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這會兒卻是道:“那二人瞧著分明便是一對兒!你一口一個姑娘、公子,人家自然不高興了!那目光實在令人頭皮發麻,我都受不住……”
蕭光和張了張嘴,無法反駁。
是啊!
他怎麼忘了!
如今哪裡還是什麼楊姑娘?該、該叫蕭夫人才是啊!
可想一想,又覺得不對。
他自己就是個姓蕭的,若是張嘴叫蕭夫人,恐怕皇上一樣要拿冰冷的目光掃他。
蕭光和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還是當個傻子吧。
蕭光和那番攀談的動作,當然也落入了別人的眼中。
就在其餘人猜測這桌客人身份的時候,不遠的桌上的孟泓,一怔,一眼認出了他們是誰。
孟泓不自覺地盯住了楊幺兒。
他想……
沒了他再整日往楊宅送禮,她可會有憶起他的短暫時刻?
又興許,她連他身上半點也記不住了……
這廂蕭弋猛地拍下了手邊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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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追溯著一道目光看了過去。
蕭弋與孟泓的目光對上了。
“此人是誰?”蕭弋冷聲問。
趙公公盯著仔細看了半天:“孟家公子,孟泓。”
新仇舊恨一下子全都被勾了起來。
“就是之前總往楊宅送禮去的人?”
“是他。”
蕭弋轉頭去看楊幺兒。
楊幺兒顯然並未發覺那道目光,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孟泓這個人。她正自個兒捏著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吃著豆腐羹。
她自是不喜這個孟泓的。
她連瞧都沒有瞧他一眼。
但蕭弋仍舊覺得胸口悶堵,比吃了十碗的藥都苦。
她隻懂得同他示好。
可除此外呢?
她不愛旁人。
卻倒也不懂得愛他。
第七十七章
蕭弋的靜默, 到底是引起了楊幺兒的注意,她放下勺子, 朝前方看去。
透過帷帽, 她看清了端坐在角落裡的孟泓。
“他……”
楊幺兒一開口, 蕭弋便垂下了目光,手指不自覺地撫上了杯壁,將杯壁牢牢捏在了指間。
“他是……是……”楊幺兒仔細回憶了一會兒:“送禮的。”
蕭弋剎那松了手指。
楊幺兒歪了歪頭, 盯著那人多瞧了兩眼。
到底是個眼熟的人。
於她來說,能叫她覺得眼熟的,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孟泓感覺敏銳。
哪怕楊幺兒戴著帷帽, 但他也依稀能瞥見帷帽底下,那雙漂亮的眼眸,能感受到其中投出來的光。
孟泓放下了手中的酒壺,一顆心竟是跳得快了許多。
喉頭被酒水澆得火辣辣的,那股辣意似乎都從喉頭蔓延到舌尖上了。
他忍不住站了起來, 緩緩朝那邊桌子走近。
侍衛們自是懂得瞧臉色,方才蕭光和沒攔, 眼下孟泓走過來,他們便往前邁了一步,將人攔住了。
孟泓抬手一拜:“蕭爺, 蕭夫人……不成想在此地巧遇,便鬥膽上前問個安!”
蕭弋面色也剎那舒緩了下來。
這人倒是比蕭光和聰明的。
孟泓手指不自然地蜷緊, 他從腰間取下一物, 雙手奉上, 微微低頭,避開了前方來的目光,道:“先前舍妹不懂事,冒犯過夫人。現下夫人新婚,還不曾獻上賀禮。便以此為禮。”
他手中託著的是一把彎刀,刀鞘上鑲了寶石,外形瑰麗非常。
倒是十分適合作女子配飾的。
新婚也確有送刀的習俗。
如此算不得什麼。
蕭弋抿了下唇,還不等開口,這廂楊幺兒起身,走上前去,抽走了他掌中的彎刀,微微頷首,道:“嗯,謝謝。”
孟泓的手顫了顫,隨後便立即收回去背在了身後。
他微微一笑,道:“不敢打攪,這便告退。”
說罷,他倒甚是瀟灑地轉身走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喚來小二,結賬下樓。
蕭弋的唇抿得更緊了。
他扭頭去看楊幺兒:“還不回來?”
楊幺兒將那彎刀攥在手中,乖乖走回到桌邊坐下。隻是她的注意力已然被這把刀給勾走了,她伸手不斷擺弄,指尖勾過上面的寶石,相映成輝。
“吃飽了?”蕭弋問。
楊幺兒點頭。
方才她便隻顧著埋頭吃呢。
蕭弋再掃向面前的食物,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胃口。
果然是該將人扣在宮中,再不踏出一步的。
楊幺兒小心翼翼地握住刀把,將刀從裡頭抽了出來。
蕭弋驟然回身攥住了她的手:“……小心。”
刀刃的確鋒利,光是冷眼一瞧,都讓人本能地覺得遍體生寒。
楊幺兒將刀與刀鞘一塊兒擺在了桌面上,扭頭問蕭弋:“這樣分?”
蕭弋一怔,沒明白她的意思。
楊幺兒伸出指尖尖,點了點刀,又點了點刀鞘:“皇上,要哪個?”
蕭弋驟然反應過來。
她是要分作兩半,一個給他的。
堵在胸口的那股氣,剎那煙消雲散。
他攥住了她的指尖,低聲道:“朕不缺此物,都是幺兒的。”
楊幺兒嘴角翹了翹,用力點了下頭,隨即便毫不客氣地,將那刀放入刀鞘中,放好,再掛上腰。
她掛了半天,自個兒都掛不好。
蕭弋無法,隻得微微躬身,從她手中奪過彎刀,然後再慢慢往她腰上掛。
折騰一陣兒,總算是掛好了。
楊幺兒滿足地伸手拍了拍腰間的刀,道:“漂亮。”
蕭弋伸手勾起她腰間的球形香囊,問:“此物漂亮嗎?”
那是他送的。
楊幺兒道:“漂亮的。”
蕭弋方才收回手,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道:“幺兒還想吃什麼?”
楊幺兒舔了舔唇:“酒。”
蕭弋驀地想起大婚洞房那日,她方才一杯酒下肚,便立即變得懵懵懂懂、暈暈乎乎起來。
“……好。”
蕭弋敲了敲桌面:“讓小二取酒來。”
“是。”
不多時,便有小二送了兩壺酒上來。
一壺是烈酒,一壺卻是桂花釀的酒。
小太監在一旁試了酒,便呈到了他們的面前。
蕭弋的手指從上頭掠過,到底還是隻將桂花釀的,推到了楊幺兒的面前去。
楊幺兒少有喝酒的時候,眼下自然興奮。
她伸手要去拿酒杯,蕭弋卻先一步拿了過來,塞到了她的掌心。他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擦過了她的指尖,弄得她痒痒的,不自覺地蜷起了手指頭,將酒杯攥得緊緊的。
看上去有些笨拙,卻又可愛。
蕭弋提起酒壺給她倒了半杯。
楊幺兒便匆匆送到了唇邊,抿一口,又一口,也不顧旁人,自個兒就抿幹淨了。
“香。”她咂了下嘴,道。
蕭弋突地燥熱起來,他無比地想要看她帷帽之下,該是什麼神情。
她喝醉了,雙眼該是晶亮得出奇吧?
他便又給她倒了一杯,隨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端著酒杯慢吞吞地抿,他卻是一口灌入了喉中。緊跟著喉嚨便燒了起來,那股灼燒感,從喉頭一路蔓延到了心底,五髒六腑間似乎都點上了火。
他想要親親她。
從她唇上嘗到一點兒柔軟的涼意,來緩解那股灼燒的烈感。
待到楊幺兒接連喝下三杯桂花釀,他已經喝去了大半盅的酒。
他湊在她的耳邊,連噴灑出的氣息,都帶著熱意。
他問:“幺兒還吃什麼?”
他興許是有了一分微醺,所以連出口的話,都難得變得溫柔了起來。
“不吃,飽了。”楊幺兒說著,抬起手捂住了唇,低低地打了個嗝。
一股酒香氣糾纏在兩人的身上,一時間竟有些分不出你我。
“那便回去罷。”蕭弋伸手扶在她的腰間,將她從位置上託了起來。
楊幺兒抬眼衝他笑了下,隨即又意識到自己戴著帷帽呢,於是便伸手按在了他的掌心,撓了撓他的掌心。
這等下意識的動作做出來,她自己是沒覺得哪裡不對的。
但蕭弋卻猛地反握住了她的手,啞聲道:“幺兒別鬧。”
楊幺兒慢吞吞地眨了下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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