能解決。”喬安琛垂著眼注視她一會,然後牽著初壹往樓裡走去,初壹勉強提起了幾分精神,跟在他身後情緒稍緩。
和培訓機構的負責人反映過情況之後,果不其然,對方面露難色。
“初小姐,我很理解也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我們不能以此為理由拒絕對方來報名上課,不然我們這邊會遭到投訴的。”
“不過我們可以為您提供對方的上課時間,你們盡量錯開,避免見面,您看怎麼樣呢?”
“……那算了吧,謝謝你。”初壹難過的低下腦袋,傷心極了,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沒辦法接受,更何況,她還因此失去了一項最喜歡的活動。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嗚嗚嗚!”
兩人走在路上,初壹不受控制的叫了出來,原本隻是一種情緒的發泄,但可能是喬安琛在旁邊,就分外脆弱感性,沒說兩句,鼻子就酸了,眼眶澀澀的,視線變得模糊。
她偷偷用手背抹著眼睛。
“哭了?”喬安琛發現了她的小動作,皺起眉,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初壹覺得丟臉,扭開了頭。
“別哭了。”側臉突然被人捧住,喬安琛伸出大拇指把她眼角淚水揩去,低聲開口。
“我就是覺得生氣!憑什麼啊……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嗚嗚嗚……”初壹一邊抽噎一邊說。
“我都忘記什麼時候對他笑過了,怎麼有這種人,簡直就是神經病,我太倒霉了,我怎麼這麼倒霉——”
初壹越說越難過,悲從心起,想起自己這幾十年來的人生,想起最近的婚後生活,想起種種,哭得更加悲慘了。
視線被淚水糊得一塌糊塗,哪怕是被喬安琛牽著走路也成問題,看著周圍的人投過來的視線,喬安琛無奈停住了腳步。
“沒事沒事,等過兩天就好了。”他把初壹擁到懷裡,拍著她的腦袋安慰著。兩人在路邊上不顯眼的角落裡,嬌小的女生趴在男人懷裡放聲哭泣。
喬安琛一直很耐心的等她哭完情緒平復下來,期間不停的安撫著她,到後面,初壹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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